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收到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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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道人,王妃不必著急。”穀遊一手搭上岑千葉的手腕,同時對著奚瑾萱輕聲的說道。
“王爺這次藥浴神誌受到了太大的刺激,需要沉睡一段時間,等王爺醒來就無大礙了。”穀遊快速的為岑千葉把著脈,發現岑千葉脈象沒有異常變化,隨收了手,笑容欣慰的對著奚瑾萱與雲道人說道。
“雲道人,你先回去休息吧。”奚瑾萱對著雲道人說道,雲道人喝多了酒,此時眼眶都是紅的。
“那好。”雲道人搓著手點點頭,然後又不放心的道:“等小晟醒來一定要吩咐施哲去喚我。”
“會的。”奚瑾萱淡淡應道,很是輕鬆的攙扶岑千葉走到了秋月剛剛鋪好的床鋪旁,將岑千葉輕輕的放了上去。
雲道人見岑千葉躺上了床,便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出了帳篷。他要去周圍監視著,保護著岑千葉的安全。
“宮主,我們也先退下了。”楚棋邪笑著上前對著奚瑾萱抱手道。
“下去吧。”奚瑾萱對著楚棋與穀遊淡聲吩咐道。
楚棋與穀遊告了退,便也退下了。青樺與秋月,碧兒三人快速將帳篷收拾妥當後,便也退去了外間。
奚瑾萱默默看著躺在床上,再次一動不動的岑千葉,抿了抿唇角。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等待,特別是看到岑千葉昏睡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什麽時候會醒過來,她不喜歡不確定的事情。
奚瑾萱看了片刻,便轉身出去了一旁的書房。沈鈺與祁樓那邊的密折還在傳過來,另外夙夜宮中也有許多事務需要她親自處理。
夜晚,岑千葉仍舊在昏睡。奚瑾萱淡淡的躺在岑千葉身旁,今晚的岑千葉,沒有那樣霸道又溫柔的將她攬在胸膛間。奚瑾萱靜靜的閉上了眸子。
岑千葉這邊的夜晚過得異常靜謐,岑啟契這段時間忙於生病與大婚之事,許久沒有理會岑千葉這邊了。
明皇墓那裏的夜晚,卻又掀起了一波血腥的熱浪。那些江湖人士會在今夜驚恐萬分的發現,夙夜宮是如何不該招惹的勢力,但是還沒等他們醒悟的時候,死神的鐮刀已經落在了他們身上。
微涼的太陽有些遲的升起,替換了早就隱去的月亮,散發著清冷的淡金色光輝,照亮了整片大地所有黑暗的角落,落在了那遍地帶著刺目紅色的屍首上。而造成這一切的夙夜宮,此時已經早早的撤離了出去。
太陽微亮時,奚瑾萱便微微偏過了頭,清冷的眸子看向一旁的岑千葉。雖然從呼吸中就能聽到岑千葉並沒有醒來的跡象,但是在看到岑千葉那與昨晚一般無二的麵色後,奚瑾萱心中還是微微有些莫名的感覺。靜靜的坐起了身子。
奚瑾萱在青樺沉默的伺候下洗漱完畢,用了早膳,便收到了沈鈺與祁樓的書信。
信上,沈鈺詳細的稟報了昨夜的殺戮狀況。昨夜留在附近的江湖人馬,夙夜宮殺了將近一半!其中,奚瑾萱點名要死的石海,被祁樓冷酷的解決了。至於那個正道盟盟主楊行天,因為逃走的早,隻受了重傷,並沒有死。
奚瑾萱淡漠的合上信件,麵色冰冷,並沒有因為這樣的戰績而露出喜色。昨夜,夙夜宮同樣損失了不少人馬。要知道,夙夜宮中每一個殺手,都是千錘百煉存活下來的,每一個,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手。
“王妃,王爺醒了。”碧兒慌慌忙忙的跑進來,對著奚瑾萱麵色急切又激動的稟報道。
“去叫穀遊與楚棋過來。”奚瑾萱聞聲放下手中信件,腳步平淡但極其快速的走向了岑千葉睡著的地方,同時吩咐道。
碧兒感覺自己隻是眼一花,王妃就不見了身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急急的向著帳篷外跑去。
“你感覺怎麽樣?”奚瑾萱進了房間便看到岑千葉已經靠坐了起來,瞬間走近後,對著岑千葉還有些昏沉的黑眸清聲問道。
“奚瑾萱。”岑千葉偏頭看向奚瑾萱,有些憊懶的笑道:“我沒事。”
“王爺,王妃。”穀遊急匆匆的邊走便喊道。奚瑾萱與岑千葉轉了眸子看向趕來的穀遊與其身後的楚棋。
“岑千葉醒了,你過來看看。”奚瑾萱微微移開腳步,讓穀遊走到床鋪近前。
“好。”穀遊利落的挽起衣袖,拿出一包銀針,先是凝神靜氣的快速在岑千葉頭上插了幾針,然後才為岑千葉把起脈來。
“回王妃,一切與我二人預想的一樣,王妃可以暫且放心了。”穀遊把脈的手還未收回,就迫不及待的對著奚瑾萱笑道,正氣的麵色上眉頭止不住的飛揚。
楚棋看著穀遊臉上純潔的笑意,瀲灩的桃花眼中滿是笑意,好像還有一絲寵溺的味道一閃而過。
“王妃,王爺的湯藥已經熬好了,我這就去為王爺拿過來。”穀遊麵色興奮。
