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參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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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他的套路,溫柔蝕骨 !
    至少現在,薄諶不想離婚。
    甚至願意給我後悔的機會。
    但我深知,繼續留在他的身邊隻會是他的玩物,就像洛楚辭說的,下場注定悲慘。
    想要逆風翻盤,做了決定就要堅定不移。
    倘若能得到他,人生美事。
    假如不能得到,我也不遺憾,正好趁著這次機會解脫自己,隻是我望著眼前這個眉目堅毅的男人……心裏猶如墜入深淵,泛起一陣悲傷。
    我愛他,他讓我瀕臨絕境的心再次燃燒。
    但,我在我的世界裏兵荒馬亂。
    他在他的世界裏穩如磐石。
    我笑了笑,堅定道:“我不後悔。”
    薄諶眼眸一冷,彎腰拿起床上的文件一言不發的離開公寓。
    而我等吃完了飯收拾了廚房後才去臥室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前段時間用薄諶的卡買了很多東西,現在自己也帶不走,索性給戚薇打了電話。
    戚薇在忙,她接通我的電話,語速急促道:“我正在開會,待會結束了再給你打電話。”
    “嗯,你先忙。”
    我掛了電話在網上聯係中介,他很快給我找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一個月的租金在兩千三左右,而且還是押一付三,這對現在沒有工作的我來說負擔太大,但我又著急搬出薄諶的公寓。
    不得已,我給蘇徵發微信要紅包。
    他一直豪氣,直接給我轉了兩萬塊錢。
    我感激道:“我會寫欠條的。”
    蘇徵回複:“得了,別假惺惺的。”
    我笑,放下手機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大概半個小時後戚薇給我回了電話,她語氣非常疲憊的問:“我剛得空,你找我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事。”我望著衣櫃裏琳琅滿目的衣服和化妝品,道:“我打算離開薄諶的公寓,但我前段時間買的化妝品太多,想問你有沒有想要的。”
    聞言,戚薇精神抖擻道:“你買的都是奢侈品,留給薄諶他也隻會扔了,還不如留給我。”
    戚薇趕到的時候我把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她伸手拿起一支口紅塗抹問,“你打算接下來怎麽辦?”
    我惆悵道:“我租了房子,搬過去再說。”
    “嗯,那我在網上喊輛車。”戚薇從挎包裏取出手機喊車,還吩咐我道:“你再去臥室裏看看,所有東西都帶走,一件衣服也別留,化妝品也帶完。”
    我:“……”
    我原本沒打算帶衣服的,但戚薇非得逼著我帶上,還義正言辭道:“全是牌子貨,你可以穿好幾年的,即使你不穿,放在網上拍賣也值幾十萬的。”
    我想了想也是,留下來薄諶也會扔掉的,還不如帶上等缺錢了就拍賣,也算是一條後路。
    我和戚薇帶著東西到新租的公寓已經是兩個小時後,收拾完所有雜七雜八的東西快到晚上了。
    我提議去吃晚飯,戚薇選了幾支口紅,笑著拒絕說:“我昨晚熬了一個通宵,現在隻想回家睡覺,這幾支口紅就當你給我的勞務費,再見。”
    戚薇是典型的女強人,平時裏經常沒日沒夜的工作,用她的話說,什麽都不如掙錢踏實。
    她曾經也說過,找一個不太有錢但寵她的男人結婚,但沒想到現在遇上洛楚辭這種深坑。
    戚薇離開以後我身心一下鬆懈了,也不想再出門吃飯,所以在網上訂了外賣,吃了飯後就去洗了澡躺在床上睡覺,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
    江城在下微雪,我起身化了個妝照例去找工作,在公司裏麵試的時候我沒想過會遇上宋岐。
    她是這家公司的麵試官,她也沒想過會在這兒遇見我,驚訝的問:“念念是找工作嗎?”
    我凝了凝眉問:“宋小姐怎麽在這兒?”
