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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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麵上不動聲色,語氣也淡淡的含著一絲絲可惜的說道:“你來晚了,真是可惜了!如果你能早到一步,就能看見璃兒了!”
“什麽?他回來了?”即便奚瑾萱早就知道了這些,但是她此刻的心還是要挑出來了似的,還是好激動,好期盼啊!
司徒皇後意味不明的一笑,緊接著便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同時把玩著手指頭上精致華貴的護甲,說道:“是啊,璃兒這一次又是凱旋而歸!自從璃兒到了宮裏之後哀家就告知了他你的所在,哀家還勸著他先來看看你,畢竟你給他懷著八個月的身孕的,那麽辛苦!但是……唉,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麽,就算是再喜愛靜兒這丫頭,也不應該如此的冷落你啊,估計也是怕靜兒那丫頭不高興吧!哦,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靜兒在一個月前曾經跟隨璃兒一起出征上了戰場,後來因為替璃兒擋了一刀,所以璃兒不忍心讓靜兒受苦,就命令林都尉親自把靜兒護送回來了,這個哀家沒有跟你說過,估計你也不知!”
司徒皇後停頓了一下,抬起眼簾看了看麵前似乎被施了定身咒的奚瑾萱一眼,之後接著說道:“唉!你也是個苦命的,但是你應該了解,男人嘛,總是喜新厭舊,喜歡三妻四妾,他對你千好萬好,都不如自己對自己好!唉!哀家看你這麽辛苦,真的好心疼啊,也沒辦法,哀家隻能在璃兒麵前多提提你,希望璃兒那孩子能夠念著你們之前山盟海誓的舊情,把你接回親王府裏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
奚瑾萱不知道怎麽出了碧波亭的,那個看似“處處關心”她的司徒皇後也沒有著人來送她,她自己搖搖晃晃渾渾噩噩,走了一段路,最後還是遇見了來尋自己的秋菊,才沒有迷路走到別處去。
司徒皇後的那一番話看似處處為她著想,但是真實目的卻是告訴奚瑾萱,如今的岑千葉最喜愛的女人是司徒靜,岑千葉已經把奚瑾萱給忘到腦後去了,而且岑千葉對她的厭惡以至於連去看望她一眼都不樂意了,所以你還期盼什麽,你就是個被拋棄的可憐蟲罷了!
奚瑾萱躺在秋菊的身邊翻來覆去,桌子上還放著秋菊給她留下來的飯菜,奚瑾萱哪裏還有胃口吃飯,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究竟哪裏出了錯誤,以至於她和岑千葉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雖然想不通,但是想來想去,奚瑾萱覺得錯誤應該歸結於那次岑千葉在禦書房暈倒,之後的事情全變了!
心裏的傷痛讓奚瑾萱不能安眠,一直到了子時末,就在奚瑾萱似睡非睡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從門外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響,她猛然睜開了眼睛,當看到隔著窗戶紙,透過來的皎潔月光,上麵映著一個來回跳動的鳥的影子的時候,奚瑾萱的嘴角微微勾起!
她小心的下地,穿上鞋子,小心的開門,盡量不要吵醒已經睡熟的宮女,出得門來,果然看到自己久違了的一直大鳥,不錯,就是秦弋陽為奚瑾萱飼養的雁鳥!
跟隨的低飛的雁鳥來到不遠處的一處角落裏,果然就看見一個後背上背著一把大刀的挺拔的黑色身影從陰影裏緩緩地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秦弋陽還是一臉酷酷的麵無表情,此刻雙手抱胸,大眼睛閃爍著熠熠光彩注視著眼前已經比著他從小島離開的時候笨拙了好多的小丫頭,當然也憔悴好多!
皺了皺眉頭,語氣生硬的問道:“你……怎麽樣?”
奚瑾萱看到久別重逢的人,異常的高興,暫時忘卻了心中的傷痛,笑嘻嘻的低聲說道:“你也看見了,我很好啊!”
“你不好!”秦弋陽生硬的頂了回去,說道。
呃……好吧,奚瑾萱也無從反駁,自己現在確實不好,被人圈禁了一個月,然後又給人當奴婢,然後岑千葉也把她拋棄了,她能好就怪了!
看著慢慢低下頭去的小丫頭,秦弋陽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我……找了你好久,先去了小島上,後來去了軍營裏,之後輾轉才找到了這裏!你……他回來了,你知道嗎?”
秦弋陽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奚瑾萱的現狀,所以他不知道岑千葉現在這個樣子這個小丫頭知不知道。
奚瑾萱隻是垂著腦袋微微的點點頭,之後沉默了好久,似乎才終於鼓起勇氣堅定的說道:“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千葉會變成這樣,會拋棄我!我覺得這其中肯定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什麽事情,你……你能幫我嗎?”
