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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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芷又給我煮了一碗麵條,我跐溜跐溜吃了,身體暖和和的,心裏也暖和和的。
“謝謝你薄總,真的謝謝你!”
他睨我一眼,眉頭皺緊,“叫我什麽?”
我一愣,想了想,這才施施然又道,“薄……薄芷。”
他這才舒展眉頭,“其實我還有個外號。”
“什麽?”
“朋友都叫我二草。”
“真的嗎?我也叫二草,因為我的名字都是兩個草字頭。”我說。
他笑了一下,“好巧,我也是。”
他這麽一笑,我感覺整個天地都亮堂了。
我在薄芷家裏呆了一晚上,翌日韓博銘給我打電話,上來就罵我臭婊子,“賤貨,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多麽清高自愛的女人,沒想到也是個賤人,薄芷你都能勾搭上,你能耐啊?!”
最後那句話,和我閨蜜蔣依人同樣的語氣。
隻是,蔣依人沒有諷刺的意味,韓博銘的一字一句,我聽出了滿滿的嘲諷和怒氣。
“我以後不會回去了,你要是遲遲不離婚,我就跟法院起訴你。”
“嗬嗬,看把你能耐的,以為勾搭上薄芷我就拿你沒轍了是不是?你父親現在對我是百依百順,你說我要是p幾張你的裸照給他發過去,他看到會不會心髒病突發當場死亡啊?”
“你發吧!隨便發!大不了一起下地獄好了!!!”
說完我直接掐斷了電話,氣得我都岔氣了。
知人知麵不知心,其實這兩年韓博銘總體上對我還不錯,除了偶爾拿性冷淡的事情嘲笑我諷刺我,其他時候都挺好的,現在終於露出本性了!
我感覺到一陣挫敗,不僅僅是為我的婚姻,還為我的人生。
我完全找不到一點溫暖可言,有些時候甚至都想一了百了。
公司部長給我打電話,問我為什麽兩天沒來公司。
我說這兩天身體不說話,跟他請個假。
部長說:“最多準你一個星期的假,一個星期不來,你也就別幹了!”
看吧,現在我諸事不順,可能最近是我的水逆期。
晚上我睡不著覺,一個人蒙在被子裏麵偷偷哭,太難受了,為何我會變成現在這樣。
直到我的被子被人掀開,薄芷把我抱起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我下意識掙紮著,“乖!”
他用臉頰蹭了蹭我的肩窩,這個動作有些孩子氣,我心裏沒來由異樣難捱,隻聽下一秒他又道,“別躲,我抱抱你。”
很長的一段空檔,我們誰都沒說話。
房間裏靜得可怕,很難得,本來我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的,可是窩在他的懷裏,我卻有些昏昏欲睡。
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男人,卻能帶給我這麽大的安全感,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聯想到初見時他問我“蕭茴,你真不認識我了?”——
我絞盡腦汁,搜索了全部的記憶庫,發現自己真的不認識他。
正想著,一隻大手覆在我的柔軟上麵,我倒吸了口氣,“薄總,別這樣!”
“又叫薄總?嗯?”
他捏了兩下,我咬了下嘴唇,“薄芷,別這樣……我性冷淡!!”
“哦?是嗎?”
他饒有興致夾著我的下巴,叫我看著他的眼睛。
那麽黑的眼眸,深邃如海,仿佛看一眼就能被吸進裏麵去。
我再也控製不住哭出了聲。
以前我也因為自己“性冷淡”苦惱過、發愁過,但是從未像現在這樣,把自己的傷口血淋淋攤在他麵前,那麽難堪,叫我恨不得鑽個地洞下去,再也不要出來。
薄芷啄了兩下我的嘴唇,“哭什麽?我說你什麽了?”
我一個勁搖頭,泣不成聲。
“好了,別哭了。知道麽,技術好的男人,才不會讓女人性冷淡。”
他這話什麽意思?
我無措地看著他。
我今年23歲,但我從來沒試過男人,以前蔣依人給我看過片,我看了就覺得惡心反胃,渾身一陣冰涼,那個時候蔣依人還說我性冷淡,當時我沒當回事。
後來同韓博銘結婚,新婚夜的那天晚上,韓博銘說我在床上像是死魚一樣沒反應,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就沒做。
自從那天開始,我就被貼上了“性冷淡”的標簽。
誰知今天這個男人突然告訴我,女人性冷淡,是男人技術不好?!
我不由羞赧道,“我沒經驗的。”
薄芷的眼睛亮了一下,“沒經驗?”
