第一百三十七章 需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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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和王位相比,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秋怡濃,哪怕她一路陪伴著自己,為自己付出了許多,可墨無雙還是毫不猶豫的犧牲了她。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愛穆清靈。
    如果穆清靈不死,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隻要他墨無雙站穩了腳跟,不用再被心語背後勢力牽製時,他依舊會兌現對穆清靈的承諾。
    這就是他的愛,也許自私,也許卑鄙,可又有誰能愛的,無私無求?
    他在追尋一個真相。
    若秋怡濃是,他發誓,他會加倍補償。
    若她不是,哪怕隻因為她們之間有那麽一點點的相似,他也會一次次對她留情,一次次不計較她的得罪……
    但他需要真相。
    秋怡濃站在那裏,看了墨無雙許久,才幽幽開口,“我想你大概是病了,以天羅城王宮的實力,應該不愁找不到醫者。你該好好診斷診斷,別是受了傷,走火入魔,腦筋壞掉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在說什麽。你,不要再顧左右而言其他,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墨無雙的心底有惱火,在他的心裏,秋怡濃就是他的女人,是那個昔年會對他一心一意,絕不會傷害他的女人。
    可一次次,都是秋怡濃在和別人聯手,對付自己。
    這樣的事實,讓墨無雙惱怒。
    曾經,墨無雙以為,他和穆清靈之間的感情,是舉世無雙的,是無論多少艱難險阻都拆不散的。
    哪怕她跳崖時,說過,若不死,定毀了自己,墨無雙都不信她會那樣。
    可一次次的對付,一次次的設計,還有秋怡濃對詹青少的感情,都讓墨無雙心底的妒恨之火在燃燒。
    他妒恨的說著。
    秋怡濃移開了目光,她厭惡看到眼前這個男人。
    “你和前王後之間的事情,世人皆知。我為了保命,自然不擇手段,當時也不過賭一賭。至於你說的魔音,我不知道是什麽,不過這是詹青少教我的。想來,天下功夫萬千,有一些相似的,也沒有什麽不對。”
    秋怡濃的解釋,就是這樣的合理,合理的墨無雙哪怕心底仍有懷疑,他也找不出破綻繼續追問。
    緩緩的,墨無雙鬆開了手。
    秋怡濃身上,雖然有很多特質,讓她像極了穆清靈。
    可終究,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大概真的不是穆清靈。
    他的穆清靈,這輩子他最該好好疼愛,最不該錯失的女人,早已隨著懸崖邊的一跳,從此和他陰陽相隔了。
    “天,負我!”
    墨無雙悲聲喊著,衝進了曾經,穆清靈住過的房間。
    在那裏,他抱著梳妝台上的一枚玉簪,四聲裂肺的哭了起來。
    秋怡濃沒有動,站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緩步走進了那間,慢慢都是回憶的房間。
    對於今日的秋怡濃而言,無論墨無雙有多後悔失去她,都不重要了。
    擁有時不珍惜,就注定了會失去。
    何況她不過是個小女子,這輩子她也隻想要一個,為了自己,背棄天地,背棄一切都無怨無悔的男人。
    淡淡的看著墨無雙哭泣,秋怡濃不為所動,直待那哭聲低了幾分,她才開口,“我要見爺爺和如心。”
    秋怡濃的話,打斷了墨無雙的悲傷,也猶豫一把利劍一般,刺穿了墨無雙的心。
    他愈發的確認,她不可能是她。
    將那枚玉簪,鄭重的放回到了梳妝台上,墨無雙努力的保持著這間屋子,讓它的樣子沒有隨著歲月而變得腐朽。
    他始終,在期待穆清靈的歸來,隻是,等不到了……
    他悲傷他的,緩緩悼念著昔日的情。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無數的時光流逝,墨無雙似乎徹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那般,對外界的一切,都不理不睬。
    秋怡濃沒有心思去看他傷感,隻是丟下一句“哭夠了,就帶我去見爺爺和如心”,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殺手殿堂中,一處富麗堂皇的院落中,心語氣得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紫瑤站在她身旁,十分不滿的添油加醋著,“族姐,那個墨無雙簡直是個小人。他明知道族姐你最討厭穆清靈,明知道你不希望他再記起他,他居然還明晃晃的保存著那個女人的東西,保留著所有的一切。”
    “他又豈止是留著東西,那個女人,始終在他心裏。”
    心語苦笑的說著,無力的一推,將桌上的茶具,盡數推倒在地。
    她哭著搖頭,“紫瑤,我能怎麽辦,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何況事到如今,早已不是當年,需要他全力配合我們行動的時候了。現如今,你我都是陪襯,都必須要配合他去行動。他想要留的東西,我們毀不了。他要留在心裏的人,無論多麽努力,也取代不了……”
    心語疲倦的趴伏在桌上,她以為逼死穆清靈的那一刻起,她以為在這場三個人的戀愛中,她勝了。
    可她卻終究是什麽都沒有得到。
    那個男人的心,不在她這裏,眼下,就連他的人,也要離自己而去。
    “族姐,你不要悲觀,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紫瑤提醒著她,“族姐,論修為,你與墨無雙可以匹敵。我們雖然不能殺了墨無雙,卻可以殺了秋怡濃。終究死人是爭不過活人的。族姐,你振作點啊。”
    看到心語將一壺酒灌進了她的口中,紫瑤急了。
    同族的血脈之情,也許並不那麽深厚。
    可同在天羅城中,為人辦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現實,讓她和心語之間的關係,變得格外親密。
    一把奪過了酒壺,紫瑤搖頭,“族姐,不要這個樣子。我們還沒有輸,就算現在殺了那個女人,是下下策,我們還有別的路可以走。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秋家老頭,再讓那個婢女指認,是墨無雙派人殺的那個老頭,一切就都好辦了。”
    心語不理會紫瑤,隻是一個人痛苦的哭泣著。
    紫瑤怒了,直接將心語拉了起來,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族姐,你冷靜一點。如果墨無雙終究要和你離心離德,咱們一族,會成為犧牲品的。你可以不在乎自己,不在乎我,甚至不在乎族人,但至少你要在乎你腹中的骨肉吧。我們與秋怡濃早已結仇,難道你想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秋怡濃害死嗎?”
