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為什麽不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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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蕭怡心情大好地跑進教室,安子皓還正拿出手機打遊戲,蕭怡一進去就跟他打趣道:“喲,你回家反省就反省出這個?”
    安子皓一點都沒有正在打遊戲被人打斷的不悅,直接扔下遊戲裏麵的一群隊友,把手機放進書桌裏麵對蕭怡說道:“還說我呢,待會兒你上課的時候別看我借給你的小說啊!”
    兩個人還正在打趣著,就聽見旁邊有人在議論著昨天貼吧的事,蕭怡聽見了不自禁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正在刷題的蘇黎。
    蘇黎感受到蕭怡的視線,不敢回望蕭怡,他現在的心很亂,手裏的題目他根本就看不進去,想著蕭怡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整垮她母親公司的人吧,要是蕭怡知道了,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這麽愉快地和自己說話。
    蕭怡見自己看了蘇黎那麽久,蘇黎都沒有一點表示,平時的時候自己看他個一兩分鍾他就會飛過來一本書,然後叫自己快點寫作業,心裏竟然莫名地有點失落。
    難道被蘇黎用書拍多了也是會上癮的?自己有那麽欠揍嗎?蕭怡挪回目光,看著後麵的安子皓小聲問道:“今天蘇黎沒事吧?我看他怎麽好像有點不對勁?”
    “沒事沒事,蘇大男神會有什麽事啊!”安子皓頗不以意地說道,安子皓覺得他自己的修複能力已經夠強了,畢竟他一直都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性格,早就從蕭怡拒絕自己的悲傷中走出來,那麽蘇黎呢,就是鐵人,根本就沒有什麽事能打倒他,所以根本就不會有什麽事。
    但是蕭怡看著蘇黎的神色,就是和平常有點不一樣,這種神色在幾天前也看蘇黎流露出來過,對於安子皓說的話,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轉身趴在自己的座位上等著上課。
    班主任辦公室。
    蘇盛覺得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於是親自來了班主任的辦公室,畢竟蕭儒也帶了蘇黎那麽久,一聲不吭地就轉走了也不太好,想和蕭儒說一聲就去給蘇黎辦轉學手續。
    “班主任。”蘇盛一進辦公室,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樣熱絡地和蕭儒聊起天來,蕭儒以為蘇盛過來是想了解蘇黎的學習情況,於是請蘇盛坐下就給蘇盛倒了一杯水。
    “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您一聲,我想給蘇黎轉學,待會兒我就去教導處辦轉學手續。”蘇盛在商場混了那麽久,也知道不能直接就和蕭儒講真實的情況,於是隨便胡謅道:“是啊,我想給蘇黎轉到一個寄宿學校,家裏還有個弟弟,我還要在北京工作,孩子他媽一個人帶兩個帶不過來。”
    聽到蘇盛這麽說,不僅是蕭儒驚住,就連旁邊別的班主任也紛紛驚住,往他們這邊看,蘇盛不想在班主任辦公室多待,於是對蕭儒說道:“就這樣吧,我先去給孩子辦轉學手續了。”
    說完就邁開大步伐走出了班主任辦公室,往教導處走去。
    教導主任正在辦公室裏處理上次他們打群架的事情,現在看到蘇盛也難免有幾分尷尬,招呼著蘇盛坐下,在聽到蘇盛說要給蘇黎轉學,也很是吃驚。
    “您不會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要給孩子轉學吧?那都是我的失誤,我已經貼出公告對全校講清楚了,您也知道,我們學校在上海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學校了,這升學率也很高……”教導主任當然不會放過蘇黎這麽一個好苗子,極力地勸說蘇盛放棄這個念頭。
    “我已經決定給孩子找一個寄宿學校了,這樣對孩子培養獨立的能力也好。”
    教導主任見蘇盛實在是勸說不下來,於是對著蘇盛說道:“要不,我們還是聽聽孩子的意見?看孩子答不答應轉學?”
    說完之後就對著一個進來交作業的女學生說道:“你去十八班把蘇黎叫過來!”
