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幾副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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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車子到了薄芷的家,他停了車,熄了火,看著我,半信半疑問我道,“真不記得了?”
“嗯……沒印象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認識你。”
要是知道的話,我也用不著這麽茫然。
薄芷看著也不惱,反倒是笑著說,“以前小的時候,你家住前屋,我家住後院,我沒什麽朋友,就你一個,你三天兩頭往我家跑,我發燒了,你還照顧我,我跟人打架受傷了,也是你照顧我。”
“哎?有這回事?我怎麽不記得了?……哎等等——”
我猛地想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盯著他,老天呐!
“你今年多大呀?”
他回:“28。”
“比我大了5歲,老天,我去去去,你該不會是當初那個小胖孩吧?!”
真是男大十八變。
當年小的時候竟然在我身邊轉來轉去的小胖子,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現在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高大帥氣、玉樹臨風的薄芷?
我的媽呀。
“你是去整了個容又回來的嗎?”我咋舌不已。
他哼了聲,睨了我一眼,很傲嬌的語氣,“我就不能瘦了?”
嘖!
現在想想,他這傲嬌欠扁的語氣,也和當年那個小胖子挺像的。
都說胖子是潛力股,果然沒錯,畢竟那個時候還小,十幾歲的孩子罷了。
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就覺得跟做夢一樣。
我忍不住捏捏他英挺沒有贅肉的臉,又摸摸他高挺的鼻子,心想這應該是沒填充過吧。
他拍我的手,力道不重,“現在信了,嗯?”
“哎不對啊,我記得你當時不是叫孟子行嗎,怎麽成了薄芷了?”
他眸光一閃,那抹精光轉瞬即逝,快得叫人捕捉不到,很快又說,“我認祖歸宗了。”
“哦哦難怪呢,你突然就消失了,招呼也不打,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
想到這,我就歎氣,“要是你早點出現該多好啊,我就不用嫁給韓博銘了。”
“我也不知道你結婚了。”
“那你後來是怎麽知道的啊?!”
他抿了下薄唇,眸光又是飛快一閃,“有人告訴我的。”
“誰啊誰啊?”
“不重要,說了你也不認識……下車吧。”
“切。”
他下了車,我跟在他身後。
看著薄芷的背影,我不由衍生出幾分親切感,這個世界還真的很小,而且好不可思議,原來真的有久別重逢,就像是做夢一樣的。
“哎你回來到底有什麽事情,幹嘛不在我家吃飯?”
我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怕他了,畢竟小的時候我倆還光著屁股一起玩過。
啊呸,我怎麽會有這麽齷齪的思想?
進了門,他脫了外套之後,轉過身來。
眼神交匯的那一刻,我感覺光源都模糊起來,恍若隔世,像是伴隨著無數的時光紛至遝來。
他突然將我抱起來,將我舉得好高,高出了他頭頂一點。
我低頭看著他,抓著他的手臂,“你幹嘛?”
他仰著頭,衝我笑,也不說話,然後吻住我,先是一點點啄著我的嘴唇,然後又狠狠地攻城略地。
我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兩隻手無力地揪著他的短發,迎合著他的吻。
薄芷把我放在沙發上,耳邊是衣扣崩落的聲音,他直接將我翻了過去,這一次很急,用力啃著我的蝴蝶骨。
我悶哼著,這樣的姿勢,被他壓著,很不舒服。
他的薄唇滾燙,沿著我後背的輪廓一點點的吻著,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環繞,像是立體聲似的,“好想你……這些年,我好想你。”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這個人,我今天格外給力,很動情很動情,他在我耳邊說我終於不性冷淡了。
我倆的激戰從沙發到廚房,再到臥室。
我這才反應過來,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就是回來跟我做這茬的。
奈何我中午飯沒吃,饑腸轆轆的,最後直接累暈加餓暈了過去。
我是被食物的香氣給勾醒的。
薄芷穿著鬆鬆垮垮的家居服,還係著圍裙,正端菜上桌。
我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我最愛吃的粉蒸肉、鍋包肉和糖醋裏脊,咖喱牛肉……
這簡直是天堂吧?!
“呀,你怎麽知道我愛吃肉。”
我美滋滋在飯桌前坐下了。
他睨我一眼,把最後一個湯端上桌了,“洗手了嗎?”
“啊沒有呢,”
我下意識把掌心放在衣服上蹭了蹭,“不用洗了吧。”
我現在就想吃飯、吃飯、吃飯!
他壞笑,“不用洗也行,都是我的營養品,吃了也沒事。”
“你——”
他故意的,故意的!!
