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男人之間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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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種魑魅魍魎的事情,哪個企業都是有一些的,在這個大環境下,如果還有哪位企業家想明哲保身,潔身自好,那麽,他要麽能力超群,要麽處境艱難。
這些事情,從前李艾也是有所耳聞,可是,這個公布消息的人,卻有那麽詳盡的資料和證據,這才是讓人真正臆想不到的事情。
而真正難以預料的是,他竟然跳過了互聯網審—查—製—度。
眾所周知,這所有的論壇,所有的新—聞網—站,雖然號稱言論自—由,可是背後卻有一整套完備的審查團隊,但凡出現不利於權—貴的言論,都會在五分鍾之內刪除得幹幹淨淨。
商家的實力雄厚,與各個媒體的關係也是不薄,照理說,這些負麵新聞不該報道出來才對。可是,它們偏偏出現了,甚至還成為了彈出新聞窗,放在了各個新聞網的頭條,篇幅之大,數量之多,簡直可以用一場災難來形容。
任憑技術人員怎麽刪,怎麽控製,那些網頁卻好像有了生命似的,完全脫離了當事人的掌控。
……其性質,更像病—毒。
業內人已經很明白了,這明顯是高手在整商家,雖然商家平日裏也算打點得不錯,而且影響力也不小,可是世上的習慣,尤其是新聞界的習慣,便是根紅踩白,不惹活老虎,隻打落水狗。
現在,商家已經落水了,股票飆減,聽說工商部門、監察局已經決定介入了。這樣一隻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我若不打,搞不好,還被別人打成了一個暢銷頭條。——到時候,失了先機,少了銷量或者流量,商家可是不會給你買單的。
輿論總是容易被引導,商天南大概也萬萬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地球突然間變得如此危險。
商家已經為此絡的熱傳,很快導致了紙媒的跟風,鋪天蓋地的紙媒,又引起了電台的熱烈討論,一些趁火打劫的人的匿名舉報,到了下午的時候,甚至有雜誌出現了深度剖析文章,什麽什麽專家發言,什麽什麽資本論,什麽什麽民營企業家良心的墮落……
一時間,百花齊放,商氏企業的搜索率嗖嗖嗖地竄到排行榜第一名。
如果他們是娛樂明星,那麽,商天南現在已經是亞洲第一紅人了。
可是,對於商人而言,這簡直是一場災難。
即便是李艾,也有點不計前嫌地同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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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南確實焦頭爛額,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麽人和他結下那麽大的梁子,居然做出了那麽大的動靜。
不可能是斯冠群。
他既然沒有再動李艾,斯冠群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動他。
而且,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從互聯網裏傳開的。這也不是斯冠群的風格。
斯冠群如果想動一個人,一定不會鬧出什麽動靜來,他是低調的,不動聲色的,冷不丁卻又密不可逃的。
滴水不漏。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斯冠群的風格,那便是——滴水不漏!
商天南還對去年發生的一件事情記憶猶新:一個足可與商家抗衡的企業無聲無息地被吞並了,卻直到當事人跳樓身亡後,才被媒體報出來。
這需要怎樣的謀略,怎樣的耐心,怎樣的冷靜,以及……殘忍。
但凡想一想,商天南都覺得毛骨悚然。
雖然排除了斯冠群的可能性,商天南還是決定給斯冠群打電話確認一下,斯冠群一般不親自接聽電話,即便是商天南,也不過是安雅來接待而已。
不過,能與安雅直接通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
至少,安雅是斯冠群身邊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決策,便相當於斯冠群的意思。
安雅的態度還算不錯,她先耐心地聽商天南將情況說了一遍,然後,柔聲安慰道:“斯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這件事與斯氏並無關係,不過,如果商先生需要我們幫助,我們可以盡自己所能。”
商天南本來隻是想排除一下最壞的可能,沒想到,結果卻讓他大喜過望。
斯冠群竟然願意幫他。
他當然知道,安雅的這一句話,並不是客套的說辭、
安雅說話辦事,是出了名的謹慎,一字千金,絕無廢話,她如果提出了幫忙,便是那邊的一個態度,也是一個果斷而有效的執行力。
“如果安助理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我們自然感激不盡。”商天南也不客氣,借著這個契機,與斯冠群建立一種守望相助的關係,也算是因禍得福。
安雅淡淡道:“商總,我想多嘴問你一句。”
“請問。”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黑帝老a?”安雅問。
商天南愣住。
他轉過頭,看向辦公室裏其他幾名緊急公關成員。
是啊,他們怎麽沒有想到黑帝老a?
