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滾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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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掙紮,卻被蕭裏狠狠按住,他將我頂在牆上,背後一片粗糙的水泥牆,隨後男人滾燙的體溫朝我襲來,他粗喘著氣,在這昏暗的過道裏尤為性感。
我一直覺得蕭裏身上有著兩種極端,又豔又妖,偏偏又極為冷淡,他此時此刻在我耳邊喘著氣,嗓音低啞,“要不是你的身體還不錯,我真的不想碰你這具被人玩爛的皮囊。”
我心口如刀割過,“嫌我髒就別……”
他在我還沒說完話的時候用力掐住我的脖子,隨後笑,那笑聲跟妖孽似的,一雙明晃晃的眸子,冷冽又荒唐,在黑暗裏像是發著光。
他說,“薄顏,我說過了,你這種欲拒還迎的招數我已經看膩了。”
說完他用手挑起我的衣服,另一隻手將我全身按住,我奮力反抗,恐懼感在這個時候升到了頂峰,我全身哆嗦著,“蕭裏,別在這裏……”
這裏隨時都會有人走進來,萬一被看見了怎麽辦?
而且這種地方……他分明就是在羞辱我!
蕭裏嘖了一聲,手指掠過我的眼角,觸到了濕熱的淚,他帶著笑氣的聲音在我耳邊,“不,我覺得你……挺歡迎我的。”
我來及解釋,想要尖叫,他放肆地笑,“薄顏,想被圍觀嗎?”
我將半聲尖叫硬生生壓進喉嚨裏,隨後刺痛傳來,我沒忍住,熱淚落下,蕭裏用力掐著我的腰,我全身都在瑟瑟發抖,我說,“蕭裏,求你……求求你別這樣……”
在外高冷又無法無天的薄家大小姐,原來在過道裏被一個男人可以羞辱成這樣,不留一絲尊嚴,徹底踩碎。
外人若是知道了大抵會拍手稱快。
可是這事情降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隻覺得痛,身體痛,心更痛。這一場歡愛,他連以前床上習慣性跟我溫存地演戲都懶得演了,卸下麵具,冷漠無疑。被迫承受的那一切,都以一千百倍的方式加大注入我血液裏。
我喉嚨裏溢出破碎的嗚咽,“蕭裏……放過我吧,我滾的遠點好不好?算我求求你……”
我後來不停地和他道歉,不停地說我錯了,我滾,我再也不出現了,可我不知道為什麽,每說一次對不起,蕭裏眼裏的殺氣就重上一分。
淚眼朦朧裏我看見我的世界在漸漸傾塌,所有的光線都在扭曲傾仄,蕭裏的溫度在我身體裏,帶著令人覺得刺痛的滾燙,燙的我靈魂都在發抖。
他說,“薄顏,別在這裏裝什麽委屈。最先勾引我的人也是你啊。”
我錯了,蕭裏,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行不行?
後來結束的時候我腿一軟直直跪下來,靠著牆,不停地喘氣。
我控製不住我的眼淚,瘋狂地向外湧出,一滴一滴落下來,而抬頭卻望見蕭裏整理好了衣襟,一張餐巾紙細細的擦了擦髒的地方。隨後就這麽,隨意地丟在了我麵前。
我的目光隨著那張輕飄飄的紙緩緩落在地上,隨後,蕭裏一把捏起我的下巴。
“薄顏。”他喊我名字,我魂魄都在出竅。
“這輩子,隻有我能讓你這樣,也別說我殘忍,薄顏,是你離不開我的殘忍。”他壓低了身子,弓著腰湊近我,咧嘴笑了笑,“是不是很喜歡被我侮辱的感覺?跟別人做愛都沒勁透了吧?巴不得變成蕾絲邊了吧?”
我眼睛血紅,蕭裏卻在此時站起身子來,抽身而退。
“薄顏,我太懂得你底子有多爛了。”蕭裏笑著對我說,“我承認我對你有好感,畢竟做了那麽久的炮友,也是念舊情的。但是好感,哪怕是愛,在我這裏,從來都不作數。”
他無所謂,什麽牽製他,他放棄什麽。
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樣渣到骨子裏,生來就是個渣男,甚至懶得給自己洗白。
他就這樣,不愛滾蛋。
我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蕭裏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我將自己圈起來縮成一小團,仿佛這樣就能汲取熱度似的。
後來,門外有人推門進來,我的心跳猛地加速,抬頭卻看見葉宓的臉。
他紮著金色的小辮子,手裏拿著一件寬大的披風,扣子一扣能把我整個人脖子以下到腳踝都包起來。
他把披風披在我身上,看著我這幅樣子,兜裏摸出一包餐巾紙,“一百塊錢一包。”
我掛著眼淚看他,“賬單送到小梨頭手裏。”
“得。”葉宓盯著我的臉,把餐巾紙遞給我,“擦擦。”
我狠狠擦了擦眼淚,隨後抬頭問他,“我的妝花了嗎?”