“因為我性冷淡,我老公一直嫌棄我。”
“他很快就不是你老公,以後不準叫他老公。”
說著,薄芷突然覆過來,在我嘴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又把我抱起來放在床上,一邊解著我的衣服,薄唇和手一路向下。
他的掌心寬厚幹燥,嘴唇溫熱很有彈性。 但——
我真的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明明他已經很溫柔很溫柔了,我能感覺得到。
我真的就像是一條死魚,不懂得去迎合男人。
他突然在我胸口咬了一口,我吃痛,悶哼出聲,這是我唯一能夠給出的一點反應。
薄芷笑了起來,在這沉沉的夜色,爽朗的笑聲,潤耳動聽。
“好,這樣就很好。”
很好?
我不知道究竟有哪裏好的。
他摸摸我的臉,眉眼深邃,別有深意說了句,“我發現了別人發現不到的樂趣……別急,慢慢來。”
我著實不懂他的意思。
可是他並未多說,也沒再繼續,鬆開我轉而去浴室了。
今晚上薄芷抱著我睡的,我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裏入睡,竟然一夜好夢。
翌日下午,薄芷突然說要帶我去吃飯,帶我去見個人。
來接我的是薄芷的助理,是個很美豔的女人,她說自己叫宋美鈺,在薄芷身邊幹了好多年了。
我總感覺這個女人對我隱隱充滿敵意,或許她喜歡薄芷吧!
到了餐廳門口,薄芷看到了我,微笑著朝我這邊走來。
他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西裝,領帶是深灰色的,肩頭寬闊,整個人顯得比之前我見到過的幾次要硬挺許多。
我也朝著他那邊走過去。
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叫:“二草!”
我和薄芷同時看過去。
是個我不認識的陌生男人,棕色卷曲的短發,白白淨淨的臉,高挺的鼻梁上麵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其實要不是他這卷曲的頭發,還有玩味的眼神,我會覺得他是個很斯文的人。
那人上下打量著我,“哎?你不是那個——”
“閉嘴。”薄芷淡淡地說。
一時間我更疑惑了,我不是什麽?
薄芷攬過我的腰,“走吧,不用理他!”
“二草,人家才剛回國~”那個男人gay裏gay氣的樣子。
我抖了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才反應過來,薄芷的外號也叫二草。
不然我還以為這個男人是在跟我說話。
“美女,我姓徐,名橋川,橋是獨木橋的橋,川是川流不息的川。”
“哦,你好!”
“不用理他。”薄芷扳過我的臉。
徐橋川在笑,“你怎麽這麽小氣,二草有了二草,是不是就是四草了?”
我怔愣,問徐橋川,“你知道我的外號?”
“啊,你啊——”
徐橋川似乎是要解釋,又被薄芷打住,“以後叫她小草,叫我大草。”
小草和大草?!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薄芷也笑了一下,眉眼都是彎彎的,很迷人。
徐橋川嗤了一聲,“就你?30的老男人了,老草還差不多。”
……
我沒想到薄芷帶我見的人竟然是韓博銘。
徐橋川也跟著進來了。
韓博銘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笑眯眯看著薄芷,諂媚的語氣,“薄總,您來了!”
薄芷沒說話,攬著我的腰坐下。
雖然我已經和韓博銘鬧掰了,但現在我還是韓博銘名義上的妻子。
韓博銘的眼睛一直追隨著我,目光不善,我能感覺得到。
徐橋川突然拍了拍韓博銘的肩膀,有些意味深長道,“老兄,別那麽幽怨好吧,美人自古配帥哥,得不到的就放手!”
許是這徐橋川也是什麽厲害的角色,怕得罪徐橋川,向來脾氣暴躁的韓博銘,隻是勉強勾勾嘴角,這一次竟然破天荒沒有吭聲。
我硬著頭皮坐下來,薄芷坐在我身旁,韓博銘坐在薄芷的對麵。
徐橋川則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悠哉悠哉的,像是看好戲一樣。
“薄總,這是合同,您看要是沒什麽問題,就簽了吧!”
我瞟了一眼韓博銘遞過來的合同,不由在心底冷笑。
看樣子韓博銘為了當上部長也是拚了,為了業績什麽都可以忍,看到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也無所謂。
在我身旁的薄芷突然把合同推到我麵前,在我耳邊低低道,“你看看,要不要簽?”
他的氣息刺得我耳蝸很癢,我縮著脖子朝旁邊移了移,“還是你決定吧,我又不懂。”
薄芷摸摸我的頭發,“乖!”
我下意識看向對麵的韓博銘。
他剜了我一眼,目光陰鷙,那眼神像是淬了毒,要將我碎屍萬段似的。
薄芷瀏覽了一下合同,有些漫不經心道,“簽了合同,順便簽了離婚協議書,怎麽樣?”
我一愣。
我對麵的韓博銘也是一愣,堆了一臉的假笑,“哈哈薄總,您要是想要這個女人的話,我可以借您玩幾天的,大不必非得離婚。”
“如果我想要她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