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幫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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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想,李艾頓時覺得興致索然,她將酒杯放回桌上,站起來,就要離開。
    ……既然找不到alex,與其在這裏呆著,不如早點回去陪蘇阿姨。
    也在這時,舞台那邊立刻傳來斯傑驚喜的一個叫聲,“李艾!”
    他忘記取下麥克風了,這一聲“李艾”,端得是驚天動地,震耳欲聾。
    李艾嚇得一頭黑線,隻想捂住臉淚奔。
    喂喂,你就不能低調點?
    可是,小弟弟顯然不懂得低調,這聲“李艾”的餘韻還在空中飄,斯傑已經丟下貝斯,扯下麥克風,風一樣衝到了台下。
    準確地說,是衝到了李艾的麵前。
    “你來了!”他在她的麵前來了一個急刹車,氣還沒喘勻,就已經露出了一個絕對燦爛的笑臉,喜悅從唇角逸到眼梢,這份喜悅,幾乎要將李艾也感染了。
    雖然是小男生……但是,很可愛啊。
    “嗯,我來找alex,順道來看看。”李艾盡可能冷淡而矜持地回答。
    斯傑卻不管她是不是順道,不等李艾將這句話說完,他已經不由分說地拖起她的手,往包廂那邊走去,“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啊,我們去旁邊說說話。”
    斯傑剛剛還是全場矚目的焦點,那一聲“李艾”已經是驚天動地,所以,被迫出場的李艾,也理所當然的,接受到大家或探尋或審慎的注目禮。
    她頗為鬱悶,可是心底更深處,未嚐沒有一點點欣慰:斯傑畢竟隻看到了她。
    被斯傑拖到了包廂後,毛毛與凜子他們也很快圍了過來,見到李艾,兩人都很開心,再次說起了邀請她當主唱的事情。
    李艾這次倒沒推脫,很爽利地答應了,“隻不過,要先等樂樂出院,我怕蘇瑞那邊忙不過來。”
    “可是,這一個月,我們輪流去醫院照顧,毛毛與凜子雖然沒有見過了不少,聞言,並無異議。
    雖然他們打扮前衛,音樂也前衛,其實骨子裏,都是一些品性純善的少年。
    “對了,秀一去參加那個星光燦爛新秀大賽了。”毛毛喝了一口水,在旁邊沉吟道:“我剛才來的時候,還聽地鐵裏的女孩子們談起他。怕是要紅了。”
    凜子沉默,斯傑則笑了笑,“秀一會紅,絕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唱歌好,長得也帥,性格嘛……也是女孩子喜歡的類型。之前他跟我們一起玩樂隊走穴,實在是委屈他了,我當然希望他越來越好。”
    “嗯,我昨天給秀一打電話了,是他的經濟人接的,據說星光燦爛公司已經給他安排了王牌經紀人,就是之前捧紅onepiece的經紀人。公司很看重他。經紀人說秀一正在錄節目,沒時間接電話,把我的電話給掐斷了。”凜子終於開口道。
    大家這才明白,他方才的沉默並不是嫉妒或者心理不平衡,而是悵惘。
    原本是夥伴的幾個人,因為各自的選擇不同,終於漸行漸遠了。
    “想那麽多幹什麽,我們現在已經有美女主唱加盟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讓我們為李艾一起喝一杯,從今往後,就要一起共事了。”毛毛到底是這個樂隊的核心骨。眼見著氣氛黯淡了下去,他忙忙地站起來,舉起酒杯,邀請著大家。
    四人舉杯,一杯啤酒下肚後,氣氛果然好了很多。李艾開始給他們講之前在alex原來也是彈貝斯的,大家都很訝異,不過,驚喜更多一些。
    聊起音樂,大家的話題也漸漸地多了起來,一麵喝酒一麵說話,時間轉眼就過了一個多小時,斯傑唯恐那兩人會灌李艾的酒,在旁邊頻頻擋駕,到最後,毛毛都忍不住罵了一句,“喂,李艾是我們大家的,又不是你老婆,你在旁邊摻和什麽。”
    “她就是我未來的老婆!”斯傑揚高聲音,異常篤定地宣布道。
    李艾聞言,臉居然還紅了紅,然後,她擦擦汗,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回去看看樂樂,然後回去陪蘇阿姨。等會,如果你們誰有alex的消息,記得聯係我。”
    “成。”毛毛做了一個“ok”的姿勢,又用目光示意斯傑。
    斯傑哪裏需要他來示意,早已經很自覺地拎過李艾的包,先送她回去。
    兩人一起步出酒吧,外麵的夜已經很深,涼風灌進李艾的脖子,她瑟縮了一下,斯傑已經很自然地抬起手臂,抱住了她的肩膀。他比她高半個頭,這個姿勢並不顯得唐突,反而覺得很窩心。
    李艾垂下眼眸,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推開他。
    外麵的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街道兩側都停滿了前來尋歡的人們的汽車,其中不乏蘭博基尼之類的名車。出租車也不少,但還沒攔下。就被別人搶走了。
