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認識了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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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嚇人呢,實在是嚇人~
    作為戲精本精,秦舒曼怎麽會看不出這男人是在演戲,而且演技實、在、很、爛!
    秦舒曼很配合地做了個“嚇死了”的表情,還誇張地縮了縮肩。
    男警察微微一怔,努力抑製住眸底的笑意,嘴唇抿得很緊。
    秦舒曼低笑了一聲,眉尾微揚,“怎麽?是陸知行授意的?還是餘又晏?”
    男警察終於忍不住笑場,是苦笑。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隻說,“既然秦小姐很清楚,那就不要為難我了。”
    嗬嗬,果然是陸知行搞出來的鬼!
    得,算她輸,不過來日方長,她就不信鬥不過那個老家夥!
    秦舒曼咬了咬牙,拿起包包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一出酒店就看到餘又晏斜靠在一輛瑪莎拉蒂上抽煙,看到她出來,他慌忙把煙掐滅,打開車門要上車。
    可惜已經來不及,秦舒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去,一把扯住他的車門,勾起半邊唇角,“怎麽?我是怪物嗎?幹嗎一看到我就躲?”
    餘又晏堆起笑臉,一臉討好,“嫂子——”
    秦舒曼柳眉倒豎,惡聲惡氣道,“誰是你嫂子?!再叫我嫂子就把你舌頭拔掉!”
    餘又晏很配合,“慌忙”捂著嘴,一副被人恐嚇受了驚嚇的模樣,表情浮誇。
    “那……要不我還是叫你小辣椒?小鞭炮?炸藥包?”
    “炸尼瑪啊炸!”炸藥包直接爆炸,抬起腳來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疼得他嗷嗷直叫。
    秦舒曼滿意地勾了勾唇,然後才問,“是你報的警?”
    餘又晏一個勁地搖頭,矢口否認。
    秦舒曼冷笑,“踏馬的你就別再演戲了,裏麵那個警察都說了~”
    “我靠!”餘又晏一聽立馬也跟著爆米且,“安老三竟然敢出賣我……”
    罵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住嘴,笑吟吟地看著秦舒曼,很殷切地打開車門,“小辣椒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不敢勞煩餘公子,我自己打車!”秦舒曼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餘又晏連忙攔她,“小辣椒,你就賞個臉讓我送你回去吧。要是沒有把你安全送回去,我會被老陸剁了喂狗的。”
    “是嗎?”秦舒曼一聽,立馬笑得一臉奸詐,“那就讓他把你剁了喂狗吧!”
    結果是秦舒曼自己打的回公寓,餘又晏開著瑪莎拉蒂跟在後麵,看著她進了電梯,他才給陸知行發短信說“大功告成”。
    發完短信剛想啟動車子離開,陸知行回了過來,讓他“繼續守在曼曼樓下,十二點之後才能離開。”
    餘又晏額上三條黑線,差點沒哭出聲來……
    *
    回到公寓,到處黑漆漆的,童欣也不在。
    秦舒曼打了個電話過去,童欣說她和趙一淩在一起,晚上不回來了。
    陪自己的金主在外麵過夜對她們這些金絲雀來說是家常便飯,秦舒曼自然不會廢話,掛了電話後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擰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把遙控器按了一圈,沒有什麽好看的節目,她便關了電視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聽到手機在響,走過去一看,嗬嗬,是那老家夥打來的。
    她心裏問候了一下他祖宗,然後按掉。
    陸知行沒有再打過來,卻發了條短信,“乖乖在家呆著,不要出去亂跑,早點睡覺。”
    踏馬的,這老家夥竟然連她什麽時候睡覺都要管?哼,她偏偏就要晚睡!
    於是拿出ipad來刷美劇,看到半夜兩點多才睡覺,第二天早上自然又是盡情地睡到自然醒。
    醒來已經十點多,一看好多個未接來電,都是陌生電話,她很肯定是卓陽打來的,直接忽略。
    洗漱一下到小區外麵吃了早飯,她便打車去醫院看林皓朗。
    半路上接到一條短信,“昨天晚上玩得很開心,謝謝你帶我認識了新世界,也謝謝你帶我去酒店休息,下次再去酒吧玩記得約我~”
    原本以為被她這麽一整,那個優等生會知難而退,誰知道竟然還“認識了新世界”,女馬蛋,那男人到底是有多純潔?
    她直接把短信刪掉,然後繼續鍥而不舍地把他拉進黑名單。
    哼,她倒想看看那個男人可以堅持多久!
    到了醫院,林皓朗正靠在床上看書。
    一看到她,林皓朗就拉著他的手一臉關切道,“姐,你沒事吧?”
    看到林皓朗的神情,秦舒曼頓時想起昨天晚上卓陽也是這樣一臉關切、小心翼翼地問她有沒有事。
    她翻了個白眼,一把甩開林皓朗的手,“我這不好好地站在你麵前嗎?怎麽,你巴不得我有事啊?!”
    “沒事就好……”林皓朗笑了笑,“我還擔心你會因為網上那些留言而不高興呢。”
    “當然不高興啦!”
    看到那種留言怎麽可能不會不高興,她又不是聖女,隻不過再怎麽不高興她也不會傻到為難自己。
    “那……”林皓朗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又皺眉,“姐你別難過,那些人根本就不了解你,如果你因為那些事傷害自己,那就不值了……”
    “我幹嗎要傷害自己?”秦舒曼不耐煩地打斷他,“得,你一個小屁孩就別來安慰了,你姐我想得很開,不會有事,你放心吧!”
