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顏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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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又晏低咳了一聲,自以為很聰明地轉移話題,其實一點都不巧妙,連安之寧也聽出來了。
    安之寧直接問安修武,“三哥,顏汐是誰?”
    安修武自知失言,正慶幸餘又晏帶過了話題,誰知還不出三秒就被自己的妹妹給坑了。
    他濃黑的劍眉擰了起來,什麽都沒回答。
    正好這時候安修傑的手機響了,安修武轉眸看了陸知行一眼,看到陸知行神色平靜,他不覺鬆了一口氣。
    電話是公司那邊打來的,說出了點事需要他去處理,安修武便起身告辭。
    眾人看看時間不早了,正好也就散了。
    秦舒曼有些困,一路上靜靜靠在陸知行肩上,閉著眼睛打瞌睡。
    陸知行隻覺得她比往常安靜,而這樣的安靜在他看來實在很不尋常。
    然而,陸知行什麽也沒問,摟著她的肩讓她靠著,一路安靜地回到了君悅山莊。
    ……
    第二天早上,秦舒曼很早就醒來,醒來後卻怎麽也睡不著,便看著陸知行沉睡的臉龐。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可是保養得很好,皮膚光滑,肌肉飽滿,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
    正看得出神,陸知行突然睜開眼睛。
    看到她望著自己發呆,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伸手將她垂在臉頰上的發絲撥到耳後,低低地說了聲,“早~”
    他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慵懶,低沉沙啞,異常好聽。
    一夜之間,他的胡子冒了出來,青色的下巴讓他看起來有些粗獷,再配上他溫柔的笑和幽深的眸,整個人看起來透著一絲頹廢。
    卻那麽讓人心動。
    意識到自己竟然心動的時候,秦舒曼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很快回過神來,pia地拍掉他的手,一臉嫌惡道,“不和我說話,嘴巴臭死了!”
    其實什麽味道都沒有,她卻故意這樣說,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出一下她心頭那股莫名的“惡氣”。
    陸知行低笑了一聲,直接將她壓在身下,用他的“臭嘴”吻她的唇。
    硬硬的胡茬紮在她的臉頰上,又癢又疼,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別開腦袋避開他的吻。
    誰知,他卻趁機把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又刮得她脖子一陣發癢。
    看到她笑得小臉通紅,縮著脖子一個勁地躲,陸知行來了興致,溫柔的吻一路向下,從脖子到肩膀,從肩膀到月匈口。
    秦舒曼被她吻得全身酥麻,胡茬劃過時的刺癢感伴隨著他唇瓣的柔膩,讓她漸漸迷離起來,身子早已癱軟如一灘爛泥。
    看到她嬌喘微微,陸知行益發故意撩她,秦舒曼自然是不甘示弱地回撩。
    兩人正玩得不亦樂乎,放在床頭櫃的電話響了。
    陸知行不悅地擰了擰眉,低低地“喂”了一聲。
    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絲沙啞,儼然是因為壓抑的情穀欠。
    然而,電話那頭的女人並未聽出什麽異樣,那女人慌忙道,“是不是還在睡覺?不好意思,這麽早把你吵醒。”
    聲音帶著歉意,很溫柔。
    “哦,有什麽事嗎?”
    陸知行的聲音淡了幾分,低頭吻著秦舒曼的耳垂。
    “我明天要回澳洲,你在澳洲嗎?要不要一起吃飯?”那女人說。
    聽到這句話,陸知行在秦舒曼身上遊移的手頓了頓,微微眯眸。
    秦舒曼也微微眯眸,仰起頭來輕輕吻了吻他的下巴和脖子。
    陸知行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伸手捂住她的唇,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搗亂。
    “明天什麽時候?”陸知行問。
    秦舒曼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拉住陸知行的手,帶著一絲怒意咬他的指尖。
    “我明天下午下飛機。”那女人柔聲道,“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吃午飯,好嗎?”
    “……”
    陸知行沒有回答,似乎是在考慮行程。
    就在他沉默之時,秦舒曼修長的腿圈住他的臀,扶住他的腰,輕輕貼了上去。
    陸知行臉部一繃,自喉間溢出一聲悶哼,然後意識到什麽似的,慌忙咬住下唇。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秦舒曼,眸色又熾熱了幾分。
    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聽出些許異樣,忙問,“知行?”
