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陸大總裁竟然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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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舒曼擱在膝蓋上的手不覺握了起來,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出現變化,她淡淡道,“哦,詩人北城啊,好像聽說過他的名字。”
    “怎麽?”她極輕微地勾了勾唇,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們是想和我談詩歌文學、談人生理想嗎?”
    周詩人沒想料到她雖然年紀輕輕,卻渾身是刺,不過他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自然是大人不記小人過,笑得很寬容。
    “小秦同學,你別誤會,我們沒有什麽惡意的,隻是想了解一下北城的生平——”那男人頓了頓才道,“是這樣的,北城是我們白城人,也是著名愛國詩人。”
    秦舒曼心中冷笑,一言不發地聽著。
    那男人繼續說,“今年是北城逝世五周年,市文聯為了紀念他,計劃開一個北城詩歌研討會,同時也打算組織一批作家挖掘詩人的生平,為他寫一篇傳記。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找出他身前住過的地方、交往過的人,當然了,如果可以建一個文學紀念館那就更好了,說不定還能帶動本地的文化旅遊……”
    得,說了這麽多,總之就是想利用一下那個著名愛國詩人唄!
    秦舒曼心中頓時有底了,也明白早上為什麽會有市文聯的人跑去醫院騷擾林皓朗。
    想到這裏,她就來氣,也顧不上什麽禮貌,不耐煩地打斷周詩人的長篇大論,“不好意思,您說了這麽多,到底想表達什麽?!”
    一個得過很多大獎的“著名”詩人,被人暗嘲說話沒重點、言不達意、話不著調,那是多麽尷尬的一件事啊。
    周詩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了,抿了一下嘴,一臉不悅地看著秦舒曼。
    秦舒曼也抿著嘴,一臉不悅地看著他。
    空氣頓時凝固了,氣氛尷尬至極。
    可能傅霖也覺得自己的學生不但不給自己麵子,而且還給自己丟臉了吧,一張老臉也拉了下來。
    然後,他赤裸裸地威脅,“秦舒曼同學,你還想不想畢業了?”
    得,那就給你點麵子吧!
    秦舒曼的臉色緩和了些,原本抿得緊緊的唇線也柔和了些。
    周詩人的臉色也緩和了些,“額哼”一聲道,“這位同學,我隻是想問你幾句話而已,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
    秦舒曼沒有說話,神色淡漠。
    周詩人又問,“您母親是不是姓秦,叫秦世寧?”
    “是又怎樣?”雖然給出了正麵回答,可是語氣不太好。
    周詩人非但一點不在乎,似乎還挺高興,忙又問了一連串問題,“你知道你母親是北城的初戀嗎?你母親和北城在一起多久?你是不是北城的女兒?”
    秦舒曼聽了,仿佛被人往身上扔了個巨響炮,立馬跳了起來,而且是暴跳如雷,“不好意思,我和林北城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姓林,我姓秦!”
    周詩人臉色又是一僵,顯然是沒料到她的反應會這麽激動,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秦舒曼拿起包起身,“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出了電梯,她覺得頭有些痛,扶著牆壁緩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馬勒戈壁,一定是因為剛才被吳繼濤掐得太狠腦袋缺氧。
    走出教師宿舍樓,陽光有些刺眼,照得她睜不開眼。
    她伸手揉了揉鬢角,邊在心裏問候吳繼濤祖宗,邊往停車場去,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腳步有些虛浮。
    坐在車上歇了一會兒,扯下絲巾,翻下鏡子照了照,脖子上的淤痕似乎更明顯了,從原本的淡粉色變成了黑色。
    她煩躁地抽出煙來點上,剛吸了兩口,手機就震動起來。
    她這才想起剛剛在傅霖家裏的時候手機就一直震動,隻是那時候那個大教授在給他們講論文題目,她沒有接。
    翻出手機一看,是陸知行打來的,八個未接來電。
    麻蛋,那個老家夥是半天沒見到她就穀欠火焚身要死了嗎?!
    她憤憤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陸知行焦急的聲音,“曼曼,你在哪裏?你沒事吧?”
    秦舒曼這才想起方才在醫院發生的那一幕,估計沈醫生已經看到或者聽說了,既然沈醫生看到了,肯定會向陸知行報告。
    心裏又泛起一股被人跟蹤、被人監視的不快,真想直接罵人。
    她抽了一口煙壓下心頭的怒意,翻了個白眼,正要說“沒事”,突然看到兩個穿著警服的人朝他走來,臉色嚴肅。
    她抿了一下唇,很冷靜地告訴陸知行,“有事。”
    ……
    半個小時後,秦舒曼被警察帶到了派出所,坐在他對麵的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男警察態度不是很好,很凶地她是怎麽打了吳繼濤的。
    原來,她離開醫院後吳繼濤就報警了,警察陪他進醫院做了檢查,然後又替他做了筆錄。
    秦舒曼按照陸知行在電話裏的吩咐,什麽都沒說,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男警察氣得不輕,正要破口大罵,放在手邊的手機嗡嗡嗡地震動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男警察慌忙接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叫了聲“局長”,點頭哈腰,隻差下跪了。
    掛完電話後,男警察對秦舒曼的態度立馬就變了,讓人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在旁邊“好好休息”。
    不一會兒,陸知行帶著一個律師匆匆趕到。
    一進派出所,陸知行就疾步朝她走來,低頭查看她脖子上的淤痕,眸色漸漸幽深。
    “疼嗎?”他溫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脖子,聲音沉啞,多了一絲醇厚,如大提琴般悅耳。
    秦舒曼有片刻的恍惚,恍惚覺得自己從他眼中看到了心疼。
    是的,心疼,這個老家夥在心疼她呢。
    也是,就算是他養的一條狗被人欺負成這樣,主人也會心疼,何況她還是個大活人。
    所以,他心疼她也是正常的吧?
