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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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殿裏的,都是冥宮曆代先祖。
他們的修為,走早已達到巔峰之境。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於進一步的突破,才會選擇脫離紅塵,閉關於祖殿內。
平日裏,沒有祖殿內的法旨,就算是冥王,也不得擅自入內。
祖殿裏的各位先祖,平日裏更是寡言少語。
可一旦他們開口,說出來的,都是驚世駭俗之語,也從來不會看錯。
冥中天對於這一番評論,深信不疑。
他點了點頭,催動手中的判官筆,大手一揮,在秋怡濃的名字上,畫上一個叉。
那是紅色的朱砂筆,主宰人的生死。
可那個大紅字,並沒有隨著冥中天揮筆,顯現在生死簿上。
那個叉消失了。
而冥中天,卻好似觸動了某些禁忌一般,竟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昏死過去。
一時間,祖殿內傳來了驚歎聲。
半個時辰後,在祖殿內幾位列祖的出手下,冥中天醒了過來。
他醒來,亦是十分駭然。
他任冥王來,已有數萬年。
使用生死簿的次數,也不下千餘次。
這種情況,莫說在他擔任冥王期間,不曾出現。
就是冥家曆史中,也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
生死簿的存在,冥家血脈中,有著對生死簿渾然天成的操縱裏,才使得冥宮超然於各大勢力,是各方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存在。
可如今,生死簿卻失效了。
呆呆的望著生死簿,冥中天傻眼了。
“是那天羅城中的女子,身世過於詭異!”
祖殿內,走出一位反老還童之人。
他看上去,比詹青少的年歲還要小一點。可修為卻早已是深不可測的地步。
他一現身,哪怕是遭遇反噬,受了不輕傷的冥中天,也豁然站起了身來,十分恭敬的行禮。
冥宮曆史悠久。
從來走進祖殿,選擇閉關突破的人,就沒有再走出祖殿過。
今日,竟從祖殿內走出一位先祖,這就意味著出了大事。
“不知那女子是何出身來曆?”
“魔族。”
那人,隻說了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已足以震驚冥中天。
世人口中所說的邪魔,就是魔族。
隻是邪魔手中沾滿了鮮血,所到之處,屍橫遍野,所以從來沒有人願意尊聽他們為魔族,隻是厭惡的稱之為邪魔。
三千世界中,莫要說修士,就是凡人,但凡是有血有肉的,也都是以殺盡天下邪魔為己任。
而冥宮,除了因為實力強大,受人尊敬外。
更因為冥宮曆代冥王,都以四處擊殺邪魔為己任,為三千世界掃蕩邪魔,才格外讓人尊敬。
如今,竟然有一個活生生的邪魔,就出現在未來冥王的身邊,而且還是未來冥王的摯愛。
這簡直!
冥中天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難怪詹青少降生時,曾有語言,冥宮生死禍福,都在他一人之身。
以前,冥中天隻當自己的孫兒,是天降大任。
可如今看來,他的孫兒是因為和邪魔有了感情糾葛,才將冥宮牽扯進來。
“請列祖出手,一同擊殺此女!”
冥中天請命。
那反老還童之人搖頭,“不可。如今青兒愛慕那女子,已是情根深種。此刻出手殺人,無異於將青兒推向魔族。何況以生死簿殺人,莫要說青兒那孩子不會讓,會因此與你成仇。就是魔族,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方才,你那一擊失效,不僅僅因為此女的命數已改,早已屏蔽天機。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塊十分罕見的玉簡。那玉簡是逆天之物,所以才擋下了生死簿的擊殺。你,殺不了她。”
這是祖殿給出的定論。
冥中天的神色黯然,“以青兒對她的感情,一定會將她帶回冥宮。難道我們要看著,冥宮裏住著一個邪魔,大搖大擺的出現嗎?”
“當然不。”
那反老還童之人,從懷中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這是忘情水,此水取字忘憂河。這忘憂河,早已數百萬年前的大戰中枯竭,世間再無忘憂河,也沒有與忘憂河相伴而生的長情草。隻要讓青兒服下此水,他就會前塵盡忘,如此才是最好的選擇。”
“多謝列祖們提點。”
冥中天接過了那玉瓶。
這重要的藥,祖殿內已經賜下,剩下的事情,就需要冥中天自己去謀劃了。
他也不打擾祖殿內列祖們的修行,拱手一拜後,就帶著玉瓶,離開了祖殿。
聽人來報,笑家父女還沒有走。
冥中天的冷笑。
這對父女,還真是有意思,居然還在冥宮內,大搖大擺的坐著,等著看好戲。
想借他的手殺人,癡心妄想。
倒是他們父女的手,可以借來用一用。
這樣想著,他再一次出現在了笑家父女麵前,“冥宮中有急事,怠慢了二位。”
“老冥王客氣了。”
笑浩宇含笑說著,他在等老冥王說秋怡濃的事情,卻不想他一聲歎息,“此女命硬,生死簿都拿她沒辦法。”
“那這麽說,她是殺不死了?”
