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真相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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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意外而已。”麵對李艾的疑問,蘇瑞盡可能淡然道。
    不過,這個理由已經不足以敷衍李艾了,李艾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有點發木。
    同樣在發怔中的,還有alex。
    。
    不過,他倒是沒表現得太明顯。
    蘇瑞是單身的,她有自由選擇交往對象的權力,隻是沒料到對方是莫梵亞,莫梵亞已經是蕭蕭的未婚夫,這種行為,豈非與第三者差不多?
    “什麽樣的意外?”李艾終於開口問。
    並不是李艾八卦,也不是她執意要去幹涉蘇瑞的私生活,譬如樂樂的生父是誰,蘇瑞如果不問,李艾也決計不會去問。
    可是,因為是莫梵亞,李艾有種受騙的感覺。
    那種強烈的、被好友欺騙的感覺。
    她曾不止一次在蘇瑞的麵前提起莫梵亞,蘇瑞總能掩飾得很好,他們明明有這層關係在,蘇瑞卻在她麵前表現得如此不動聲色,雲淡風輕——想一想,就覺得可怕。
    李艾甚至覺得,自己認識的蘇瑞並不是真正的她,她一直率心交往的朋友,卻一直在自己麵前演戲!
    還有什麽比這種覺悟更讓人覺得沮喪?
    更何況,李艾一直將蘇瑞視為宛如親人般的存在。
    可是,麵對李艾這樣的疑問,蘇瑞卻沉默了。
    “你覺得,我沒有資格知道?”李艾的聲音冷了下去,人也騰得站起來。就要直接離開。
    蘇瑞趕緊伸出手,抓住了李艾的胳膊,她鼻子發酸,指尖透涼,整個人就好像一片薄紙般一吹及破,可是,她不能在此時鬆開李艾。
    蘇瑞明白,如果她此時放李艾走了,她就失去李艾了。
    而李艾,也是她不能失去的存在。
    “我先回避一下吧。”alex見氣氛僵住了,固然心底也是滿滿的疑惑,卻還是很體貼地建議道。
    “alex!”蘇瑞也叫住了他。
    這兩個人,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陪伴在她身側,所以,她也決計不允許他們心中留下半點疙瘩。
    alex的腳步微頓,有點遲疑地停了下來。
    他其實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離開,將空間留給蘇瑞和李艾,也許會讓蘇瑞更好受一些。
    他一向很善於為別人著想。
    然而,莫梵亞的話,卻仿佛一塊很重很重的石頭,就這樣壓在他的心上,他覺得呼吸沉重,他想留下來,即便知道會讓她為難,alex還是想留下來,去聽聽她怎麽說。
    ……單純的守望,漸漸的,已經不足以寬慰自己了嗎?
    蘇瑞一麵拉住李艾,一麵看著alex,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道:“我和莫梵亞確實……有過兩次。不過,也許隻是單純的發生關係而已。而且,兩次的錯都在我這邊,我無意去破壞他與蕭蕭的關係。這件事,也會到此為此,以後我也不會再和他有任何聯係。”
    “兩次?”李艾倒吸了一口涼氣,“最近嗎?”
    “他來我們公司的前夜,在酒吧,一次。還有——”蘇瑞的目光終於挪到了手術室那邊,“還有一次,是五年前。”
    李艾先是一驚,也不由自主地向手術台那邊望了去。
    她自己說過的話,漸漸浮到了耳邊。
    李艾說:說起來,樂樂長得真像莫大帥哥。
    李艾說:你看看那五官,簡直是莫大帥哥的翻版啊。
    現在,李艾隻想敲自己的榆木腦袋了。
    其實,自己不是一早就發現了嗎?樂樂和莫梵亞長得那麽像,怎麽會有兩個人長得如此相似呢?五年前,蘇瑞在學校,樂樂的爸爸,一定是學校的學生。
    她如果肯花心思琢磨一下,豈不是很早便能猜到樂樂生父的身份?
    “你是說,樂樂的爸爸,其實就是——就是——”雖然心底已經篤定了這個猜測,李艾還是希望能從蘇瑞口中,親口聽說。
    蘇瑞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
    這個秘密在心中藏了太久太久,樂樂眼見著大了,紙是包不住火的,與其讓他們這樣無休止地猜測下去,不如直接將事實擺在他們麵前吧。
    對方既是莫梵亞,那便沒有什麽可說了。莫梵亞馬上就要和另外一個人結婚了,從今往後,就讓所有人都認為樂樂的爸爸不存在了吧。
    李艾沉默了下來,這個真相讓她猝不及防。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同樣沉默著的,還是alex。
    alex一直沒有做聲,他在消化這件事,不過,心卻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不介意她的過往,年輕的時候,我們做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理由。一往情深,一見鍾情,矢誌不渝。這些東西,在當時或許是幼稚,現在還堅持著,便是笨蛋,如果還能持續到底,卻是一輩子的運氣。
    蘇瑞不過是和他一樣,是個笨蛋而已。
    “我沒有想到,你竟是喜歡他的。”過了好半天,李艾才輕聲歎息一句。
    她當然不會認為,蘇瑞和莫梵亞上—床,是單純地為了一—夜歡愉。蘇瑞是什麽樣子的人,李艾自認還算了解,她甚至都不懂得男歡女愛,固然嘴上可以胡說八道,可是,她也許連高—潮是什麽都不知道,有一次李艾在蘇瑞麵前感歎商天南最近的敷衍,蘇瑞還睜大眼睛,問“有區別嗎?”
