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他發現我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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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諶走在前麵,我趕緊跟上去溫順的貼在他的身側,阮冶打開車門,他抬腿坐進去,兩腿微微分開,神色略有些疲憊,頸脖後仰靠在座椅上。
我彎腰進去坐下沒有打擾他,薄諶閉著雙眸也沒有搭理我,直到我們回到薄家別墅。
這兒是薄諶的私人別墅,我結婚的那天是洛楚辭送我到的這裏,轉眼快一年的時間了。
到了別墅薄諶徑直的下了車進去,我坐在車上聽見阮冶對我叮囑說:“薄太太,薄先生請了年假,會在江城待兩個月,不過這段時間薄先生很疲倦,身上的傷勢也沒痊愈,拜托你照顧好他。”
我驚訝的問:“他年假有兩個月?”
阮冶道:“薄先生幾年都沒休過年假。”
我煩躁的說:“哦,倒沒想到。”
我不希望薄諶待在江城,他很聰明,他越和我待的久,越會察覺到我隱藏的那些秘密。
比如薄桐。
雖然我遲早會把薄桐給他,但我希望是兩個月後,到那時我會把孩子給他並和他劃清界限。
沒人能明白我為何執拗的和他劃清界限,不排除身體原因,也是因為在他的心中我不是特殊的。
他喜歡我是真,但沒有到愛我的境地。
他的心中,一直都有阿玖的位置。
而我要的愛,很純粹。
更何況現在的我不配提愛。
我下了車進到別墅沒有看見薄諶,到樓上推開臥室門看見他穿著白色的襯衫躺在床上睡覺,鞋子也沒有脫,就單手壓在腦袋底下的姿勢。
我過去小心翼翼的替他脫了鞋子,也給他蓋上被子,看見他領帶係的好好的,怕他覺得難受,所以又輕手輕腳的替他取著領帶,剛取下打算起身離開下樓做午飯,薄諶猛的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我偏過身,笑問:“不困了?”
薄諶眼裏有血絲,他閉了閉眼又睜開道:“你陪我睡一會兒,晚上我帶你出去吃飯。”
我詫異的問:“晚上有聚會?”
薄諶彎了彎唇:“商業宴會。”
我妥協,脫了鞋子上床陪薄諶睡覺。
剛跨過他,他就把我摟進懷裏壓的死死的,我覺得難受也喘不過氣,喉嚨裏突然有一絲甜腥味,我努力的壓了壓,把那股血全部咽了下去。
薄諶的唇湊過來親吻我,舌尖觸到我的裏麵,他頓住,抬手摸著我的臉頰,嗓音關懷的問:“怎麽有一股血腥味,你咬到自己的裏麵了?”
薄諶曆經殺戮,對血腥味很敏感。
我點點頭,撒謊說:“剛沒注意到。”
薄諶想看我嘴裏的傷口,我搖搖頭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裏,甕聲甕氣的說:“你以後動作別那麽粗魯,薄諶,你每次做什麽都讓我猝不及防。”
“我哪裏知道薄太太這麽脆弱?”
頓了頓,他手掌撫摸著我的背部,笑著說:“我平時接觸的人都是部隊裏的大老爺們,壓根沒想過薄太太這麽脆弱,也這麽的不堪一擊,就連昨天晚上……都能沒骨氣的求饒,我能指望你什麽?”
薄諶抱怨我在床上不給力!!
我伸手猛的握住他的下麵,薄諶倒吸一口冷氣,他抬手摁住我的手背不允許我撤退。
我趕緊求饒說:“我們睡覺吧。”
聞言,薄諶笑說:“我不困。”
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我定定的望著他,他的眼眸裏含著溫柔,是我不曾見過的薄諶。
他伸出手指理了理我的耳發,順著耳朵向下,他的手指最後落在了我的唇瓣上,我默然的望著他,他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唇瓣,嗓音溫柔似水道:“念念,他一直都在我的前麵,但卻沒有擁有你。”
我疑惑問他,“你說的誰?”
薄諶道:“你小叔,宋靜霆。”
“你一直都在和他較真,跟我在一起也是這樣,薄諶,你心裏憋著的那口氣是因為阿玖嗎?”
