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紅發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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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發老頭有些目瞪口呆的盯著詹青少,盯了半晌,確定他不是在說胡話後,直接一聲冷哼,也就不再理人了。
    “秋兒,罷了。隨便丟給他一塊小靈石吧。他也就這點能力,找到天羅神墓就不錯了。指望他堂堂器靈,讓昔日山河圖上的山河歸附,絕無可能。可見他當年雖是山河圖所孕生的器靈,卻也廢物一個。”
    詹青少頗有幾分諷刺的說著。
    紅發老頭隻是冷哼。
    秋怡濃聽後,輕聲笑了起來,“你不說,我倒沒覺得。你說了,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麽回事。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我們不要對他抱有太大的希望了。他之所以能被稱為第一,隻不過因為當年沒有更厲害的神器與他爭鋒。”
    詹青少說的那些話,紅發老頭也隻是生氣。
    可聽到秋怡濃這樣說後,紅發老頭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壞丫頭,你知道個什麽。如果你都知道,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來。你簡直沒人性……”
    “有什麽,是我該知道的嗎?”
    秋怡濃好奇的追問著。
    她太了解紅發老頭那死皮賴臉的性格,若非真的觸及他的痛處,他不會哭的這般。
    “我要是記得,早就說了。”
    紅發老頭再哭。
    詹青少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那是極力從大腦中搜尋著一些事情,隻可惜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山河圖被毀,傳聞是一場驚天大戰。隻可惜,戰況如何,戰鬥的另一方是誰,竟一點點記錄都沒有留下。一切,好似被曆史湮沒了一般。”
    這是詹青少回憶自己從小到大閱讀的典籍後,得出的結論。
    “我也不記得了,我竟然也不記得了。”
    山河圖器靈紅發老頭哭的悲傷,似乎他所能記得的,也隻是山河圖被毀,主人愕然離世的悲痛。
    “不,我要去見武關山之靈,也許他還有記憶。”
    言罷,紅發老頭也不理會詹青少和秋怡濃,就直接衝了出去。
    好在秋怡濃與紅發老頭之間,有著斬不斷的契約關係。
    她一路追了過去,就發現紅發老頭一直朝著一條死路跑去。
    這條路,她曾經和詹青少探尋過三次,每一次都因為走進了死胡同,不得不原路返回。
    眼看著紅發老頭,就要一頭撞到前麵的牆壁,秋怡濃和詹青少忙是出言喝喝止,“小心!”
    其實,他們大可不必喊這樣的話。
    因為紅發老頭終究是器靈,沒有肉身,靈魂撞到什麽,都不會感覺到疼痛。
    可事實卻是秋怡濃和詹青少擔心的過了頭。
    紅發老頭並沒有撞到牆,也沒有撞疼自己。
    他直接穿過了那堵土牆,身體模糊的消散在了秋怡濃和詹青少的視線中。
    可輪到秋怡濃和詹青少,卻不似紅發老頭那般好雲,他二人被生生的攔在了土牆外。
    尤其是詹青少,身先士卒的一試,險些在腦袋上撞出一個包。
    撞牆聲讓紅發老頭回頭,他的笑聲從土牆中傳來,充滿了諷刺的意味,“讓你們不給老祖我靈石,讓你們不給老祖我靈石,真以為這天羅神墓,說來就能來的,哈哈,撞頭了吧?”
    他笑聲爽朗,怎麽都聽不出是剛哭過的樣子。
    可他還沒笑多久,就在一聲轟然的巨響中,撞倒了土牆,橫飛了出來。
    紅發老頭飛到了十餘丈開外,卻近乎於發狂的衝了回來。
    “是你,武關山之靈!”
    紅發老頭幾乎在尖叫著說著。
    那堵坍塌的土牆中,有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影浮現。
    他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楚,甚至最後還有了血肉與體溫。
    他出現在了眾人麵前,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身份,平靜的點頭,“是我,所以紅毛,你帶著你的人,滾!”
    他平靜,卻極為的不客氣,甚至對紅發老頭和秋怡濃還有詹青少,都有著極強烈的厭惡。
    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事情是,秋怡濃和詹青少知道了紅發老頭的真實性命。
    居然叫紅毛!
    紅發老頭一張老臉,十分的難看,“那是我以前主人給我起的名字,他一個大老粗,起這樣一個名字,已經不錯了。”
    若非那武關山之靈的臉色太過於難看,身上還殺氣騰騰的,秋怡濃和詹青少一定會肆無忌憚的笑出聲來。
    隻是,那武關山之靈殺意濃重,見秋怡濃和詹青少他們還沒有離開,竟直接出手。
    “武關,你瘋了嗎?”
    紅發老頭爆喝著。
    武關山之靈冷哼,“我沒有瘋,這裏不歡迎你們,你們滾。”
    他的態度依舊是不客氣,是厭惡。
    “你難道忘記,你昔年歸附山河圖時,曾經許下何種誓言嗎?”