    那個女學生見教導主任是要自己去叫蘇黎,連連答應,捂著臉跑到十八班教室。
    十八班教室。
    蕭怡見有個臉紅的小迷妹趴在教室門口喊蘇黎,對著後麵的安子皓說道:“不會又有小迷妹來找蘇黎送情書吧?”
    在蘇黎這兒,天天都是七夕節!
    安子皓看了一眼教室外麵的人,那一臉臉紅的樣子,對著蕭怡說道:“八成是。”
    蘇黎聽完小迷妹說教導主任找他的時候,禮貌地對著小迷妹說了句:“謝謝。”然後就邁開步子往教導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小迷妹聽到蘇黎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頓時心花怒放,對著蘇黎遠去的背影發呆。
    看得教室裏麵的蕭怡一臉的不爽,這是學校啊,犯花癡也不要那麽明顯吧!
    教導主任正做著蘇盛的工作,蘇黎看到自己的爸爸在教導處,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對著蘇盛說道:“爸爸,我是不會同意轉學的。”
    教導主任聽見走進來的蘇黎這麽一說,立即就放心了下來,想著既然蘇黎不同意,那就好辦多了,於是對著蘇盛說道:“您看,孩子他都不同意,我們還是要遵從孩子的想法。”
    “蘇黎!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蘇盛見蘇黎那麽倔強,臉也拉了下來,對著蘇黎說道:“不管你同不同意,這學校我轉定了!”
    十八班教室。
    歐陽茜剛從班主任辦公室回來,就把還在看小說的蕭怡往教室外麵拉,蕭怡戀戀不舍地拿起自己的小說,對著歐陽茜說道:“怎麽了怎麽了?”
    走到走廊外麵,歐陽茜對著蕭怡說道:“我剛剛去班主任辦公室,班主任們都在談論蘇黎轉學的事情呢!現在大概在教導處辦手續。”
    “轉學?”蕭怡一聽就笑了:“茜茜,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和我去教導處看看!”歐陽茜見蕭怡不相信,拉著蕭怡就往教導處走,蕭怡找了個同學把小說放在她的桌子上,半信半疑地跟著歐陽茜到了教導處。
    “爸爸,我覺得向希中學很好,我也覺得我沒有轉學的必要,在這裏我也和同學相處得很開心,完全沒有必要轉去一個陌生的環境。”
    “你這孩子!你覺得你媽媽一個人帶你們兩個很容易嗎?”蘇盛不能說出事實,還在繼續胡謅著。
    “我會幫媽媽看好弟弟。”
    蕭怡趴在教導處的門外,偷聽得膽戰心驚的,合著蘇黎的爸爸真的要給蘇黎轉學。
    蕭怡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總之有點苦澀,迫不及待地想讓蘇黎留下來。
    雖然這個蘇黎,他很冷淡,不愛說話,成績還那麽讓人羨慕嫉妒恨,還經常拿書飛在自己的臉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麽討厭的一個人,自己就是不想讓他走。
    裏麵蘇黎和蘇盛的爭執還在繼續著,蘇黎說什麽都不肯轉學,倔強的態度讓蘇盛很惱火:“你要是堅持這樣,我以後也不會管你了!”
    “爸,如果您堅持這樣,我以後也不會繼承公司的。”
    “你……”
    蕭怡見蘇黎態度很強硬,堅持不願意轉學,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一半,挽著蕭怡手的歐陽茜說道:“你放心吧,蘇黎他肯定不會轉學的,你看他爸爸根本就拗不過他。”
    蕭怡點了點頭,漸漸地可能是有人注意到教導處裏麵的人是蘇黎,有不少女生也趴在門縫外麵偷聽,不知道是誰從後麵推了蕭怡一把,門應聲而開,蕭怡也被那個人推進了辦公室。
    “老師……”蕭怡有點尷尬地看著教導主任,教導主任看見是蕭怡,心下更開心了,有了同桌的勸說,蘇黎肯定會鐵了心的不肯轉學。
    “蕭怡啊,你來得正好,那個蘇黎的父親呢正準備給蘇黎轉學,你和蘇黎一起勸勸他,你也不想失去那麽好的同學不是嗎?”教導主任拍了拍蕭怡的肩膀,示意蕭怡上去勸解勸解蘇盛。
    蕭怡會意,上去對蘇盛說道:“叔叔好,我是蘇黎的同桌,我們見過的,那個……我覺得蘇黎沒有必要轉學……我們有蘇黎這麽個優秀的同學都感到很慶幸……”既然想挽留蘇黎,那自己就說一點“違心”的話吧!