    “好——”陸知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低低道,“回去再聯係。”
    說完不等那女人回答,他便掛斷了電話,一口咬住秦舒曼的耳垂,在她耳畔低喃,“小東西~叫你再調皮~”
    秦舒曼噙著笑,一臉邪魅地看好他,“陸老板,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您可不可以專心點?不要理其他狐狸精?”
    “你吃醋了?”陸知行低低地笑了一聲,眸底是熾熱的情穀欠。
    “誰吃醋了!”秦舒曼佯怒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似乎精神很好,把她往死裏折騰。
    一番激戰下來,秦舒曼已經累得精疲力盡,而陸知行卻怡然自得地拿起手機給許京打電話,讓他訂機票回澳洲。
    若是以往,聽說這老家夥要飛,秦舒曼一定會高興得敲鑼打鼓放鞭炮。
    可是,剛剛聽到那通電話,知道他這麽急飛回去是為了赴某個女人的約,她的心頓時擰了起來。
    她靜靜地靠在陸知行身上,神色看起來平靜,心裏卻早已五味雜陳。
    等他掛斷電話,她才問,“剛剛那女人是誰?”
    陸知行看了她一眼,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他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你不需要知道——”
    說完後,他便起身往衛生間去。
    “是那個顏汐嗎?”秦舒曼直接就問。
    陸知行的身形滯了滯,然而,隻一秒,他就繼續步伐,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不一會兒,衛生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嗬嗬,看來她猜的沒錯。
    秦舒曼勾了勾唇,蒙上被子躺在床上。
    踏馬的,睡覺!
    ……
    陸知行吃過午飯就去機場,目送他離開後,秦舒曼便離開君悅山莊回公寓去。
    接下來幾天,她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滿滿的,和童欣逛街、吃飯、看電影、做美容,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她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告訴自己人生短暫,吃喝玩樂才是最重要的,而沒有錢就不能吃喝玩樂。
    所以啊,秦舒曼,隻要陸知行每個月按時支付你的勞動報酬不拖欠工資就行了,你踏馬的還想管老板的私生活?!
    於是,她很快忘記了陸老板,更是把陸知行和某個女人的約會拋到九霄雲外。
    這天,她和童欣正在做指甲,突然接到秦世安的電話,秦世安語氣和悅地讓她去一趟昌榮大廈。
    昌榮大廈是秦氏集團的總部,大廈落成以後,外公特意為它取了個名叫作昌榮大廈,希望秦氏集團可以繁榮昌盛,蒸蒸日上。
    可惜,外公才過世幾年,秦氏集團就開始一日不如一日了。
    這些年來為了對付秦世安,秦舒曼沒少費心思,花了很多錢請私家偵探去調查,因此才知道秦氏集團原來已經這麽困難。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去一趟。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那隻老狐狸又要搞什麽花樣,漲漲見識也好!
    童欣不覺有些擔憂,問,“曼曼,不會出什麽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
    秦舒曼直接送她一個大白眼,“陪我去?得了吧你,你去了隻會給我添亂!”
    說完捏了捏她的臉頰,霸氣十足道,“放心吧,大小姐,本姑娘以以一當十英勇無比,不會有事的!”
    離開美容院後,她開著那輛拉轟的法拉利去了昌榮大廈。
    估計是秦世安已經交代過了,因此前台的小姐和保安態度熱情,服務周到。
    突然想起以前,她每次來這裏找秦世安,不是被前台小姐以各種理由攔住,就是直接被保安拉出去。
    而此刻,前台小姐臉上的笑容如此明媚,殷勤得不得了,嗬嗬,感覺真是諷刺。
    進了電梯,秦舒曼直接按下二十八樓,秦世安的辦公室就在那裏。
    電梯到了十六樓的時候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秦舒曼看到了林勇祝和卓陽。
    看到林勇祝,秦舒曼一點都不驚訝,因為這狗腿是秦氏集團的顧問律師,經常會來秦氏處理一些事。
    而卓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看到秦舒曼,卓陽也微微一怔,隨即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秦舒曼沒好氣地白了那兩人一眼,“兩位大爺到底進不進來?!”
    林勇祝和卓陽這才一前一後走進電梯。
    卓陽手中提著個公文包跟在林勇祝身後,看樣子像極了這個狗腿的拎包小弟。
    秦舒曼沒有猜錯,卓陽果然是那狗腿的拎包小弟。
    因為,一進電梯,林勇祝就吩咐卓陽明天早上要把什麽案件的起訴書做好交給他。
    嗬嗬,看樣子卓陽是到林勇祝手下實習了。
    也是,卓陽已經研二,很快就畢業,估計以後是想當律師,所以才會去律所實習。
    隻是她實在想不通,偌大一個白城那麽多律所,為什麽這優等生偏偏會進林勇祝所在的律所?