能造成這麽大的聲勢,將整個互聯網,整個媒體圈,玩於鼓掌中的人,難道不是黑帝老a嗎?那個至今身份不明,被當局認定為最危險的黑客的“皇者”。如果對方是他,這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便不難理解了。
互聯網時代,一切秘密都會流經電腦,而有電腦的地方,便是他的領土。
老a是隱形的王者。
斯冠群是顯形的王者。
雖然對方是斯冠群,可是,倘若是老a,對商天南而已,也是同樣頭疼而棘手的事情。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怎麽可能惹得到他?再說了,聽說他不是那種找麻煩的事情,怎麽會無端端找我的晦氣?”商天南頗為鬱悶地回答道。
想來想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惹到老a了。
商家是做房地產和相關實業的,又不是做軟件開發的,最近也沒推出什麽殺毒軟件吧……
最近難道真的是走黴運了?
聽完商天南的話,安雅略微沉吟著。
過了一會,就在商天南無計可施的時候,安雅終於開口道:“如果商總不介意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商天南先是一愣,隨即有點受寵若驚了。
他邀請了斯冠群好幾次,連見一麵都經常困難重重,更別說建立合作關係了,沒想到商家真的出了事,被的合作企業全部怕被殃及,而選擇避而遠之,斯冠群卻主動提出來幫他,甚至,不是友情幫忙,而是幫他全部扛下來!
商天南突然覺得這次的事情,也並不全是壞事。
從今往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商家是與斯冠群站在同一戰線上了。
可是,為什麽呢?
斯冠群可不是什麽頭腦發熱的慈善家。
大概猜到了商天南的顧忌,安雅很淡然地解釋道:“斯總並不是想多管閑事,隻是有點看不慣老a的狂妄,他的這種行為,嚴重影響了行業的良性發展,這會讓大家人人自危。以後辦事全部束手束腳,所以,斯總真正想扶持的,並不是一個商氏,更是一個行業的權威。”
安雅的解釋很實誠,沒有拽什麽其他的術語,而是明明白白地說明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商天南也深以為然。
現在不過是他一個商氏倒黴了,其他人或許還可以幸災樂禍,可是,誰又知道下一個是誰呢?
下下個受害者,會不會就在此時幸災樂禍的人中呢?
這個圈子裏,真正幹淨的企業,根本沒有。
水至清則無魚。這是行情。
聽安雅那麽說,商天南不得不感歎斯冠群的高瞻遠矚起來,則就是他與其他人的本質區別,一個目光長遠的人,與一個目光短淺之人,所達成的高度,是絕對不可同日而語的。
然而,等商天南真正掛斷電話之後,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不可二君。
其實斯冠群與黑帝老a的宿命一戰,遲早是要爆發的。
而商氏,不過是他們的第一個戰場而已。
想到這裏,商天南背後生涼,突然覺得前途叵測,不知是喜是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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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暫時不知道外麵的風雲變幻,隻是在去走廊打開水的時候,偶爾聽護士們提起什麽商戰,裏麵似乎有商天南的名字,可是蘇瑞壓根沒有注意。
alex也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非常耐心地陪著蘇瑞,在病房裏一起照顧樂樂。
樂樂的麻醉已經醒了,一個勁地喊疼,蘇瑞也隻能在旁邊幹著急,一個勁地安撫他,隔幾分鍾,便拿濕棉簽為樂樂擦拭幹裂的嘴唇。
手術後很長時間都不能喝水,手術期間又大量出血,傷口深而長,這種苦楚,便是大人也經受不了,何況小孩。樂樂雖然是個懂事的孩子,但也不過是小孩,受不住就會哭,他還插著氧氣管,哭的時候會讓氣管哽咽,對身體也不好,蘇瑞有點手足無措,雖然柔聲安慰,卻也舒緩不了半分。
alex在旁邊看了一會,然後輕步走過去,他握起樂樂的手,仿佛會施魔法一樣,用清潤的聲音,慢慢地念出一句咒語來,非常奇怪的語言, 奇妙的腔調,宛如童話裏魔法師的吟唱。
蘇瑞驚異地看著他,alex的表情很柔和很認真,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而且,更神奇的是,樂樂竟然真的有點安靜了,情緒也變得平穩了一些。而鎮痛劑也慢慢地起了作用,樂樂重新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瑞鬆了一口氣,又為樂樂蘸了蘸嘴唇,然後,轉頭問alex,“剛才是法術嗎?”