    蕭怡說完之後,就上去扯了扯蘇黎的袖子,對蘇黎小聲說道:“你可不能轉學啊!我還沒有超過你呢!”
    蘇黎低頭看著蕭怡有點孩子氣的對自己張牙舞爪,本來應該覺得好笑的他竟然覺得有點五味雜陳。
    自己父親弄垮了她母親公司這件事情不斷地在他腦海裏麵放映,也許父親做的對,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雖然他相信蕭儒對自己會一視同仁,但是他不確定蕭怡知道了之後還會不會像之前那麽孩子氣地對自己笑。
    剛好這個時候蕭儒走了過來,蕭儒是處理完班級的事務就匆匆地趕了過來,先是看到了還在門口偷聽的歐陽茜,然後又看到了在辦公室的蕭怡,也知道大家是極力地想挽留蘇黎。
    蕭怡見到自己的父親來了,連忙對著父親說道:“爸爸,我們都不想讓蘇黎轉學……”
    蕭儒點了點頭示意蕭怡自己會盡力勸說蘇盛,但是他還沒說話,蘇黎那低沉的聲音從蕭怡的頭頂響起:“我決定轉學。”
    蕭怡握住蘇黎手腕的手驀地倏地一鬆,然後又緊緊握住,力道比剛剛還大。蕭怡不明白,為什麽剛剛明明那麽堅持著說不轉學的蘇黎,聽見自己說了幾句話,態度句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就連還趴在外麵門縫偷聽的歐陽茜也不明白,及時學校的預備鈴和上課鈴都響了,她還是趴在門外偷聽著裏麵的對話,已經顧不得什麽上課遲到或者曠課的了,蘇黎到底會不會轉學是最重要的。
    “蘇黎……為什麽?你剛明明就說你不想轉學的。”
    蘇黎看著蕭怡,眼睛裏麵閃過一絲的無奈,但是他這也讓他想轉學的心更堅定:“我現在想轉學。”
    “是因為看見了我嗎?”蕭怡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口,她不知道蘇黎是怎麽想的,她知道的就是她被推進了辦公室,然後蘇黎的態度就發生了轉變。
    “你太煩了!”蘇黎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麵是帶著點不悅的,說完之後也不管拉著自己手腕的蕭怡是什麽表情,直接就轉頭對蘇盛說道:“既然我已經決定轉學,還請老師們尊重我的看法,爸爸,我現在就回家,你先幫我辦好轉學手續。”
    說完之後就甩開了蕭怡一直握著自己手腕的手,轉身出了辦公室,在辦公室的門口,看到了正趴在門縫上偷聽的歐陽茜。
    因為現在已經上課了,所以學校的教室外麵並沒有多少人,那些小迷妹們也在上課之後就走得差不多了,出來之後他一眼就看到了歐陽茜,停住了步伐。
    歐陽茜抬起頭看著蘇黎,憋了很久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蕭怡好說歹說勸了他那麽久,得到的卻是他決定轉學的消息,這不禁讓歐陽茜覺得,蘇黎根本就沒有把他們這些好朋友放在眼裏!
    “你讓我們太失望了!”歐陽茜可以體會到呆呆地站在教導主任辦公室的蕭怡是什麽心情,對著蘇黎憤憤地說了這句話之後就轉身跑回了教室。
    安子皓本來見三個人上課了都還沒有回教室,想找個借口出去找找他們的,隻是還沒有實施,就看到了往教室跑的歐陽茜,歐陽茜一落座,安子皓就看出了歐陽茜的神色有點不對勁,再看看前麵空空的兩個座位,迫不及待的對歐陽茜問道:“發生什麽了?他倆怎麽不來上課啊?”
    “蘇黎轉學了。”
    “轉學?不會吧?”轉學一點預警都沒有,昨天還和他們一起在教導主任麵對著教導主任和家長們的批判來著,今天就要轉學?
