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枯燥?不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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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落進來的光落在他黑色茂密的發上。
童故晚隻覺得心尖一揪,似乎比原先跳動的越發的快了些。
她承認,他的回答或許不是那麽完美,讓人找不到瑕疵的甜言蜜語。
但這答案卻恰恰相反讓她聽後,有些感動,又有些心潭淪陷。
誰不想被寵著,誰不想被捧著,誰不想惹了事,有一個人在背後默默護著她,讓她可以肆意妄為?
她是一個落魄的曾經大小姐,但因為失去過親人的庇護,才得懂被人護著,是多麽好。
童故晚心尖有些泛酸。
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溫侑眸子微抬,看向她。
卻捕捉到她眼眶紅了一圈,狡黠的杏眸圍繞著朦霧。
“怎麽了?”
“沒……沒事。”
視察出自己的失態,童故晚急忙抬手想擦掉剛冒出來的眼淚,卻忘記左手一直被溫侑抓著。
因為沒有及時將眼淚抹掉,眼淚脫眶而落,滴落在了溫侑的手背上,砸出一個水渦。
男人寬大的掌心握著她小手的力道一緊,好似被驚擾了一般。
童故晚瞪著他白皙的手背上的水渦,小臉不由的浮現尷尬,抬起另一隻手,有些做賊心虛的開始擦掉。
“抱歉,我就想擦掉來著,但忘記手被你抓著,……現在沒事了,我給你擦幹淨了。”
“那還是我的錯來著?”
男人清冷的眸子帶了絲戲謔,手一直擒著她手掌心,極其她示意想縮回,他也沒有鬆開一點力道。
“不不不,我的錯,怎麽會是你的錯,我的失誤。”
童故晚目光閃躲,舔了舔幹燥的唇瓣,她心裏對自己這不著邊的性子有些懊惱。
這麽那麽容易就感動了呢?感動了就算了,還哭了,哭了就算了,還把眼淚砸在人家手背上,簡直是……絕了你自己。
暗自懊惱中,感覺到被他握著的左手,源源不斷來自他掌心的溫度。
越來越發高的溫度,讓她覺得到手掌心有些濕漉,也不知道是她的冒汗了,還是溫侑冒汗了。
不過自我感覺,肯定不是她冒汗了,她怎麽可能那麽沒出息!
沒錯,肯定不是她!
溫侑看著她一會苦著臉,一會蹙著眉,沒多久又挑眉,似乎很得意的模樣。
他暗笑,兩人緊握的手掌心冒出的汗,他自然感覺到了。似乎調侃她,很有意思。
心裏這麽想著,他也很自然的開口問出聲,“你很緊張?”
“我什麽時候緊張了,明明是你!”
“我為什麽要緊張?而且,我像是那種很容易緊張的人?”
他淡定從容的反問,一副坦蕩蕩的模樣,相比童故晚有些底氣不足的神情,明眼人都看不出是誰比較容易緊張冒汗。
童故晚瞪圓的杏眸有些氣短,看著他這神情,壓根就是自己沒出息。
燙手山芋似得的甩開他的手。
“行行行,是我行了吧,還不是因為天氣熱,所以手心冒汗了。”死盯著甩不開的手,她瞪著他,“你還不鬆開我!”
“晚晚不是因為離我近才緊張冒汗?”
“怎麽可能!”
“哦,那很遺憾。” 遺憾?!
他遺憾個什麽勁?
似乎不等她查證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黯淡是不是錯覺,他已經鬆開了她的手,推著輪椅走了。
看著他進了書房,跟著隨後關上的門。
童故晚心裏忍不住浮現莫名的思緒,盯著白淨手掌心手紋上的汗意。
她不由的發愣,這真的隻是她冒的汗?。
她真的因為他的接近,很緊張?
難道自己,已經莫名奇妙的對溫侑幾句好聽的話,產生了感覺?
不對不對,亂想什麽!
溫侑看向窗外的陽光,一直緊握著的手掌心,在麵前慢慢攤開,濕漉的手紋,在陽光下異常的耀眼,想藏也藏不住。
是他緊張了才對,是他因為童故晚的靠近而心跳不受控製的跳動。
他想,隻有在童故晚麵前,他才像是真正活著,那顆淡漠的心髒,才鮮活躍動著。
揉了揉眉宇,她不緊張,也不感動,那怎麽行,怎麽可以隻有他心動,而她沒感覺?
……
接下去的幾天,溫侑白天都去上班,童故晚感覺室內突然一下子顯的越發沉靜。
以前溫侑在的時候還不覺得,可是少了一個人,所以才會更加不同吧!
做了幾天米蟲生活,林媽請了兩個星期假期回來後,童故晚的米飯生活,簡直是更加米蟲了。
這一天,林媽在廚房裏做飯,童故晚在旁邊打下手,已經答應了溫侑以後的飯她會學著做,怎麽說也不能說的出口,卻沒做到吧。
學了幾天,倒是學會了幾個簡簡單單的菜。
林媽正在解剖著魚肚,魚的腥味很重,林媽看著她嬌嬌小姐的模樣,也不敢真讓她做下手,這腥味很重的,她也自己動手。
正剖著魚,還不忘一邊教著童故晚這麽弄。
突然林媽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童故晚看著林媽沾著魚血跟魚鱗的手,主動替林媽掏出手機。
看著屏幕上,“寶貝女兒”四個字,她有些呆愣。
“夫人,怎麽了?”林媽好奇她的黯然,小心翼翼的叫了聲。
“沒,是你女兒的電話。”童故晚回過神來,急忙替林媽按了接聽鍵,遞到了她的。耳朵處。
林媽知道手上的腥味不好,自然沒推脫。
“貝貝,怎麽了?”
“……媽正忙著呢。”
“什麽好消息。”
“真的!你考上美術學院了?”
“好好好,真不虧是媽的寶貝女兒。”
“行!想要什麽,媽都買給你。”
……
童故晚本來想屏住耳朵,假裝聽不見的,但聽著林媽一驚一乍的聲音,還有最後克製不住的喜悅,不由的感染上了。
電話講了幾句後就掛斷了,童故晚替林媽掛掉,替她重新放進口袋中。
抬起頭看著她有些歲月痕跡的臉,是止不住的喜悅,知道她高興,也湊趣的詢問幾句。
“林媽這麽高興,是有什麽喜事?”
聽童故晚問,林媽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自豪。
“我那閨女,讀高中那會的,跟我說不想讀大學,想去學什麽美術,學那什麽服裝設計,我也就俗人一個,不咋懂,聽老鄉來說覺得讀大學有出息,就不願讓她學,也是她那時候倔,自己暑假打工,賺夠了錢,自己去交練習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