葉宓笑了,“沒有,遮瑕力和持久力挺強的。”
我想起露華濃國外官網上的產品[測pingyin試],英文寫著跟我老公愛愛兩小時都沒掉,後來老公糊了我一臉的時候妝也還在的那個評論。
我也跟著葉宓笑了笑,想站起來,但是沒成功。
葉宓歎了口氣過來扶我,一邊扶我一邊說,“顏姐,你多大了。”
“二十四。”我看向葉宓的臉,“你其實沒必要喊我顏姐。”
“我和你一樣大。”葉宓扶著我出去,開門的時候有人好奇地往我們看了一眼,發現是酒吧出名的牛郎葉宓和薄家千金,一個個都立刻把脖子縮了回去,我知道背地裏肯定又得刮起一陣小風,但我懶得去管。
蕭裏都不在意,我在意什麽?
我沒有回卡座,葉宓派人幫我去和小梨頭打了個招呼,隨後送我上車,他發動車子,我說,“你沒酒駕吧?”
葉宓笑了,“沒有。”
我看著他手下的車標,心說現在當鴨子也這麽有錢,我哪天賺錢累了也不如幹脆下海出台算了,躺著都能掙錢。
葉宓把車子開到了薄家,我一般不會來,但是他顯然不知道我家內部狀況,把我送進去後,薄謄開了門,還在玄關看了我們好一會。
他後來才慢悠悠道,“你怎麽來了?”
“我……”酒喝多了有些頭暈,我靠在葉宓懷裏,身後男公關笑得優雅得體,“客人喝多了,我送她回來。”
“哦。”薄謄低低應了一聲,我走進去,葉宓就在身後對我彎腰鞠躬,“感謝客人的小費。”
說完就轉身走了,作風倒是幹脆利落,薄謄把門關上後,盯著坐在沙發上的我好一會。
他看見了我脖子上的吻痕,眸光有些冷,“你找了男公關?”
我道,“嗯,叫他陪我和小梨頭喝酒了。”
得知還有別人在場,薄謄臉色微微好了點,隨後道,“怎麽披著披風?”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酒吧主題派對。”
薄謄顯然沒信,但也沒拆穿我,我上樓後把披風丟在門外,薄謄拿了就直接丟盡了垃圾桶,他向來不喜歡家裏有別的東西。
洗澡的時候,我摔了一跤,薄謄衝進來,看見浴室裏熱氣氤氳,一片朦朧中我揉著自己的腳踝,他後退幾步道,“聲音輕點,爸媽睡了。”
我低下頭,輕笑,“那是你的爸媽。”
不是我的。
這個家,從來沒有我的位置。
薄謄察覺出我喝多了耍脾氣,按著眉心,“我隻是提醒你一句,爸媽要是知道你大半夜喝多了突然回來,肯定會鬧。”
“哦。”我就這麽應他,可是站不起來,腳踝扭了。
薄謄發現了我的痛處,過來扶我,可我沒穿衣服。
我遮著自己,“我沒事……”
“我真要下手。”薄謄轉過眼來,眸光輕嘲,將我抱起放進了浴缸裏,“上次就不會停止了。薄顏,我還沒喪心病狂到真的和自己親妹妹發生點關係。”
我沒說話,眼淚卻沒忍住。酒精作祟後所有的情緒被放大了無數倍,我哭著說,“薄謄,我想和蕭裏斷了。”
不是顧曆川,是蕭裏。
薄謄愣了愣,隨後道,“你開心就好。”
我沒說話,抱著自己在浴缸裏壓抑著哭了一場,薄謄站在那邊很久,後來水溫冷了,我打了個寒顫,他幫我重新放熱水。
薄謄憐惜我,和情愛無關,隻是我們喜歡曖昧,所以一直保持著這層關係沒把紙捅破。
我說,“你出去吧。”
薄謄沒說話。
我又說,“我沒事。”
薄謄這才開口說話,“薄顏,你和阿顧姑且還沒分手吧?後天顧曆川母親生日,邀請了我,有沒有邀請你?”
我哭得一頓,猛地抬起頭來。
他母親生日?沒有……邀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