我趕忙去洗手。
我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夫妻生活。
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守著一堆好菜好飯,津津有味地吃著,有說有笑。
“以後要是咱倆結婚了,你做飯行嗎,我可以刷碗洗衣服,我感覺你做飯好吃。”
他笑著說好。
然後又給我盛了碗湯,讓我慢點吃。
我感覺自己都要幸福死了。
“話說你真的是當年那個小胖孩嗎?”我咬著肉,含糊不清說。
薄芷回給我一個“你在說廢話”的眼神。
我嘿嘿笑,“那你答應我,以後不管怎樣都別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他皺了下眉,拿著筷子的手都跟著一頓,卻很快眉頭舒展開來,說,“好,我不騙你,那你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別離開我,好嗎?”
“行啊,你對我這麽好,這麽有錢這麽帥,還給我做飯吃,傻子才會離開你呢,你隻要不騙我就行。”
他笑笑,沒再多說。
我又回公司上班了,我心情很好很好。
一個上午我都沒靜下心來,很想薄芷,從來沒這麽想過一個人。
我終於體會到熱戀中的小情侶們,那種如饑似渴、如狼似虎的心情了。
我現在就是。
難以抑製的渴望快要噴薄而出,滿腦子都是他,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
啊呸!
我又齷齪了。
崔雅突然告訴我說,肖季仁辭職了。
我問她肖季仁怎麽突然辭職了,她說不知道。
我沒多想,也沒多問,許是他覺得發生了照片事件,他沒法麵對我吧。
肖仁季辭職了,成本會計的職位又空著了。
像是一個詛咒似的,隻要是有人做這個成本會計這個活兒,鐵定就做不長久。
上一次是崔雅替我主持麵試把關的,這次我親自上陣。
崔雅問我要不要搞測試題。
我感覺沒有必要。
評價一個員工的好壞,一方麵看是否專業,另一方麵看人品。
至於財務方麵是否專業,隻要有證書就行了,我真的不理解有些公司竟然會對持有注會證書的人搞測試,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這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麵試的時候,有那個一個女孩子,給我的印象很深。
我問:“影響財務部工作質量的因素,你覺得最主要的是什麽?”
她:“我覺得是財務人員的質量,公司和董事會的因素雖然也很重要,但都是次要的,好的財務人員才會有好的成績,就像是地基,人員才是保障。”
我又問:“那麽你認為,怎麽樣才算是好的財務人員?”
她:“不僅要專業硬,而且性格要開朗,人家都說學財務的人較真兒,那麽我就想證明,財務人員較真兒,那叫認真,不叫摳門,我認為心胸寬闊很重要,無論是針對哪個部門。”
感覺她三觀挺正的。
看著,也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眼底閃爍著一股野心,那種向上攀登的野心。
我覺得挺好。
年輕就是要有野心才行,不然老了就沒力氣拚了。
我看了這個女孩子的介紹,名字叫邱敏,研究生畢業,各種證書都有,畢業成績挺高,老師對其各方麵的評價也都不錯,之前有在別的公司任職的經驗,但是因為不喜歡公司的環境,所以辭職了。
我又問邱敏,“你為什麽會辭職?”
她揚起了下巴,說,“公司應該有公司的樣子,烏煙瘴氣算什麽,沒有好的作風怎麽能要求員工好呢,我看不慣那些潛規則縈繞的公司。”
我想起了自己經曆的那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同她說,“其實每個公司都有潛規則的……”
“我知道,不過有的多、有的少,我自然要選擇少的那個公司。”
她說話挺傲,感覺字裏行間都流露出自我優越感,眼界很高,追求也高。
我決定就選她了,現在我們部門是有點歪了,有她加入,整整風氣也不錯。
下午我去茶水間泡咖啡,看見了謝楠楠。
她還是老樣子,花枝招展,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狐狸樣兒。
她跟我嘮嗑,我跟她說今天麵試的事情,她打趣,“你們部門那個成本會計,這位置不詳啊,你沒和人家小姑娘說說這個?”
“我傻啊,我幹嘛跟人家說這個。”我翻了個白眼。
“哈哈你還記得你原來那個員工吧,就是被男人猥褻的那個。他媽不是還來公司鬧過事吧,現在都沒動靜了,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我搖頭,淡淡地回答,“不知道啊。你知道?”
不過我確實好久沒看見薛海洋的媽媽了。
“他媽前兩天出殯了,跟她兒子一樣入土為安了。”謝楠楠不以為意地說。
我怔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死了?怎麽死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是聽我們辦公室的人說的,好像是被一輛大卡車撞死的,當場就沒呼吸了。”
“唉,世事無常,願在天堂安好吧!”