    林皓朗撇了一下嘴,嘟噥了聲,“人家才不是小屁孩呢~”
    秦舒曼忍不住瞪他,他一臉委屈,“我隻是擔心你嘛~”
    她怎麽會不知道弟弟是在關心自己?可是,偏偏她最討厭人家關心!
    明明每個人隻要關心好自己、過好自己的生活這個世界就會很美好,可總是有些人要打著“關心你”的旗號來幹涉你的自由、侵犯你的隱私。
    比如那個老家夥!
    她沒有再說那些廢話,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遞給林皓朗,林皓朗高興地接了過去。
    是昨天她去天馬山陵園拍的,照片上秦世寧的墓已經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墓碑前還放著一束潔白的玫瑰。
    林皓朗一看,頓時咧開嘴笑了,“你去看媽了?”
    “嗯。”秦舒曼語氣淡淡,態度不是很好,“你天天念叨,我要是不去的話不得被你煩死?”
    林皓朗嘻嘻笑了笑,伸手滑動屏幕翻看照片,看到墓前那棵鬆樹的時候,他“咦”了一聲,“姐,你看這鬆樹怎麽好像和去年一樣,都沒有長大?”
    那鬆樹是秦世寧去世後,他們姐弟倆親手種上去的。
    “鬆樹長得慢,不像樟樹、白楊每年嗖嗖嗖地長。”她不耐煩地回了句。
    林皓朗“哦”了一聲,把照片又看了一遍才把手機還給她。
    秦舒曼收下手機,繼續削蘋果,林皓朗抱著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看著她靈活的手指。
    她每次來他這裏就削蘋果,也不管他吃不吃,簡直把削蘋果當成一種樂趣了。
    開始的時候她笨手笨腳的,一直削不好,還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可是現在她動作嫻熟,削得蘋果皮又薄又長,像條漂亮的紅絲帶。
    原來,已經兩年了~
    沉默了好久,林皓朗才低低地叫了一聲“姐”。
    秦舒曼知道他有話要說,故意不問,優哉遊哉地切好蘋果遞了過去。
    林皓朗搖了搖頭,“我不吃了,早上剛吃了一個。”
    也是,病房裏就是蘋果多,他早就吃膩了,秦舒曼就端著盤子自己吃。
    林皓朗看著她吃了幾片蘋果才又低低道,“昨天有個人來找我,問我認不認識林北城……”
    聽到“林北城”三個字,秦舒曼的臉立馬沉了下來。
    林皓朗一臉忐忑地看著她,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下去。
    還沒開口,秦舒曼就淡淡掀唇,“你怎麽回答?”
    林皓朗怕她生氣似的,忙道,“姐你放心,我什麽都沒說!”
    秦舒曼聽了,沒有說什麽,把手中咬了一口的蘋果扔進垃圾桶,然後把盤子裏還沒吃完的蘋果一股腦兒倒進垃圾桶。
    “瑪德,這什麽爛蘋果,難吃死了?!”
    林皓朗抿唇看著她,不再言語。
    秦舒曼把盤子放在桌上,轉頭對林皓朗笑。
    “你做得很對。”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語氣倒也溫和,“你要記住了,我們和那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知道嗎?”
    林皓朗乖巧地點頭,“知道了。”
    秦舒曼把自己從月亮島帶回來的禮物送給他,是最新款的蘋果運動手表。
    林皓朗高興地接了過去,拿在手裏看了又看,迫不及待地戴上,笑眯眯道,“等我病好了,我就可以出去運動了。”
    秦舒曼難得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嗯,很快你就出去運動了。”
    姐弟倆又聊了一會兒天,期間手機響了好幾,都是陸知行打來的,秦舒曼故意不接,直接按掉。
    從醫院出來後,她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幻影。
    秦舒曼頓時眯眸,踏馬的,這老家夥是怎麽知道她在醫院的?!
    那種被人控製、被人監視的感覺頓時又浮上心頭,讓她覺得渾身不快。
    她沒有上車,扭頭去路邊打車。
    剛在路邊站定,幻影已經調轉車頭從對麵開了過來,陸知行沒有下車,隻推開車門,坐在車上冷冷地下令,“上車!”
    明明她站著他坐著,可是他的眼神卻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威嚴。
    秦舒曼心裏問候了一下他祖宗,終於還是彎腰坐了進去。
    剛關上車門,她被陸知行拉過去圈在懷中,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很用力,她痛得倒抽涼氣。
    月亮島的事她到現在還沒消氣,原本打定主意不和他說話,這會兒痛得齜牙咧嘴,忍不住爆米且,“踏馬的陸知行,你這王八蛋臭流氓,我草泥馬……”
    還沒碼完就被他封住了唇,不是吻,而是帶著怒意的咬齧。
    咬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帶著粗礪感的指腹輕輕揉著她的唇瓣。
    秦舒曼咽了一口氣,繼續未竟的事業,一展罵功,“陸知行你個王八蛋不是人,敢做不敢當,你踏馬的算什麽男人!”
    “哦?”陸知行微微眯眸,“你說說我怎麽敢做不敢當了?”
    語氣聽起來淡淡的,眸色幽深,沉晦莫辨。
    秦舒曼氣得臉色發白,握起粉拳一下下砸在他身上,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砰砰作響。
    “月亮島的事你怎麽解釋?你要是有種的話第二天就要給我解釋清楚,誰知道你個縮頭烏龜居然一聲不吭逃走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陸知行握住她的拳,眸底隱約有些無奈。
    他之所以“跑”,就是因為知道她正在氣頭上,無論他說什麽都是白搭,隻會讓她更生氣,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所以,他才離開月亮島,隻是想讓她眼不見為淨,平靜一下心情。
    誰知道都過了這麽多天了,這個女人還沒忘記那件事,仍然耿耿於懷。
    難道,他真的做得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