alex微笑道:“不是,是從前外婆經常唱給我聽的歌謠,據說是一種古希臘語。是從前大祭司唱給憤怒的神靈的歌曲。”頓了頓,alex很靦腆地解釋道:“我小時候很愛哭,外婆說我是憤怒的神靈,降世來折磨她的。”
不過,當初他外婆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定麵帶笑容,滿目慈祥。
蘇瑞靜靜地望著他,她越發覺得,自己真的不太了解alex。
一個會用古希臘語的祭祀歌曲去哄孫子的外婆,不知道是怎麽樣的人。她更加不知道,alex的外婆是不是還在人世。
她對他一無所知。
“你等會還要守夜,要不先睡一會吧。”蘇瑞正在琢磨這個問題呢,alex在旁邊提醒道。
樂樂這段時間會因為鎮痛劑的緣故,大概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會昏昏沉沉的,可是麻醉劑還沒有完全消失,所以,旁邊必須一直有人看顧,以免出現在睡眠中窒息的情況。
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一天一夜裏,蘇瑞是不打算合眼的。
現在,他還在旁邊,她可以先去休息一會——alex倒是想陪她一天一夜,可是蘇瑞未必願意。
“睡不著。”蘇瑞搖頭,重新看向樂樂,安靜下來的樂樂隻是吃力的呼吸著,大大的氧氣罩幾乎蒙住了他半張小臉,愈加顯得那張臉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明明還是一個小孩,卻要吃那麽多苦……
蘇瑞常常會想,樂樂之所以會有先天性心髒病,難道是她的錯嗎?
她的飲食結構,她的習慣,她的不注意,她在懷著他的時候,受過太大的情緒波動,更或者,因為——因為她害死了爸爸,所以,那些懲罰才會加諸在樂樂身上嗎?
一想到這裏,蘇瑞便覺得對不住這個孩子。他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也是她此生最對不起的人。
alex擔憂地看了蘇瑞一眼。
其實蘇瑞的臉上也和樂樂一樣,幾乎完全看不到血色,素淨的臉,如紙一樣,白得嚇人。
她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不過是因為對樂樂的關心還在支撐著她,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倒下。
也許過不了幾天,她也要躺進醫院了。
不行,必須想個法子,讓她好好地睡一覺才行。
alex這樣想著,人已經站了起來,不等蘇瑞拒絕,他已經不由分說地將她拉了出來。
樂樂現在住的是隔離間,因為剛剛做完移植手術的緣故,他還不能被外麵的病菌感染,便是蘇瑞他們進去,也是經過了周密的消毒。在這間病房裏,其實也配備了很專業的看護,隻不過是蘇瑞不放心,一定要親自照顧而已。
在隔離間的旁邊,就是專門為家屬準備的陪床。這兩件病床的價格亦是不菲,不過,這應該算在了當初斯冠群為她償付的那一筆醫藥費裏了吧。
反正醫院裏沒有提起收費的事情。
——蘇瑞不知道,這後期的費用,竟是莫梵亞隨手付的。
對他們而言,這些錢也許不過是區區數目,隨手即可,對她來說,卻讓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可以專心地去照顧兒子了。
alex將她拉進陪護病房後,第一次,堪稱霸道地指著病床道:“現在,睡一會。”
他實在有點看不過眼了,他不希望蘇瑞在這個時候倒下。
不過,即便他霸道的時候,聲音亦是出奇柔和,沒有半點威懾力。
蘇瑞先是一哂,然後,不得不再次重申道:“不是我想逞能,是真的睡不著。”
樂樂還在旁邊的病房裏昏睡,她一個做母親的,心疼都來不及,哪裏能睡得著?
當然,她也明白alex的意思,事實上,連蘇瑞自己都已經察覺到:身體已經開始吃不消了。
身體是那麽實誠的東西,一旦自己不注意,便會馬上狠狠地報複回來,譬如她剛才出去打開水的時候,不過是彎腰的動作,就足夠她頭昏眼花,差一點趔趄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再這樣下去,她也許真的會比樂樂更先垮掉。
可是——怎麽辦呢,她就是睡不著啊,整個神經都被繃得太緊太緊了,她就要斷裂了。
alex想了想,起身道:“你等我一會。”
他很快走了出去,沒多一會,又端了一杯熱牛奶進來了,也不知道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他從哪裏弄來的牛奶。
“先把它喝掉。”alex將牛奶遞到蘇瑞麵前,這樣吩咐道。
蘇瑞很配合,徑直接了過來。
不過,熱牛奶其實也沒什麽用處吧……心裏這樣想著,可她到底不想辜負alex的好意。人家將自己的事情放下來,在她旁邊陪了那麽久,無怨無悔的,她還有什麽可矯—情的?
