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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姐，那個女人還沒下班?”
    紅姐回到辦公室，發現厲司凜正坐在電腦麵前，眉頭緊鎖，電腦屏幕上麵正播放著，喬喬那晚被侮辱的視頻。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似乎都在刀山火海之中煎熬，紅姐不忍的撇過了頭。
    對於厲司凜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她自然知道是喬喬。
    不過，她現在十分好奇的是，厲總，到底在以什麽樣的心態在看那段視頻，高興，激動，興奮，甚至是報複後的快感，唯獨沒有想到的就是眉頭緊鎖，難道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嗎？亦或者說，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一想到這種可能紅姐的心就一陣顫抖。
    “ 回厲總，喬喬已經回宿舍了。”
    紅姐輕聲的回答了一句，厲司凜並沒有說話，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回宿舍了嗎？還好，厲司凜的心情立馬就放鬆了。
    “紅姐，你覺得她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大約五分鍾後，厲司凜不經意的蹦出了這句話。
    紅姐意外的抬起了頭，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湛藍色的眸子裏滿是疑問。
    “什麽?”
    “沒事，你讓那個叫素素的女人來我包廂。”
    看著男人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紅姐越來越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著什麽，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現在她倒是覺得男人心比海底針還要深。
    休息室裏麵素素正拿著手機，高興的在跟別人聊著，看到紅姐走過來，她如同看到鬼一般，急忙的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裏。
    “紅姐。”
    “素素，喬喬的那個視頻是不是你發到網上的？”
    聽到紅姐的話，素素的身子一愣，牽強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紅姐，你可以別冤枉我，我跟那個女人又沒仇，怎麽會亂傳這些東西？”
    那個女人？紅姐好笑的抬起了頭，從新審視了一下這個女子，秀眉漸漸的皺了起來，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那個女人？難道你這麽不屑叫她的名字？”
    素素不解的看著紅姐，她不喜歡那個女人，也不想叫那個女人的名字，這又什麽關係嗎？她那麽下賤，那麽卑微，跟她住一個宿舍，素素覺得空氣都是髒的。
    讓她叫那個女人的名字，還不如讓她叫一隻貓或者一隻狗來的舒服。
    “素素，你很看不起她？”
    廢話，那種女人，誰會看的起？素素下意識的就想這麽說，可是回頭想一想，似乎又覺得不妥。
    如果真的這麽直接說了，肯定會破壞自己在紅姐心目中的形象，到時候她這個台柱沒了靠山可就麻煩了。
    她在心中慢慢的醞釀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紅姐，開口道。
    “紅姐，你不知道她在包間裏做的那些事情，視頻上想必你也看到了，你看她那麽，那啥？為了錢，簡直是丟盡了女人的臉，我要是她的話，還不如去死！而且沒有一個人不罵她的，實在是太，太.....”
    說道後麵，素素假裝不好意思開口。
    這時，紅姐忽然笑了，眯著眼睛看著素素。
    “她那麽賤是吧，大家是不是都在罵她太賤了，太不要臉了，是吧？”
    對啊，對啊，素素用力的點了點頭。
    “素素，你家是農村的沒錯吧？你為了上大學，來掙學費的沒錯吧？”
    素素不懂紅姐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嗯。”
    “素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你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真的，就如你當初來這裏一樣，你是為了你大學的夢，可是到最後呢？你還不是變成了一個有錢就能睡的表子！你真的以為你比她高尚嗎？我告訴你，你根本就沒有跟她相提並論的資格！”
    紅姐的一番話，如同榔頭一般敲在素素的心窩子上。
    “是，我是個表子，但是我也比那個女人強，她賤的簡直無與倫比，賤奴，你知道什麽叫賤奴嗎？她就是，我出賣的隻是我的身體，而她呢？出賣的卻是尊嚴，她憑什麽跟我比，憑什麽？”
    “嗤”
    紅姐冷冷一笑。
    “別把你自己想的多麽高尚，尊嚴？直幾個錢，這天上人間隨便出來一個公子哥，就能把你的尊嚴放在地上踩，一個做表子的，你還跟我談什麽尊嚴？你有資格嗎？”
    紅姐的話越說越難聽，機會快要讓素素暴走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那麽下賤，那麽不要臉，居然會讓這個老女人對她這麽維護。
    “紅姐，你說話請不要這麽侮辱人，就算我是表子，我也不會像她一樣，滾在地上撿錢，為了錢鑽人的褲襠，她為了錢可以下賤到那種地步，我可不會！”
    “是嗎？我希望在沒有我的庇護之後，你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
    什麽意思？紅姐是要放棄她嗎？哼，她還不信了憑她素素的名聲，自己在這天上人間還混不下去？真是笑話！
    哪個男人不愛美人，她以後隨便綁住一個大腿，都比她來的牢固。
    “素素，厲總讓你去包廂”
    這時門口的服務生來又來催了一遍，紅姐也不再多少，擺了擺手讓她趕緊走，這樣的女子，不是她不想救，而是真的沒有救的必要。
    素素點了點頭，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哼，紅姐又如何，勒齊南又怎麽樣？你不要我有的是男人要我，厲司凜那個強大到讓無數人仰望的男人，哪怕不要錢，跟他春宵一刻，她素素也願意。
    一路上，素素滿腦子都在想著，晚上下班以後回到宿舍，該跟該怎麽跟那個醜女人炫耀？
    “厲總，素素來了。”
    “喲！膽子不小啊，居然敢點會所裏麵的台柱?你也不怕喬落那個母老虎吃醋啊?”
    秦樂滿臉調侃的看著厲司凜，戲謔之意盡顯無疑！
    那個坐在黑暗中的男人，慵懶的抬起了頭，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子，微眯著，看向了門口的素素。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素素扭著水蛇腰，自以為婀娜多姿的走了過去，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這頭沉睡中的獅子。
    “厲總！”
    虐帶騷氣的聲音，惹得秦樂的身子狠狠的一抖，趕緊甩了甩自己的腦袋。
    厲司凜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放在空中輕輕的搖晃了幾下，薄唇微張，淡淡的抿了一口。
    “你喜歡錢嗎?”
    “什麽?”
    素素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但心下立馬有了幾分計較，錢?算什麽?隻要成了他厲司凜的女人，還怕沒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