我當時沒多想,隻覺得薛海洋一家都挺可憐。
我本來一直覺得薛海洋的事情,我有罪。
好在有薄芷開導我,他說我也是受害者,沒有必要把罪過攬在自己頭上。
被薄芷那麽一說,我想通了不少,心結也解開了不少,原本是想著代替薛海洋好好照顧他的母親,誰知道他媽不領情。
現在人都死了,說這些,也沒用了。
回去之後我跟薄芷說了這件事情,他反應很冷淡。
“死了也解脫了。”
我問他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
他說,知道。
又過了幾天,同辦公室的人告訴我,肖季仁也死了。
現在肖季仁的父母找上門了,吵著問公司要撫恤金。
我自然免不了被沈毅飛叫到辦公室裏一陣痛批。
“又是你們部門的事情!!蕭茴,你自己說怎麽辦?”
沈毅飛說著,把領帶扯開了,丟到了一邊。
我搖頭,說自己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隻知道肖季仁辭職了,並不知道他死了。
“唉真是服了,現在受害者的家屬都找到公司裏來了,你叫我總經理的臉往哪擱?!我看你們財務部門是真的好解散了,要財務也沒什麽用。”
說著,又衝我擺擺手,“你走吧,我也懶得罵你。”
好吧,不管怎麽樣,畢竟也是我的前員工……
從沈毅飛辦公室出來,迎麵謝楠楠走過來,看著我頗為同情道,“唉,可憐的孩兒,你們辦公室現在真是命途多舛了,一下子背負了兩條人命。”
誰說不是呢。
我回到辦公室,崔雅過來找我,她說她派人打聽了,肖季仁是自殺,自殺原因不清楚,崔雅還說肖季仁和薛海洋母親的死,是在同一天。
我點點頭,讓她出去忙了。
不一會兒一個陌生的號碼,給我發來一條鏈接。
本來這種鏈接我都不相信,心想肯定是詐騙團夥發來的,不過上麵注明了:
肖季仁生前賬戶記錄。
我便打開了。
因為肖季仁的事情,知道的事情應該不多。
我是學財務的,要是再看不懂賬戶記錄那我也不用在這做經理了。
肖季仁生前最後一筆賬戶記錄,是有人給他打了20萬。
我知道肖季仁的家境一般,20萬這麽多錢,怎麽來的?
對方的賬戶我看著有些眼熟,越看越眼熟,跟某個賬戶好像。
我想起前兩天薄芷還給我打了10萬塊錢,說這是男朋友給女朋友買衣服的錢。
於是乎看到這個賬戶,再聯想到薄芷給我的那個賬戶,我趕忙比對一下,差點暈過去——
是同一個賬戶。
薄芷。
薄芷……
為什麽,在我已經決定要義無反顧相信他的時候,上天總是同我開這種玩笑。
我感覺心口一陣絞痛,聯想到了上次,薄芷說他知道薛海洋母親的死,而且當然他的表情那麽平靜,聲音也那麽平靜。
我又想到了崔雅說,肖季仁和薛海洋母親的死,是在同一天。
怎麽會這麽巧合?!
薄芷啊薄芷,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下班回去之後,薄芷在做飯,他一個大老板明明應該比我還要忙的才對,卻比我要空閑,他真的都是每頓飯都做,凡事親力親為。
他說看見我吃飯的時候眉飛色舞的樣子,自己也會很開心。
“回來了?”
他微微側頭的樣子眼角生光,笑著看我,“洗手去,吃飯了。”
我一口飯都吃不進去。
他問我怎麽了。
我看著這張臉,有棱有角的,麵色如玉,卻陡然覺得陌生。
“薄芷……”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問他,他低著頭吃飯,吃相儒雅,叫我如何問得出口。
“怎麽了,支支吾吾的。”他看了我一眼,薄唇勾起一道弧度,溫和的笑。
我咽了口唾沫,這才問,“你知道我之前辦公室有個員工嗎,叫肖季仁。”
他沉默半晌,複又點頭。
他居然知道肖季仁!!
我倒吸了口氣,放下了筷子,這下子直接看著他,“你給肖季仁打過一筆錢,是嗎?”
薄芷也跟著我放下筷子,臉色冷了幾分,目光倨傲地盯著我,“你想說什麽?”
“肖季仁的死,還有薛海洋母親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哢嚓——”
他直接把麵前的碗和盤子掃到了地上,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額角的青筋一條條凸起,皺著眉頭凝著我,眼底含著一股戾氣。
我從未見過薄芷這般狠戾的神情。
他現在應該是生氣了,我知道。
“蕭茴。”
他一字一頓叫我的名字,嗓音寒涼得仿佛一點感情都不帶。
“你什麽時候能相信我一次?!”
