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別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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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許沉涼,聽說你還相信愛情 !
    倔強如許沉涼,即便在聽了許薄凡這樣惡毒的話之後,也沒有放棄這場婚禮。
    他們照樣宴請賓客,言笑晏晏,在婚禮上,許薄凡穿著一身潔白的西裝,比她想象得還要英俊數倍,但是,許沉涼的心中,早已經物是人非。
    為什麽,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她呢?
    如果,許薄凡早點告訴她他已經有了心上人,許沉涼就還來得及收拾自己的心思,斷了自己的情思。
    如果,和她一起長大的“好姐妹”莫笑,在冷眼旁觀她追求許薄凡的時候,能夠透露那麽一句,哪怕隻是說一句“我也喜歡許薄凡”,許沉涼都不會這樣一門心思、飛蛾撲火般的投入。
    這兩個人,沒有給她任何一點辯解挽救的機會,就讓她成為了一個拆散兩人愛情的劊子手。
    她是許沉涼,是許家唯一的女兒,已經發出去的婚訊,怎麽可能說撤就撤?
    許沉涼隻能期盼著,許薄凡既然已經答應和她結婚,那麽,也許有一天,他真的能像她夢中那般,和她做一對恩愛的夫妻。
    收回往日的思緒,許沉涼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許薄凡,心中難免酸澀。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喃喃出聲:“如果,你早點告訴我,你喜歡莫笑就好了。”
    許薄凡頓了一下,接著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出言嘲諷:“哦?告訴你又怎樣,難道你會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對!”許沉涼狠狠地咬牙,“如果我早些知道,我絕對不會逼你和我結婚!”
    因為愛著這個人,所以她知道,愛而不得是多麽的痛苦。
    她不願意讓許薄凡承受這種痛苦。
    可是又能在怎麽樣呢?陰差陽錯,他們現在已經都身在泥沼中了。
    她已經……放不開他了。
    聽到許沉涼的話,許薄凡以為自己會覺得輕鬆,但是,沒有。
    他反而覺得心頭壓了點什麽,沉甸甸的,令人心裏發慌。
    許薄凡把這歸咎為許沉涼的錯,厭惡地瞪了她一眼:“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思?你做都做了!”
    許沉涼麵露黯然。他說的沒錯,她壞事都已經做了,現在說這些,隻能顯得她假。
    許沉涼不再出聲,迅速地吃完早餐,準備出門。
    公司不需要她管,許沉涼一般都是在家裏補覺到日上三竿,再看看電視什麽的,難得一次,許薄凡發現許沉涼出門比他還早。
    他不由得挑眉,問了句:“幹什麽去?”
    許沉涼頓了頓,心中的怨氣還沒有散去,不由得頂嘴:“我去哪裏你都要管,你去哪裏,卻從沒跟我說過!”
    許薄凡暗惱自己多嘴問了這一句,要是不問,也不會讓許沉涼借題發揮。
    他冷冷地說:“怎麽,你還想跟蹤我?我去哪裏,有什麽必要告訴你!”
    太大男子主義了!許沉涼心中氣惱,更氣的是,即便他性格這麽惡劣,自己還是喜歡他。
    她也是無可救藥了。
    許沉涼說:“我可以告訴你我去了哪裏,也可以保證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可是你呢?你能不能保證,對婚姻絕對忠誠?”
    其實,不用問,她已經知道答案。
    許薄凡心裏是有別人的,又何談對婚姻忠誠呢?他早就已經精神出軌了,隻不過,是先“出軌”,再結婚的,而且,這一切都還是拜她所賜,真是諷刺!
    沒想到,許薄凡很果斷地說:“我也可以。”
    許沉涼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仿佛不認識了似的,瞪著許薄凡。
    許薄凡被她看得一陣惱火,怒道:“怎麽,你以為我是什麽人?跟什麽女人都能上床的種馬嗎?”
    許沉涼喃喃道:“不……可是,莫笑呢?”
    他心裏的莫笑,他也不要了?
    許薄凡皺了皺眉,頓了一下,沒說話。
    就在許沉涼失望之極的時候,他終於說:“我怎麽可能讓笑笑背負小三的罵名,不要什麽事都把她扯進來!”