    這兄弟太不哥們了!
    安子皓吃驚地呼出了聲,講台上的老師揮了揮教鞭地對安子皓說道:“安子皓,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安子皓有點頭疼地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黑板上自己絲毫看不懂的物理,有點發愣。他們雖然選擇了文科,但是為了學考,每個星期都還要學一節的理化生,每次月考也都還要考理化生,所以安子皓很不幸,在物理課上放肆了一把。
    而安子皓的物理,最低的時候考過十五分。
    他還記得,有一次他考了三十分,在物理課上看小說,被走下來巡邏的物理老師逮住了,物理老師看了看他的物理試卷,說了一句:“安子皓有進步!”然後又回到講台上繼續講課。
    不過還好安子皓的反應還是很快,立馬捂住自己的肚子說道:“老師,對不起,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醫務室看看。”
    也許是安子皓的演技太好,物理老師竟然沒有看出什麽端倪就揮了揮手示意安子皓快點出去,不過安子皓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物理老師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同桌站起來回答一下。”
    安子皓在心裏大笑了兩聲,然後就加快了出去的步伐。
    安子皓先是去了教導處,趴在教導處的門口隻看到了留下來辦手續的蘇盛,並沒有看到蕭怡和蘇黎的影子,安子皓正準備離開,轉頭就看到了歐陽茜。
    安子皓趕緊把歐陽茜拉到了大樹底下問道:“你怎麽出來了?”
    歐陽茜一腳踹了過去:“還不是你開溜了害得物理老師來問我那麽難的題目,就準你開溜不準我開溜?”
    “好好好,我們現在趕緊去找他倆,也不知道蘇黎這小子是怎麽想的,竟然會同意轉學這麽荒謬的事。”
    校園的一角。
    本來這裏是蕭怡最喜歡的地方,隔著圍牆可以看到校園外麵的景色,還可以聞到外麵傳來的烤玉米的香味,前麵有一棵樟樹,他們曾經從那裏爬出去過,後麵是食堂,是下課了之後蕭怡最想去的地方。
    但是蕭怡卻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在她最喜歡的地方,挽留她最討厭的人。
    “你真的打算轉學嗎?你就那麽不想看見我?”
    “你有想過我們這些朋友嗎?”
    “他們都說安子皓沒心沒肺,為什麽我覺得你才是最沒心沒肺的那個人呢?”
    蕭怡一下子就說了很多話,她說的每一個字蘇黎都有認真地聽下去,蕭怡過了很久,才平複好自己的情緒,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傷心。
    也許她是瘋了。
    “如果你不想和我坐同桌,我可以讓我爸爸換座位的,你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去轉學呢?”蕭怡想到自己一進辦公室,蘇黎的態度就變了,還說她很煩,自然而然地就覺得蘇黎是因為討厭自己而不同意轉學的。
    如果是這樣,蕭怡也想不通為什麽要幫她跑三千米,為什麽要和他們一起去喝酒,為什麽要和她打那群混混,還是說,在發生那麽多的事情之後,蘇黎覺得這樣的高中生活不是他這樣的乖學生應該有的?
    “蕭怡,你與其有那麽多的時間在這裏讓我不要轉學,不如回去好好地上課。”蘇黎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明明那麽地不想走,為什麽說出來的話就那麽的絕情,他也還記得這個地方,蕭怡每次上體育課的時候,都喜歡在打完羽毛球之後在這個地方伸個懶腰,然後聞一聞食堂的飯香味和校門外烤玉米的氣味。
    上次,他們還從這棵樟樹上爬了出去,這是蘇黎第一次幹這種事情,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向很聽話的自己,逃起課來也會這麽熟練。
    “你說得對,我真是傻了才會在你這裏浪費時間!”蕭怡說完之後轉身就想跑,但是才跑了沒幾步,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後麵的蘇黎大吼道:“我還沒有超過你呢,你怎麽能走呢?”