笑嫣然脫口而出。
老冥王點了點頭,“確實殺不死,所以……”
他歎了口氣,無奈的道:“我看,還是讓青兒把她帶回冥宮吧。反正嫣然也不是善妒之人。”
他會這樣說,笑家父女都詫異了。
“這不行啊,你看看她,為人輕浮,還跟過不止一個男人,就連家兄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詹青少哥哥跟她在一起,不得被她害死啊。從認識她開始,詹青少哥哥就開始不斷的受傷,被人報複,再受傷。這女人,分明是詹青少哥哥的克星啊。”
笑嫣然不滿的抱怨著,“冥王爺爺,您不能這樣啊。”
“確實不能,所以才需要笑莊主和嫣然你們兩個協助。”
老冥王十分認真的說著。
笑浩宇一直沉默著。
他可條是跳老狐狸,對於老冥王的話,他始終是半信半疑的。
在他看來,先前老冥王那老家夥,對於生死簿殺秋怡濃一事,隻字不提,就足見他對他們父女是有所提防的。
可眼下,居然主動說起了生死簿殺人的事情,甚至還說生死簿都不能了斷秋怡濃的生死。
前後言行如此不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老冥王,都說生死簿何其厲害,斷人生死,從不例外。為何對那個丫頭……?”
笑浩宇問了,老冥王沉吟著開口,“老夫也曾以為,殺那個丫頭容易的很。可卻沒想到,生死簿居然奈何不了她。此事我冥宮祖殿內列位先祖均已過問,他們也沒有辦法。”
“這種事情,沒道理啊。”
笑浩宇不太相信的說著。
老冥王苦笑,“祖殿內的結論是,那丫頭,魂穿千裏,重生歸來。她的命數和真正秋怡濃的命數,都變了。這是逆天改命之舉,所以雖然她的名字仍在生死簿上,可卻奈何不了她。”
笑浩宇在掂量這些話的真實程度。
雖然他精明,卻也萬萬想不到,老冥王為了維護自己的孫兒,終究還是說了謊言。
點了點頭,算是信了,他仍是有些不解,“連生死簿那種神物,都奈何不了那個丫頭,我們父女能做什麽?倒還不如,真如老冥王你所言那般,把她收進冥宮裏吧。”
“不,那樣對嫣然太不公平了。”
老冥王看似好心的說著,笑浩宇隻想冷笑。
笑嫣然是他的女兒,又不是那老家夥的女兒,那老家夥能平白無故的為別人的女兒著想嗎?
“可縱然如此,我們父女也是沒有了辦法。否則也不會登門,求老冥王你插手此事。”
笑浩宇歎息著搖頭,一把拽住了女兒的手,“咱們還是走吧,詹青少賢侄畢竟是冥王,有三宮六院也屬於正常,以後嫣然你隻管多加忍讓就好了。”
笑浩宇拉著女兒走了,而且是真的走了。
老冥王也不阻攔。
因為此事,他是自有打算的。
笑家父女離開後,他直接將手中的忘憂水,交給了冥宮中得力的屬下,“走趟鬼市,拍賣這東西。記住,這東西必須是被笑家人買下的。”
天羅城中。
隨著天玄老人出手,一道道光柱於祭壇中升起,將秋怡濃籠罩。
光柱散發著強大的生機與力量,秋怡濃的身體筋骨在光柱中,受到了洗禮。
因為所行之事太過於逆天,而遭受的天罰,竟隨著那光柱的洗禮,一點點剝離出秋怡濃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哪怕見多識廣的詹青少,也愣住了。
他設想過很多救秋怡濃的方法,卻沒有想到,天玄老人的法子,如此霸道。
一旁的中年男人,卻並不以為意。
當年,他就看到過這樣的救人手段。
今日再見一次,也隻覺得平常。
“這祭壇,從魔門立世開始就有。祭壇的逆天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隻要有人獻祭足夠的力量,祭壇就會實現心願。”
他的解說,讓詹青少覺得心驚,“是前輩祭獻,還是秋兒祭獻。”
“冥兄你希望是哪個?”
詹青少搖頭,“哪個,我都不希望。不想秋兒有事,更不願意前輩有事。秋兒始終都當年之事,心存愧疚,若前輩再為秋兒付出,隻怕……”
“冥兄,祭壇的獻祭之法,十分繁雜。舉世上下,隻有師父知曉。師父帶秋兒,一向如親生女兒,既然是他老人家獻祭。”
聽到這樣的答案,詹青少半晌無言。
許久,祭壇周遭都是安靜的,沒有人說話,甚至連風吹草動都沒有。
轟然一聲巨響,打破了天地間的寧靜。
祭壇升起的光柱,一道道破碎開來。
“這…”
詹青少騰然的站起了身來,直接衝了過去,“前輩,秋兒她?”
“她沒事,祭壇毀了。”
天玄老人的解釋,讓詹青少安心,卻又讓他不安。
他安心是因為秋怡濃安好,他不安是覺得祭壇毀了,似乎不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