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你一點兒都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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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寶輕輕的用手碰了碰他的唇。
都說薄唇的人薄情,但是心寶卻一直認為,薄情的人恰恰也最深情。
但是後來經曆的生死離別生生的讓她把這種認知,強硬的拋除在腦外,不記得他的好,才能不那麽痛苦,幾欲崩潰。
她不知道阿初遇見她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如果沒有她,他也許會找一個不愛的女人過完一生,不驚心動魄,可會平淡寧靜,不時時麵臨著痛徹心扉。
深愛,就是深傷。
薄寒初畢竟受過重傷,哪怕痊愈出院,身體也遭受到了一定的損傷,所以他這一覺睡得有些沉,直到心寶用她的唇代替她的手指,吻住他的時候,他才醒了過來。
摟住她帶著涼意的身體,把這個吻加深。
心寶肚子咕嚕嚕的叫很突兀的打破了漸漸升溫的旖旎。
心寶吐了吐舌頭,“我餓了。”
“嗯,我也餓,所以,先喂你,再喂我。”薄寒初撫摸著她的後背,嗓音染上了情欲的低啞。
心寶被他不正經的話弄得耳根微熱,但是一想到腦海裏卻突然響起了沐筱溪說過的話,神色也黯然了下來。
可是不想阿初跟著擔心,她強撐著笑臉,拉著他的手把他從沙發上拽了起來,“吃飯啦!”
阿初的手藝也很不錯,至少心寶很喜歡,但是心情不好,有些影響胃口,勉強的咽下了一碗飯,還笑眯眯的討好,“阿初,你做的飯真好吃~”
薄寒初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又往她的碗裏夾了一筷子菜。
心寶揉了揉胃,很乖的吃了。
晚上,兩個人洗完澡之後,自然而然的抱在了一起,可是,哪怕心寶再假裝沒事,也根本逃不了薄寒初的眼,他吻了一會兒後就放開了她,翻了個身,把她抱在身上,摟住她的腰,低聲問,“怎麽了?”
心寶強挺著一晚上的堅強就被這三個字弄得支離破碎,她鼻子一酸,抱著薄寒初低低的哭了起來。
薄寒初心裏疼的不得了,又不知道該怎麽哄她,於是坐了起來,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溫柔的哄著,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心寶才慢慢的停了下來,卻還是抽噎個不停。
“大寶,我……”心寶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摟著他的脖子把眼淚都蹭到了他的睡衣上。
薄寒初抽過床頭櫃上的紙巾,捏著她的鼻子,“用力。”
心寶使勁兒的擤了擤,堵塞的鼻子終於通了氣。
“小寶,告訴我,為什麽哭?”薄寒初眼睛裏的心疼已經掩飾不住。
心寶快要溺死在他的溫柔裏,一時竟糾結到底該不該說。
薄寒初看她傻傻的瞅著自己,星眸裏有著明顯的猶豫,就吻了吻她髒兮兮的小臉,抵著她的額頭,“不要隱瞞,不要誤會,小寶,你乖……”
心寶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傷心的說,“阿初,南澈快死了……”
薄寒初的身子一震,半晌後,嗓音微啞,“你知道了。”
心寶愣住,“什、什麽意思?你早就知道了嗎?”
“嗯。”薄寒初低聲應道,“在你和他離婚那天,我在你們身後跟了一天,後來晚上,他聯係我見麵,就把這些事跟我說了,所以,後來我回安城解決了一下公司的事,就過來到秦氏任職。”
心寶震驚的說,“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薄寒初在觸碰到她眼睛裏的質問時,眸光一縮,移開了視線,深吸一口氣道,“他讓我瞞著你,還有……”
他皺了皺眉,沒再往下說。
不必他說完,心寶就已經明白他想要說的話,看他晦澀的神情,她很後悔,緊緊的抱住了他,歉疚的說,“對不起,大寶,對不起,我不是怪你,我隻是一時接受不了……”
“嗯。”薄寒初聲音低沉道,“他的病隻要手術就有轉機,但是我看他並沒有繼續治療的意思,他聽你的,所以你去勸勸他吧。”
心寶心裏一緊。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個人告訴她,秦南澈聽你的,你去勸他。
“我之前也自私的害怕,當你知道這一切之後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回到他身邊,陪著他,但是,自從我知道嘟嘟是我的女兒,甚至比那更早一些,我就覺得自己很混賬,他為了你,為了嘟嘟做了這麽多,不該得到這個結果,如果……”
薄寒初停了一下,艱澀的繼續說道,“小寶,我怎麽都能接受。”
心寶的心,漸漸的變得冷。
“你把我當成什麽?交易的砝碼嗎?你說把我送給誰就送給誰?如果你真的這麽討厭我,反感我,真的不必你親口說,我自己走。”
心寶心痛的推開他,跳下床就要往出跑。
薄寒初的心一沉再沉,他驚慌失措的追上去緊緊的抱住她。
心寶快要被他的態度逼瘋了,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身上,沒留一丁點兒力氣。
薄寒初都忍住,雙臂抱著她,不敢鬆懈分毫,生怕自己的一個疏忽,她就真的徹底離開。
“放開我!你個混蛋!你隨隨便便的就能說出把我讓給別的男人的話,憑什麽說愛我?我現在很清楚,你一點兒都不愛我,滾!你給我滾!”
