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入獄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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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最初判賀北有期徒刑十年,但是在賀勁鬆的周旋下,最終判定了七年有期徒刑。
李玉蘭在法庭上聽到了法院的最初判決,促然昏倒過去。她兒子海外留學歸來,本來年輕有為,也深得他父親賀勁鬆的喜愛。
可是,自從他和宋采薇離婚後,他的性情變了,尤其是又跟高琪離婚後,他就更加自暴自棄,變得不務正業,自甘墮落。父子之間的關係到如今簡直是無法力挽狂瀾了。
可是,他畢竟是她懷胎十月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就算他再不濟,那也是她的唯一的兒子。李玉蘭後悔萬分,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回去,她一定盡所能阻止那件事發生。
等李玉蘭幽幽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自己臥室裏舒適寬大的床上,身邊空無一人。今天,賀勁鬆連法庭都沒有去,他到底有沒有為兒子的事操心?有沒有為兒子的事奔波呢?
李玉蘭一腔怒火熊熊燃燒,隻覺得胸口堵得慌,稍微猶豫了一下,她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撥通了賀勁鬆的電話。
賀勁鬆剛接起電話,李玉蘭就破口大罵道:“你到底有沒有把小北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難道你就忍心看他蹲在大牢裏受苦?”
賀勁鬆怒目圓睜,但到底還是沉住氣,冷然道:“我要是沒有動用關係給這臭小子收拾爛攤子,那他在牢裏蹲的可就不是七年了。”
李玉蘭放軟了語氣,哭著說道:“老頭子,我就小北這麽一個兒子,但凡他還有其他的兄弟,我、我就不這樣為他操心,任由他自生自滅得了。”
“可是,我六十幾歲了,實在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老頭子,你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小北放出來啊。”
賀勁鬆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件事都已經上報了,這小子做的好事,現在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天去。我賀勁鬆怎麽攤上這麽一個敗家子。”
李玉蘭悲憤交加,握著手機的手不停地顫抖,大聲怒斥道:“賀勁鬆,小北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都怪你,你當初要是不做那昧良心的事,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兒子啊。”
賀勁鬆厲聲喝道:“住口。”
李玉蘭的怒氣被徹底點燃起來,再加上心灰意冷,索性把壓在心裏這幾十年的怨恨一齊說了出來:“你好意思讓我住口。賀勁鬆,你別以為我兒子出了事情,你在外麵的野種就能夠繼承永晟。”
“我告訴你,沒門。永晟有我三成的股份,我會盡數轉給兒子的。還有,就算兒子七年後才出獄,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就別想把那個女兒和她的野種帶回賀家。”
“李玉蘭,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賀勁鬆掛斷電話,氣得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氣喘籲籲地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片鐵青。
他可是永晟集團的總裁,自己的兒子出了這件事,就算顧慮到永晟集團的名聲,他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當年他在外麵偷情的事情被李玉蘭知道後,她一不做二不休,將顧柔和她的孩子趕出他給他們買的房子,甚至找人開車想撞死他們。
他為了永晟集團考慮,更是知道了李玉蘭的手段後就徹底跟顧柔沒有任何聯係了,連他的孩子都沒有相認。
他向李玉蘭保證,賀勁鬆的兒子隻有賀北一個。賀北再窩囊,那也是他唯一的血脈,怎麽會不心疼不關係他?
可是,這一次有人在背後跟他作對,能讓法院最終給賀北判決七年的有期徒刑,賀勁鬆也是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此時,隻聽鐵鎖哐當一聲響,獄長對賀北說道:“賀北,有人探監,跟我出去。”
賀北促然抬起頭,那下巴滿是青茶,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臉上一片絕望。突然聽到有人來探監,他的眼底燃燒起希望,他不想在這個可怕的地方呆七年啊。
賀北猛然站了起來,把獄長嚇了一跳。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是我爸媽嗎?”
獄長搖搖頭,皺眉催促道:“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廢話少說,你走不走?”
賀北緊跟在獄長後麵,被帶到了探監室。當他看到玻璃窗外站著的是宋采薇的時候,一臉的震驚,眼眶突然潮濕起來,心裏湧上一股複雜的滋味。
賀北拿起電話,顫抖著聲音問道:“你竟然還會來看我。”
宋采薇亦是拿起了電話,清凜的眸光泛著幽芒,淺淡一笑,慢條斯理地應道:“我今天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情?”
“那一晚,在迪岸藍橋的天台上,跟你對話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陸雋堯?”