    這樣一個根本不懂得享受—性—生活的人,怎麽可能會為了追求歡愉去和另外一個人上—床?
    況且,況且,單純的性—關—係,又怎麽能夠讓一個女孩,頂著來自全社會的壓力,為那個男人生孩子?
    蘇瑞,定然是喜歡莫梵亞的。
    曾一度,這份愛意,讓她深墜地獄。
    麵對李艾的唏噓,蘇瑞保持無言。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現在,還喜歡嗎?”李艾繼續問。
    蘇瑞茫然地望向她。、
    現在,還喜歡嗎?
    不,現在,她隻氣惱他,隻想離他遠遠的,從此再無交集,然後徹底與他的影子裏走出來。
    可是……走得再遠,喜歡過的人,怎可輕易消弭?
    這不獨獨是否定他,也是否定曾經那個一往無前的自己。
    所以,她隻能靜默以對。
    李艾的心底在深深地歎息。她突然覺得蘇瑞真的很可憐,比她以為的更可憐。
    “好了,別說這個話題了。我們一起等樂樂吧。現在,樂樂最大。”alex出言打斷她們,非常利落地將這個話題結束掉。
    “恩恩,讓莫梵亞見鬼去吧,我們隻要好好地疼愛我們的樂樂就好了。”李艾後知後覺,趕緊打住了話題。
    她此時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便是在蘇瑞的傷口上撒鹽。
    兒子在醫院裏生死不卜,父親卻已經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剛才還過來沒頭沒腦地罵了蘇瑞一頓。
    這算什麽日子?
    不過,剛才莫梵亞緣何那麽生氣?
    關於這一點,李艾實在想不通,蘇瑞亦然:怎麽莫梵亞又無端端地說起上—床的事情?
    他到底想幹什麽?
    ————————
    另一邊,氣衝衝離開的莫梵亞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扔下了怎麽一枚炸彈,他將蘇瑞最後的自留地也轟炸得片甲不留。李艾的信任,alex的心結,這些也許是無形的,也許是可以化解的,可是在那時那刻,在蘇瑞最無助的時候,這種種負麵的情緒,讓她更加孤獨無依。
    他也毀掉了蘇瑞心底最後那一抹溫情。
    怨偶怨偶,倘若不能成為偶,大抵都是要相互怨著的。
    可是,莫梵亞自己也覺得很憋屈。
    他是一個男人,然而每一次,都似一個怨婦一樣,去向一個女人追問:為什麽她可以滿不在乎?
    他也有自尊的,他也會有忍無可忍的那一天!
    尤其是今天早晨。
    當他醒來時,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看著地板上散落的衣服時。莫梵亞簡直想掐死蘇瑞。那一刻,即便是要與蘇瑞同歸於盡,他也做得出來。
    為什麽又這樣離開?
    像一對成熟的男女一樣嗎?發生便發生了,然後,先起床的那一方很知—趣地離開?再見麵時,也要絕口不提?
    這到底是什麽狗屁的潛規則!
    他隻想好好地與她聊一次,在醒來的時候,如果她還在身邊,如果她開口道:“對我負責吧。”
    隻要她開口——
    隻要蘇瑞開口——
    莫梵亞的腳步猛地頓住,他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呆住了。
    是啊,如果蘇瑞開口了,他又能怎樣?
    難道舍棄蕭蕭,轉而娶蘇瑞麽?
    蕭家的人隻怕不會放過他,即便蕭家的人不追究。爹爹和媽咪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而且,這麽多年,莫梵亞已經習慣了蕭蕭。
    他心煩意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倘若她可以不在乎,他又拿什麽力氣,去對抗所有的人?
    莫梵亞滿心的思緒與煩躁,終於在回到車裏時安靜了一些,等靜下心後,他又有點後悔了。
    剛才似乎太衝動了,他總是在看見她的時候,就不受理智控製——莫梵亞的脾氣本來就不算太好。
    還有,樂樂生病了,正在做手術,他是應該關心一下的。
    昨晚,電話那頭,樂樂的聲音,曾讓他倍感親切。
    上次蘇瑞遭遇的財政狀況,便是因為樂樂的手術費麽?
    莫梵亞稍做打聽,也知道心髒移植手術費用非常之高昂,上次莫梵亞的外公便做過同樣的手術,隻是莫家財大氣粗,根本沒有太放在心上。
    ……莫梵亞坐在車裏,兀自糾結,時而氣惱,時而懊悔,時而又覺得柔軟。他越發覺得,女人真的是一件很麻煩很麻煩的生物。尤其是蘇瑞。
    他猜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