“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我反問他。
他什麽話都沒再說,起身離開了餐桌。
我盯著滿地的狼藉,忍不住哭了起來。
有錢人的事情我不懂,我隻知道我想要的是生活是平平淡淡和安安穩穩,和薄芷在一起的日子,我雖然幸福,卻也無時不刻不在提心吊膽。
我回到房間收拾東西,想要收拾行李立馬離開。
“你打算去哪?”
身後傳來一聲魔鬼般的嗓音。
居高臨下,他像個帝王一樣俯瞰著我。
我忍不住一哆嗦,縮著脖子朝後麵的牆壁靠去,“我……我不想跟你一起生活了,我們還是分手吧。”
“分手?蕭茴,你把我薄芷當什麽了。”
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冷得像冰。
我搖頭,隻是說,“我覺得我們不適合,還是好聚好散吧!”
“誰告訴你好聚還能好散的?”
今天的薄芷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腕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我被他甩到床上,眼冒金星。
他開始撕扯著我的衣服,力氣很大,又粗暴。
“別……不要!”
我的掙紮無濟於事,他直接將我的領子扒開,在我鎖骨用力地咬了一口,我痛死了,痛得我都哭出來,我能嚐到血腥的味道,他好像把我咬出血了,可是也不鬆口。
“不要……薄芷求你,不要……”
我哭得聲嘶力竭,他置若罔聞,身體一沉,我直接尖叫出聲。
他盯著我的臉,從他的瞳眸深處我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而他的眼眸也染上了闃黑,濃得像是一灘化不開的墨。
我一直哭,一直哭,求他不管用,我就開始罵他。
“王八蛋,混蛋,畜生,你不得好死!”
我幾乎什麽狠話都說了。
我從來都沒這麽痛過。
哪怕是第一次都沒這麽痛。
我感覺自己以後再也不想跟他做這個了。
真的好痛,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快樂。
直到最後的時候我感覺到身體一股異樣,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冷笑一聲在我耳邊嗬氣,“寶貝兒,你高潮了。”
說完就鬆開我。
我像是死魚一樣攤在床上。
死薄芷,臭薄芷,這個王八犢子的,我再也不要理他。
後半夜他沒回來,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劇痛無比。
我終於體會到什麽叫做“撕逼”了,兩條腿完全合不攏,動一動都是疼得要命。
疼得我又掉了幾滴眼淚下來,出了房間,看到桌子上擺著飯菜,還冒著熱氣。
薄芷應該沒走多久,他也真是,還留著飯菜呢。
本來我心裏是有點感動的,一個男人在生著氣的情況下還不忘給你做頓熱乎乎的早飯,我想這個男人應該差不到哪裏去。
但當我發現玄關的門鎖住了之後,我一愣,他竟然將門鎖住了!
我給薄芷打電話,他也不接。
給他發信息讓他回來開門,他也不回。
好家夥,他這是打算軟禁我?!
我給沈毅飛發了條信息,說自己今天有事情,不能過去公司了。
沈毅飛陰陽怪氣的,“蕭茴,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工作方麵出差錯,班也不來上了,真是有你的。”
我頭皮一陣發麻,我也不想,這還不都是薄芷這個男人害的。
我給蔣依人打電話,想讓她來救我。
蔣依人這廝不以為意,“得了吧,我又不會撬鎖,你還是好好呆著,不要違抗金主的命令了。”
“嗬嗬……你再說一遍試試?”
“可不就是嘛,我感覺薄芷對你真心好,供著你吃穿住,平時給你買件衣服就好幾萬,我男朋友能給我買件幾百塊錢的衣服,我就謝天謝地了好吧。”
薄芷確實對我好。
但是他的專製、殘暴還有無情,我受不了!
他什麽都不告訴我,就算是我誤會了他,可是他為什麽不說出來?
“我現在被他軟禁了,他可真行。”我越想越氣。
“唉……二草啊,不是我說你,我覺得吧你有點回避型人格,碰到事情就知道逃避,正好現在薄芷強硬一點不讓你走,你自己也好好想想要怎麽和他相處吧,我感覺他應該挺喜歡你,不然也不會這麽患得患失怕你跑了。”
喜歡我?!
他若是喜歡我,會昨天晚上不顧我的意願就強行逼迫我跟他發生關係嗎?!
他明明知道我在這方麵什麽經驗都沒有,還慢熱,就被他那麽一次弄的,我現在都是合不攏腿的,走路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