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勤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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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就是太勤政了,”岑千葉笑嗬嗬的道,對洛城中的事情早就知道。
“秋天夜涼,皇兄應該是著涼了,看來一會要寫封信慰問一些皇兄的貴體了。”岑千葉很是認真的思考了片刻,然後一臉肅然與關心的表情說道。順便把肖成尚調查的結果一起上報給岑啟契,希望岑啟契的病可以盡快好吧。嗬嗬。
“是該寫封信。”奚瑾萱很是淡然的認同道。不過岑啟契看到了岑千葉的慰問信,估計病更難好了吧,奚瑾萱無聊的想到。
“走吧,先去下棋。”岑千葉從奚瑾萱手中拿過書信,放在桌子上,笑著起身道。
“嗯。”奚瑾萱淡然的起身,與岑千葉並肩走到了房中的小書房內,那裏,之前的那盤未下完的棋局,還在靜靜的擺放著。
岑千葉和奚瑾萱相對而坐,執起自己的棋子,悠然又認真的接著下起了棋。隻是這次兩人的落子就不像最初時那樣信手拈來,毫無停頓了。都是要相片刻後,才會慎重的落下一子。
千王與夙夜宮宮主,算是難得的棋逢敵手了。對這兩人來說,能遇到這樣的對手,是敵手,更是難遇的知音。兩人落子越來越慢,心情卻越來越好。畢竟,這樣下棋才有趣,不是嗎?
至於給皇上回信,噓寒問暖一事,看來完全被我們千王岑千葉拋在了腦後。
岑千葉與奚瑾萱在這邊玩的悠閑,其他人那裏可就沒這麽閑了。
太守肖成尚正在戰戰兢兢,絞盡腦汁的斟酌著自己的語句,一字一句的推敲,然後才敢落筆。肖成尚眼前的折子,是他準備的辭官信。
昏暗的地道中,祁樓麵色冷酷的坐在簡單的木椅上,冰冷的看著眼前已經被折磨的看不出人形的男子,手下的人還在一刻不停的給他上著刑,不過看樣子男子早已經忍耐不住昏了過去。不過這有如何?隻要祁樓不叫停,那個上刑的手下就絕不會停。祁樓隻是一副冰冷看戲的樣子,絲毫沒有叫停的意圖。
佰城那裏,仗著自己的輕功,偷偷的溜了出去,找了洛城中一處著名的酒莊,搖著自己的折扇,風流倜儻的進去討酒喝去了。
要是這酒喝著不錯,自己就多帶點回去,讓楚棋,祁樓他們都嚐嚐,自己可不是小氣的人。佰城笑眯眯的坐在酒莊的桌子上,等著上酒,一邊自感仗義的想到。
楚棋那裏,處理了分散在雲州各地,給雲州百姓治病的手下的來信後,百無聊賴的出去閑逛,然後很巧合的逛到了玉麵神醫穀遊所在的院落。
楚棋站在院子不遠處,看著裏麵晾曬的草藥,妖異的桃花眼中劃過詭異的神采,邪笑著抬步上前,毫不客氣的推門走了進去。
院子裏,書生樣的穀遊正在整理著自己晾曬的草藥,直到楚棋的身影走近,才發現楚棋的到來。
“你怎麽來了?”穀遊手上的動作定了片刻,臉上溫朗正氣的表情收斂,麵無表情的問道。他對楚棋不敲門就進來的行為已經無力生氣了,反正楚棋總是這樣,我行我素。
“來看看你的草藥曬的如何。”楚棋邪笑著撚起一株草藥,捏了捏手感,然後放在鼻尖問了問。
“還不錯。”楚棋很是滿意的將藥材仍回籃中,邪笑著盯著穀遊英俊的書生臉龐道。
“那是自然。”穀遊有些不滿的轉過頭,將草藥放好,難得帶著驕傲的語氣說道。
“師傅他老人家身體可還好?”楚棋看著穀遊自顧自的擺弄著草藥,突然低笑著問道。
穀遊聽到楚棋問話的一刻,臉色更黑了。他們這一派,最注重的就是醫德與醫品,可惜竟然出了楚棋這麽一個邪醫,收楚棋為徒,被穀遊的師傅,人稱醫聖的南墨視為此生最大的汙點,一直耿耿於懷。
“你怎麽好意思向我問師傅?”穀遊麵色難看,也不在去翻弄草藥,直接質問楚棋道。
“他老人家怎麽也算是交過我醫術,自然是我師傅。”楚棋臉上的笑意低了一低,不過也隻是片刻間的閃過,然後臉上還是一副邪笑的表情。
“哼。”穀遊心中還是憤懣難平,對耿直正氣的穀遊來說,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而且還是楚棋……
穀遊緩過心神,麵色難看的道:“托邪醫的福,師傅的身體比以前差了很多。”穀遊的師傅的身子,也是穀遊難以原諒楚棋的一個重要原因。
“過段時間,我回穀拜訪一下師傅。”楚棋妖異不羈的臉上顯出認真的神情,思索片刻後,看著穀遊的臉很是認真的說道。
“到時,小師兄也一起回去看看吧。”楚棋再次恢複邪笑,把玩著自己額前垂下的紫發,用他那雙妖異的桃花眼盯著穀遊說道。
