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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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薄芷。
他一隻手抄著口袋,今天沒穿西裝,一身休閑裝襯得他身姿筆挺。
隔得太遠,我看不清薄芷的神情,隻能看到他兩瓣嘴唇蠕動著不知在說什麽話——
對麵的趙冠則是一個勁點頭哈腰。
我真的太好奇了,太想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麽——
我戴上了墨鏡和口罩,裝作不以為意從公司門口走了出去,先是側著身子走出去很遠,然後才折身返回,躲到一個柱子後麵。
於是,我聽清了薄芷的話——
“找機會上了她,不用手軟,我把你調過來讓你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你懂我的意思!”
“是是是,可是薄總,這段時間她都不來我的辦公室啊!”
“不來你不會自己去嗎?一個女人都收拾不了,我看你也好回家養老了!”
“……”
剩下的話我沒再聽下去。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個溫柔的薄芷,在我耳邊哄我寵我的薄芷,是眼前這個冷冰冰的薄芷嗎?
他那麽溫柔的一個人,那麽溫柔的語氣,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打死我也想不到趙冠對我的所謂“潛規則”,幕後黑手竟然是薄芷!
我用力吸了口氣,吸了好幾口氣,可是心裏還是好難受。
我還是不相信薄芷是那種人。
但轉念一想,知人知麵不知心,更何況我和他才認識這麽短的時間,彼此之間根本就不了解。
我回了薄芷的公寓。
回房間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想我這些天真是瘋了。
竟然跟一個什麽都不了解的男人,在一起住!!
而且平時還任由他占了那麽多便宜。
我到底是有多賤?!
我一邊哭,一邊收拾東西。
還是得靠自己啊,這年頭誰都靠不了。
“你在做什麽?!”
身後傳來一道不解的嗓音。
他穿著西裝,西裝落拓的樣子,眉目翩飛。
我在心底冷笑,這麽快就換上了一身行頭?!
“薄總,我想了想,我還是搬出去住吧,就不打擾你了。”
他曾經在我耳邊說——
“受委屈了吧?”
那麽溫柔繾綣的語氣。
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假的,假的。
“你又怎麽了?”
他上前扯住我的手腕,將我扯到一邊。
我沒好氣拂開他的手,一字一句,“我沒怎麽,我很好,這段時間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感謝薄總您的照顧!”
每一個“非常”,都被我咬得很重。
“不過我和薄總畢竟沒什麽關係,我住在您這,確實不好。”
“沒什麽關係?蕭茴,你再說一遍。”
他微微眯著眼睛,並不像趙冠那麽猥瑣,反倒是讓人覺得一股冷冽在盤旋,叫人不寒而栗。
我用力咬了下嘴唇,不怕死地瞪著他,“我們有什麽關係?如果您是想睡了我,那今晚上睡一次吧,以後我也不欠您什麽了!”
我還以為他會一把撲過來把我摁在床上,畢竟男人都是一個樣,誰知道他的嗓音比之前更冷了,“我若是真想睡你,不必等到現在。”
是啊。
他不是真的想睡我,他想讓別的男人睡我。
我一陣心累,“您到底想要什麽?!”
“你說我想要什麽?”
他哼了一聲,似乎有些賭氣道,“你要搬出去就搬出去吧!我想對你好,你不稀罕,問你怎麽了,你也不說,我是個神仙能猜到你在想什麽?” 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淚流滿麵。
感覺他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他好像,是真的想對我好。
但是他對趙冠說的那些話又該作何解釋呢。
我看不懂這個男人,他說他猜不透我在想什麽,我又何嚐能猜透他呢,我們之間誰都不肯先推心置腹,和薄芷的這一切相處,對我而言像是一場夢,現在夢該醒了,我也該回到現實中來了。
住酒店太貴了,蔣依人那裏我也不能住,她男朋友現在就在她家裏住下了。
我隻能自己租房子,租最便宜的郊區房,意味著平時我要提前一個小時起床,擠著公交車去公司。
我已經半個月沒見到薄芷了,很意外的,趙冠竟然也沒找我麻煩。
可是韓博銘給我打電話了。
讓我回去一趟。
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我心想他應該是當上部長了,很爽,不然在電話裏麵的口氣不會那麽和善。
該解決的事情還是得解決,我跟韓博銘一天不離婚,那我頭頂上就一天掛著“韓博銘的妻子”這個惡心的名號。
已經好久好久沒回“家”了,我有些恍惚。
我有一把備用鑰匙,開門之後,客廳裏麵沒人。
臥室的房間傳來女人的申吟和男人的喘氣聲。
我順著聲音走了過去,門虛掩著。
韓博銘,我名義上的丈夫,現在正在一個女人身上運動著。
兩個人汗流浹背。
我站在門口,都能聞到一陣陣男女纏歡的味道。
那個女人我不認識,臉長得一般,不過身材卻是極好。
或許男人在這種事情上,不看臉,隻注重身材。
我心裏有些發堵,畢竟現在他還是我的丈夫,以前他是精神出軌,現在他肉ti也出軌了,破罐子破摔了,我們的確是沒有繼續過下去的必要了。
幸好我倆也沒有孩子,若是有了孩子,離婚更困難。
我沒再看下去,轉而坐到了沙發上,幹脆就等著他們什麽時候結束。
耳邊一聲高過一聲。
我打開了電視機。
茶幾上擺放著煙。
一盒“中華”,一盒“紅河”。
這是平時韓博銘常抽的香煙牌子。
看到旁邊有打火機,我心裏莫名癢癢,忍不住拿了一根煙點燃,然後吸了一口。
嗆死我了!
我果然不適合抽煙。
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都喜歡借煙消愁、借酒消愁。
十分鍾過去了,韓博銘從房間出來了,隻套上一件浴袍。
那個女人也出來了,臉上的妝容花了不少,跟鬼魅似的,她身上也披著一件浴袍,那件浴袍是我的。
我吸了口氣,冷冷地看著他,“什麽時候離婚?”
韓博銘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那個女人許是看見我在,趕忙又跑回了房間。
韓博銘點了一根煙。
吞雲吐霧。
抽煙的姿勢比我順溜多了。
“怎麽,我這煙少了一根,你剛剛抽了?”他吸了口煙,吐出來,煙圈正好噴在我臉上。
嗆得我忍不住咳嗽一聲,“別說這些廢話,到底什麽時候離婚?!”
他置若罔聞,“看到剛剛那個女人了吧,雖然沒你好看,但是人家至少會在床上伺候人,我他媽的怎麽就想不通,守著你這個木頭整整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