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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秘書長和江聲寒暄，說竟然不知道江總也是郵票愛好者，兩人聊起了集郵。
    華影心下訝異，他們兩最近的動向倒是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周秘書長是賣的什麽關子，她本想陪著江聲卻被周秘書長夫人拉著去看她的包包收藏，
    華影看著秘書長夫人在穿衣鏡前拎著她最愛的喜馬拉雅鱷魚皮限量包包， 她隻覺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恨不得衝上去毆打這個女人一頓將包包搶回來， 想當年她可是等這款包等了整整五年，才得到的定製名額！
    然而，此刻她卻要滿臉假笑地讚美：“您背著真是美極了！”
    華影的心中有種親手把自己的寶貝兒子送給了後媽的感覺，她曾經認為再窮也要留著當最後一隻包，沒想到為了海聲竟然說賣就賣了，說到底還是被江聲的美色蒙蔽了雙眼。
    恭維完周秘書長夫人回來， 華影隻覺得花園裏共享下午茶的周秘書長和江聲異常安靜，
    她笑著落座：“難道我是錯過了什麽？”
    周秘書長微笑開口：“是這樣，我知道江總最近手頭有些緊， 就想幫忙牽個線， 正好長江基金想做些風投， 看中了海聲集團。”
    華影聽過長江基金，完全是寧城政黨控製的基金，說白了就是政府看上了海聲集團，
    她和江聲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兩人眼中出現疑惑。
    周秘書長說：“江總說了華小姐也是海聲重要的一員，他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正好你就回來了， 我上麵那位很著急，希望二位能盡快給個答複。”
    華影低頭看了眼下午茶，茶點很精致是倫敦酒店外賣來的， 華影一向喜歡吃它們家的拿破侖蛋糕， 現在卻沒有什麽胃口， 而江聲則是隻喝美式咖啡。
    華影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她知道周秘書長肯定認為她是海聲的棄子，不需要參與男人的商談，而江聲卻事事都將她考慮進來。
    她偷偷回望江聲，江聲眼中的全然信任突然給了她信心。
    華影放下咖啡杯，一臉驚喜的回答：“周秘書長和長江基金能看得上海聲當然是天大的好事，也是海聲的榮幸。隻是無功不受祿，不知道海聲有什麽能幫到那位的？”
    華影和江聲的確現在很需要資金，但她知道絕對沒有不要錢的晚餐。
    果然，周秘書長也是滴水不漏的人，誇了海聲集團半天，尤其提到了安防協會，和海聲集團出色的安全數據網絡。
    周秘書長看出兩人的猶豫開口：“你們也知道那位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 對他來說最在乎的就是成績，ai城市是未來發展重點，安全數據這塊我們十分重視，隻要能拿下，以後海聲的好處更是少不了的。”
    上位者說話都是恩威並施， 華影和江聲隻能說考慮。
    周秘書長又說了一個投資的數字， 讓華影的心顫了顫， 隻要答應了，回購股權的問題倒是解決了大半。
    ***
    回去的路上， 華影和江聲各有心事。
    到了季家老宅， 華影換完衣服在後院找到正在抽煙的江聲。
    仿佛做錯事被逮到的孩子， 江聲看了眼華影，轉頭就在煙灰缸裏掐滅了煙頭。
    華影有些好笑地看了看煙灰缸，一瘸一拐走上前，從背後摟住江聲， 將臉貼在他結實的後背，
    “因為周秘書長的提議發愁？”
    江聲點了點頭，背部微有震動。
    華影好奇地問：“為什麽？他這筆投資不正好是我們渴睡了遞出來的枕頭？”
    江聲回答：“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華影收起手來鼓掌：“江教授，你的中文又精進了！”
    江聲轉身好笑地捏華影的鼻子：“周秘書長要的其實是海聲的用戶安全信息，隻要海聲接受風投，就意味著用戶數據毫無保留地對他們開放，任他們予取予求。”
    華影點頭：“原來如此， 我以為是橄欖枝沒想到卻是暗箭，枕頭裏麵藏荊棘，那你怎麽想？”
    江聲搖頭：“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但我也知道入鄉隨俗的道理， 所以我想等你一起商量。”
    華影想了想說：“你知道， 就算你不答應，他們也不會放棄，總有答應的人。”
    江聲直起身，點了點頭：“我知道。但對我來說，既然用戶選擇了海聲， 我就要對得起每一份信任。”
    華影笑：“在我們國家，大家並沒有那麽看重隱私。你看看街上隨意就可以填寫手機號，學校成績都是隨意張貼，去醫院看病連門都不關，隱私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你為了捍衛這份信任做出的犧牲，不會有人知道，隻怕將來會被笑是傻子。”
    江聲聳肩：“無所謂，總會有意識到的那天， 我並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隻要海聲能守住自己就可以。”
    他的側臉在月光下皎皎發光， 華影抬手撓了撓江聲的下巴：“哎呦喂，覺得你這個傻子居然很帥的我可能也是個傻子！”
    江聲勾唇握住華影的手：“那現在該怎麽回絕？”
    華影歎了口氣：“當然是我去回絕了， 叫周秘書長滾蛋！ 想都別想。”
    江聲笑著搖頭：“你不會。”
    華影說：“我當然不會，我又不是你， 別多想了， 我總有辦法的。”
    換了以前的江聲肯定是當場就斷然拒絕，然而現在的他卻會等她來商量， 她看懂他的信賴，自然也不會辜負。
    華影想踮起腳， 卻因為正在康複有些吃力，拍了拍江聲的肩膀：“喂。”
    江聲回神：“嗯？”
    粼粼的泳池水光中， 她歎氣：“變成了個半殘，連親吻都要了半條命。”
    江聲翹著嘴角抱住華影，他坐在泳池的躺椅上，讓她坐在他的膝上，
    他說：“有些事還是男人主動的好。”
    “那你倒是主動啊！”
    “噓。”
    ……
    結果華影還沒來得及拒絕周秘書長， 就收到孟驚濤和莊瓔勾結在一起要合作的消息。
    難道大夥都是一起約好了來搞死她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