心寶瘋了似的在他的懷裏掙紮著,一下又一下的打著他。薄寒初承受著,心裏的疼痛快要把他的靈魂生生撕裂。
心痛慌張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臉上、唇上,心寶躲閃著,腦袋嗡嗡作響,慢慢的沒了力氣。
薄寒初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把她抱了起來走進浴室,用毛巾給她擦著她的淚。
心寶一巴掌打落他的手,這一下,又是用了狠力,薄寒初的手背瞬間就通紅。
她看了一下,心裏一揪,挪開了視線,推開他就要走。
薄寒初看她眉眼堅決,瞬間慌到了頂點,情急之下,他握住心寶的手臂,將她按在浴缸邊上,退了睡褲,掀開了她的睡裙,就挺了進去。
五年不曾觸碰過的地方比他想象的還要折磨人。
這一下,讓兩個人的臉都白了幾分。
心寶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麽對自己,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強迫自己不吭聲,忍受著他不安害怕的占有。
這種折磨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結束,爆發的那一刻,心寶哭了出來。
薄寒初剛一退出,就雙眸緊縮的看著她大腿上流下的一絲嫣紅。
他竟然弄傷了她!
薄寒初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
心寶這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當他一撤離,就癱軟在地上,全身撲簌簌的顫抖著,生生的疼的。
薄寒初快速的把她抱了起來走出去放到床上,從床頭櫃裏胡亂的翻著藥,好不容易找到一管軟膏,但是他的手剛碰上心寶,心寶就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她的身體比心更誠實。
薄寒初的嗓子啞的厲害,“小寶,我不會再傷你,你放鬆一些,我給你塗一些藥。”
心寶深知他的痛悔自責,明明不想再刺激他,但是身體卻不受控製的顫抖,不敢被他碰觸。
勉勉強強的上完藥,薄寒初躺在她身邊抱緊了她,“對不起……小寶……對不起……”
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嗎?愛就是讓她淚流滿麵?愛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到體無完膚?
心寶身心疲倦,渾渾噩噩的睡著,而薄寒初卻抱著她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心寶一醒來的時候,全身的酸痛讓她皺緊了眉,咬著唇坐了起來,骨頭就像是被拆散了一般。
身體已經被擦洗完,換了一套睡衣,又被重新抹了藥,她知道這些是誰做的,但是卻不解那個人去哪了。
心寶下了床,站在樓梯上彎腰往餐廳的方向看了看,隻見餐桌上擺著早餐,還是不見阿初的身影。
她眸心一暗,下了樓,簡單的吃過早飯後換了一套衣服,從車庫裏開了一輛保時捷,出了門。
在路上,她給沐筱溪打了電話,“沐沐。”
“心寶?”沐筱溪微微驚訝。
“嗯,南澈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他。”心寶一邊開車一邊戴著耳機講電話。
沐筱溪愣了一下,語氣有些激動,“好好!”
心寶聽沐筱溪說了地址後,掛了電話,直接朝秦南澈的方向駛去。
……
海邊酒店。
心寶到了之後也不急,在海濱餐廳處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等著秦南澈。
果然,半個多小時後,秦南澈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他第一時間就見到了心寶,條件反射的居然轉身就想跑。
心寶微微揚眉,也不喊他,就這麽安閑的坐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等電梯麽再次打開的時候,秦南澈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兒傻,他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走了過去,在她對麵坐了下來,勉強的笑了笑,“來玩?”
心寶還是不說話,璀璨的星眸裏笑意不達眼底。
秦南澈被她看的發毛,摸了摸鼻子,“怎,怎麽了?”
心寶喝了一口水,晃了晃透明的水杯,輕聲道,“南澈,能告訴我理由嗎?”
秦南澈怔了怔,選擇裝傻,“什麽理由?我不明白。”
心寶聞言,放下了水杯,不輕不重的一聲,有水花濺了出來,落在格子條紋的桌布上。
秦南澈心裏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