    宋岐的年齡比我還小,但總是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樣,她刻意的糾正我說:“念念,既然你回過宋家那就是宋家的人,你應該喊我一聲小姑。”
    我心裏從想過回宋家,就連上次也是宋靜霆強迫我去的,聽見宋岐的話我心裏很不爽,直接拉下臉,堅定道:“宋小姐,我不是宋家的人。”
    宋岐愣了一愣,提醒說:“你叫宋念。”
    “是,我叫宋念,但我和你們宋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也不要再做出一副長輩慈愛的模樣。”我頓道,殘忍的說:“你想搶你侄女的丈夫,這事又有哪個姑姑能做的出來的?說到底,你也沒有拿我當宋家的人,而是你的情敵,一個你想打敗的女人。”
    或許是我說的太過直接,宋岐的臉色瞬間蒼白,她眼眶泛紅的望著我,像是受到什麽恥辱。
    就在我想說你別裝的這麽楚楚可憐的時候,我的手腕就被人抓住,猶如被一條冰冷的蛇攀附。
    我顫了顫身體,偏頭見是西裝革履的宋靜霆,他微微的皺著眉頭,拉著我離開了這兒。
    在公司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他直接把我塞了進去,我坐上聽見他冷冷的語調道:“她不是你的敵人,你犯不著對她說那樣的話。”
    我垂著腦袋把玩著手指,笑說:“宋岐跟我坦明過,她說她喜歡薄諶九年,你這個做哥哥的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事吧?她在明知道薄諶是我老公的情況下還對我這麽說,心裏打什麽主意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還在那兒裝什麽一副好好長輩的模樣。”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像陳芝慧那樣的女人,私下明明想搶你的東西,明麵上卻又和你好好的模樣,這種不是綠茶婊是什麽?!
    “我清楚。”宋靜霆忽而伸手握住我的五指,我抽了抽,他握的緊緊道:“岐兒對你沒什麽壞心,她隻是太過喜歡薄諶,而且在她喜歡薄諶的那年她壓根不知道你的存在,是你先來後到的搶了她喜歡的人,按照她不服輸的脾氣她能忍著你,也是奇跡。”
    宋靜霆話裏話外都說是我在搶宋岐的男人,我好笑的說:“薄諶和宋岐是情侶嗎?什麽叫我搶了她的人?宋靜霆,你們宋家的人說話倒是一套一套的,明明我才是薄諶的正室,現在搞得我跟小三……”
    唇被堵住,宋靜霆的氣息清冽溫和。
    “念念,我不想你再提薄諶,你不會和他走到最後的。我希望你能想一想曾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那年你喜歡賴在我的懷裏,喜歡抱著我的腰,那時你是知情知事的年齡,我以為你知道我放縱你做這種超越界限的動作是什麽意思,我以為你能清楚我的心思。”
    不不不,我不清楚,宋靜霆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在分離的那年留下一句,“念念,等我。”
    一消失,就是十年。
    我喘息未定的盯著宋靜霆,除開輪廓比以前更為鋒銳,除開比以前更為穩重,貌似他什麽都沒有變,還是曾經那個喊著我念念對我好的男人。
    但對我好的男人怎麽會離開我十年?!
    再說,宋家爺爺說我們有血緣關係。
    一想到這個,他剛親吻我的地方就開始發燙,心裏覺得特別惡心,我忍住想吐的欲望,五指拍了拍他的臉,在他的身下笑說:“宋靜霆,你什麽承諾都沒有給我,你想讓我清楚什麽?再說,我打了電話問了你哥,他說我們是親叔侄,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你惡心不惡心!!”
    我從他的身下鑽出來,宋靜霆坐直身子,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西裝,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們說你是我親侄女你就信?你怎麽不想想他們是……”
    宋靜霆戛然而止,我問他,“是什麽?”
    宋靜霆沒有回答我,而是抬手想摸我的腦袋,我偏頭躲開,他見我這樣臉色直接沉了沉。
    我盯著他臉上的牙印道:“既然你不肯說,那你就放我下去,說真的,你是不是我親小叔我都覺得無所謂,因為我們兩個人肯定走不到一起的。”
    我嘴賤,故意說後麵這句話讓他紮心。
    但宋靜霆沒有計較,他打開車門下車,我想趕緊跑出去,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我道:“陪我去參加一個商業聚會,我答應你,年前不會再打擾你。”
    我抬頭望著他英俊的臉,“我不答應。”
    宋靜霆挑了挑眉問:“那你希望我騷擾你?”
    我:“……”
    宋靜霆直接關上了車門,他坐在駕駛座上點火道:“念念,以後別再故意說那些氣我的話。”
    我沒搭理他,他帶我去了商場。
    宋靜霆挑選了一套晚禮服裙讓我換上,是很顯仙氣的白紗裙,上麵是到抹胸的設計,像唐服那種,但兩條胳膊是露著的,而下麵環繞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紗,我換好以後宋靜霆讓人給我化妝容。
    完畢後,化妝師問他,“貼鮮花紋身嗎?”