    喊完之後,蕭怡繼續往外麵跑。
    但是她知道,沒有人會給她答案,因為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居,蘇黎要走,也許是因為自己一直說要超過他讓他很煩,也也許是因為自己總是在上課的時候看小說,和安子皓一起打遊戲打擾到了他上課,也也許是因為和他比起來,自己總是有那麽多的壞習慣,會帶壞他。
    總之,他就是要走了。
    這個時候,歐陽茜和安子皓剛好在不遠處聽到了蕭怡的聲音,在諾大安靜的校園裏麵分外突兀,他倆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往那邊跑,看到的正是往外麵跑的蕭怡和正站在大樹底下,看著蕭怡漸行漸遠的蘇黎。
    歐陽茜和安子皓都想跑上去攔住蕭怡,但是蕭怡跑得實在是太快了,他們根本追不上,隻能折回來看著還在大樹底下的蘇黎。
    “你……真的要轉學了?”安子皓率先開口,他隻不過是在下課的時候沒有觀察外麵的情況,怎麽突然就多了那麽多事。
    蘇黎點了點頭:“這是我父親要求的,也是我自己的意思。我爸爸想讓我去一所寄宿製的學校,但總之,不會留在向希中學了。”
    “你太不兄弟了!”安子皓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這麽大的事情,他蘇黎說走就走了,那麽突然都不率先告訴他們一聲,就算蘇黎要轉學,但是隻要還在上海市,就總算還會再有交集的。
    “確實很突然。”蘇黎點了點頭,然後對他們說道:“抱歉。”
    “蘇黎。”這一聲蘇黎是歐陽茜說的:“你讓我,讓安子皓,讓蕭怡,都很失望,我們以為,你雖然很冰冷,但是我們再怎麽說也是一起曠過課,一起打過架的人,我以為我們會有些不一樣。但是我發現我錯了,蕭怡一進去,你就完全改口了,你有那麽討厭蕭怡嗎?你知不知道這會讓蕭怡很傷心?她和你坐同桌那麽久,換來的就是你的一句你很煩嗎?”
    來自歐陽茜的討伐,每一句蘇黎都默默承受著,但是他沒有辦法,他怕如果蕭怡知道真相,會更加地無法原諒他。
    那個時候,也許他會更加難受。
    他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內心了,為什麽會對蕭怡那麽的在乎?
    “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轉學,希望你們能諒解,謝謝你們這些日子的陪伴,希望日後還能繼續做朋友。”
    “明天中午你們放學之後我會去教室收拾東西,到時候再見。”蘇黎說完之後就徑直往學校外麵走,他本來已經出了校門的,但是被爬出去的蕭怡給追了回來。
    蕭怡爬牆的身手太利落,他也被嚇了一跳。
    安子皓一臉無奈地看著決定離開的蘇黎,拍了拍歐陽茜的肩膀說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是蘇黎的選擇,我們應該尊重,你說話也別太重了。”
    歐陽茜依舊為蕭怡打抱不平,回到教室的時候,看到的還是趴在桌子上一臉悶悶不樂的蕭怡。
    蕭怡總覺得自己旁邊沒人,空蕩蕩的。
    大夏天的竟然還有點冷。
    沒幾個小時,蘇黎要轉學的消息就已經在學校裏麵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人說,蘇黎是因為太煩蕭怡才轉學的。
    歐陽茜放學的時候和蕭怡一起走在路上,看著貼吧裏麵的人把這件事情說得跟真的一樣,不禁給自己的好閨蜜抱不平:“怎麽能這麽胡說呢?這麽喜歡你們的蘇黎,你們就和蘇黎轉去同一所學校啊!”
    蕭怡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聽見歐陽茜這麽說也就是傻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她們說得沒錯,蘇黎確實說了我很煩。”
    她們走在回家的路上,旁邊也還有回家的同學,蕭怡聽見旁邊的同學指著他們說道:“你們看,這就是蕭怡。”
    “就是把我們男神逼走了的蕭怡?”
    “是啊!可惜男神這麽帥,以後我們都很難看到了!”
    如果是平時,蕭怡肯定會很不服氣的跑上去和他們理論,但是現在,蕭怡隻是淡定地抓著要上去理論的歐陽茜,說道:“別搭理她們,繼續刷你的貼吧。”
    歐陽茜拿出手機把貼吧刷新了一下,驚訝地說道:“哎,剛剛關於說你把蘇黎逼走了的帖子都不見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