薄諶勾唇,“是。”
聽到他這話我的心沉了沉,薄諶突然翻身把我摟在懷裏,嗓音低沉道:“我恨他,恨他奪走了我的女孩二十多年,念念,這是我的痛,但此時此刻我又慶幸,曾經的事已經是曾經,未來的話……”
薄諶沒再繼續說下去,我心裏卻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無所謂吧,反正以後都得離開他的,所以他喜歡誰,在意誰,恨誰都和我沒有關係。
我閉上眼睛,陷入了黑暗。
隱隱約約中,我似感覺有人在撫摸我的臉頰,也似聽見有人說:“既然回到我的身邊就別再離開,無論前路如何,哥哥都會護著你一生一世。”
我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又聽見他說:“無論以後你做錯什麽,我都會無條件的包容你,相信你,原諒你,但我隻有個條件,望你珍我重我。”
他霸道,“念念,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但唯獨在愛這件事上我不會退步,你這輩子唯一的出路也隻有愛我,因為我不會把你交給其他男人的。”
我喃喃喊道:“薄諶。”
沒人回應我。
……
我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睜開眼沒有在房間裏看見薄諶,我進浴室洗漱塗抹了口紅。
剛塗上口紅,我的肚子突然疼的厲害,我趕緊去臥室取出包裏的藥吃下,身體在地板上抽搐,我沒忍住疼痛,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
緩了好一陣才降低疼痛,我伸手抹了眼淚拿著包匆匆的下樓,在樓下客廳裏看見薄諶在看報紙。
聽見動靜,他抬眼眸光清明的望著我。
報紙遮住了他大半的臉,我站在原地無措的解釋說:“我先回自己出租的房子拿點東西,等晚上的時候我再去找你,或者你讓阮冶送我過去。”
薄諶放下報紙起身,“拿什麽?我陪你過去。”
我搖搖頭,“我想自己回去。”
聞言,薄諶神色一冷。
他盯著我,良久道:“晚上聯係。”
薄諶他這是肯放我離開。
我趕緊跑出別墅給阮冶打電話,但他還有一個小時到這裏,索性我開著薄諶的車離開這裏。
我忍著身上的痛到了市裏給蘇徵打電話,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他,他讓我先去他的公寓裏等著。
我開車去了他的公寓,躺在他的床上忍著身上的痛,但痛的太厲害,我忍不住的起身抽煙發泄,蘇徵到了看見我這糟糕的模樣趕緊蹲下身抽走我手上的煙,伸手摁住我的身體說:“你忍一忍。”
蘇徵帶了醫生過來給我打了鎮定劑以及止痛藥,我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的望著他,他眼眶濕潤的望著我,指責我道:“讓你到醫院住院,你非得在外麵浪,都要做手術了你幹嘛還要抽煙!”
我流著眼淚說:“抱歉,我有點痛。”
蘇徵歎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在走下坡路,即使後麵做手術也有極大的風險,如果你現在到醫院住院控製病情,你的情況會好很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痛不欲生,念念,你還要報仇嗎?”
他說的沒錯,但我有我的考慮。
我閉著眼睛說:“蘇徵,兩個月後的手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但季沐必須消失。”
季沐在的話,薄諶就會娶她。
而她會成為我兒子的繼母。
我必須要為自己的兒子鏟除危害。
更何況,我和季沐有血海深仇。
我躺在床上平複,蘇徵突然彎下腰把我抱在懷裏,我因為身體抽搐沒忍住咬了他的脖子。
他沒有推開我,任由我咬他。
“念念,你這樣我很心痛。”
……
在蘇徵的公寓裏待了兩個小時,等身上的疼痛完全消散以後,我才換了一身衣服離開。
蘇徵這兒有女孩的衣服很正常,他前段時間談過女朋友,我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她的。
蘇徵送我下樓,分開的時候他伸手抱了抱我,提醒我說:“有什麽情況再給我打電話。”
“嗯,我先去找薄諶。”我說。
“你找他?那我們待會還得碰麵。”
我好奇的問:“怎麽?”
“晚上有個商業宴會,他應該也會參加。”蘇徵鬆開我,打發我道:“你趕緊走,爺去約個女伴。”
蘇徵離開,我笑了笑也打算離開,但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看見薄諶就站在我不遠的地方。
他的身後是一輛黑色邁巴赫。
他神色漠然的望著我,我詫異,他是什麽時候到這的?或許他是一路跟著我到這的。
我走近,緊張的問:“你怎麽在這裏?”
薄諶冷嗬,“那你又怎麽在這裏?”
我剛騙他說要回自己出租的房子。
“在蘇徵的公寓裏跟他待了兩個小時,薄太太你告訴我,一男一女共處一室能發生什麽?”
薄諶懷疑我跟蘇徵……
“我和他隻是朋友。”
“這話,你在我麵前說了四次。”
我感歎,“薄先生的記憶真好。”
聞言他臉色一冷,我趕緊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討好的說:“我和蘇徵真沒什麽,他自己都有女朋友麽,我能和他有什麽?難不成薄先生在吃醋?”
薄諶沉默,直接抬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勁道很足,我向前跌倒撞在他的邁巴赫上。
撞在車上疼的要命,我忍著鑽心的痛目光震驚的望著薄諶,“我都給你解釋了你有毛病是不是!”
“倘若換我這樣解釋,你信?”
薄諶的語氣輕描淡寫,我站直身體錯愕的望著他,心裏突然覺得自己異常的委屈,所以說話沒個分寸道:“即使我和他真有個什麽也和你薄諶沒關係,你記住,我們兩人不過是各取所需,你讓我做兩個月的薄太太,我就告訴你阿玖的下落。”
薄諶斜我一眼,直接上車。
車沒有開走,我卻懶得再搭理他。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剛打開門要坐進去,薄諶威脅道:“你敢坐,我就讓他下一秒失業。”
我:“……”
出租車的司機感受到薄諶強大的氣場,聽見這話他趕緊開走,我無奈的坐到他的車上,靠在座椅上疲倦的說:“薄諶,我們和平共處吧。”
薄諶擰著眉,“宋念,今天是你錯了,你在對我發什麽脾氣?你是不是覺得我薄諶就是你的附屬品,有需要了就粘上,沒有需要就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