    紅發老頭在提醒著他當年之事。
    武關山之靈的態度,依舊是那般的冷漠,“若非守著當年的誓言,早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秋怡濃並不知道,這山靈曾經許下何種誓言。
    她暗中以神念傳音,向紅發老頭詢問。
    紅發老頭並不廢話,直接講出了當年的事情。
    昔年,山河圖的主人,於武關山頂停留二十五載,日日與武關山之靈暢言天下,談論修行之道。
    武關山之靈,受山河圖主人宏大誌向所感召,自願歸附山河圖,成為山河圖的一部分。
    隻是,時刻萬年。
    當年,山河圖的主人,究竟以什麽樣的誌向,讓武關山之靈甘願歸附,紅發老頭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但他清楚的記得,昔年,武關山之靈歸附時,曾經立誓,永遠不背叛山河圖的主人。
    紅發老頭講完了當年的事情,武關山之靈突然冷笑,“紅毛,縱然山河圖被毀,你沉睡多年,我亦崩塌靈魂破碎。可終究你我一同共生於山河圖。你的一些心思,我還是能查探到的。你以為告訴了你的新主人,當年的事情,就可以用這誓言來脅迫我嗎?”
    “告訴你,這誓言是我對先主人說的。並不代表山河圖易主,我的誓言永遠不變。何況昔年山河圖被毀,我身為山靈,靈魂破碎,導致武關山坍塌毀滅,一山的人,一城的人,都是我的子民,都信仰供奉著身為山神的我,卻因為我出事了,都付出了性命的代價。武某此生所愧對的,是天羅城中那數萬無辜慘死的子民。武某發誓,生生世世不入輪回,一心一意守護武關山和那葬於地下的天羅宮。”
    紅發老頭恍惚間明白了,“因執念不入輪回,所以你才活下來了,對嗎?”
    “是。”
    武關山之靈原本不平靜的心緒,一點點平靜了下來,“所以,你們走吧。”
    “我們可以走。”
    紅發老頭竟沒有再爭辯什麽,“你是有道理的,不願意再和我們有交集,重信守諾的守著自己的執念。但有一件事情,還請相告。”
    “你想問當年那一站嗎?”
    武關山之靈苦笑著搖頭,“什麽都不記得了,雖然有他於武關山頂盤坐二十五載的記憶,可卻不記得他究竟對我說了什麽,甚至我至今都不知,為何要追隨他而去。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隨著最後那一戰,被埋葬了。”
    “紅毛,我勸你也莫要再執念了。主人早已逝去,當年無論為了什麽,都是過往。”
    武關山之靈有些滄桑的說著,而後他轉身,身影一點點變得虛幻。
    他要離開了,因為他要守著自己的執念,不再入世。
    沒有人阻攔,更不會有人強求,一定要進入天羅神墓尋寶。
    因為,武關山之靈是值得敬重的前輩。
    詹青少和秋怡濃幾乎是同時,雙手抱拳,鄭重的同那武關山之靈拜了一拜。
    詹青少那一拜,對於武關山之靈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麽。
    可秋怡濃下拜,手腕銅鈴發出了脆響時,武關山之靈猛地回頭,望定了秋怡濃,“你手上那銅鐲,從何而來?”
    “是父母離開天羅城前,留給我的唯一飾物。”
    秋怡濃的回答,讓武關山之靈一陣沉默,他閉目,似是在追憶著什麽一般,卻什麽都想不起來,“這聲音,好耳熟。隻可惜,那一戰,太過於慘烈了,我們都忘記了太多事情。不過既然我和這銅鈴聲有緣,也就不讓你白走一趟了。”
    言罷,那武關山之靈,一揮手送出了三片茶葉。
    “昔年,武關山山頂有以武道場,武道場旁種植了一棵茶樹。聆聽武道數百萬年,終成神樹。我觀你修為已至靈境後期,距成仙不遠。想這茶葉,對你感悟仙道,應有不少用處。”
    頓了頓,他竟有些藏頭露尾的單獨傳音秋怡濃,“那個紅毛,雖然沒個正經,卻是好人。當年山河圖被毀時,他曾竭盡所能保護我們這些山河之靈。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他沒有說,隻是反複拜托秋怡濃,要善待紅發老頭。
    墨無雙一直在尋找秋怡濃的蹤跡。
    終於,今日被他發現了秋怡濃的行蹤。
    哪怕她身邊有詹青少這樣的高手同行保護,他也不在乎的直接衝了過去。
    “秋怡濃,可敢一戰。”
    他氣勢如虹的喝著,那是一種不將秋怡濃撕碎殺死,誓不罷休的氣勢。
    他在賭,那個女人,那麽冷傲,絕不會假別人之手殺他。
    隻要她能與自己一戰,墨無雙就有十足的把握,以自爆的手段,與秋怡濃玉石俱焚。
    他已經不要命了,隻想為他的王妃討回一個公道。
    無論他和秋怡濃之間有多少的恩怨糾纏,都已經是過去了。
    曾經,他因為愧疚,眼看著她害死心語腹中的孩子,重傷心語。
    甚至就連自己的性命,他也願意沒有怨言的交給秋怡濃,任由她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