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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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張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黎非沁坐起身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鏡子前打領帶的他。
他們的視線在鏡子中相遇,他轉過身來,扔給她一身衣裳。
“穿上!”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
“這是什麽?”黎非沁看著手上的衣裳,這是內衣褲和一套黑色的小裙子,她抬眼看他,發現他也是一身的黑。
他沒有說話,隻是抿緊了唇。
在這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麽,下意識把衣裳一推:“我不穿。”
他眉頭一皺,徑直走向她,伸手就捉住她的胳膊,把衣裳往她的身上套。
“你做什麽?放開我!”黎非沁掙紮著,可他卻一聲不吭將她給弄好,拉鏈給拉上,然後提著她就上車,然後打開門把她扔進一間屋子裏。
他走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這是哪裏?”她慌亂地看著四周,隻見到這間屋子裏有著微弱的燭光,空氣中溢散著焚香的味道,眼前明晃晃的是慕承司的一張巨大的黑白照。
“哥,我帶她來看你了。”慕承念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不染任何情緒,恍如死水一片。
他握住她的肩,看著她的眼:“怕?”
她和他對視著,雙唇張張合合,卻發不出聲來。
“你不是深愛我哥嗎?見到他的靈位你怎麽還會怕?”他的聲音在這晦暗的小屋裏顯得格外的幽深。
她的腦海當中浮現起六年前的一幕幕,她滿身的血,她手中的刀,還有慕承司最後的那句——我不能讓你和承念在一起,就算我死也不能讓你們在一起!
六年前的一切都是秘密,她猜不透為何慕承司會忽然地偏執,而所有的解釋也由此變得蒼白。
“去給我哥上香。”他冷聲道。
黎非沁抬眼看看那邊慕承司的黑白照,那顆慌亂的心也漸漸平複下來,想了想,她還是走到慕承司的靈位前,看到旁邊有香。
她給他點上了一束香。
“跪下!”慕承念繼續說道。
她看了他一眼,可他的臉上平靜一片,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或許是見她遲疑,他的右手摁在她的肩膀上,硬生生把她按著跪在慕承司的靈位前。
“哥,六年過去了,我終於再次把她帶到你的麵前。”他站在她的身邊,平靜地說著:“她當初做的一切,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他掃了她一眼,視線停駐在她額上三寸:“從今天開始,我將代替你將她留在慕家,你化作墳墓裏的一把灰,那麽她……”
他直視她的眼,殘酷道:“就成為我們慕家的一座墳!”
黎非沁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慕承念,我是你嫂子!我是司哥的人!你難道要當著你哥的麵強占他的人嗎?”
他微微翹起一邊嘴角,嘲諷道:“你以為你還是我哥的人嗎?昨晚,我們不是愉快地度過了一夜嗎?”
他咬住她的耳垂,視線一轉,定格在了那一張巨大的黑白照上,他輕聲說:“還是,你想讓我當著我哥的麵,給你再溫習一下?”
他的視線透過她淩亂的發看向慕承司的黑白照,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陰霾,對於當初她和哥哥的背叛,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懷恨在心。
慕承司是他敬愛的哥哥,也是奪他所愛的人。
“不要!”恥辱感油然而生,她掙紮著,可他卻冷笑一聲。
他把她翻過身來,扣著她的下頜,強迫她看著慕承司的黑白照。
他動作著,冷笑著,不斷地索求,可心中卻荒蕪一片。
他在她的身後,她看不到暗藏在他眼底的那片黑。
“看到了嗎?”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啃yao著她的耳垂:“現在你是我的人。”
“我不是……”她輕.喘著說:“我是司哥的人,隻要我不在結婚協議上簽字,我就不是你的人!”
“嗬!”他冷笑一聲,聲音幽幽的,帶著致命的冷:“你認為你有資格說不嗎?黎非沁,你也不想想你呆在牢裏六年,是誰在照顧你弟弟。”
黎非沁全身一僵。
她和弟弟是孤兒,他們的生母是在夜場賣的,在她六歲那年,母親死於車禍,夜場的人不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是同一個或者是兩個,於是就將他們送到了福.利院。
慕氏集團資助她上大學,還讓她能將弟弟接到身邊一起住,而她也在陰差陽錯之間遇到慕家二兒子慕承念。
她是卑微的,曾經的那些年她活得小心翼翼,以為隻要她安分守己,一切就會好起來,可是等待著她的卻是……
當初事發之後,弟弟來探監,弟弟告訴她,他回到了福.利院,然後有好心人一直在資助他上學,現在看來,所謂的好心人,原來是慕承念!
“想明白了?”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將她瞬間從思緒中拉扯回來,他在她耳邊輕聲著說:“你弟弟的前途,他的未來,現在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上,黎非沁,你還要說不嗎?”
她喘.息著,眼前焚香的煙氣嫋嫋上升,迷了她的眼……她還有選擇嗎?
她從出生以來就從無退路。
她最後看了黑白照上的慕承司一眼,終究閉上了眼。
“我答應你。”她輕聲說。
“嗬!”他冷笑一聲,扣著她的腰。
而她隻能yao著唇承受著,一聲不吭。
許久以後,他才釋放了自己,而她趴在地上喘息著。
一份協議扔在她的身上,她勉強簽了字,他出去了一會兒,然後把一本證扔在她的麵前。
她看著眼前的紅本,上麵還有他們兩人的合照,她終於承受不住,悲從心來。
看來他這幾年在江城的勢力見漲,他們都不用去民政局,證就辦好了。
她撿起紅本,勉強撐起身子,逃出門去。
她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四周人影重重,他們匆匆而行,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這個城市那麽大,她卻不知去往哪裏。
她抬起頭來,天邊掛著的太陽很刺眼,讓她濕了眼睛,她想,她這不是難過,她隻是……
她從白天走到了黑夜,最後抬起頭來時,她發現自己在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