    他們決定先走到前麵的路口,再去打車。
    “剛才……誰答應做你老婆了?”兩人並肩走了幾步,李艾尋著話頭問。
    “這是我的理想,我會一直求一直求,求到你答應為止。”斯傑目不斜視,一本正經地回答。
    李艾哂然,可是心底不是不甜蜜的。
    “商天南當年也是這樣說的。”頓了頓,李艾有點煞風景地說。
    也怨不得她煞風景,可是,當初商天南追求她的時候,這種甜言蜜語,不知道說了多少,中國有一句古話:寧可相信世界有鬼,不能相信男人這張嘴。
    李艾已經從這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中,深深地體味到這句名言。
    所以,即便斯傑的表現讓她很貼心,她還是沒辦法相信他。
    斯傑的腳步停了下來,他鬆開李艾,轉孤身,麵對著她,用異常專注的目光凝視著她。
    那樣深邃的注視,幾乎讓李艾有點不適應了。
    “怎麽……”她解嘲般笑了笑,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李艾。”斯傑卻在此時,鄭重其事地開口道:“我以我母親的名義發誓。這輩子,你是我的老婆,唯一的老婆。如果你不肯嫁給我,那也沒關係,我就打一輩子的光棍。”
    李艾大窘,“胡說什麽呢。”
    “真的,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喜歡上誰。”斯傑的表情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那雙異常認真的眼睛,在黑暗裏亮得出奇,好像能放出光似的。
    如果這是演技,那他的表演未免太出彩了。
    “……還會有更年輕的女孩出現。”
    “我不要她們。”
    “她們都會喜歡你……”
    “我隻喜歡你。”
    “斯傑……”李艾有點無可奈何地叫著他的名字,“你還那麽小。”
    十九歲的小屁孩,拿什麽來說一生一世?
    “下個月,我就滿二十歲了。”斯傑沉默了片刻,道:“等我滿二十歲的時候,我就能接受我父親的遺產。到時候,我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
    “你父親的遺產?你父親,還是你叔叔?”李艾有點精分了,畢竟,斯傑的身份太過離奇。
    他的叔叔才是他的親生父親。
    “是我法律上的父親。”斯傑並不在意李艾的追問,而是很耐心地解釋道:“其實我並沒想過去繼承它,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他確實不想再和斯冠群扯上任何關係,畢竟,這份遺產現在在斯冠群的手裏。
    可是,現在,為了李艾……
    斯傑想變成有錢人,想變成和商天南一樣的上流人,他要讓李艾風風光光地跟著她,給她最好的生活,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李艾有點微汗,“遺產……”
    通常能稱之為遺產的數字,都不是小數字。尋常人家,哪裏還有專門的遺囑?
    斯傑的家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庭啊。
    “你叔叔他——到底是誰?”李艾終於沒有忍住,脫口問了一句。
    斯傑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下頭想了想,道:“有機會,你們會見麵的,現在別說他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你這幾天在醫院,也累得夠嗆。”
    “哦。”李艾應了一聲,肩膀重新被斯傑摟住,高高大大的少年,摟著女朋友的時候,會用一種大男人般的保護姿態,讓李艾幾乎恍惚,仿佛重新回到了當年的大學時光。
    大學,校園,林蔭小道,同樣高大英俊的男孩,還有手搭在她肩膀時的感覺。
    那是李艾的初戀。
    此時最美的景,也是她此生最大的痛……也許,比商天南給她的傷害,更加難以愈合。
    現在的商天南,對李艾來說,已經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了。要想放下一個人,唯有心放下了,他就什麽都不是了。
    其實,偶爾也會想一想,那個拋棄她遠走美國留學的男孩,現在又在哪裏呢?有沒有再去同樣的姿態,摟起另外一位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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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瑞一路都很安靜,斯冠群的車平穩地駛過城市迷離的夜,然後緩緩地滑進已經靠近郊區的一棟別墅前。這裏的地理已屬偏僻,離喧囂很遠,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高爾夫球場,別墅後臨著一波碧湖。偶爾有踏青的城裏人過來野餐,他們大多會看到這棟仿佛羅馬建築般的別墅,卻沒有人想過,那是私人的府邸。
