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我給你送衣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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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梵亞應該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吧,蕭蕭想。
門當戶對,兩小無猜,眾望所歸。
莫梵亞又是一個極英俊的人,帶出去,不知道多少姐妹們垂—涎—欲—滴呢。
算了,就是他了。
她好像在努力說服自己一樣,這樣信信然地想完,終於返回到沙發前,將自己的整個人慵懶地陷在沙發裏。如果此時有人推門進來,便是柳下惠,隻怕也無法抵擋她的魅—力。
對於這一點,蕭蕭可是很自信的。
而莫梵亞的手中……有房間的鑰匙。
蕭蕭正在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浮想聯翩呢,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很輕巧地接了過來,未語先笑道:“這個時候打過來,也不怕打攪我的好—事?”
“真的有好事,你也不會接電話了。”那邊的人顯然是蕭蕭的閨中密友,聞言,也笑著調侃了一句,“怎麽樣,你給他下了藥沒有?”
“全部放在酒裏了,不過,好像沒什麽用呢,他現在都沒有過來。”蕭蕭很是幽怨。
那些藥,還是她費盡心思得到的。
聽說隻要一小粒,便能讓男人丟盔棄甲,化身禽—獸。她剛才在莫梵亞的酒裏下了兩粒,照理說,莫梵亞現在也應該忍不住了才對。
難道他以為自己發燒,跑去衝涼水澡了?
想到這裏,蕭蕭自己也笑了起來。
那個呆子,明明又不是處了,怎麽還是純—情得厲害。
不過,話又說回來,除了蘇瑞以外,蕭蕭並沒有聽說過他的其他緋聞女友。
“再等等,他估計在拚命克製中。記住,這種事,女人千萬不能主動,你現在一主動,以後就完了,一定要讓他來求著你,你再半推半就。知道不?”閨中密友苦口婆心地勸慰道。
“知道了知道了,還用你說。”蕭蕭笑嗔了一句,看了看時間,又道:“我不說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門口了。掛了啊,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蕭蕭收線,將電話重新放回茶幾上,自己則老老實實地躺回沙發,擁著那件薄薄的睡衣,等待著某位按捺不住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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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梵亞回到房間後,還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他仍然在想樂樂的那一句話。
手術?
到底什麽手術?
上次蘇瑞的財政危機,便是與樂樂的手術有關係嗎?
莫梵亞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又覺得懊惱。
明明已經決定不去管她的事情了,怎麽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他和她之間,不過是兩次不靠譜的性—關係,這種關係,在這個大都市裏,在現今越來越浮躁的燈紅酒綠裏,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都可以一笑了之,為什麽他不可以?
五年前,她也不是什麽處—女吧。沒有喊疼,沒有流血。他並不虧欠她什麽。
莫梵亞搖搖頭,正打算將這一切,將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一切,全部拋之腦後。他突然又覺得不自在起來,好像有許多許多螞蟻,順著腳底板,一寸一寸地往上爬。
爬過他的毛孔,他的下—腹,他的心髒,撓得他癢癢的。
全身燥熱得難受。
可這種感覺,也不全像生病的樣子。
他解開襯衣領子的紐扣,有點煩躁地拿起一本高爾夫雜誌,隨手翻了翻,然後站了起來,坐立不安地來回踱步。
難道是酒精的緣故?
他想起最後喝的那一杯紅酒,似意識到什麽,卻不太敢肯定。眼前漸漸浮現出一些明顯是虛幻的畫麵。
模糊的霧氣。
女人。
赤—裸的女人的背部,在煙霧繚繞裏,窈窕纖細,肩背流暢,她略低著頭,側麵是模糊。
然後,女人轉過頭,衝著他靜靜地看了一眼,一副無所謂、漫不經心的神情,卻又安靜得惹人愛憐。
她的臉。她的眉眼,她的眸。
莫梵亞在沙發上坐下來,手捧著頭,一麵拚命抗拒,一麵……不由自主地叫出那個名字。
蘇瑞。
蘇瑞。
明明是個平平無奇的丫頭,為什麽總能輕易地勾—出他全部的欲—望?
他以為自己對女人可以很冷淡很冷淡,然後,如父母一樣,找一個適合自己的,結婚,成家,一輩子相敬如賓,一起侍養兒女。
可是,偏偏在看見她的時候,他可以什麽都不管,隻想抱著她。不管家世,不管未來,甚至不在意,她不過是為了錢!
五年前,在酒吧裏見到與其他人說笑的她,莫梵亞也曾被這種不可抑製的欲—望深深地困擾過,可是那時的他,根本就沒有喝酒。
她便是最濃烈的酒,是北方最廉價也最烈的酒,讓他失去控製,妒火中燒。
就這樣,故意,在蘇瑞麵前打一通電話。
用蕭蕭當借口,去掩飾他不可一世的驕傲。
他怎麽會承認,自己會那麽渴望一個廉價的女孩呢?
十萬塊。
那是他給她的價碼,也是讓自己徹底輕視她的價格。
在蘇瑞同意的時候,莫梵亞其實並無半點欣喜,他聽到了心髒失重的聲音。這場金錢與性的交易,侮—辱的是她,傷害的卻是自己。
莫梵亞終於將手中的雜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門鈴也在此時乍然響起。
他頓時一愣。
……對了,蘇瑞應該給他送衣服來了吧?
他扶著牆勉力站起來,過去將門拉開,然後,對著門外的人,克製而淡然地說:“你來了。”
胡娟站在門外。
她的手中拎著剛剛買的衣服。襯衣,浴袍,西裝褲,甚至襪子。
在她的麵前,是手臂扶著門框,臉色緋紅的莫梵亞。
他似乎很疲憊,眸光如水,宛如蒙著一層霧似的。唇色也比平時更加鮮豔,莫梵亞的皮膚本就偏白,被酒精一熏,隻覺得俊美異常,長長地鳳眸瀲著一層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風情。
胡娟突然覺得心口亂跳。
而這種砰然心動的感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了。
她原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
男女之間的事情,不過是那麽一回事,心動是那麽遙遠的傳說,愛與不愛的辯論,隻有蘇瑞那種幼稚的人才會在意。
不過,在這樣的莫梵亞的麵前,胡娟簡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半天,她才擠了一句,“莫總,我給你送衣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