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飛黃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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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獨角戲唱了一場都不見濃兒給她回應,也不由得尷尬起來,可如今秋怡濃早已經不是能夠被她拿捏的了,不僅一句重話都不敢說,還得腆著笑臉討好道:“我就知道濃兒你是個有福的,算命的都說你將來是咱家最有前途的那個,如今可不就應驗了嗎?一品錦王妃啊!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孫氏的眼冒綠光,貪婪神色下還帶著些許嫉妒,但很快就被她小心掩藏起來,隻聽見她繼續說道:“濃兒你也知道,一筆寫不出一個秋字,咱們兩房平日裏雖然有些爭執,但都是打斷骨連著筋的一家人,如今濃兒你飛黃騰達了,咱們這一家子可都靠你提攜呢!”
原來是來討要好處的!
秋怡濃了然的同時又是不解:雖然她知道錦王妃的身份很高,並且孫氏的臉皮也足夠厚到無視兩房的水火不容,但對方現在過得也不算差,有什麽還需要來求她的呢?
“夫人如今女兒嫁給了三王爺,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了,不知道夫人拉下臉麵來求我呢?”直接用了一個‘求’字,秋怡濃現如今還真是一點都不怕孫氏了。
反正現在有事求人的又不是她,有本事孫氏就拂袖而去啊!
孫氏欺負秋怡濃慣了,如今忽然被對方奚落,臉上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可想到自己要說的事,又勉強壓下火氣,繼續笑道:“濃兒你說笑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哪裏有什麽求不求的。
若是家人有難,你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對吧?”
這場麵話說得漂亮,如果秋怡濃不幫忙,就是她冷血無情不念親情了。
哼!現在才來說一家人,這樣的話也不怕笑掉大牙。
連秋家她都不在乎,又怎麽會在乎別人說她念不念親情呢?再說了,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時代,她得勢了,又有幾個人會站出來為孫氏說話呢?
她不屑得冷哼了聲,直覺這女人真是討厭得很,都到了這個份上還不忘算計她,不要臉到了極點。
忽然沒了和孫氏周旋的心思,濃兒揮揮手,就想叫念兒送客。
孫氏頓時急了,連忙又放軟聲音道:“就算你不顧念秋家,也應該想想良兒和你的情分吧?!”
突然提起秋昕良,秋怡濃不由得一愣。
孫氏把握時機,再接再厲地說:“我這個繼母或許待你不算好,但是良兒這個做哥哥對你可從不曾有半點不妥的!難不成你連他都不顧了嗎?”
秋怡濃皺起眉尖,半晌才問:“大哥哥怎麽了?”
雖然知道孫氏在利用她,但秋昕良確實沒有對不住她的地方,聽聽孫氏的話也不嫌浪費時間。
孫氏也知道秋怡濃已經厭惡她到了極點,便不再囉嗦,直接就說:“昕良如今遠在紀州受苦,背井離鄉,身邊連個暖心人都沒有,還要受到地方官員的鉗製,舉步維艱,如此,你也打算放任不管嗎?”
聽聞這話,秋怡濃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心情也放緩了,臉上又恢複冷淡。
秋昕良自我放逐紀州就應該考慮到這一點,如今孫氏卻跑來跟她哭慘,實在沒意思得很。
她睨了孫氏一眼,淡笑:“不知夫人想要我怎麽管呢?”
“當然是把良兒調回國都啊!我的良兒可是世間奇才,有大能者,當年三元及第,紅遍國都,怎麽能夠委屈在紀州那種小地方當個小小的刺史呢?”孫氏還以為秋怡濃答應了幫忙,連忙說出了她的要求。
要不是知道不好獅子大開口,她還想給秋昕良要個三品大員的官兒來做做呢!
秋鳳澤一個一甲第四都能當上兵部侍郎,她的兒子那麽棒,就是去吏部都能混得風生水起的!
孫氏一廂情願地想著,秋怡濃不由得嗤笑反問:“夫人以為,當初哥哥為什麽要背井離鄉,去那種地方受苦呢?”
意有所指的問句令孫氏麵容再次僵硬,瞪圓了眼,說不出話來。
這種心知肚明的事情,濃兒也不是真要孫氏回答。
冷笑過後,她直接就道:“濃兒本事不濟,夫人的要求濃兒無能為力,請回吧!
念兒,送客。”
孫氏沒想到秋怡濃會完全不顧情麵,愣住了,可念兒卻不會給她發呆浪費碧落院空氣的機會,馬上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說:“夫人好走,主子還要準備大婚的事,就恕不遠送了!”
一提起婚事,孫氏就算心裏再有火氣也蔫了,她現在根本沒有鉗製秋怡濃的能力,甚至還需要看秋怡濃的臉色行事,哪裏敢真得罪了秋怡濃。
秋怡濃不肯,她也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念兒見了,頓時大樂,嘲笑道:“哼!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候了,竟然還想著占主子的便宜,想得倒美呢!”