    我正打算拒絕,宋靜霆徑直道:“貼。”
    是一次性的紋身,一朵精致妖嬈的鮮花在鎖骨下麵嫵媚盛開,是宋靜霆貼的,他冰冷的手指觸摸上我肌膚的那一刻,我下意識的後仰躲了躲。
    察覺到我的逃避,宋靜霆什麽也沒說,他貼完以後用手指撫摸著我脖子上光滑的肌膚,神色滿意道:“吾家有女初長成,我們家念念很漂亮。”
    我們家念念……
    宋靜霆一直以為我是他的所有物。
    我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無論我說什麽,我都刺傷不了宋靜霆,他還是回按照他的想法做事,同謝晉一樣偏執。
    晚上的時候宋靜霆帶著我去參加聚會,他開著車往山上去,我疑惑的問:“不是商業聚會嗎?”
    各大家族的商業聚會一般都會安排在酒店裏,如果去別墅裏的話,那擺明了是私人宴會。
    宋靜霆的臉頰掩藏在夜色中,坦誠道:“是商業聚會,但也是歡迎會,蘇徵從海外回來,蘇家給他辦了歡迎會並會在這個宴會上確定他的身份。”
    我疑惑的問:“什麽身份?”
    “他會在今晚成為蘇家新一任的總裁。”
    我歎息道:“難怪……”
    宋靜霆頗有興致的問:“難怪什麽?”
    難怪蘇徵昨天一回國就那麽忙碌,感情是走向人生巔峰啊,我心裏由衷的為他感到喜悅。
    畢竟在蘇家,蘇徵還有兩個兄弟。
    他能脫穎而出,打敗所有的競爭者也實屬不易,我想這五年蘇徵過的也沒想象中那麽輕鬆。
    我敷衍道:“沒什麽。”
    見我不說,宋靜霆也沒有追問。
    我伸手理了理耳發,手指突然僵住,反應過來問:“蘇徵接手家業,參加今晚宴會的會是江城的所有的商界精英,包括薄諶以及宋岐!”
    宋靜霆偏過頭,笑的溫潤:“怕嗎?”
    我下意識問:“怕什麽?”
    “不怕他看見我們兩個一起出現嗎?”
    我趕緊道:“停車,我要離開。”
    “念念,待會你就知道他愛不愛你。”
    屁話!薄諶不喜歡我的事,我心裏比誰都清楚,壓根不需要宋靜霆在這兒提醒我這件事。
    我心裏著急道:“你停車,放我走。”
    我是故意在薄諶的麵前提過宋靜霆,但那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他的薄太太壓根沒被他控製在手中,想讓他心裏有挫敗感以及稍微吃點醋。
    我以前作死,但也沒把自己作的太死!
    但現在我沒想過真的要和宋靜霆成雙入對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按照他的占有欲……
    離婚證還沒到手,薄諶肯定會生氣!
    宋靜霆沒停車,我沉下臉說:“宋靜霆,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識趣的話就把我放在這裏。”
    他沉默,我偏過臉道:“別讓我恨你。”
    他終於停下車,臉色陰沉的望著我,嗓音冷冷清清的問:“念念,你恨我的還算少嗎?”
    我趕緊打開車門狼狽的下車,直到宋靜霆的車子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才鬆了一口氣。
    取出手機正打算在網上叫車離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利徑直的停在了我的麵前,車窗搖下,我愣了一愣,看見熟悉的麵孔心裏竟生起喜悅。
    薄諶冷冷的打量著我,諷刺問:“薄太太這身裝扮,打算盛裝出席哪個宴會?”
    我胡謅說:“蘇徵,我和他是朋友。”
    蘇徵壓根沒邀請我。
    薄諶搖上車窗離開,我隨即發現我的手機沒網,我趕緊給薄諶打電話,好在他接了。
    他冷冷的問:“怎麽?”
    “薄先生能讓我坐個順風車嗎?”
    薄諶直接冷傲的掛斷了電話。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心裏特別的鬱悶,想給蘇徵打電話,但他今天晚上估計會很忙。
    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沒打攪他。
    正打算踩著高跟鞋走回山下的時候,那輛黑色的賓利在我驚喜的目光中停在了我的麵前。
    但裏麵隻有阮冶,他態度溫和的說:“薄太太,我是瞞著薄先生下來接你的。”
    阮冶雖然更偏向季沐,但也是我的福星,我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上車,阮冶坐在副駕駛上,關上車門說道:“薄先生知道開在我們前麵的車是宋先生的。”
    我詫異,“一直都知道?”
