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噩夢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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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不再煩亂,奚瑾萱也就慢慢的睡去了。睡的最香甜的時候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岑千葉騎著馬,相互擁著遊遍了美麗的山河。她唱著現代的那些流行歌曲,還有最為火熱的《小蘋果》,岑千葉的臉色多少有些奇怪,或許這歌兒在他聽來並不那麽好聽。
    幾次差點笑醒了,奚瑾萱覺得自己很是幸福。
    可就在美夢的最後,她竟然夢到兩人來到了一片沙漠,大漠蒼茫中透著淒涼,可也帶著天際下最廣闊無垠的一種震撼。
    而隨著震撼一起到來的,竟然還有一份驚慌。狼嚎聲在夢境中響起,響的突兀又淒厲,幾乎劃破奚瑾萱的耳膜。隨即就是從沙漠的遠方,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個個的黑點。
    黑點迅速的移動過來,越來越近,奚瑾萱終於看清那竟然是一群凶猛彪悍的大漠蒼狼。為首的一匹健碩的頭狼竟然還是獨眼的。
    那隻狼還完好的那隻獨眼閃著嗜血的光芒,緊緊的盯著奚瑾萱,像是下一刻就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啊!狼……”奚瑾萱嚇的猛然驚醒,才發現周身都是冷汗,心也在狂跳著。
    “做噩夢了?”腳步聲打從門口響起,伴著岑千葉成千柔中帶急得聲音。
    奚瑾萱聽了他的聲音就是莫名的一陣安心,撐著身子才坐起來,帳簾已經被挑開,岑千葉直接坐進來,伸手將奚瑾萱抱起擁在懷裏,用嘴唇試了試奚瑾萱額頭上的溫度。
    “不燒,卻這麽些冷汗。”岑千葉抿了抿嘴,唇上奚瑾萱冷汗的滋味鹹鹹的。
    奚瑾萱就覺得臉上發燒,忙抬手用衣袖去給岑千葉擦嘴,隻是手還沒伸到,已經被他一把抓住,捏著送到嘴裏又親了親,才說道:“餓不餓,起來吃些東西,我叫了幾個你想見的人來。”
    “吃什麽?”奚瑾萱聽到“吃”就自然把後麵的話給忽略了,眼睛也瞪了起來,忘記了剛才的噩夢。
    “排骨呀,你之前不是叫著要吃。”岑千葉微微笑著,這才用自己的衣袖把奚瑾萱額頭的冷汗擦去了。
    奚瑾萱一把捉住他的衣袖:“都說王爺是養在富貴帝王家的,怎麽這麽沒規矩,沒有手絹嗎?什麽都用袖子擦。”隻因奚瑾萱想起來,之前自己腿上的藥膏也是他這般用衣袖直接抹去的,以他那麽愛幹淨的一個人,八成這衣服脫了就要扔掉吧。
    “有帕子,可不及這樣來的親切。”岑千葉直接說了句讓奚瑾萱窩心的話。
    之後見奚瑾萱低頭臉紅,也不再逗她,隻是叫著送上吃食。這次倒不是牙和鷹翼兩個做跑腿的小廝了。不過送飯來的嬤嬤、丫鬟奚瑾萱卻一個都不認識了。
    奚瑾萱卻不知道,因為她這一傷,恭親王府的下人可是大大的折騰了一番。凡是能靠近主子邊上的丫鬟、婆子、嬤嬤和小廝都換了一遍。有些個都在府裏做了好幾年了,這次有些嫌疑的也都攆了出去。
    除了王府裏的總管和幾個要緊的嬤嬤是當初太妃從宮裏撥出來的,其他人都換了個幹淨,也難怪奚瑾萱不認識。
    送來的飯菜都擺在一邊的炕桌上,等到一桌飯菜擺放好了,奚瑾萱聞著排骨的香味兒湊過去,嘴角都要流涎了,惹得岑千葉低聲不住的笑。
    “隻可惜不是紅燒排骨。”奚瑾萱夾起一塊清蒸的排骨湊到嘴邊,排骨蒸煮的酥爛,入口即化,那股子肉香真心能把胃都酥了一般。
    “你的胃還不能適應。”岑千葉說著又盛湯過來,絲毫不介意自己是王爺的身份,親自送到了奚瑾萱口邊。
    奚瑾萱也沒有多少禮數,也沒覺得不對,隻是感覺被他寵著心裏舒坦,接過來喝了一口。味道雖然都是清談的,可也明白岑千葉對自己的關心,倒是一邊吃著,一邊抿著嘴竊笑。
    排骨雖然吃到了,卻隻有三塊,這肯定也是岑千葉吩咐下的,不敢讓奚瑾萱多吃。不過倒是籠包子惹奚瑾萱歡心,雖然不是肉餡的,可滋味兒很足,比光是和些粥啊、湯的好多了。
    一籠小包子都是雞蛋大小,奚瑾萱吃了五個。再想多吃一口都被岑千葉盯的緊緊的。可是見奚瑾萱饞貓似的模樣又不忍心硬生生的去搶她手裏的筷子。
    可岑千葉畢竟還是有辦法的,隻是叫下人進來:“去吧偏廳候著的人帶過來。”
    “什麽人?”奚瑾萱這才想起,剛才吃飯之前岑千葉就說有什麽自己想見到人?可奚瑾萱自認是孤身穿越到,唯一是個伴兒的老貓不是也死了,現在什麽人來?
    可當門口腳步聲響起,奚瑾萱尋聲看過去的時候心裏就是一“突”,手裏的筷子差點掉了,愣愣的看向岑千葉,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王爺,人帶來了。”回話的小廝說一聲又退在門口。可那幾個低頭垂手立在門外的人沒有聽到王爺傳喚,也都不敢進門,規規矩矩的好像幾根柱子戳在那裏。
    奚瑾萱放下筷子推開了麵前的碗,輕輕扯了扯岑千葉的衣袖,柔聲問著:“你叫她們來做什麽?”
