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賊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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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少騫。
那張原本英俊冷傲的臉上,難得地露出得勝與激將的表情。
清淼不甘落後,揚鞭催馬加速,衝了上去。
兩人兩馬,一紅一白,忽前忽後,你追我趕,往樹林深處跑去。
夜色漸濃,駿馬奔弛,忽啦啦驚起一群野鳥。
小白受驚,瞬時變得焦躁起來,揚蹄嘶鳴,不受控製。
清淼重心不穩,下盤被甩得離了鞍,身體直往下跌。
她暗道一聲“不好”,鐵定要摔下馬了。
傅少騫聞聲,立刻收緊韁繩,喝令他的馬跑到清淼身邊,手臂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將她拉到他的馬背上。
清淼坐定後,這才舒了口氣,虛驚一場。
小白交給助理教練安撫。
兩人原路返回。
清淼被傅少騫摟在懷裏,渾身不自在,想掙開,可是馬奔騰不停,她怕摔,怕疼。
傅少騫一手拉著韁繩,一手輕輕扶著她的腰。
纖細柔軟的腰,盈盈一握。
他的下頷,正好抵在她的頭頂上,鼻尖嗅到淡淡的清香。
清淼感激地說:“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會被摔得很慘。”
傅少騫唇角微揚,“性子還挺辣的,可惜,壓根就不會騎馬。”
聲線低沉、穿透,飄進清淼的耳蝸。
她不服氣,“我騎齡一年多,覺得自己騎得蠻好的,剛才不過是因為小白受了驚嚇。”
傅少騫騎齡超過二十年,不屑一顧地說:“你基本功沒練好,別亂找借口,會騎的話根本不會摔到。”
清淼無言以對。
駿馬一路奔跑顛簸,兩個人,男的陽剛俊美,女的陰柔嬌美,兩具年輕鮮活的軀體,隔著薄薄的衣料,緊貼在一起。
好曖昧。
清淼的臉,情不自禁地熱起來。
秋風吹起,她的發梢,拂到傅少騫的臉上,癢癢的。
他心念微動,輕輕撥開她的發絲,問:“dressage會嗎?”
“盛裝舞步?”清淼搖搖頭,“不會。”
她騎馬隻為放鬆,又不參加奧運會,學那麽多花樣幹嘛?
“笨。”
清淼無語。
傅少騫想起清淼上次的狼狽相,欲笑非笑,“賽車時嚇得失魂,騎起馬來卻這麽賣力,為什麽喜歡騎馬?”
清淼出過車禍,當然會怕賽車。
她回道:“穿著馬服,騎在馬背上,感覺自己英姿颯颯,好帥,像從軍的花木蘭。”
“幼稚。”
清淼默默地翻了翻白眼,不打擊人,會死啊?
回到會所後,清淼換好衣服。
走到前台,剛要簽字時,美麗的小姐彬彬有禮地告訴她,她已經由會所的普通會員,升級為尊貴會員,後續費用全免。
尊貴會員入會費高達數十萬,會籍二十年,每年要續繳的會費也是筆不小的數目,所有費用加起來,少說得上百萬。
是誰如此大手筆?
清淼詢問前台,前台小姐卻婉言拒絕回答。
清淼遲疑了片刻,掏出手機,要給媽媽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她?
這時,傅少騫換好衣服走了出來,依舊是黑衣黑褲,熨貼筆挺的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露出性感的鎖骨。
會所的所有工作人員看到他,全都畢恭畢敬地躬下身,像早就訓練好似的齊聲說:“四少,請慢走。”
傅少騫微微頷首,看也沒看沐清淼,在眾目睽睽下,徑直向外走去,英挺身姿,長腿筆直,步伐颯踏流星。
清淼回頭,看看滿眼都是小星星的前台小姐,忽然反應過來了。
輝煌會所,也是傅家旗下的產業。
她小跑著追了出去,氣喘籲籲地問傅少騫:“四少,會員卡的事,是你嗎?對不起,我無功不受祿。”
傅少騫垂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才怪呢。
萬一這人再秋後算賬,怎麽辦?畢竟有前車之鑒。
她拿出手機,說:“我網銀轉賬給你吧,分期付款好嗎?”