    阮冶點點頭解釋說:“山下有安檢,剛薄先生路過時隨口問過,開在我們前麵的車是誰。”
    因為上麵都是別墅區,山下的確有安檢,而且還會記錄每輛車的信息,也就是說薄諶把車停在我麵前搖下車窗的時候就知道我是從宋靜霆車上離開的,而我扯的那個慌又不攻而破了。
    我臉一紅,狡辯說:“我是不想他吃醋。”
    聞言,阮冶樂了,問:“薄太太以為薄先生知道你和宋先生在一起,心裏就會吃醋?”
    我翻個白眼:“阮助理,你別戳穿我行嗎?”
    阮冶識趣的繞開了這個話題,溫潤笑道:“我現在覺得薄太太很適合一板正經的薄先生。”
    “呃……”
    阮冶今天格外的話癆,他出謀劃策道:“薄太太,薄先生是軍人,再加上薄家的家訓從小耳濡目染,他一直信奉忠誠和責任,你平時要多示弱點,讓他升起對你的保護欲,這樣他就會多對你上心。”
    我記得薄諶曾經說過,因為我是薄太太,這是他無法改變的事情,所以他對我態度突變客氣。
    我說他惺惺作態,他說我不懂薄家家訓。
    薄家家訓……
    “阮冶,我發現你現在對我挺好的,是不是打心裏認為我是你家的薄太太?”我調笑他,連問幾個是不是,又好奇問:“薄家的家訓是什麽?”
    “薄太太挺有趣的。”阮冶用後腦勺對著我,想了想說:“薄家的家訓很嚴謹,特別是在婚姻中,薄家的男人要對自己的配偶給予最高的尊重。”
    “薄家的人應該不知道薄諶結婚了吧?”
    倘若知道,薄諶就不會帶季沐回薄家的。
    “嗯,薄家不知道薄先生已領過證了,倘若知道的話不會帶季小姐回薄家,除非薄先生離婚。”
    “薄家的家訓挺古怪的。”我說。
    阮冶搖搖頭,說:“雖然薄家權勢滔天,但薄家是很有愛的一個家庭,男人都比較遵從老婆的話。”
    越說越離譜,我還想再問的時候阮冶接到一個電話,到了以後他匆匆的把我送到裏麵就離開了。
    偌大的後花園,天下還下著微雪,而在場的女人都花枝招展的穿著漂亮的晚禮服,絲毫不怕寒冷似的,我找到一個有烤火爐的沙發坐下。
    身上暖和了我才打量著燈光璀璨的後花園,我看見了薄諶、宋靜霆、洛楚辭、洛筱筱、宋岐以及季沐,上流社會的人我貌似就隻認識這幾個。
    對,還是蘇徵。
    他正穿梭在賓客中招待他們。
    我坐在角落裏,但洛楚辭眼尖,他從一堆人中看見了我,端著酒杯過來笑的明媚問:“你打哪兒冒出來的?我剛沒看見薄諶身邊帶的有人啊。”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剛上了個廁所。”
    我眼睛隨便瞟了瞟,竟看見陳芝慧也在,她穿著一身暴露的長裙,被一個肥胖的男人摟在懷裏的。
    她這是又做了誰的小三兒?!
    洛楚辭突然問我,“看見那邊了嗎?”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好奇的問:“怎麽?”
    “那邊,你家薄先生和你家小叔。”
    我驚訝的問:“你怎麽知道宋靜霆是我小叔?”
    洛楚辭翻了個白眼,“戚薇前天給我提過。”
    我沒在意薄諶和宋靜霆他們,而是故意的問:“你和戚薇是怎麽回事?怎麽熟悉到什麽都說啊。”
    洛楚辭翻了個白眼,“讓你看他們。”
    我攤手說:“好吧,聽你的。”
    我看過去,他們兩人雖然同在一個區域,但沒有任何的交談,這時洛楚辭問我道:“他們兩個以前雖然說不上是兄弟,但都在一個院裏生活過幾年,知道為什麽他們兩個現在成了仇人嗎?”
    這是我一直都想知道的原因,也想知道宋靜霆弄丟薄諶的那個珍寶究竟是什麽。
    我特別感興趣的問:“因為什麽?”
    洛楚辭手中的酒杯一晃,笑問:“認識阿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