    就算進了那個律所,律所裏那麽多律師,為什麽他又偏偏在林勇祝手下實習?
    踏馬的,俗話說厭屋及烏,看到卓陽和林勇祝一起出現,秦舒曼對卓陽的印象值頓時嗖嗖下降。
    林勇祝也是很有骨氣的人,進了電梯後都不和秦舒曼打招呼,也沒正眼瞧她一下,板著一張臉裝高冷。
    秦舒曼斜斜靠在電梯壁上,勾唇看著林勇祝,故意出言不遜。
    “林律師,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還沒被車撞死,真是損失了好大一筆賠償金~”
    林勇祝氣得嘴唇發抖,轉頭狠狠地瞪了秦舒曼一眼,努力咽下一口氣才道,“秦小姐不也還沒被車撞死嘛,秦小姐不死,我怎麽敢死?”
    秦舒曼聽了,卻咯咯咯笑了起來,“林律師真是好口才,在自己徒弟麵前和小姑娘吵架,也不怕人笑話!”
    林勇氣眼皮抑製不住地跳了跳,咬了咬牙終究沒說什麽。
    卓陽站在旁邊,抿唇看著秦舒曼,眸色淡淡,辨不出情緒。
    正好這時候電梯到了,秦舒曼毫不客氣地撞了一下林勇祝的肩,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林勇祝實在氣不過,嘀咕了一聲,“真沒教養!”
    秦舒曼轉頭,朝他笑得滿臉譏嘲,“林律師倒是有教養,所以才會幫秦世安做那種違法犯罪的勾當!”
    林勇祝握著拳,冷冷地看著她。
    “林律師幹嗎不說話?口才突然又不好了?”
    秦舒曼看穿了他的心思,輕笑,“怎麽?您是怕在自己徒弟麵前丟臉?嘻嘻,我勸您還是不要瞎操心了,因為您根本就、沒、有、臉!”
    林勇祝的拳頭握得更緊了,指節泛白。
    然而,他終究還是忍下了揍人的衝動,畢竟這裏是秦氏集團,他可不能在這裏丟人現眼;再說了,身為一個律師,他絕不能知法犯法嘛。
    秦舒曼笑得一臉張狂,得意洋洋地走了。
    而身後,卓陽看著她妖嬈的背影,再看看林勇祝陰冷至極的臉,濃眉微蹙。
    *
    看到秦舒曼到了,秘書連忙進去通報,然後帶她進了秦世安的辦公室。
    秦世安坐在舒適的大皮椅上,似乎正在忙。
    看到秦舒曼進來,他隻抬了抬手讓她先在旁邊等著,秘書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想起什麽似的,吩咐秘書給秦舒曼泡杯茶。
    “我不喝茶。”秦舒曼直接拒絕,然後毫不客氣地開口,“有咖啡嗎?給我來一杯,最好是卡布奇諾~”
    秘書,“……”
    秦世安抬眸看了她一眼,耐著性子道,“隻有速溶咖啡。”
    秦舒曼露出一副無比嫌棄的表情,“看來秦氏集團真是大不如前了啊,我記得外公在的時候,這辦公室可是什麽都有,光咖啡就有好幾種口味~”
    秦世安不理會她的嘲諷,抬了抬手讓秘書出去。
    不一會兒,秘書就端了杯咖啡進來。
    秦舒曼端著咖啡邊喝邊四處晃悠,這裏看看那裏瞧瞧,一點都不客氣。
    這辦公室之前是外公用的,她經常來,因此很是熟悉。
    外公過世後,秦世安當了秦氏集團的董事長,這間辦公室也就順理成章給他用了。
    她已經好久沒來了,細細一看,發現並沒多大變化,櫃子上依然擺著外公喜歡的《資治通鑒》,櫃子上照舊放著外公在世時秦氏集團得過的一些榮譽。
    想當年,秦氏集團可是白城的的老大呢!
    那些證書和獎杯,是外公這輩子奮鬥得來的,是命運給予他的獎賞。
    而如今,這些東西和秦氏集團一起,都落入了秦世安手中。
    要是秦世安能夠把秦氏集團經營好也就罷了,偏偏他是沒有創新意識的人,隻想著守著祖業過日子,故步自封,跟不上時代的潮流。
    於是,秦氏集團江河日下。
    想到這裏,秦舒曼難免有些感慨,然而,隻感慨了一秒,她就勾出一絲冷笑。
    嗬嗬,沒關係,她絕不會讓外公辛苦打下的江山葬送在秦世安手裏!