突然想到卡裏的錢,付過賀之揚的醫療費後,餘額僅剩四位數,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嘛。
頓時尷尬起來,訥訥地說:“那個,我……”
傅少騫唇角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過了幾秒,說:“改天陪我見個人吧,抵了。”
清淼半信半疑,“真的隻是見個人?”
傅少騫下頷微抬,視線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審視了一遍,似笑非笑地問:“不然呢,你還能幹什麽,陪我去山頂賞月?下次記得帶把像樣的刀。”
清淼額頭頓時開始冒虛汗。 周末一早,清淼接到傅少騫秘書的電話,約她去見那個神秘的人。
秘書小姐先帶她去了幾家奢侈品店,挑了成套的衣服、鞋、配飾,又陪她去美容會所化妝。
清淼被化妝師按在美容椅上,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化妝、換裝完畢,她站在全身鏡前,細細地打量自己。
天生自然卷的長發被拉成一次性直發,黑亮、垂直、順滑,及腰。
臉上塗的是象牙白粉底,眉毛被畫成修長的一字眉,唇上擦的是複古色口紅,配上漆黑上揚的眼線,妝容精致、淩厲,無懈可擊。
耳頸間點綴著簡潔名貴的首飾,身上是裁剪大方合體的黑色真絲洋裝,配上超高的紅底高跟鞋,還真是高貴又冷豔。
簡直像換了個人。
秘書小姐聞聲走了進來,看到妝扮過後的沐清淼,吃了一驚。
仔細對比了下手中的照片,滿意地笑了。
清淼眼角掃了眼她拿著的照片,搞什麽啊?
打扮得和照片裏的女人,一模一樣。
是要讓她去參加百變大咖秀嗎?
或者明星模仿秀?
秘書卻帶她去了一家裝修豪華的私人醫院。
vip病房安靜的走廊裏,清淼看到一個穿純黑色襯衫黑色筆挺長褲的高大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大步向前走。
男人端直挺拔的身姿,足以刊登雜誌封麵的英俊側臉,還有無法忽略的淩駕於眾人之上的強大氣場,除了傅少騫,也沒誰了。
傅少騫遠遠地看到沐清淼,黢黑銳利的眸子亮了亮,很快又恢複正常。
雖然那張英俊的臉,清清靜靜,沒有波瀾,可清淼卻隱約覺著好似透著傷感。
一定是她的感覺出問題了。
這種從小就被捧到天上的驕子,一直順風順水,怎麽會有值得悲傷的事情?
傅少騫邁開一雙長腿朝她走來,步伐如風。
轉眼間,到了她麵前,手臂一伸,握住了她的手,旁若無人般的霸道。
清淼下意識地往回抽手,奈何他力氣太大,怎麽抽也抽不動。
傅少騫那張驕驕貴貴的臉,卻沒有一絲表情,好像牽她的手,理所當然。
清淼一臉無奈,“四少,這裏是公共場合,隨時都有狗仔出沒,你肯定不想和我一起上娛樂版頭條吧?”
傅少騫並不領情,“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清淼擰眉,“我是不怕,可是你捏得我的手好疼。”
傅少騫稍稍鬆了鬆,“手這麽小,怎麽握手術刀?”依舊是調侃的語氣。
清淼已經習慣了,“手指細長,做手術時,縫起針來靈活些,比大手方便得多。”
眾人去了一間vip病房。
門口有保鏢守護,通報後,幾人進屋。
清淼看到傷者躺在床上,胳膊和腿都打了石膏,頭上也纏著紗布,一張臉鼻青眼腫,早已看不出本來麵目。
傅少騫從助理手中接過一份文件,遞到他手裏,戲謔的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願賭服輸,季二公子,請把合同簽了。”
季二公子?
原來,這位就是和傅氏齊名的季氏家族傳人,季辰風。
傅家和季家都是盛京城內根深蒂固、財力雄厚的大家族,傅少騫和季辰風兩人年紀相當,性格都一樣的張揚不羈。
商場上,你來我往,明爭暗鬥再所難免。
清淼想起那晚,在京郊賽車場上,翻車的那輛黃色法拉利enzo,裏麵坐著的,肯定就是這位了。
想必平素也是個風流俊秀的人物,現在卻傷痕累累,臉腫如豬頭。
通過賽車來定商業合同的輸贏,還真是,任性。
季辰風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拿起筆,在合同上歪歪扭扭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簽完字,一抬頭,就看到了沐清淼,眼睛一亮,掙紮著就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