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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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長了一張鬼斧神工的臉,飽滿的印堂,平整的劍眉,黑眸深邃又狹長,鼻骨高挺,鼻梁和嘴唇之間構成了完美的弧度,兩瓣唇薄薄的,下巴湛清剛毅。
他穿著西裝,像是踏月而來,絕代風華,一身蕭索又一身清冷。
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跟我老公相比,這個男人簡直是神一般的顏,模特一般的腿。
於是我一時間看他看呆了,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直到他突然彎唇笑了一下,我這才反應過來,心想自己真是沒出息,竟然盯著人家看了這麽長時間。
“先生……”
我不知道他幹嘛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莫非是看我笑話的不成?
他衝著我伸手,骨節修長,手指幹淨,一字一句聲線質感,“薄芷。”
薄芷。
這兩個字像是兩塊大石頭,瞬間將我壓中。
天行集團的現任ceo。
我在嘉美集團工作,薄芷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現在我們公司有個大項目是和天行合作的,雖然我不是負責人,但薄芷的名字如雷貫耳,我自然聽過。
我以為他伸手是同我握手的意思,趕忙把一隻手放在身後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伸了過去。
誰知他一把把我拽了起來,我重心一個不穩,跌到他懷裏。
他將我扶正,一隻手拉著我的手,另一隻手托著我的箱子,“去哪,我送你。”
如此自來熟的語氣,搞得我有些慌亂。
“不用不用不用,薄總,不用麻煩你了!”
我想掙脫他的手,奈何他拉得很緊,我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這個男人和我完全不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是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總裁,而我隻是一個小經理罷了。
“蕭茴,現在打不到車,你別跟我逞強。”
我又是一愣,他的聲音低低的很好聽,可——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上了薄芷的車,他給我甩上車門,繞到另一頭,叫我係好安全帶。
車燈切割開他臉頰的輪廓,一半明,一半隱匿於黑暗,我看著他,施施然地,“薄總,您認識我?”
“算吧,聽說過你。”
“聽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去哪?”他發動車子,問,左手腕佩戴的寶璣手表有暗光浮動。
“找個酒店把我放下來就好了,謝謝薄總。”
他嗯了聲,便再沒說話。
一路無言。
這個男人的壓迫感太重,壓得我喘不動氣。
車子停下來了,卻不是在酒店,而是一棟豪華別墅,三層的。
我訥訥,“薄總,您這是?”
他解開安全帶,突然一隻手掰過我的臉,微微眯著眼睛打量我,薄唇輕吐的熱氣噴灑在我臉上,叫我更覺壓迫。
“蕭茴,你真不認識我了?”
我搖搖頭。
我應該認識他嗎?!
他笑一聲,笑意不及入眼,“很好。”
我:“……”
下一秒他一隻大手扣住我的後腦勺,嘴唇壓下來,覆在我的唇上,開始輾轉。
從微涼到火熱隻不過需要三秒的時間。
我被他吻得喘不動氣,推著他,“薄總,我結婚了!”
“叫我薄芷,還有,我知道你結婚了。”
說完他又吻住我。
這一次,他吻得比上一次急迫得多,來勢洶洶,像是夾雜了那麽幾分怒氣。
最後還在我鎖骨咬了一口,留了一枚不深不淺的吻痕,在我以為他要更進一步的時候,他卻立刻鬆開了我。
我呼吸急促。
他喘著氣,不重,卻要人命的勾人。
隨即他扔給我一把鑰匙,叫我下車,鬆動著脖子上的領帶,一邊說,“在這住,住多長時間都行,別回去了。” 隨即他扔給我一把鑰匙,叫我下車,鬆動著脖子上的領帶,一邊說,“在這住,住多長時間都行,別回去了。”
我下了車,他開車離開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依舊滾燙得很。
這婚必須得離了。
因為現在不隻是韓博銘的問題,我自己也出現了問題,我已經沒辦法麵對韓博銘了。
我在薄芷的房子住了一晚上,便離開了。
出門之前,我看到門口放著一瓶跌打損傷的藥膏。
還有一張字條,上麵寫著:
“女人要學著好好照顧自己。”
我鼻頭一酸。
同床共枕兩年的丈夫,竟然不如一個陌生人這般關心我。
我拖著箱子去了酒店,在酒店住下。
手機關機一晚上,打開,竟然有20多通未接來電,全是韓博銘的。
蔣依人來酒店找我,她是我從高中時期就玩得特別好的朋友,我有什麽話都同她說。
不僅是韓博銘、連帶著薄芷的事情,我也跟她說了。
蔣依人驚愕地看著我,“你行啊二草,大老板都能勾搭上!”
“天地良心,我真的沒主動勾搭他,我是冤枉的!”
我叫蕭茴,名字兩個草字頭,外號是二草。
蔣依人還有別的朋友,一直都這麽叫我。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跟韓博銘離婚嗎?”
我點點頭,思緒複雜。
蔣依人有些同情地看著我,“如果決定要離婚了,那你好好想想你爸媽那邊,該怎麽辦吧!”
一想到我頑固的父母,我就一個頭兩個大。
我回了家,韓博銘坐在沙發上,怒氣衝衝,指著手機朝著我喊,喊得我耳膜生疼,“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通電話你都不接,你去哪了?!”
我麵無表情看著他。
他瞪我一眼,“別用你那張性冷淡的臉看著我!”
他一字一句像是鋒利的刀刃紮在我心口,我真的受夠了!
“離婚吧,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說。
“什麽?!你要跟我離婚?你瘋了是不是?蕭賤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詆毀我有意思嗎,離婚吧,真的過不下去了。”
“嗬嗬,想得美,當初你爸媽把你送給了我,我幫你還了你爸爸的賭債,現在想著跟我離婚了?!”
“你還好意思提當初?當初你是怎麽在我父母麵前承諾的?”
我吸了口氣,看著這個麵目有些猙獰的男人,心裏已無半分留戀,“離婚之後,房子歸你,我淨身出戶,你也別提賭不賭債的,這些年我在事業上也幫你不少,房子的首付也是我付的,足夠還你之前幫我家的錢了,就這樣吧!你要是個男人,就幹脆利落點!”
“我不會離婚的!”
韓博銘突然軟了幾分口氣,拉著我坐到沙發上,一隻手蹭了蹭我的臉,“好老婆,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就真的玩玩而已,我最愛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的眼睛最進不得沙子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唉,可是你也別把自己撇得那麽清,說來說去,不還是因為你性冷淡嘛……”
我一愣,難以置信看著他,“我性冷淡怪我嗎?!”
“哎呀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那我現在就要你好不好?”
說著,一邊扯著我的針織衫往下拽,我推著他的腦袋,眼底滿是嫌棄,直到韓博銘的動作突然頓住,目光迸發出陰狠之色。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枚綻放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