老老實實地將牛奶喝完後,回頭一看,alex已經將枕頭弄整齊,被子也拉了下來,一副逼著她睡覺的樣子。
蘇瑞沒法子,隻能就勢躺了下來。
隨便躺個二十幾分鍾,就當交差,完成任務算了。
她的腦子清醒異常,還是不可能入睡啊。
“閉上眼睛,什麽都不要想。”alex見她將眼睛瞪著大大的,筆直地望著天花板,不免覺得好笑,他在旁邊很耐心地教著她。
蘇瑞苦笑,卻還是很聽話地將眼睛閉了起來。
可是,閉上眼睛後,腦子裏的思緒卻變得更亂,亂糟糟的,簡直是一團亂麻。
連莫梵亞氣衝衝的臉,也驀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這個狀態,怎麽可能睡得著啊。
也在這時,蘇瑞聽到了一陣很清脆的音符。
細微的,幹淨的,宛如月下鬆間,流水叮咚,在驟響的時候,就將聽者帶入了一種極空靈的氛圍裏。
這種聲音,既不是來自mp3,也不是來自窗外,它響在她的耳側,仿佛觸手可及。
蘇瑞先是一愣,忍不住睜開眼,往聲音的來處看了一眼。
卻見alex很安靜地坐在她的身畔,手中兀自拿著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鑰匙扣,正在敲擊著桌上的水杯,茶缸,煙灰缸,甚至桌麵,那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不過隻是一串敲擊聲而已。
他敲得很慢,大概隻是在找音準。從蘇瑞的角度望過去,恰隻看到他低垂的側臉:柔和,俊秀,安靜得讓人心生憐意。
蘇瑞心口一動,眸底生熱。
她沒有驚動他,而是轉過頭,重新閉起眼,這一次,她真的什麽都沒想,隻是專心地去聽alex的演奏,那簡單的音符,卻比任何樂器都感染著她,那麽本真而原始,如佛堂的梵音,是稀世的天籟。
她漸漸被他的音樂引導,宛如置身空無而輕靈的草原裏,抬起頭,藍的天,白的雲,不遠的地方,麵目模糊的少年吹著樹葉,起伏婉轉,唇角含笑……
蘇瑞真的睡著了。那杯牛奶裏本身便放了一點安眠藥。
alex直到她的呼吸變均勻後,才悄悄地放下手。病房外,已有聞聲而來的護士,在外麵指指點點,滿眼星星。alex朝她們歉意地點了點頭,笑容美好而靦腆。護士們捂著嘴偷笑,紅著臉四散開去。
他將杯子擺回原位,伸手將被子拉上來,為她蓋好,然後趴在床沿邊,很仔細地看著她的臉。第一次,那麽近那麽久,那麽肆無忌憚地望著她,alex很是珍惜。他也越發覺得,其實她真的一點都沒有變。
和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看見她,也許他根本就不會去上學,當然,更不會選擇那所大學。
後來,蘇瑞休學,alex也隨之休學——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繼續留在大學的理由。
不過,她似乎不記得了,亦或者,她從未留意過。
蘇瑞也更加不知道,她是alex除了虛幻世界外,最熱烈的存在。
她讓他走出了那個封閉而孤獨的世界。
可是,為什麽你會喜歡莫梵亞呢?蘇瑞。
你現在……還在喜歡他麽?
蘇瑞睡得很安穩很安穩,絲毫沒有體察到,此時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如此纏綿而傷感。
傍晚的光線婉轉。橘黃色的光靜靜地鍍在她的臉上,讓她蒼白憔悴的麵龐,多了一分少女般的甜美。alex眸光一動,手扶著床沿,然後緩緩地、緩緩地、俯下身。
她的唇微微開啟著,吐氣如蘭,離近了,便能聞到她身上特有的氣味,宛如六月陽光般熱烈而純淨的味道。他一直銘刻於心的味道。
他的鼻尖幾乎貼到了她的,冰冷而優美的唇,與她不過幾毫米之遠,呼吸相聞。alex的臉已經紅透,正懸在那裏,不知該不該繼續。
也在這時,他衣服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他如觸電般站了起來,麵紅耳赤,呼吸急促,明明什麽都沒做,卻好像犯了錯,被抓到現行的小孩似的。待調整了一下呼吸,他才接聽了電話。
“老大。”那邊的人很恭順地稱呼著他。
“什麽事?”alex的態度依舊溫潤,不過,隱隱中亦是不可言說的距離感。
好像他與這世界,與這世上的所有人,有一層天然的屏障似的。
“斯冠群插手了。”那人說。
alex沉默。
“是繼續,還是停止?”那邊的人等著他的指示。
alex看了蘇瑞一眼,又望向窗外那片廣袤擁堵,卻又生機勃勃的城市大街。
“繼續吧,我也想知道,斯冠群到底有什麽能耐。”alex淡淡回答,麵目祥和,純美,沒有一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