    被岑千葉叫來立在門口等著回話的正是梅伍娘和牡丹紅幾個。桃花醉平時就是豪爽的性子,不拘小節,可此時也規規矩矩垂手低頭,站在門口很乖順的模樣。
    “你不是想要謝她們嗎?”岑千葉淡笑著,還輕輕用桌上的月白緞手絹給奚瑾萱擦拭了一下嘴角,動作和眼神都極其的溫柔。
    可奚瑾萱卻覺得喉嚨發堵,好像給揪住小辮子似的難受,心裏七上八下的琢磨著是不是岑千葉這家夥要秋後算賬?
    見奚瑾萱一臉的戒備,岑千葉不氣反笑了。也不理奚瑾萱如何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隻叫小廝把屋裏的飯菜收拾下去,然後才讓梅伍娘她們幾個進門。
    梅伍娘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以前做花魁的時候多少王孫公子也拜倒過她的石榴裙,加上以前學到規矩還在,所以一走一跪都像模像樣的。倒是牡丹紅和桃花醉顯得拘謹,一進門就順著一條腿走路,看著樣子特別奇怪。沁竹也還算是坦然,不過仔細看,能發現沁竹的雙肩微微顫抖,應該也是提心吊膽的。
    這也難怪,前幾天岑千葉黑著一張臉闖進了春滿園,身邊的侍衛還和齊振打了一架。而且岑千葉是不顧奚瑾萱反抗掙紮直接扛著走的,當時那情景怎麽看怎麽像是遠歸檔丈夫逮住了紅杏出牆的妻子,要回家治罪的。
    現在奚瑾萱雖然看著挺好,可一條腿纏著厚厚的紗布窩在床上,臉色其實也因為發燒並不怎麽好。所以梅伍娘她們被突然召喚進王府,都是抱著投監或是赴死的心情的,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尤其是桃花醉,一張烏黑的眼睛直往奚瑾萱的腿上瞄,心裏倒是唏噓著奚瑾萱平日裏舞技驚人,如今竟然給打斷了腿嗎?
    岑千葉雖然不善於揣摩女人的心思,可麵前跪著的這幾個女人看著倒是直白的很,除了最前麵那個上了些年紀的看起來還有些事故眼色之外,其他幾個眼睛瞄著奚瑾萱多半想到的也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岑千葉隻覺得好笑,難道自己看著像是那麽心狠之人?
    “咳……”岑千葉輕咳一聲。梅伍娘她們才回過神來,忙著磕頭,給王爺見禮。
    奚瑾萱原本一頭的霧水,真心想不通岑千葉笑眯眯的樣子究竟是要算賬還是真的要發賞。可見他現在做足了架子,由著平時和自己說說笑笑的姐妹對著她三拜九叩的心裏就不舒服。
    雖然腿疼,可奚瑾萱還是把腰板一直,身子一挺,小手使勁兒的拉扯岑千葉一把:“你幹嘛叫她們來呀?有什麽事情都是我一個人鬧騰的,和她們無關。要罰就罰我,讓她們回去。”
    “罰你?”岑千葉眯了眯眼,把眼底的笑意掩住,故意沉聲道:“罰你是自然的,可她們既然來了,也不能全身而退吧?要知道,從我的恭親王府拐帶人口可是重罪……”
    “什麽狗屁重罪,抓我的是那個賊偷吳三,你有本事把他給抓來弄死啊。對著幾個好心幫忙的女人擺什麽臭臉。”奚瑾萱吼一聲,抬腳就要下床。她原本想要過去把梅伍娘幾個拉起來,就算是不能輕易送她們走出王府,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跪在這裏受罰吧。
    可奚瑾萱的腿傷的確實不輕,還有一條筋脈是宋青剃去了有毒的腐肉之後好不容易續上的,不然那條筋脈被毒性腐蝕之後斷了奚瑾萱就得坡腳。
    可奚瑾萱既然完全不知道這些,也沒有輕重了。腳一踩在地上就是抽筋似的疼,連帶著骨頭都酥了似的,身子搖晃了兩下差點摔倒。
    岑千葉趕緊伸手把她當腰肢攬住,猛地一把帶進懷裏,長臂將奚瑾萱圈在了胸前,再一提、一飽,當著梅伍娘等幾個人的麵兒,把奚瑾萱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梅伍娘是何等眼色的人啊,風月場上混了那麽多年,一見這架勢心裏就放鬆了。雖然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拍拍胸脯鬆口氣,但總算知道奚瑾萱是真心受寵,不然怎麽王爺那麽緊張她呢。
    牡丹紅她們對視了一眼,也都明白了幾分,這才不那麽緊張了。雖然都還直挺挺的跪著,卻不再發抖了。
    倒是隻有奚瑾萱一個還雲裏霧裏的摸不清狀況,也是她神經大條,平時在春滿園和梅伍娘說起擺弄男人心理的事情頭頭是道,現在落在了她的身上,又是對著自己分外在意的人,反而就找不著感覺和方法了。
    被岑千葉大力的拉回來抱在懷裏,奚瑾萱還以為岑千葉是生氣了不準自己向梅伍娘她們靠近。
    一時間小倔脾氣冒出來,竟然揮著小拳頭朝岑千葉肩膀捶了過去。
    岑千葉隻當她是撒嬌,也不阻攔,由著她捶了幾下才按住她的小手攥在胸前,沉下臉來覆在奚瑾萱耳邊,故意說道:“本王吃軟不吃硬,你想她們早死,就繼續惹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