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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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澈淡淡一笑,轉身要走。
薄寒初漠聲開口,“你有什麽盡管對著我來,但是別讓我知道你傷害她。”
秦南澈沒有回頭,隻是一雙眸子澈亮恬靜,眼裏有著深不見底的悲傷,可語氣依舊是涼薄如水,“我還真想知道,傷害她會讓你怎麽樣,現在想來,你我好像從未交過手,試試,也不錯。”
他大步離開,沒再多說一句。
薄寒初眉宇緊鎖,深沉內斂的重瞳有深鬱的怒意在不斷的翻滾,暗黑的似是能滴出最深的墨。
……
翌日,舒茗溪把嘟嘟和溫璞灝送到秦母那裏,就開車秦氏。
路上,她接到了溫佳歌的電話,在接通的一刹那,她特意把車裏的空調打開,溫度調高了一些。
果然,手機彼端,溫佳歌的嗓音冷冷淡淡的像是淬了冰碴子,“你最近沒接到警察局的逮捕令嗎?”
“哈?”舒茗溪沒反應過來。
“我已經告你拐賣幼童了,看來羅城的警察的工作效率也不是那麽高啊。”溫佳歌冷笑。
舒茗溪眼睛裏染了亮晶晶的笑意,討好道,“小灝跟著我,你放心。”
溫佳歌似是打了個嗬欠,懶懶道,“沒什麽不放心,正好我和他最近要出國旅行,小灝你幫我帶一段時間……”
“蜜月?”舒茗溪挑眉笑道。
“嗬,算是吧,正好我也趁這個時間把小灝的事跟他說清楚。”溫佳歌雖然語氣聽起來很輕鬆,但是舒茗溪還是覺察出了她壓抑著的緊張和沉重。
她輕聲安慰,“鴿子,會沒事的。”
溫佳歌笑了一聲,“能有什麽事,大不了就是離婚罷了,齊家函稀罕著我呢。”
“好好好,”舒茗溪哭笑不得,“我鴿子是個寶。”
“那當然。”溫佳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高冷。
倆人都說了幾句,溫佳歌聽到她在開車,就叮囑她小心,然後掛了電話。
恰好紅燈亮起,舒茗溪緩緩將車子停下。
不由得想到了鴿子剛剛的話,齊家函確實一直未娶,看起來似乎是在等鴿子,情深不悔,可是在鴿子心裏,有了呂楚燃之後,就很難再住進另外一個男人,哪怕他們曾經談婚論嫁。
有一句歌詞不是這樣唱著:有些人說不清哪裏好,可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綠燈亮起,可舒茗溪的神思卻有些恍惚,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直到後麵的車等的不耐煩了連續鳴笛,她才回過神來,發動了車子。
可是,她那精致的眉眼卻彌上了一層疲憊。
到了秦氏後,《少女》主創人員已經基本上就位。
舒茗溪走進來的時候,和在座的人一一微笑點頭示意,在她坐下時,微微驚訝的發現,代安洛竟然沒有坐在趙小威的身旁,而是特意坐了遠一些的座位,像是特意避嫌。
她好笑的看向了趙小威,他似乎是明白她的意思似的,苦笑一下,看著埋頭認真看劇本的代安洛無奈彎唇,眼裏有著明顯的寵溺。
舒茗溪會心一笑。
趙小威終究不是米愈,會一條不歸路跑到黑,他很勇敢,知道從錯誤的沼澤爬出來去選擇屬於自己的暖海。
代安洛和她姐姐不同,是一個溫婉順蕙的好姑娘。
這時,副導演鄭可走過來在舒茗溪耳邊低語,“演女二號的蘭珍還沒到。”
舒茗溪蹙眉,“沒通知嗎?”
“怎麽會,我都是一一親自打電話的,這不也是你告訴我的,要尊重每一個演員嗎,我剛剛還給蘭珍的經紀人打電話了,但是卻是明睿集團的李小公子接的電話,他說……”
舒茗溪的眸光一下子冷了下來,“怎麽,是大姨媽來了血崩了,還是蘭珍被他幹的下不來床……”
她直接的話語弄得年輕的鄭可俊臉通紅,結結巴巴的低聲答道,“說是感冒了。”
“嗬。”舒茗溪勾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是嘲諷。
不過也不奇怪。
她當初電影試鏡的規則是連續三天,每個有意向的演員自己選擇角色來試鏡,然後評委根據每個人的情況和成績來選評,晉級的人再pk主要角色,舒茗溪作為導演,隻參加了最後一場,就是代夢惠那場。
蘭珍當時試的就是女主角,但是她美則美矣,演技還差了些火候,過於浮誇,但是演花瓶的女二還是很不錯的。
舒茗溪記得當時蘭珍雖然麵有不愉,但基本上對這個結果還是挺滿意的,怎麽,突然抱上了一條大腿,就覺得自己的身價水高船漲了嗎?
