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傷及內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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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劃得有些深,傷及了內腑。”楚棋一臉輕鬆又快速的包紮完畢,對著正在被施哲服侍著穿衣的岑千葉說道。
“不過上了我這草藥後,也不是什麽大事。”楚棋接著道,俊美的臉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意。
“本王相信邪醫的醫術。”岑千葉穿好錦袍,坐會原位,語氣中帶著信任。
“王爺真如此相信我?我可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邪醫楚棋,最擅長的可就是殺人與無形。”楚棋收好東西,輕飄飄的說道,語氣帶著玩味的笑意。
施哲肅然的目光瞬間帶著殺意射向了笑著的楚棋,他本來就不相信身為邪醫的楚棋。
“本王為什麽不相信?”岑千葉麵色如常,從容不迫的反問道:“殺了本王對夙夜宮有什麽好處?”
“嗬嗬,”楚棋不由的笑了,“殺了王爺或許對夙夜宮是沒有什麽好處,不過江湖人都知道,邪醫楚棋可不是循規蹈矩之人,性情難辨,行事全憑自己喜好。”楚棋一眼妖異的眸子帶著惑人笑意,直直的看向岑千葉。
“你敢對王爺不利!”施哲在一旁聽到楚棋語氣中帶著暗示的話語,神色冷厲,上前攔在楚棋麵前。要是王爺有任何不對,他絕對會讓這個狂傲的邪醫後悔!
“哼。”楚棋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施哲,俊美的臉上帶著輕蔑的笑意。不愧是千王爺的貼身侍衛啊,都敢在自己麵前放肆!
“施哲,住手。”岑千葉淡淡開口,示意施哲退下。
“王爺的人果然個個對王爺忠心耿耿。”楚棋掃了一眼退開後,仍然不善的盯著自己的施哲,邪邪的笑道。
岑千葉傲然的笑笑,沒有說話,抬手示意楚棋隨便坐。
“施哲,上茶。”岑千葉對著施哲吩咐道。之前派碧兒,秋月她們去了青州太守那裏,所以現在岑千葉身邊也沒有什麽伺候的人了。
“是。”施哲恭敬的領命,上前給岑千葉斟了一杯熱茶,又麵無表情的給楚棋倒了一杯。
“好茶,多謝王爺。”楚棋接過施哲麵色僵硬的遞過來的茶杯,品了一口,神情愜意,對著岑千葉道了句謝。
“你去看看雲老頭回來沒有。”岑千葉對著施哲說道。雲老頭半天還沒有消息,岑千葉心裏有些擔心。
“是。”施哲躬身應道,麵色肅然的從楚棋身邊經過,退了出去。
“這是幽州上供的茶葉,你若是喜歡,本王可以送你一些。”岑千葉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神情閑適,但身上自帶的威嚴,又讓人不敢放以輕鬆。
“那就多謝王爺。”楚棋也不客氣,很是自然的收下了這金貴的茶葉。
另外提一句,幽州,是岑千葉的封地。也就是說,能喝上這茶葉的,恐怕隻有岑千葉允許的人,才可以吧。
“王爺真的不怕在下下毒?”楚棋愜意的品著茶水,又問起了之前那個岑千葉還沒有回答的問題。
“本王隻是相信邪醫楚棋是一個聰明人。”岑千葉慵懶的品著茶水,姿勢說不出的高貴。語氣淡淡,卻又帶著強大的自信。
“而且本王也想不出什麽理由,值得你,與本王作對。”岑千葉放下杯子,幽邃的眸子帶著笑意,對上楚棋妖異的桃花眼。
“王爺說的是。”楚棋頓了片刻,很是認同的笑了。
“‘火玉’在你那裏?”岑千葉重新拿起杯子,沒有看楚棋,平靜的開口問道。
“的確在我這裏。”楚棋笑著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王爺想收回去?”
“本王若是說‘想’呢!”岑千葉幽幽的眸子深如墨譚,讓人看不清深淺,看不出真假。似笑非笑的語氣,讓楚棋帶笑的眼底帶了幾分涼意。
“說實話,‘火玉’是知天閣的黑炎令這個消息,在下聽的的瞬間也嚇了一跳,甚至有瞬間的懷疑之意。”楚棋沒有直接回答岑千葉的話,笑意吟吟的說起了自己的感歎。
“既然是黑炎令,那王爺想收回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楚棋目光炯炯的盯著岑千葉,緩聲說道。岑千葉若是不要黑炎令,楚棋他們才更懷疑岑千葉有什麽陰謀呢。
“不過本王看楚邪醫的意思,是不打算歸還本王此物了。”岑千葉麵色平淡,還是一副從容的樣子,說起黑炎令這等江湖至寶,語氣也沒有幾分波動的樣子。
“很可惜,”楚棋麵露難色的搖搖頭,“王爺說的對,黑炎令我們夙夜宮的確不可能還給王爺。”
“哦?”岑千葉笑了,“那你們夙夜宮膽子倒是不小啊。”岑千葉語氣隨意,強大的威壓卻毫不留情,鋪天蓋地的朝著楚棋壓去。
奚瑾萱身後的青樺心裏更是一震,有瞬間的窒息感,麵色青白。青樺不想讓奚瑾萱留在岑千葉身邊,就是因為她心裏對岑千葉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深深的忌憚與畏懼之感。