剛才孫氏開口的時候,念兒還一直擔心秋怡濃會心軟答應孫氏的請求。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孫氏肯定會當濃兒好欺負進而得寸進尺的!
幸好她家主子還是個擰得清的!
念兒吐吐舌,拍拍胸,暗自說了兩句‘幸好、幸好’!
秋怡濃把念兒這些小動作盡收眼底,自然明白念兒心中所想,覺得好笑又覺得暖心。
可不是嗎?
名義上的一家人,個個皆是趨炎附勢,捧高踩低,還不如一個婢女來得真心。她也樂得縱容念兒。
至於孫氏提及秋昕良在紀州受苦的事,早在秋昕良決定去紀州的時候她就預料到了,她這個大哥太過於正直了。乖乖待在工部,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確實能夠幹出一番大作為,但是要去當個地方官吏,跟一群地頭蛇虛與委蛇,可就不夠敲了。
秋家的幾位少爺啊,都不是擅長交際的人,被人擠兌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又何嚐不是對秋昕良的曆練,他是秋家人,如今秋家勢頭正盛,那群地頭蛇就算再猖狂也不敢真對他下手。隻要秋昕良挨過那些冷嘲熱諷使絆子,幹出一番事業,將來等他想通了再回國都,待遇肯定差不了。
所以濃兒不會插手這事,秋昕良有心放逐自己,她也想看看她這個大哥這場放逐到底會產生怎樣的效果?
當然,這些事對於秋怡濃而言也不過是過雨雲煙,稍微想想就放過去了,她現在真正擔心的是她的大婚。
詹青少也是的,像怕她跑了一樣,竟然將婚期定在十天之後,說什麽正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良詹吉日,在那一日成婚的新人必定會得到上天的祝福……
這麽鬼扯的借口,也就騙騙迷信的古人,反正秋怡濃是不信的。
但她不信也沒辦法啊!別說秋家了,整個國都都因為這個良詹吉日而人仰馬翻,熱鬧得不可開交。
一群秋怡濃根本不相識,甚至見都沒有見過的望族貴女來秋家攀關係,名曰添妝,熱情得她完全沒辦法拒絕啊!
這個一件玉手鐲,那個一套翡翠頭飾,件件物品都價值千金,把好好的一個添妝弄得跟行賄似的。
當然,本質上也沒差太多。
秋怡濃都沒有拒絕這些人的‘好意’,而且還客客氣氣地給那些揣著別個目的上門的貴女們回禮,這些人自然更加不好意思拒絕,又隻能懷揣著和她們的‘添妝’等價的物品,灰溜溜地回去了。
念兒先頭還不明白濃兒為什麽忽然叫她準備好那麽多‘厚禮’,等看到這陣勢就什麽都明白過來,不禁暗歎她們主子可真是心細如塵會做人。
既不會給人留下來冷冰冰、不近人情的高傲性格,又‘分毫不取’地把所有人的貪念都堵了回去,不可謂不妙啊!
她欣喜地想:秋怡濃還真是當之無愧的錦王妃呢!
隻是秋怡濃剛把那群添妝的‘姐妹’應付過去,卻忽然接到太後召見。
太後譚雨荷心儀的錦王妃可是白茉,如今陰差陽錯亂成一團糟,譚雨荷自然不可能再撮合詹青少和白茉,但這也不意味著這位太後娘娘會坦然接受她做錦王妃。
一想到這,秋怡濃就頭疼得厲害。
可太後召見,她也不能不去吧?隻得乖乖跟著傳召的侍女入宮。
秋怡濃埋頭趕到太後宮中,卻被攔在了院子裏,說是沒有太後召見不得入屋。
這不是開玩笑嗎?她就是被太後招來了,現在卻跟她說太後沒有‘召見’,這不擺明是要她站在院子裏吹冷風嗎?
初冬的天氣還算晴朗,但氣溫卻很低,寒風刮得秋怡濃臉頰疼,相似的場景讓她回想起去年初初入宮時,被當時的月貴妃罰站時候的情景,不禁有些感慨。
她才來這個世界不到一年而已,卻好像過了半個世紀之久,其中經曆的辛酸苦楚,也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隻可惜就算她馬上要成為錦王妃的人了,在某些時候還是不得不‘任人拿捏’。
譚雨荷說到底還是詹青少的生母,又是當朝太後,不看僧麵看佛麵,她倒也不會記恨譚雨荷,就當她馬上要‘搶’走人家兒子的考驗吧!
秋怡濃想得十分樂觀,頗有幾分自娛自樂的精神在裏頭,而譚雨荷卻見不得她開心。
過了約莫半個時詹,太後娘娘終於午休醒來,傳召秋氏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