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妖孽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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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是一條小溪,穀遊想到,不知是哪位師兄弟在前麵洗澡,穀遊也來了興致。
    穀遊走過一塊拐角,不出意料的見到了一塊大石頭,石頭旁放著幾件衣服,穀遊輕輕的走了過去,借著月色看清楚了。那是新入門幾月的小師弟楚木的衣服。
    楚木是師傅醫聖南墨新近收的弟子,資質非凡,深得師傅喜愛。因為年紀相似,自己又難得有個師弟,所以穀遊平日裏對這個楚木十分照顧,兩人的關係也走的異常親密。
    穀遊看清楚衣服後,還有些青澀的英俊臉龐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大步一邁,就越過了大石頭,看向了小溪中,那裏有一個熟悉的背影,便笑著朗聲喊道:“楚木!”
    水中的人估計是聽到了穀遊的腳步聲,此時已經沒了動靜。聽到穀遊的聲音後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直直的盯著穀遊的眸子看去。
    穀遊臉上的笑容瞬間的便呆滯了下來,水中的人,並不是楚木。但此時穀遊腦海中卻沒有別的想法,隻是呆愣愣的望著水中的人。
    穀遊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妖豔道到妖孽的人,男人!
    回過身來的那人,是一張妖豔如畫的容顏,帶著邪氣與風流,水珠就順著那張臉,緩緩劃過,穀遊都能看清水珠在月色下的反光。還有那雙望過來的桃花眼,隔了這麽遠,也直直的望進了穀遊的心中,讓穀遊心神莫名一顫。
    “呼……”穀遊猛地從床鋪中做起,大口的喘著粗氣,即使在幽暗的帳篷中,都能看清穀遊起伏的胸膛。
    穀遊使勁搖了搖頭,讓那雙直入人心的桃花眼從自己腦海中甩出去。
    穀遊在床上坐了片刻,才終於緩了過來,深深的皺了皺正氣英挺的眉毛,苦惱的拍了拍頭。
    但還是忍不住的回想起了之後的情形……
    那個小溪旁,穀遊在呆愣中看到水中的人緩緩的站起了身,帶起一片的水花聲,然後就這樣走到了穀遊的麵前。
    “小師兄。”穀遊聽到那人熟悉的聲音,不,還是有些不同,這個聲音帶著惑人的磁性,但穀遊還是能聽出來,這就是他小師弟楚木的聲音!
    “你……是楚木?”穀遊恍惚間回過神來,不知為何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微微偏過頭不去看那個精壯惑人的帶著水滴的身子。
    “是我。”楚棋嘴角帶著壞笑的看著自己這個小師兄,既然被他看到了,楚棋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其實在聽到腳步的瞬間,楚棋心中是起過殺意的,不過在聽到穀遊的那一聲“楚木”後,殺意便瞬間消散了。
    之後呢?穀遊慢慢的回想著。
    之後楚棋便悠哉的穿上了衣服,然後隨口給自己編了一個不得已的故事,自己那時竟然還真的信了,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下來,幫楚棋保守秘密,沒有在師傅麵前拆穿他。
    再之後,沒有過幾個月,楚棋學完想要的醫術後,就大搖大擺的出穀了。那時穀遊才知道楚木的真名:楚棋。再之後,楚棋就變成了江湖人人人避讓,殺人如麻的邪醫,楚棋!
    穀遊的師傅醫聖南墨最注重的就是醫德,聖心,在得知楚棋的身份與出穀後的所作所為後,氣的大病一場,視為自己一聲的汙點。
    穀遊雖然在師傅麵前認了錯,也得到了師傅的原諒,但穀遊自己卻不能原諒自己,等照顧師傅病情好轉後,便毅然請辭離開了藥穀,開始了自己的遊醫之路。
    “哎……”想起這些自己不願回想的往事,穀遊無奈的深深吐了口氣,揉了揉眉心,神色複雜的重新躺了下去,抬起一隻手臂蓋在了眼睛上。
    這個夜晚,穀遊一直沒有再能睡著。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剛被穀遊從腦海中驅除,便又悄然的浮現。整個夜晚,周而複始,循環往複。
    次日清晨,岑千葉的隊伍早早的就開始了一天的活動。
    “穀遊,本王看你麵色不太好,昨夜沒有休息好?”岑千葉特意讓施哲請了穀遊過來用膳,見到穀遊的麵色,眸中閃過訝然之色,帶著關心之意問道。
    奚瑾萱也注意到了穀遊那有些虛浮的眉心,掃了兩眼,淡淡的開始用膳。
    岑千葉沒有請楚棋,所以引起這些的罪魁禍首並沒有在場。
    “可能是昨夜的水有些涼了,回去後便沒有睡好。”穀遊抬手摸了摸眉心,狀若無事的笑道,“王爺不必擔心,一會我給自己煮一碗藥,喝了就沒事了。”
    “嗯,最近不要太勞累了。”岑千葉看了穀遊臉上的笑容一眼,輕笑著收回了目光,隨口說道。