不過那股爆發的威嚴隻是片刻之間,一閃而過,便重歸了平淡。奚瑾萱不語,沒有理會裏麵的人,起身出了帳篷。
“不用跟來。”奚瑾萱對著已經邁開腳步準備跟著的青樺,淡聲吩咐道。
“是。”青樺恭敬的停住了腳步。目視宮主獨自走了出去,轉身去收拾岑千葉與奚瑾萱今晚的床鋪了。
此時已經到了深夜,夜幕籠罩大地,索幸今夜月亮高懸,這個夜晚倒不是多麽混沉。
帳篷外,火光明亮,岑千葉的人馬在帳篷四周點了許多營火,有條不紊的四處巡邏著。夙夜宮的人馬也沒有隱身,駐紮在了帳篷另一處。帳篷外巡邏的岑千葉的人,見到奚瑾萱出來,都恭恭敬敬的給這位驚為天人的冷色王妃行了個大禮。
奚瑾萱神色平淡,默默的接受著眾人的行禮。呼吸了一口秋夜裏帶著沁入心中的涼意,衝淡了從帳篷中帶出的許多暖意。
帳篷周圍沒有見到施哲的身影,想來是去找雲道人還沒回來吧。奚瑾萱一邊淡淡的站著,一邊想著武林中前幾十年中的風雲人物,與雲道人一一對應。
“王妃。”奚瑾萱剛出來片刻,祁樓就從就近駐紮的帳篷中閃了出來,恭敬的站在了奚瑾萱麵前。祁樓時刻都在注意著奚瑾萱這裏的動靜。
“恩。”奚瑾萱眼神看了祁樓冷酷的麵容一眼,微微應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繼續站在寒夜裏。祁樓也不說話,靜靜的陪奚瑾萱站在那裏。
沈鈺修長的身影也從不遠出的帳篷中現出身來,似緩實快的走了過來,對著祁樓笑著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王妃興致好像不錯。”沈鈺走近奚瑾萱後,便停住看腳步,站在離奚瑾萱一步之遠的地方,笑容和煦。
若是隻看沈鈺這個人,實在讓人聯想不到夙夜宮的墨堂堂主身上,更像一個溫潤柔和,舉止得體的謙謙君子。
“佰城還沒消息?”奚瑾萱看著遠處的夜色,淡淡的開口問道,清冷的聲音仿佛要融入這秋夜中去。
“宮主放心,風堂那邊已經收到了佰城的消息。”沈鈺笑著回道。祁樓則一臉冷酷的站在那裏,沉默的守護著奚瑾萱。夜堂堂主祁樓,恐怕是四個堂主中,唯一一個像江湖第一勢力,夙夜宮堂主的人了。
“人到了哪裏?”奚瑾萱將清冷的目光轉到沈鈺笑著的俊顏上。
“具體地點沒有傳回來,不過知道的是,佰城還在追殺李悍中。”沈鈺褐色的眸子對上奚瑾萱的目光,笑意更加溫潤。
“看來這個李悍還有點手段。”奚瑾萱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
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能拖著佰城逃了這麽久,倒是不容易。不過本來也是,江湖頂尖的超一流高手,哪有那麽容易死掉,特別是在他們已經窮途末路,拚死一搏的時候。佰城現在應該正在吊著李悍吧,等著他自己耗死自己吧。
“是啊。”沈鈺讚同的點點頭,佰城的輕功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就算是他們遇到這樣的對手,也會十分頭疼。
“王妃,楚棋與王爺在帳篷裏嗎?”沈鈺站在奚瑾萱身側,偏了偏頭,褐色的眸子笑看向帳篷裏。
奚瑾萱聞言,掃了沈鈺一眼。沈鈺麵色不變,隻是笑。
“楚棋在給岑千葉治傷。”奚瑾萱看著沈鈺一貫的笑臉,淡淡的說道。
“屬下想再去拜見一下王爺,看看王爺的傷勢如何了。”沈鈺麵對奚瑾萱帶著淡淡質問的目光,笑的坦蕩。
“你什麽時候關心起千王了?”奚瑾萱語氣淡淡,同時看了一眼身側的祁樓。
“沈鈺一直很仰慕千王爺的風采。”祁樓還是冷酷的站著,什麽都沒說。沈鈺接著笑道,語氣很有誠意的樣子。
“想去就去。”奚瑾萱清冷的眸子掃過二人,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那屬下先告退了。”沈鈺笑著對奚瑾萱躬身行了個禮,與祁樓對視一眼,邁步踏進了帳篷,直接朝著岑千葉的書房走了過去。
“你去接應一下佰城。”奚瑾萱在外又駐足了片刻,轉身朝著帳篷中走去,到帳篷門口時停了一下,對著身後默不作聲的祁樓吩咐道。
“是。”祁樓冷酷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高大魁梧的黑色身影對著奚瑾萱躬了躬身,隱退在了暗夜裏。
奚瑾萱入了帳篷,青樺就趕忙過來跟前伺候著。奚瑾萱沒有看書房那邊,直接進了內間休息的地方,青樺緊隨其後。
帳篷簡易的書房裏,岑千葉略顯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高高坐在上的看著下方坐著的楚棋與沈鈺兩人,笑的一臉神秘莫測。
“王爺難道還不滿意?”楚棋桃花眼中帶著無奈的苦笑,他與沈鈺都已經把條件開的這麽大了,岑千葉竟然還不鬆口。
“這些仍舊不夠。”岑千葉麵色不變,帶笑的搖搖頭。想換黑炎令,可沒那麽容易。
楚棋聞言皺了皺好看的眉,左手把玩著額頭上垂下來的一縷紫發,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