    “沒事啦!”她有些不耐煩地拍掉他的手,似乎很嫌棄他這副關切的肉麻樣。
    陸知行極輕微地勾了勾唇角,神色已經如常,伸手扶住她的腰,轉頭對律師說,“翁律師,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好的——”翁律師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陸先生您放心吧,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陸知行點點頭,帶著秦舒曼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派出所,沒有人上前阻攔。
    走出派出所,陸知行又細細查看了她脖子上的掐痕,然後眉頭蹙得緊緊的,說要去醫院。
    秦舒曼忍不住翻了白眼,“這麽點小傷幹嗎去醫院,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陸知行二話不說拉著她往停車場去,一把拉開車門,把她塞進了駕駛座。
    是的,沒錯,這老家夥是把她——一個剛剛差點被渣男掐死,又剛剛被警察恐嚇過的弱女子——塞進了駕駛座。
    “有沒有搞錯?!”秦舒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陸知行,“陸老板,您竟然……讓我開車?”
    陸知行已經上了副駕駛座,並且係好了安全帶,一點都不因為她的大驚小怪而大驚小怪,淡淡點頭,“是的。”
    不會吧?在床上被他蹂躪還不夠,這會兒竟然得寸進尺把她當司機使了?這老家夥不會是沒駕照吧?!
    她突然想起自從跟了他以來,他身邊一直都有許京,從來沒見過他親自開車。
    “嗬嗬,不會吧?難道陸老板您真的沒有駕照?”她忍不住嘲笑他。
    陸知行沒有回答,有些不悅地瞟她一眼,“別廢話,趕緊開車。”
    秦舒曼側頭看著他,又問,“既然這樣,那剛剛是誰開車來的?”
    “翁律師。”陸知行不耐煩道。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誰叫她比他多掌握了一項技能,能者多勞嘛,隻能乖乖給他當司機咯。
    她開車素來凶猛,像她的性子一樣風風火火,每次童欣坐她的車都覺得自己會沒命,因此一踩下油門陸知行就緊張地抓住把手。
    “開慢點!別這麽快!”他下意識地擰眉。
    秦舒曼轉頭看了他一眼,唇邊浮出一絲得意,“這有什麽,讓你見識一下本姑娘的厲害。”
    說著就踩下油門,箭一般在路上飛馳。
    陸知行一手抓著車把,一手抓著安全帶,指節泛白,眸中閃過一絲驚恐。
    沒錯,秦舒曼很確定自己從他眼中看到了驚恐。
    不會吧?這老家夥竟然嚇成這副模樣?她這才用五成功力呢,要是把十八般武藝全上了,他不得嚇死?!
    哎,果然是中老年人,連什麽叫速度與激情都不知道!
    陸知行已經表現出明顯的煩躁和不悅,在旁邊嚷著讓她“慢點”、“慢點”。
    難得有機會可以報複一下這個老家夥,秦舒曼自然不會放過,根本不聽他的話,又加重了油門。
    陸知行的煩躁變成了暴躁,臉色突然蒼白起來,額上冷汗涔涔。
    “停車!我讓你停車聽見沒有!”他咆哮著,“曼曼!停車!”
    看到他這麽生氣,秦舒曼終於降下速度,乖乖地把車停在路邊,當然了,不是因為他的厲吼,而是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
    車子停下後,陸知行靠在座位上喘著氣,額上的薄汗清晰可見,臉色蒼白。
    看到他這副模樣,秦舒曼突然有些心虛起來,這男人……怎麽了?難道是暈車?
    不會吧,這男人竟然暈車?
    心裏雖然有些忐忑,可是她臉上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還瞪他,趁機譏嘲,“不會吧,堂堂陸大總裁竟然暈車?”
    看到陸知行隱忍的怒意,她益發得意,“嘖嘖嘖,果然是上了年紀,和我們年輕人就是不一樣,我剛剛才開到一百三十速而已……”
    “閉嘴!”陸知行眸色冰冷至極,臉部線條繃得很緊,一觸即發,“你知道你的行為有多危險嗎?!”
    “不會啊,我平時都這樣開車的……”她撇撇嘴,低聲嘀咕。
    “你平時都這樣開車?!”話音剛落,陸知行立馬就眯眸,眸底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嗯啊——”秦舒曼笑得不無得意,“嘻嘻,沒想到吧,我車技其實比有些男人還好,而且你那輛法拉利動力十足,跑起來真踏馬的爽……”
    “曼曼!”
    還沒爽完,陸知行猛地一聲怒道,“從今天開始,沒收你的車!”
    秦舒曼,“……”
    怔了半晌才記起來要抗議,於是不甘示弱地吼了過回去,“陸老板,你太過分了!君悅山莊出行不便,要是沒車的話你是要我每天爬山嗎?!”
    陸知行沒有和她廢話,打開車門下車,然後一把將她從駕駛座揪了出來。
    哇靠,這是什麽劇情?接下來這老家夥是要把她推到車輪底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