其實長久以來,秦弋陽一直都在無私的幫她,奚瑾萱覺得自己和秦弋陽之間的感情是超越了朋友,超越了情人的那種,但是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秦弋陽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閃了閃,然後便使勁兒點點頭,說道:“我自然是要幫你的,其實我也不相信岑墨神醫會一夕之間變成這樣,你這兩日隻管安心的呆在這裏,我有了消息就讓雁鳥給你帶過來!”
這下子奚瑾萱仿佛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瘦削的小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謝謝你!”
再說璃親王府,岑千葉把從皇宮裏跟過來的司徒靜終於哄騙著離開了,便一個人來了主院子裏的書房,他滿臉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此刻王府裏的所有下人都不敢大聲說話大聲走路,就怕弄出聲音來惹到了主子不快。
自從主子凱旋歸來,就下了命令,命令王府裏的所有人不準提起奚夫人一絲一毫,福嬸兒和環兒珮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自從一個多月前夫人去了皇宮就再也不曾回來,剩下的都是身份卑賤的下人,自然無法去皇宮裏尋人,後來雖然八百裏加急給開往前線的璃王爺去了信件,但是一封一封的,直到第十封信都沒有任何回音,於是大家也都不敢再去信了!
隻是沒想到,王爺回府的第一件事不是著急尋找夫人的下落反而是下命令不許任何人提及夫人,對於這樣的怪事,沒有人敢置喙。
特別是環兒,雖然心急如焚,火燒火燎,但是她隻是個奴婢,根本沒有辦法打聽到自家公主的下落。
此時的岑千葉似乎是睡著了,俊臉微微泛紅,那是今夜在宴會上喝了不少酒的緣故,此次凱旋而歸,把土啟國又納入了囊中,自然是得到了父皇的誇獎,和眾位大臣的恭維巴結。
雖然他厭煩透了那些人的阿諛奉承,但是還是不得不用笑臉迎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不知道什麽味道的酒水,內心的痛楚和掙紮沒有人知曉,隻能在夜深人靜的角落裏獨自來體味那疼痛的滋味。
“你來了!”突然,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的岑千葉張口說了一句,明明就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但是他還是警覺出了來人。
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知道來人是誰,並且很是熟悉的。
果不其然,從屋子的角落裏走出來一位一身黑衣的高大挺拔的男子,正是前一刻還在皇宮裏和奚瑾萱見麵的秦弋陽。
“見到她了嗎?”岑千葉依舊是那個姿勢,依舊是閉著眼睛,似乎不勝酒力的樣子,語氣也淡淡的。
秦弋陽抱著雙臂,看了看椅子上男人的樣子,說道:“你這是何必呢?她憔悴了不少,而且大著肚子還要做很多工作,但她一心隻擔心你!”
岑千葉再也保持不了那般的鎮定,終於坐起身來,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黑色的天空,語氣夾雜著歎息,幽幽的說道:“苦了小丫頭了!不過很快就好了,你下次去的時候即可把事情的一部分告知她,讓她安心一些,但是具體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你應該知道分寸吧!”
秦弋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之後猶豫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準備什麽時候下手?你這腦袋也不是鐵做的,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岑千葉卻搖了搖頭,無所謂的說道:“我沒關係,但是時機也快了,我想等不了多久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秦弋陽點點頭,看了看房間角落裏的滴漏,說道:“還有不到一刻鍾了,那個家夥來了沒喲?”
岑千葉也看了看那滴漏,幽幽的說道:“估計也快了吧,你放心吧,我可是他未來嶽父!你先離開吧!”
秦弋陽剛剛離開,後腳屋子裏便又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好久都沒出現了的南宮宇拓小盆友。
對於南宮宇拓突然憑空出現在他的房間裏,岑千葉一點都不驚訝,這已經是多少次了,他也不知道了,自從那次在禦書房裏暈倒之後醒來,他就需要南宮宇拓每三日的晚上酉時三刻過來給他用靈力鎮住那排山倒海的頭痛。
沒錯,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岑千葉確實出事了,他萬萬沒想到,他的父皇會這麽狠心,竟然在給他禦賜的壯行酒裏下了一種惡毒的蠱——移情!
懂蠱的人都知道,這“移情”是從一種古老的蠱毒“忘情”的基礎上進化出來的。
忘情隻是一種讓人忘記了之前的愛人和跟愛人有關的一切,而移情卻是更進一步,中了移情的人不但會把之前的愛人給忘記,而且還會把跟之前的愛人做的所有事都原封不動的套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並且這個人就是用自己的心頭血飼養了移情這個蠱蟲的人!
而顯然,岑千葉所中的這顆移情就是有司徒靜來飼養的,因為就在岑千葉飲下那杯酒,倒在床上意識模糊的時候,就聽見司徒皇後在他耳邊一直在述說著他跟司徒靜的種種,一直在重複著他的愛人是司徒靜這句話,總怕他忘記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