賀北眉頭微微一跳,紅腫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宋采薇,一股劇烈的痛苦湧上心頭,臉上浮現出悲涼的神色。
他用力吸了一口氣,冷笑一聲,一字一句說道:“宋采薇,你難得過來看我一次,就是因為陸雋堯的原因?”
宋采薇沉默不語,也許在她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後,這個答案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是多餘的。可是,隻有宋采薇明白,這是對自己心意的確認。
賀北看著宋采薇那篤定的眼神,心裏不勝悲哀。這個為了別的男人而站在他麵前追問答案的是他曾經青梅竹馬的最愛的女孩子,是曾經為了他甘願放棄輝煌事業的妻子。
賀北那悔恨和悲傷的淚水流了下來,淒悲溫柔地說道:“我一直活在悔恨中,活在曾經美好的記憶裏。我把最愛的人弄丟了,也把我自己弄丟了。我真的很後悔很後悔,我為什麽選擇的不是你,而是我的父母。”
宋采薇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傷感之色,隨即眸光一沉,眉梢冷凝,淺淡一笑,一字一句應道:“後悔又有什麽用?後悔就能回到過去,就能換回我爸的生命嗎?”
賀北直視著宋采薇微微泛濕的眼眸,震驚地問道:“難道,你都知道了?”
宋采薇深吸一口氣,收斂起臉上悲傷的神色,冷笑一聲,應道:“就是因為我知道了你們賀家對我們宋家所做的一切,我才重新回來的。不然,我早就厭倦了這個城市,這輩子都不願意再看一眼這裏的一切。”
賀北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喉結顫抖,哽咽道:“采薇,當時我媽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我,讓我不要告訴你,讓我跟你離婚。我能怎麽辦?她是生我養我的母親,背後還有我們的永晟集團,我根本就做不了選擇。”
“我根本就不愛高琪,我後來才知道,她肚子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在你把她的那份報告送到手中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隻是事已至此,加上我爸媽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我又能如何?隻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了。”
宋采薇發出一聲冷笑,清透的眸光透著厭惡,不為所動地看著賀北,一字一句說道:“賀北,我多麽慶幸自己會這麽厭惡你,看透你。當初,我對你怎樣,你自己清楚。我嫁給你後,把你放在第一位,把我們的利益並重。”
“可是你呢?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你真正信任的人。有人說,父母會離你而去,孩子也會成家立業,最終身邊留下來的隻是伴偶。千帆過盡,唯有一人執手到老。”
“我不怨恨你放開我的手,可是你卻合同你那好父母謀害我爸。將我們宋家的財產掠奪走,害我爸不僅不能安享晚年,還跳樓慘死。”
“賀北,我根本就不在乎你跟高琪的狼狽為奸,我也不是報複我們婚姻的失敗,我是要為我們宋家,要為我爸討回公道的。”
賀北無比震驚,原來宋采薇什麽都知道了,隻是一直在臥薪嚐膽。她原來早就在暗中謀劃了,隻待那一天手起刀落,將永晟和賀家斬斷。
宋采薇不再追問那天天台上的人是不是陸雋堯了,因為賀北用他的神情告訴了她答案。不過,來見賀北,反而多了一個意外的收獲,原來當年李玉蘭並不是因為她兩年不能懷上孩子而慫恿賀北跟她離婚,而是因為她也知道賀勁鬆陷害宋家,陷害她父親的真相。
宋采薇正要掛斷電話離去,賀北突然說道:“那天晚上,在迪岸藍橋上的那個人不是陸雋堯,是薛凱找的一個模仿秀冠軍模仿陸雋堯的聲音來迷惑你的。”
宋采薇杏眼圓睜,沉聲催問道:“你說是薛凱這麽做的?”
賀北苦笑一聲,現在他要在這個地方呆上七年,跟宋采薇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不再存有任何的癡念了,坦白道:“薛凱曾經找過我,說服我跟他一起聯手對付你。他還找了杜毓寧,讓我們上演了一出好戲,破壞你跟陸雋堯的關係,企圖讓你再次一無所有。”
“但是,我們都低估了你的實力。你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身經百戰,早就不是以前的宋采薇了。沒有想到,你最後還是絕處逢生了。采薇,幸好你沒事。我是真心地為你高興,我希望你的餘生好好的,發自內心的。”
“也許,陸雋堯是真的愛你。他跟我不一樣,希望他永遠都不要辜負你對他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