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證明我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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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寶以為,她會控製不住的暈倒。
    但是,沒有。
    她拚命的命令著自己一定要挺住,哪怕身子在不停的顫抖。
    垂眸,看著男人臨走前丟在地上的檔案袋。
    慢慢的彎腰,撿起,在觸碰到那紙袋的時候,她覺得她的手好像在握著一把鋒利的刀。
    傷的她鮮血淋漓。
    心寶站了起來,黯淡的眸子裏隱著最悲涼的笑意。
    她是不是該慶幸,到底,他還是跟她說了實話。
    作為最後的離別禮物。
    手,微不可覺的哆嗦著,撫摸上自己的小腹。
    她很自責。
    因為她的寶寶可能會生長在一個沒有父親疼愛的環境裏。
    以後,會不會怪她?
    但是寶寶,你知道嗎?媽媽真的很愛你,也很想生下你,不顧一切的。
    隻因,你是我和我生命裏留下記憶和痕跡最深刻的那個男人的孩子。
    你,證明我愛過,也無悔過。
    ……
    已經深夜。
    心寶不想回老宅吵醒大家,於是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她剛一走進房間,溫佳歌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心寶接起,語氣再強裝輕快,也有著深深的疲憊,“鴿子,這麽晚打電話?”
    “在哪兒?”彼端,溫佳歌的嗓音冷靜。
    心寶不解,卻也老實回答,“幸福路這邊的富庭酒店。”
    “房間號。”
    “202.”
    她這一說完,溫佳歌就掛斷了電話。
    心寶有些莫名其妙,想著她可能30分鍾之內大概都到不了這兒,於是就去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等她。
    懷孕初期,她已經有了明顯的嗜睡反應。
    前一秒眼睛還睜得很大,強挺著精神心不在焉的盯著電視機屏幕,但很快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
    溫佳歌住處。
    呂楚燃看著穿上外套就要往出走的小女人,從後麵將她抱住。
    “要去哪兒?”他嗓音溫柔。
    可溫佳歌卻毫不領情,冷冷道,“滾開!”
    呂楚燃覺得這已經是她對他說的最和氣的一句話了,也不惱,仍是好脾氣的跟她說話,“去找心寶?”
    溫佳歌掙脫了他,轉過身,麵對著俊朗倜儻的男人,眯起眼,語氣寒涼,“呂楚燃,你們男人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好人,都是禽獸,畜生!”
    “那齊家函呢?”呂楚燃環抱著肩好整以暇的問她,薄唇含笑。
    溫佳歌身上的淩厲瞬間更加明顯,“你沒權利提他。”
    呂楚燃雙眸一沉,“我有沒有權利提他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有權利上她的女人。”
    溫佳歌咬牙一笑,“誰上誰?”
    呂楚燃一愣,隨後笑容更深,“不管誰上誰,最後的情況都是我們躺在一張床上,負——距離接觸。”
    他輕佻的話語讓溫佳歌俏臉一冷。
    緊接著他又慵懶滿足的開口,“小妖,你說如果讓齊家二公子知道他的未婚妻在外麵包養男人,還是她的前男友,他會有什麽反應?”
    溫佳歌清冷的眼眸瞬間溢出了一層寒霜。
    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她精致嫵媚的眉眼比他更加的愜意,“你說的對,那我不包了。”
    轉身,留下瀟灑的背影,要走。
    呂楚燃愣了一下,快速的敗下陣來,頹唐了神色的快步站在她麵前,嗓音低柔,“是我不對,不該惹你生氣,原諒我,好不好?”
    哪怕他這樣放低的態度出現了很多次,但是溫佳歌還是不能夠適應。
    從前的他那般張狂恣意,尤其是在感情裏,隻有女人為他流淚心碎的份兒,何時見過他這樣把尊嚴放在地上踐踏,低言好語的哄一個女人。
    還是被他拋棄過的女人。
    溫佳歌靜靜的看著他。
    呂楚燃以為她還在生氣,握著她的肩膀湊了過來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睫毛,溫佳歌下意識的閉上眼。
    這個吻,像蝴蝶落在花蕊上一般。
    呂楚燃見她全身的刺不再張牙舞爪,略略安心,抱著她哄著她,“小妖,我很清楚你的心情,知道心寶懷孕,你肯定難過心疼,但是你能不能相信我,寒初他是有苦衷的,雖然我的信任值並不高。可是自從和你簽了賣身協議,我一直很乖的,這你知道,對不對?”
    確實。
    他恪盡職守的守在一個被包養的位置上。
    她耍脾氣,他哄。她無聊,他陪。她有了生理上的需求,他更加願意滿足。
    除了今晚,他們倆一直沒提過齊家函。
    她也不想對他解釋,她和齊家函的婚姻其實……
    搖了搖頭,不願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他態度良好,她也就沒理由再發火,語氣也不再那麽劍拔弩張,“心寶一人在酒店,我不放心她,還有,別為薄寒初說話,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守護不了,再有苦衷也是扯淡。”
    呂楚燃忍不住笑。
    這就是他的小妖。
    永遠重情重義,直率坦蕩的小妖。
    “如果我說……”呂楚燃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出賣好友,“寒初特意聯係了我,今晚控製住你,你會不會聽我的話?”