    大多數人都會以為是度假村吧。
    隻因為它實在太大,建築本身也過於別致,拜占庭式的風格,幾乎讓人恍惚了歲月,不知道是哪位中世紀公爵的城堡。
    這裏隻是斯冠群眾多房產中的一處而已,他鮮少來,平時回來,也多住旅館,不過,還是會一直有人打理,裏麵的東西一應俱全,也可以隨時入住。
    斯冠群不想讓這個樣子的蘇瑞被別人看見,這才選擇了來到這裏。
    看守這裏的門房是位老大爺,聽見汽笛聲,遠遠地看見了那輛車,立刻打開了庭院的鐵柵門。
    別墅裏再去其它人,斯冠群停好車後,打開副駕駛的門,就要將蘇瑞抱下來。蘇瑞卻出言淡淡地製住了他,“沒關係,我自己下來就行了。”
    她隻是受到驚嚇,其實並沒有受多重的傷。
    斯冠群本來繞在她背後的手轉而扶著她的手臂,等她走下來後,他俯身為她理了理外套,讓大大的衣擺遮住她淩亂的衣服。
    斯冠群做這些的時候,動作輕而自然。這讓蘇瑞頗覺得訝異:她原以為,像斯冠群這樣的人,大概是被太多人伺候著,也許不會有如此溫柔的舉動。
    現在卻發現,其實這些細節,他也能照顧得很好。也不知道是誰教會他的。
    “慢點走。”他一直穩穩地扶住她,跨過台階,越過前麵那幾根白色的、刻有浮雕的廊柱,推開了那扇琉璃玻璃般的大門。斯冠群信手打開了吊燈。在蘇瑞麵前的,是一個足以開宴會的大廳,頭頂是中空的,美輪美奐的壁畫將整棟房子映得如一座教堂。隻是,輝煌有餘,而溫馨不足。
    斯冠群對這裏的環境可謂駕輕就熟,他沒有像蘇瑞那樣驚歎地看著裏麵的擺設,而是徑直推開了一樓右邊的一個房間。那原本應該是作為客房用的,隻是主臥房太大,也太久沒有人居住,反而沒有客房有人氣。
    “今晚你就在這裏休息吧。”說完這一句,斯冠群再也不理會她的意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抱到了客房裏。
    雖是客房,麵積卻也不小,除了大大的衣櫃與設計別致的圓形大床外,床頭那邊尚拉著一層白色的紗簾,紗簾後,則是開放式的浴室。大大的浴缸,宛如一個小遊泳池。斯冠群先將蘇瑞放在床上,然後走到浴缸那邊,開始往浴缸裏注放熱水。
    蘇瑞就勢蜷縮在床上,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更不知道等會怎麽向斯冠群解釋,可是,在方才,如果她一定要找一個人求助,能夠想到的,似乎隻有斯冠群。
    好在,斯冠群似乎一直沒問,他知道,如果她想說,她一定會主動說,如果她沒說,那他也沒有詢問的必要。
    “好了,等水放好後,先洗個澡吧,你看,你身上全是灰。”從浴缸那邊折返過來後,斯冠群走到床邊,俯身,將蘇瑞額頭垂下的散發捋到耳後,淡淡地囑咐道。
    蘇瑞將頭紮得很低。這張床很軟很舒服,仿佛能將整個身體陷進去似的,床單顯然是天天翻曬過的,還殘著陽光的氣息。
    “……我可能,被人拍照了。”沉默了一會,蘇瑞還是選擇將它說出來。
    因為他們剛剛確定的關係,這件事已經不止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了,她不希望自己剛剛成為他的女友,就變成了一個難言的恥辱或者累贅。
    所以,如果此時斯冠群選擇反悔,蘇瑞也是能理解的,她不會怪他。
    斯冠群“嗯”了聲,神色表情還是淡淡的,“它不會流出去的,放心。”
    他甚至沒有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被拍了什麽照,亦或者……她這個樣子,到底有沒有被別人……斯冠群從匍出現到現在,態度一直是平靜溫和的。
    連這一句承諾,也說得如此波瀾不驚。
    可是,蘇瑞相信,隻要斯冠群說出來,她就會相信。
    那些照片,他不會讓它流傳出去……
    蘇瑞也微微鬆了口氣。隻要事情不鬧大,她真的不打算追究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或者,做了一場夢。
    “你知道是誰?”從蘇瑞的表情上,斯冠群已經看出了端倪,蘇瑞的臉上沒有憤怒,隻有淺淺淡淡的漠然與認命般的唏噓。
    蘇瑞沒有做聲。
    沉默,便是默認。
    “不想追究?”他又問。
    平靜無波的語氣。
    他不是要追問蘇瑞理由,隻是想確定她的態度,因為她的態度,也將直接決定他的舉措。
    “嗯,不要追究。”蘇瑞點頭,極疲憊地說。
    斯冠群沉默了一會。
    就這樣就事情一了了之,其實他是不願的,在他推開天台的門,看見在莫梵亞懷裏瑟瑟的蘇瑞時,他當時的想法,其實真的是想殺人。
    這種憤怒的感覺,很久沒有過了。
    隻是他掩飾得很好,一旦他將情緒表現出來,也許會給蘇瑞壓力,而那個時候的蘇瑞,已經不可能再顧及別人的感受。
    “你也不要去查這件事,好不好。”蘇瑞見斯冠群沒有應允,頓時急了,她將手從外套下麵伸出來,握住了斯冠群放在身側的手背上,低聲道。
    萬一斯冠群真的去查,萬一將蕭蕭查了出來,事情該怎麽收場呢?