    也許,許薄凡這樣說,是為了保護莫笑。
    但是,對於許沉涼來說,也未免不是一個她理想中的答案。
    好吧,那就當做莫笑不存在,讓她蒙蔽自己的雙眼,享受一下這段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終止的婚姻。
    是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終止……許沉涼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在簽協議的那一天,她以為是自己擁有許薄凡的第一天。可是,也就是同一天,她明白了,那是她開始失去許薄凡的第一天。
    所不同的是,她還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完全地失去他。
    許沉涼咬咬唇,留下一句:“這是你說的。如果你違背承諾,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我們的協議,立刻終止!”
    協議終止,他們的婚姻也就消散了。
    許沉涼說完,低頭換上運動鞋,跑出了大門。
    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撲簌簌地掉下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希望永遠不離婚……可是,許薄凡會甘願嗎?
    愛情或許會蒙蔽她的心智,但是,無法摧毀她骨子裏的驕傲和尊嚴。
    如果許薄凡出軌了,她就算再怎麽癡迷於許薄凡,也不會接受一個和別的女人上過床的丈夫!  許沉涼出門之後,直接跟吳小葉會合。
    她朋友不多,秘書吳小葉就是其中一個。
    吳小葉雖然是她的秘書,年紀也跟她差不多,但是論工作能力,卻比她強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有一次,許沉涼被許薄凡打擊得躲在茶水間偷偷哭泣,不小心被吳小葉撞見,兩人都有些尷尬,許沉涼主動把原委說清楚,吳小葉不僅沒有嘲笑她,還真誠地安慰她,兩人從那以後,關係漸漸好起來。
    即便是現在,許氏幾乎已經由許薄凡完全掌權,吳小葉心裏還是隻把許沉涼當做許氏真正的主人,每次她去公司,吳小葉都要跟她詳細匯報公司的大小事務。
    因為她也很看不慣許薄凡對許沉涼冷言冷語的行為,很為自己的好朋友感到憤慨,所以,對許薄凡,吳小葉從來也沒有個好臉色,隻是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凡少”,就不再理睬。
    這天吳小葉休假,便把許沉涼叫出來逛街,兩人不再是上下級,而隻是一起出街的一對好朋友,一個長發披肩,一個短發抖擻,手牽手在路上逛著,還頗有回頭率。
    和吳小葉聊著天,許沉涼很快忘記了在家裏積累的那些負麵情緒,她笑起來陽光燦爛,仿佛無憂無慮,同時在心裏,不由得感慨: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放鬆大笑了?
    兩人逛累了,就去市中心的商城,準備再看看衣服,然後直接去頂樓的旋轉餐廳吃午飯。
    ##
    許沉涼留下那句話,就出門了,許薄凡卻是被她那番言論惹得很是不愉快。
    他如果真想有別的女人,又豈是許沉涼能控製得住的?他不找,隻是因為不屑罷了。
    許沉涼卻這樣約束著他,搞得好像他是畏懼於協議,才沒有出軌。
    真是侮辱人格!
    許薄凡心氣不順,草草地吃完早餐,在家辦公到十一點。
    電話響起,他簡單地應了幾句,前去餐廳赴約。
    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聽門口風鈴一響,兩個年輕女子言笑晏晏地攜手走進來,好死不死的,其中一個,目光恰好瞥向了這邊,然後頓住了。
    許沉涼一進門,就看到許薄凡和一個嫵媚妖嬈的女人坐在一起,那女人的v領幾乎開到了腹部,一對渾圓呼之欲出。
    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咬咬唇,目光晦澀地看向許薄凡。
    許薄凡知道她誤會了,卻出於一種莫名的心理,不願意解釋,隻是泰然地坐著。
    他倒要看看,不許他出軌的許沉涼,會作何反應。
    吳小葉也發現了許沉涼的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麽回事,許沉涼已邁開步子,朝許薄凡那桌走過去。
    “薄凡,你不在家吃飯,怎麽沒有和我說一聲?”
    許沉涼聲音溫柔,刻意顯得親密。
    對麵的女人果然很快察覺了不對勁,放下交疊的雙腿,疑問道:“在家?凡少,這位是……”
    “我是他的妻子,許氏的許沉涼,幸會。”
    許沉涼搶在許薄凡前麵應道,還伸出手去,要與那女人握手。
    “……妻子?!”嫵媚女人驚慌失色,滿是懷疑地打量著許沉涼,“不對吧,凡少,這是哪裏跑來的失心瘋女人,敢冒充你的妻子。上次你不是告訴我,你沒有結婚嗎?”
    許薄凡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想起來是自己上次說的話讓這位客戶誤會了,已為時已晚。
    在他旁邊,許沉涼憤恨地看著他,眼裏寫滿了委屈和傷心,還有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