    “為什麽控製我?”溫佳歌怒極反笑。
    呂楚燃抱著她微微搖晃,像是在撫慰一個脾氣暴躁的小孩子,“小妖,你那麽聰明,會不明白他的用意嗎?”
    溫佳歌一怔,唇角浮起冷笑,但到底還是沒去找心寶。
    就像幾年前,酒吧裏,她對心寶說當呂楚燃把她帶走時,一定不要攔著一樣。
    她們愛的,就是這樣的卑微,永遠在賭一個機會。
    他相信,心寶也是這樣。
    ……
    富庭酒店。
    202.
    房門叮的一聲被劃開。
    然後,緩緩推開,走進來一個俊挺筆直的身影。
    黑色襯衫堪比窗外的夜色,一張英俊的臉如雕刻般俊逸,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氣息淡漠,但一雙漆黑的眸子在看到床上熟睡的小女人時,流淌過一縷暗暗的柔和。
    心寶陷入了深度睡眠中,對周圍的動靜一點兒意識都沒有。
    薄寒初走了過去,坐到床邊,把她踢下床大半的被子拿了上來,給她蓋好掖好,隻留小腹那一塊兒。
    他的手慢慢的撫摸上她的腹部,冷漠的五官上往日裏斂藏的薄薄戾氣頃刻間就煙消雲散。
    小寶。
    他的女人,為他孕育了一個孩子。
    他的第一個孩子。
    她小小的身體怎麽會這麽勇敢堅強?
    薄寒初的薄唇揚成一個溫柔的弧度。
    但是,在想到小寶哭紅了的眉眼、顫抖的身體還有那一聲聲質問時,心猛地疼的不停墜落。
    他原本是想借那一晚,讓小寶懷上孩子,這樣,等唯心集團暴露,他和雷鳴的仇恨恩怨擺在明麵上時,他可以借由這個寶寶來守住她的身體。
    可後來,計劃卻出了紕漏。
    在清江小鎮裏,他母親的老家,那個他想帶著心寶去的地方,意外的發現了一些秘辛,還有代夢惠背後的人竟也在一直暗中跟蹤著他,觀察他的動靜。
    關於這個人,他已經有些眉目,但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此刻,他必須把心寶從這個人的視線中推出去,於是,就有了他交代呂楚燃說的話。
    如果檢查出她有孕,一定要坐實孩子的父親不是他薄寒初。
    但是不光是呂楚燃,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他的小寶,喜歡了他15年的小女人,哪裏會背叛他?
    這絕對不是他驕傲的想法。
    可也沒辦法,這盆髒水,他必須潑過去,這樣才能讓那人解除戒心。
    還有那份離婚協議書。
    小寶隻看到他給的絕情,卻不知道當他簽上自己的名字時,哪怕再拚命的告訴自己,這隻是權宜之計,這是假的,他的心也在刀絞一般的疼著。
    熟悉的自己的名,短短的三個字,他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去完成。
    小寶,如果這不是愛,那我不知道應該算是什麽。
    你不是說過會相信我……
    薄寒初握著她的手已經嫌不夠,還貪婪的想要更多。
    於是,在確定不會吵醒她的情況下躺在她的身邊,摟著她明顯瘦下來的腰。
    久違的溫軟觸感,讓薄寒初怔神片刻後,又被心底翻湧的驚濤巨浪所淹沒。
    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喧囂著:要她,要她。
    要她最溫暖的笑容,要她最貼心的懷抱,要她全世界最真最純的愛。
    但目前的一切偏偏不允。
    小寶,你安心的再給我一點兒時間。
    他在心裏默默的說著,吻住了她的唇。
    等到一切結束後,我會明確真摯的告訴你。
    我愛你。
    ……
    翌日清晨,陽光鋪灑進屋子。
    心寶迷迷糊糊的睜眼,往身邊看了看,又聽了聽浴室的動靜,腦袋有些懵。
    她記得昨晚鴿子給她電話要過來來著,她這是來了又走了,還是壓根就沒來。
    抑或是,鴿子的電話隻是她的一個夢?
    心寶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隻覺得自己懷了孕後,不太靈光的腦袋更加笨了。
    手機響起行程提醒,今天該帶爸爸去醫院檢查。
    心寶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胃裏一陣陣的翻,她捂著嘴跳下了床跑到浴室裏吐了好久,臉都白了。
    匆匆洗了澡,她往老宅走去接爸爸。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隔壁房,一個男人正坐在監視器旁,看著她背影匆急的離開。
    腦海裏始終不停的是她孕吐的畫麵。
    她那麽辛苦,自己卻不能陪著她照顧她。
    薄寒初一拳狠狠打在旁邊的牆上,五指盡破碎。
    拿出手機翻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那邊沒有聲音。
    薄寒初也不在意,嗓音低沉。
    “她懷孕了,替我照顧好她。”
    電話那端,突然聽到了呼吸一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