    “是,我知道。”穀遊笑著放下了手,輕輕送了口氣。
    “吃這個。”岑千葉笑著給奚瑾萱夾了個菜,語氣溫潤的對奚瑾萱笑道。
    奚瑾萱淡淡的掃了岑千葉一眼,看在穀遊在的份上,賞臉吃了下去。
    岑千葉嗬嗬笑著,很是滿意的去吃自己的飯了。
    穀遊見王爺不再問他,心中也放鬆了,開始用起了早膳。
    殊不知在穀遊放下心吃飯的時候,岑千葉大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岑千葉對穀遊的心性可以說了如指掌,穀遊有沒有撒謊和心虛,岑千葉一眼就看的出來。
    簡單的用過早膳後,岑千葉執意等穀遊煎藥喝了下去後,才吩咐下去繼續趕路。
    千王的車隊並沒有在這個山澗有過多的留戀,林青帶著黑甲衛,利落的收起帳篷,車隊便緩緩的向著富天錢莊的方向駛去了。
    “佰城昨夜裏沒有回來?”岑千葉慵懶的半靠在馬車上,聲音溫潤的向著一旁的奚瑾萱問道。
    奚瑾萱聞言神色不變,仍是一臉淡然的道:“祁樓那裏出了點狀況,耽擱些。”
    至於是什麽狀況,則完全沒有想告訴岑千葉的意思,因為這些事情在奚瑾萱心中也不值一提。
    “是石海在背後搗亂?”岑千葉微微挑眉笑道,奚瑾萱沒有向他開口,他也不去問。
    奚瑾萱略略垂眸,隻是片刻,便清冷的開口,看著車窗外的景色,說道:“不必了,我沒有什麽要寫的。”
    岑千葉顯然早已料到奚瑾萱會這樣回答,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後,便對著空氣吩咐道:“把信送去吧。”
    “是!”一聲冷漠的聲音在馬車周圍回響起,然後就沒有了聲音。看來那個送信的隱衛已經出發了。
    馬車外的聲音消失之後,馬車中就突然變得平靜了下來。岑千葉慵懶的靠在馬車上,奚瑾萱一眼不發的想著事情。
    “你體內的陰毒最近還平穩吧?”岑千葉右手拄著頭,看著奚瑾萱清冷如仙的麵容,出口問道,打破了車廂中的平靜。現在離奚瑾萱上次陰毒發作已經過了不短的時間,岑千葉擔心奚瑾萱體內的陰毒有變化。
    “楚棋和穀遊的方子很有效,這很長一段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什麽亂。”奚瑾萱麵色淡然的回道,若是岑千葉不問,她都幾乎忘了自己體內陰毒的存在。
    “有什麽不對,你及時告訴我。”岑千葉微微點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奚瑾萱的側臉。
    “有變化的話,我會去找楚棋。”奚瑾萱神色不變,語氣平淡的陳述道。
    “嗬嗬。”岑千葉溫潤的出聲笑笑,裏麵倒是也沒有苦笑的意思。
    岑千葉在馬車中閑坐著,最近也沒什麽事情需要處理,索性向奚瑾萱問起了江湖上的勢力分布,實力強弱,還有一些江湖上的密辛。雖然岑千葉有來自號稱無所不知的知天閣的消息,但知天閣畢竟成立也就著十數年,還是比不過夙夜宮這樣超然悠久的江湖老勢力。
    岑千葉問什麽,奚瑾萱便淡淡的回答什麽,即便是那種江湖上隱藏很深的密辛,奚瑾萱也是隨口的淡淡道出。
    “夙夜宮果然不同凡響。”良久過後,岑千葉得到了自己所以想要的答案,麵色凝重的感歎道。
    奚瑾萱淡淡的掃了岑千葉一眼,出聲道:“夙夜宮的消息,都是數百年間積累下的。”
    “嗯。”岑千葉很是認同的凝重點頭,知天閣與夙夜宮的差距就在於底蘊,而這種差距又是致命但無法彌補的。
    “依夙夜宮的手段,那想來也查出來雲老頭的底細了?”岑千葉突然想起一件事,挑眉帶著異色的問道。
    “穀遊不久前查出來了。”奚瑾萱沒有隱瞞的意思,很是坦然的冷聲說道。
    “雲道人是當年江湖上威震一方的武林奇才,自三十年前橫出武林,便吸引了整個武林的目光,不過沒有人知道他是自何處習武,但是雲道人當時自稱無塵,江湖上知道的便隻有這些。三年後,雲道人又突然從江湖中消失,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無塵的蹤跡。”
    奚瑾萱清澈如冰的眸子盯著岑千葉天神般的容顏,毫無感情的道:“直到不久前,無塵出現在了千王的身邊,變成了雲道人。”
    “不錯不錯。”岑千葉輕輕抬手,拍了兩下手心,滿臉笑意,:“穀遊的風堂真是讓我驚歎,沒想到將雲老頭的底細查的如此之清。”
    “若是雲道人不主動現身,穀遊也不會找到他的下落。”奚瑾萱卻沒有什麽高興的樣子,冷淡的說道。
    岑千葉笑笑,沒有應奚瑾萱的話,反而笑道:“你之前說雲老頭是武林奇才,但當時真正的武林奇才,應該是你夙夜宮上任宮主吧?”
    岑千葉幽邃的眸子越發的深邃,緩緩的道:“夙夜宮上任宮主,夙九空,自出現在江湖以來,便死死的壓製住了江湖上所有的奇才,沒有一個人,可以分享夙九空的一絲風采,即便是無塵,也不行。”
    “不過夙九空已經消失多年,現如今江湖上公認的最大奇才,就是現任夙夜宮宮主,奚瑾萱了。”岑千葉邪魅的笑道。
    夙九空。這個名字時隔多年,再次在奚瑾萱耳邊響起,奚瑾萱心中還是有了波動。以至於完全沒有聽到岑千葉後麵的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