“我去就好,你在這裏看著王爺。”楚棋笑著按下穀遊的肩膀,邪笑著說道,轉身便走了出去。
奚瑾萱喂岑千葉服了湯藥,岑千葉精神比之前有少許好轉。穀遊與楚棋再次把了脈便退了出去。雲道人也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拉著岑千葉問長問短的。奚瑾萱吩咐青樺秋月收拾了帳篷,車隊繼續前進了下去,朝著不遠的幽州行去。
現在,就等著岑千葉什麽時候好了。
岑千葉與奚瑾萱這邊,一切都在慢慢轉好。洛城那邊,冷睖月卻是剛剛開始她困死在深宮中的生活。
奢侈幽寂的深宮中,冷睖月呻吟著皺著眉頭在一張金黃的大床上醒了過來。透過床上的帳紗,可以看到有些雜亂的床上隻有冷睖月一個妙曼的身姿,沒有見到皇上岑啟契的身影。
冷睖月拉過寬大的,鑲著龍鳳呈祥金紋的龍被,咬緊了牙關,眼淚卻還是在她那張精致柔美的臉龐上滑落下來。身體上有多痛,冷睖月心中就有多恥辱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也漸漸的淡了下去。
身上的痛楚,冷睖月已經麻木了,她的心,也應該已經麻木了。或許是為了那個她深深愛慕著的千王爺,冷睖月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而哭,但是她在心裏發誓,這是她最後一次如此軟弱的哭泣了。從今往後,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冷睖月了。
深宮中的女子,或許都是勾心鬥角,心機深沉,阿諛獻媚之人,或許她們之前心底也不是多良善之輩,但是她們仍舊都是可悲的。就像冷睖月一般,她們隻是因為對命運的無力抗衡,才一步步的放任自己走向了同樣可悲的道路。
而剛剛享受過溫香軟玉的皇帝岑啟契,此時已經一身莊嚴肅穆的皇袍,下了早朝,便直接到了禦書房。麵色威嚴的端坐在他的龍椅上,處理著國家的政務。臉上沒有絲毫的柔情,腦中一點沒有記起冷睖月的身影。
皇帝,似乎不需要兒女情長,至少是對那些作為籌碼的妃子們,不需要。
冷睖月掙紮著起了身,在她的宮中,由王公公安排的,滿臉獻媚的宮女們,肆意的在自己的身上裝飾著繁複的首飾。她還要去皇後那裏行禮,還有李太後,還有幾個比她品級高的妃子那裏去參拜一番。在後宮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長袖善舞。
冷睖月看著銅鏡中自己美貌的臉龐,對著鏡子露出一個溫婉,柔和的笑意。然後保持著這個笑意,帶著自己的宮女,出了自己的殿門,首先向著李太後的行宮拜訪了過去。
她翻開了自己新生活的篇章,不管這是誰的選擇,都已經開始了,而且冷睖月也不會再給自己回頭的機會。
“王爺沒有說。”林夕絡輕輕搖頭,心中苦楚的滋味一寸寸的蔓延著,停不下來的蔓延。
“你覺得這封信有沒有問題?”夜慕將信件看完,的確沒有說原因,想到之前林夕絡對信件的懷疑,便出聲問道。
“應該沒有。”林夕絡停頓了一下,微微搖頭道。即便這封信件有問題,信件上麵的千王的印章卻是真的不能再真,這隻能是王爺的意思。自己之前應該是錯覺吧。
“三哥的馬車離我們不遠,若是我們今日出發,應該可以與三哥一起抵達幽州。”夜慕思索了片刻,年輕俊美的麵上滿是笑意,語氣輕柔的對著林夕絡說道。
林夕絡聞言卻是皺眉看向了笑著的夜慕,頓了頓,還是說道:“若是我們走了,知天閣該如何是好?”
“我打算在年關那幾日暫且關閉知天閣。”夜慕臉上沒有什麽難辦之色,很是隨意的溫聲說道,看來是早已經想好了的。
“閣主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一些。”林夕絡微微低頭,美貌精明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嚴肅表情說道。知天閣在江湖上能有今日的地位,她最清楚有多麽的不易,怎能說關就關?
“嗬。”夜慕無奈的苦笑一聲,道:“難道本閣主在你眼裏就是一個兒戲之人?”
林夕絡利落的臉上露出遲疑之色,皺眉道:“屬下並沒有這樣認為,若是有冒犯閣主之處,還望閣主處罰。”
……夜慕看著低頭說話的林夕絡,隻能苦笑的搖頭。他知道,林夕絡一直就是這樣認為的,覺得自己太年輕,根本管理不好知天閣。
“年關將至,我的確是想與三哥相聚。”夜慕語氣不變的溫和的說道,
“但是更主要的是,今年的江湖實在太亂。”夜慕說道這裏帶笑的臉上認真起來,林夕絡也抬起了頭看著這位閣主。
“你知道,明皇墓一事,是三哥所為。江湖上之人定會不停向我知天閣打聽消息,知天閣可以什麽都不說,但是日後被人發現是三哥所為,知天閣便會被人懷疑。”
林夕絡輕輕的點點頭。夜慕說的都是真的,王爺創辦知天閣,就是想要一個與千王府完全無瓜葛的情報機構,若是暴露了出去,她怕會影響王爺的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