    秦世安把手裏的文件合上,看到秦舒曼端著咖啡杯站在櫃子前瞧得一臉認真。
    他皺了皺眉,清了清喉嚨道,“坐吧。”
    聲音透著一絲不悅,卻也沒有很明顯。
    秦舒曼在沙發上坐下,吊兒郎當地翹起二郎腿,“您老人家找我來有何貴幹?”
    她很有禮貌地稱他“您老人家”,可是言語之中卻透著一絲哂笑。
    秦世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子裏的清茶,攏著手略思索了一下才緩緩掀唇,“和秦氏集團合作的事,你和陸先生提了嗎?”
    秦舒曼捂著嘴,做了個很誇張的驚訝表情,“哎呀,怎麽辦?我把這事給忘了~”
    其實,她是故意不和陸知行說的。
    反正,這事對她來說一點也不急,無非就是關係到能不能拿到外公留給她和小朗的股份。
    嗬嗬,既然那些股份被秦世安拖了這麽多年,她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
    可是,對秦世安來說就不一樣了,和天宇國際的合作可是一筆大買賣,甚至可以說關係到秦氏集團接下來的發展。
    果然,秦世安一聽她根本連提都沒提,頓時沉下臉來。
    靜了半晌,他才清了清喉嚨道,“舒曼,這種事你怎麽可以忘?”
    秦舒曼冷嗬嗬笑了一聲,端起咖啡杯悠閑地抿著,朱唇輕啟。
    “關於外公留給我們的股份,舅舅您一忘就忘好幾年,我這才忘幾天呢,舅舅您就急成這樣?”
    秦世安瞳仁縮了縮,神色看起來有些嚴肅,“我說了,隻要你促成秦氏集團和天宇國際的合作,我就會把股份轉給你們,決不食言!”
    說到“決不食言”的時候,他還重重地握了一下拳,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秦舒曼看了,忍不住彎起半邊唇角,輕笑,“我也說過了,舅舅您得先把股份給我,我才能和陸先生說呀~”
    秦世安嘴角抑製不住地抽了一下。
    秦舒曼也不急,繼續品她的咖啡,舉手投足之間透著超然的自信。
    秦世安忍不住在心裏斟酌了一下,然後臉色緩和下來,聲音也緩和下來,“舒曼,我是你舅舅,你到底在擔心什麽?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你踏馬騙了我這麽多年,現在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秦舒曼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在屋子裏回蕩,聽起來又刺耳,又嘲諷。
    秦世安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冷著臉看她笑。
    笑了好一會兒,秦舒曼才止住笑聲,傾身看著他,嘴角彎彎,滿眼譏嘲。
    “舅舅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走了——”她拿著包包起身,“等舅舅想好以後再給我打電話吧!”
    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秦世安的辦公室。
    秦世安冷著臉看著她嫋娜的背影。
    門關上後,他把手裏的杯子重重擱在茶幾上,然後給秘書打電話,“請林律師進來。”
    *
    出了秦世安的辦公室,正好和迎麵走來的林勇祝狹路相逢。
    秦舒曼依然一副不想鳥他的模樣,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然後,自然又“不小心”撞到了林勇祝的肩。
    林勇祝氣得嘴角抽搐。
    秦舒曼揚著下巴,得意洋洋地走了。
    進了電梯,她頓時沉下臉來,心裏放飛了一百匹草泥馬。
    哇靠,那隻老狐狸,關於股份的事都沒啥實施性進展,竟然敢叫她來?!
    她氣得抬腳踢了一下電梯,剛“砰砰”踢完,電梯門就打開。
    外麵站著的是秦舒曼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秦夢潔。
    哦不,確切地說是秦夢潔和一個英俊的男人。
    秦夢潔穿著一套最新款香奈兒裸粉色長裙,臉上妝容精致,一頭波浪卷發打理得一絲不苟,一副職場女強人的模樣。
    她正轉頭和身邊的男人說話,聲音比平時多了幾分嬌媚,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麻麻批,一看就是在發春,哦不,是犯花癡。
    這賤女人和吳繼濤才退婚多久,這麽快又勾搭上其他男人了?!
    然而,看清秦夢潔勾搭上的男人是誰後,秦舒曼微微一怔,隨即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