    她不想從一開始就成為是非的導火線。
    “我不會特意去查,可是,即便我不查,這件事我也會知道,我隻能答應你,我不會動那個人。”斯冠群很冷靜也很坦白地回答道。
    並不是他不尊重蘇瑞的意思,隻是,想要阻止那些照片和視頻流傳出去,勢必會有一些手段,而在這個過程中,當然會知道一些內幕。這是事實,他也不想瞞著她。
    不過,真正讓斯冠群介意的是……蘇瑞到底在維護誰?
    女孩子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卻還是要袒護這個幕後人,那個人到底是誰?
    還有,莫梵亞為什麽在現場?
    斯冠群雖然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來龍去脈,但一念及莫梵亞,心底還是會有些微的酸味。
    蘇瑞能維護的人,大概,還是與莫梵亞有關吧。
    “嗯。”蘇瑞聽著斯冠群的承諾,也略微放下心來。隻要事情不鬧大,大家的麵子才都會好過些。
    “蘇瑞。”斯冠群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反繞到她的手上,緊緊地扣住,力氣不算很大,但也決計不輕,“我很高興你在那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蘇瑞選擇了向他求助,而不是向莫梵亞。
    這個舉措,本身便是一個信號。她已經開始慢慢信任他了,或者說,依賴他。
    無論是什麽感情,至少,斯冠群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
    蘇瑞大概也感覺到斯冠群的情緒波動,她抬起頭,有點困惑地看向他。
    “讓你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的疏忽。”他說。
    依舊是非常淡然的語氣,好像在說一件很正確很正確的真理似的。、
    蘇瑞卻一頭黑線了。
    這種事情,純屬意外,他怎麽能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呢?
    “不關你的事……”她撐著身,想趕緊打消他這麽荒唐的念頭,可是藥力還沒有全消,蘇瑞身體一軟,差點重新跌了下來,還好斯冠群及時伸出手,穩穩地接住了她。
    結果就變成了,蘇瑞躺在了他的懷裏。
    斯冠群低著頭,堪堪能看見她咫尺間的臉龐,唇色蒼白,目光茫然而慌亂。
    氣氛也突然變得曖—昧了起來。
    “以後不要再說,你的事與我無關,之類的話語了。你的事,已經是我的事。要時刻記住這一點。不要再一個人逞強。”斯冠群卻沒有就勢吻下去,他直起身,很認真地糾正了她剛才的說辭,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浴缸,“先洗澡吧。好像沒有換洗衣服,安雅的衣服可以嗎?”
    這間房子平時沒有什麽人來,除了安雅會偶爾過來打理一下,可是,他也不知道安雅的衣服放在哪裏。
    這個問題比較難。
    “……都可以。”蘇瑞微汗道。
    不過,現在其實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她怎麽洗澡?
    現在全身無力,那個浴缸又那麽大,她不會一掉進去,就直接沉到水底了吧。這樣洗澡的風險未免太大。
    不過,對於斯冠群來說,這顯然不是問題。
    他已經自發地將蘇瑞重新抱了起來,大步走向了浴缸那邊。
    ——顯然,他要親自伺候她了。
    蘇瑞臉色彤紅,手緊緊地揪著斯冠群的袖子,任由他把自己放在浴缸旁邊的軟榻上,然後,很自然地說:“我幫你脫—衣服。”
    斯冠群將這五個字說得太稀鬆平常了,以至於蘇瑞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他先褪下她身上的他的外套,再將那條已經歪斜的吊帶裙緩緩地從她的肩頭上取下來,胸衣的帶子也已經裂開了,斯冠群的手很細心地繞到蘇瑞的背後,解開胸衣的扣鏈,在撫過肩膀上的淤痕時,他下意識地停了停,略有薄繭的手指緩緩地撫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