    “如果那個女人,不和王站在一起,至少還有人會守護著族姐你,至少我們一族的地位都不會隨著墨無雙的羽翼豐滿,而被動搖,最後徹底滅亡在他的憤怒中。隻要族姐你在,隻要族姐你始終都在墨無雙麵前,是那個淒淒楚楚好心人的形象,我們這一族,就有活路。”
    紫瑤在勸說心語,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思如此縝密的人。
    這些事,她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
    可畢竟,她和心語的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家族中的長輩,已然將這一切都想明白。
    紫瑤隻是聽了長輩們的說教,此刻將原話轉述給了心語。
    說這些話時,紫瑤頻頻回頭,看向了遠方。
    她是有所忌憚的,因為她這一族人的命運,都掌握在了那個人的手了。
    如果,他認定了她們無用,就會毫不猶豫的滅殺。
    紫瑤是怕死的,她不想族姐的消沉,落入那人的眼中。
    心語終究是心思縝密的人,紫瑤的這些話,已然讓她清醒了不少。
    看著紫瑤,她感覺到了陌生,卻沒有問這些話究竟是誰說的。
    因為她和紫瑤都相信,族中長輩,絕不會害她們。
    “紫瑤,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墨無雙這個人,就是如此。他最在乎的是名譽,他最在乎的是那些表麵上看起來的真相。隻要我做到了處處隱忍,將秋怡濃襯托成一個惡女,他必然會站在我這邊。”
    深吸了一口氣,心語抹去了眼底的淚痕,“我得為自己,為孩子,我家族好好的謀劃。就去是殺了秋家老頭,我親自動手。”
    心語的眼底,閃過了一道寒光。
    這是她最真實的一麵,所謂的不能修行,隻是一種掩飾罷了。
    原本,她不該隨意出手。
    可秋怡濃的出現,幾乎壞了她所有點計劃,還破壞了她和墨無雙的感情,威脅到了她的地位。
    秋怡濃,是她恨之入骨的人。
    所以與秋怡濃有關的人,她都恨,恨不得每一個都親自出手,大卸八塊。
    一番準備後,她改變了形容相貌,妝扮成了羅少傑的目光,出現在了殺手殿堂的地底石室中。
    那裏,住著秋家老爺子和如心。
    當日,墨無雙將他二人帶回殺手殿堂,就這般安置在了此間。
    他派了仆從下人,卻都被如心拒絕了。
    因為如心對那些人不放心,她擔心混進有心人,傷害到了秋家老爺子。
    那時候,在秋家發生的一切,都太慘烈了。
    秋家老爺子死也不肯說出秋怡濃的下落,最後受了極重的傷,哪怕到了今日,仍舊昏迷不醒。
    如心照顧秋家老爺子從未攜帶過,修為也在墨無雙的間接幫助下,有所提升。
    此刻,她已凝氣九層,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築基。
    她的天賦極高,墨無雙曾經不止一次表示,要收她為徒,卻都被她拒絕了。
    哪怕如此,墨無雙還是保持著隔三差五的頻率,來看望如心和秋家老爺子。
    每一次,他都會帶靈藥來,隻是秋家老爺子的傷勢,毫無起色……
    開始時,如心對墨無雙是戒備的。
    可以他的實力,若想殺了她和秋家老爺子,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沒有那樣做,反是關心與照顧,如心心底的戒備,也一點點放下了。
    雖然死得是秋家滿門,可若說秋家,真正對她好的人,也就隻有小姐和家主了。
    所以那些仇恨,對於如心而言,算不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