小師兄……穀遊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心中複雜之意多過憤怒,還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奚瑾萱沒有反應,清冷的眸子冷冷的盯著整個棋盤,靜默片刻,還是抬起了頭,淡淡的道:“看來是這樣了。”
“嗬嗬。”岑千葉看起來心情還是大好,拍拍手道:“該用膳了,本王下的都餓了。”
奚瑾萱沒有多言,起身向外麵走去。她沒有幾分餓意,不過她也不在意這些。岑千葉要用膳,便用了。
岑千葉眼中帶笑,看著奚瑾萱高冷的背影快走到了門口,不再耽擱,慵懶的起身。矯健修長的身子邁著大步,快走幾步就走到了奚瑾萱身旁。
兩人一起並肩而走,男子俊美如神,女子清冷如仙,真是世間良配。
兩日後。
洛城。岑千葉派人送的雲州太守肖成尚調查曹明貪汙一事的折子,一大清早就送進了那座巍峨雄壯的皇宮中。
岑啟契是一個勤政的皇帝,下了早朝後,就直接回到了正英殿,處理政務。剛處理了幾個地方上的折子,就見到王公公從外麵拿來了兩個折子,匆匆的跑了進來。
“皇上,千王那邊來信了。”王公公尖細的嗓音微微有些浮動,抱著懷中的信內心惶恐,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將信呈給皇上。
“呈上來。”岑啟契深沉威嚴的眸子劃過厲色,扔開手中的折子,看向王公公捧得折子,麵色陰冷的吩咐道。
“是。”王公公無奈,硬著頭皮將信呈了上去。
“皇上,你現在病剛有氣色,可千萬不要動氣啊。”王公公將信遞給岑啟契後,小聲又謹慎的說道。
岑啟契麵無表情,沒有理會自己心腹太監的關心。直接撕開了信封,拿過裏麵的信來看。
岑啟契拆的第一封信,就是肖成尚寫的那封關於曹明貪汙賑災糧的事,還有後麵牽涉出的各種人物,寫的是清清楚楚的。
岑啟契本就陰冷的麵色,隨著越往下看,變得越來越陰鶩,最後臉都氣黑了。
“廢物!蠢貨!”岑啟契‘啪’的一聲將肖成尚的那封信排在龍案上,氣的胸口都起伏不定。
一直彎著腰的王公公被岑啟契的高聲怒斥嚇得身子抖了抖,不過一句話都不敢開,頭埋的更深了。
“一群廢物!”岑啟契罵了一句之後還是不過氣,再次重重的怒斥道。
隻是一個曹明敢貪汙賑災糧還不至於讓岑啟契動如此大怒。可想而知,岑啟契真正動怒的是這其中牽涉到的楊全峰的事情。楊全峰不僅是霍成康提攜上去的人,更是與霍成康還有師生的情分在。
楊全峰!岑啟契現在就有一種直接斬了他的頭的衝動。同時心中也對霍成康有了不滿,不滿霍成康怎麽會提攜楊全峰這種蠢貨。
有楊全峰的這個把柄,千王一方的楚穆還有冷鴻霖,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狠狠的將此事遷到霍成康身上!本來這段時間,霍成康在他的授意下,肆無忌憚的打壓著楚穆,朝堂上,千王一方的人都不敢栽放肆。大好的形式,現在就要被一個愚蠢的楊全峰給毀了,岑啟契怎能不怒?
“去宣霍成康來,朕要見他。”岑啟契壓下胸口的起伏與怒意,麵色鐵青的對著王公公重重吩咐道。
“是。”王公公趕緊點頭,對著岑啟契恭敬謹慎的行了一禮後,小跑著去追還沒有離開多遠的太尉霍成康了。
正英殿中,岑啟契冷著臉,煩怒的屛退了侍候的太監宮女後,帶著攝人怒意的龍目看向了王公公拿來的另一份信,沉著臉將信拿了過來。
信封上,是岑千葉的字跡,岑啟契一眼就認了出來,龍目中劃過陰晦,撕開了信封。
很顯然,這封信就是我們千王岑千葉,給他的皇兄寫的慰問信了。岑千葉在信裏很是擔心的說自己聽說岑千葉龍體欠康,甚是擔心雲雲一類,最後又很是關懷的送上自己的祝福,希望岑啟契保重龍體,祝岑啟契早日康複一類的。不過,岑啟契在信中可沒看出關懷之類的感覺,岑啟契感到的,隻有岑千葉的幸災樂禍的意思,還有嘲諷的意思。
岑啟契捏著信紙的手都泛著青筋,麵色平靜的將岑千葉的這封信放在了龍案上。很好,他不會讓他的好皇弟擔心的。想看他身體先垮掉,哼!岑啟契重重冷哼一聲,眸子中滿是暴虐。
沒多久,外麵就傳來了王公公那放的極輕的謹慎又快速的腳步聲。
“皇上,霍太尉到了。”王公公白淨的腦門帶著虛汗,進到大殿裏,克製著自己的喘氣,躬身說道。
“宣他進來。”岑啟契冷冷的說道,麵色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看。
“皇上,禦史大夫楚穆大人,還有冷太傅,也在殿外求見。”王公公沒有轉身去叫人,反而將頭低的更深,小心翼翼的向著岑啟契稟報道。
岑啟契麵無表情,放在桌下的左手卻緊握的青筋暴起。看來楚穆和冷鴻霖那兩個老匹夫也得到了岑千葉的通知,這是在一直盯著霍成康的動向,緊跟著來問罪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