“李公子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很客氣,好像是在為蘭珍打抱不平,他還特意問了我關於女主角的情況,我沒有多說。”鄭可一一說道。
“行,我知道了,你先帶著演員練詞,我上去一趟。”舒茗溪站了起來,薄唇似笑非笑。
鄭可點頭,“好。”
代安洛見舒茗溪來了沒說什麽就走了,有些不安。
她知道,名不見經傳的她拿到《少女》女主演的角色是遭很多人質疑的,所以,她都不敢挨著小威哥哥坐,生怕給他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卻沒想到給舒導添了負擔,因為她也注意到了演女二號的蘭珍沒有來。
微微垂下了眸,代安洛有些忐忑難過,手裏的劇本好像也一下子重了好多一樣。
正胡亂想著,她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她驚了一跳,忙拿出來看,是趙小威發來的信息。
【傻,別多想,做好你自己,用實力說話,不讓相信你的人失望。】
代安洛一怔,下意識的朝趙小威看去,隻見陪伴了她多年的小威哥哥正在衝著她笑,笑意溫暖。
弄得她臉頰微熱,慌忙的低下了頭,可是,唇角揚起的笑容,卻怎麽都遮擋不住,而且越發的燦爛。
……
頂樓。
林靜在看見舒茗溪從電梯裏走出來時,忙迎了上去。
“小溪,怎麽過來了?”
舒茗溪有些奇怪的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小靜,你怎麽了?”
林靜勉強的笑,“我能怎麽,你是不是餓了,我給你訂甜點吃?”
“我看起來是個吃貨嗎?”舒茗溪沒好氣的說道,說完,她一頓,狐疑的往秦南澈辦公室那扇緊閉的門看了看,“難道……裏麵有人?還是說,不但有人,還正在演著限製級鏡頭?”
林靜無奈,“你在說什麽傻話啊!”
舒茗溪拍了拍她的肩膀,“林小靜,”她眯著眼,涼颼颼的威脅,“你要知道,枕邊風這種東西是很可怕的哦,小心我給你家男人穿小鞋,讓他三年五載的出差回不來,到時你可就得獨守空房啦!人生會寂寞如雪噠。”
林靜臉紅,又哭笑不得,“越說越離譜了。”
“好啦好啦,姐姐有事忙哈,你乖乖去工作。”說完,她怕林靜再次阻攔她,一閃身,躲過她的手就果斷的推開了總裁辦的門。
“哎,小溪……”林靜阻攔不及。
舒茗溪剛想笑林靜那莫名其妙的緊張,可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屋裏那個一身清俊矜貴的黑色西裝,渾身散發著涼漠冷峻氣息的男人時,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裏,像是鋒銳的刀片刮在嗓子處,讓她痛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薄寒初在聽到動靜轉過頭,看到舒茗溪的一刹那,漆黑的眼眸裏也有片刻的深沉晦暗。
可隻是短短一瞬,就又移開了眸光,仿佛剛剛心底在淺淺了漣漪不過是錯覺。
舒茗溪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在劇烈的顫抖著,握在門把手的手也在短暫的時間內變得冰涼。
“小溪?”秦南澈溫柔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她伸手,“怎麽不進來?”
他表現的平靜,好像沒有看到她的妻子和前夫之間的暗流湧動。
舒茗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過去,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輕聲道,“剛剛有些走神。”
“哦?”秦南澈詫異的揚眉,“想到什麽了?”
舒茗溪背對著薄寒初,清秀絕倫的小臉上,笑容極其勉強,“我看到你桌子上的咖啡杯,突然想到我那個,已經舊了,好想換一個。”
秦南澈一聽,如黑寶石般的眼睛裏流淌過溫潤的笑意,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早已經給你買好了。”
說著,拉著她的手走到辦公桌旁,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精美包裝的盒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來一個粉色的漂亮的咖啡杯。
舒茗溪說不清楚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
她不過是在為自己的失神找一個並不完美的借口,但是,她生活中這一小小的不起眼的事情,竟也被他注意到,並且偷偷的做好。
說不感動,是假的。
可是,那感動的背後,蔓延起來的無邊的疲倦恐懼又是因為什麽?
舒茗溪很寶貝的抱著咖啡杯,踮腳在秦南澈的下巴上輕輕一吻,“謝謝。”
秦南澈揉了揉她的長發,薄唇微揚。
“你有客人的話,我先不打擾你,一會兒你記得找我。”
舒茗溪說完,就想離開,帶著一點兒落荒而逃的狼狽。
可是,秦南澈卻握住了她的手,溫聲說道,“小溪,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