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蕭裏,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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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動作發生的時候,大家都還在各自聊天,也就我表情變了變,蕭裏依舊是那個做派,他料定了我會把筷子縮回去,所以伸直往前了一下,直接把肉夾走。
    我看著那塊被他夾走的肉,忽然間五味雜陳。
    後來這頓飯結束,容羨和蕭裏的母親正笑著談事情,他母親看著容羨感慨,“都長大了,還好你回來了。”
    “敏阿姨說什麽話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過去的事情別想了。”容羨一邊對著蕭裏的母親笑,一邊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你瞧,我們這不是還好好地在一塊嗎。”
    我看見蕭裏不動聲色地轉過臉去,心說以前天天和容羨湊在一起不覺得尷尬,那個時候多純粹,現在稍微親密一點我就不大舒服。
    可能那個時候問心無愧,而現在,做賊心虛吧。
    我和蕭裏在容羨家裏和他們的母親聊了會天,這期間蕭裏的母親餘敏又提起了我的媽媽,她問我,“小顏啊,那個,你媽媽,她現在在做什麽?”
    我表情一僵,隨後強撐著笑,“我好久沒和她聯係了。”
    “唉。”
    餘敏歎了口氣,她還是那個人人羨慕的豪門貴婦,而我的母親——張媛媛,卻是跟我一樣在這個俗世間拚命掙紮越陷越深的女人。
    “小顏,你以後好好待在薄家,也別去管他們了,何止不是現在能賺錢麽?你讓他自己去養他媽媽,你別插手。”
    餘敏眉頭皺在一起,“阿姨這話不好聽了點,但是阿姨是想著你好。你過去,他們肯定會拖累你。”
    豪門裏不缺心機深城府重的女人,但是像蕭裏的母親這樣善良的也不少,她握著我的手,“小顏,我看著你長大的,張媛媛她不配做個母親,你可千萬別心軟。”
    我扯著嘴皮笑,不知所謂地應著,“嗯。”
    可是薄家,薄家又待我如何呢?
    我知道,我去哪裏,都是多餘的。
    “你倆今晚住這吧?”容羨的母親心情不錯,“我喊王媽給你們整理兩個房間。對了,阿蕭最近住哪兒?”
    “不了安姨。”蕭裏抓著車鑰匙站起來,“我最近住帝景灣呢。”
    蕭裏名下房子那麽多套,今天住這兒明天住那兒,哪兒都是他的家。
    ——可他卻隻把家當旅館。
    而我呢?我拚命想要個家,卻從來都覺得自己居無定所。
    “開過去十幾公裏吧?”
    容羨的母親站起來,“那小顏呢?小顏也不睡這兒?”
    “我也回去吧,還有事兒。”
    我對她說了聲阿姨再見,“下次白天再過來找您玩。”
    “多來玩玩啊,長大了都,小時候天天來我們家吃飯呢。”
    餘敏問我,“小顏住哪?阿蕭送你。”
    蕭裏意味深長地笑,“她住我隔壁呢。”
    “啊?”
    兩位母親都愣了,回過神來問我,“是你自己買的房子?”
    帝景灣房子可不便宜。
    我點點頭,“認識個開發商朋友,便宜了賣給我的。”
    “小顏真是長大了,唉,安娜,咱倆不能把他們仨再當小孩子了。”
    餘敏笑著,眼角已經有了細微的皺紋,可因為皺紋,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溫柔,歲月靜好的模樣,“小顏自己都能買兩百多平的房子了,孩子們大了呀。”
    “就屬我家容羨沒出息。”
    安娜笑著打趣,站起來把我們送到門口,一路上餘敏還在囑咐蕭裏,“路上開小心點啊,記得把小顏送到。”
    “媽,您擔心什麽呢?我和小顏就住隔壁,我還能半路不帶她不成。”
    “行,走吧,晚安。”
    我和蕭裏跟他們道別後就來到他車子旁邊,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隨後他發動車子,我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死一樣的沉默。
    在媽媽輩們那裏偽裝的笑臉撤下後,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應付蕭裏。
    我在想,如果他媽媽餘敏知道我和蕭裏曾經有過那麽一段令世人不齒的關係,是否還會用這種溫柔的眼光來看待我。
    如果我有朝一日,站在他們的對立麵,我曾經擁有的一切,還能再回來嗎?
    不管是薄家給我的,還是他們這個圈子,都是虛偽的。隻要我不是薄家千金薄顏,我就什麽都得不到。
    所以我拚了命要去爭要去搶。
    我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卻被蕭裏聽見,男人車子開到八十碼,隨後扭頭過來看我。
    隻是淡淡一瞥,也不開口說話,光是那一個眼神,就讓我所有思緒熄滅。
    後來到家,蕭裏把車子停好,我自覺走出地下車庫,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入電梯,門關上了,蕭裏才問我。
    “你和容羨今天下午去廠裏了?”
    我心想他是怎麽知道的,後來想到了yoyo。
    沒準是yoyo告訴他的。
    我也沒避嫌,承認了,蕭裏眸光深沉,盯著我的臉。
    他拉了拉薄唇,擺出個略帶邪氣的冷笑。
    我一見他笑成這樣,就覺得肯定接下去說的話都是混蛋話,果不其然,蕭裏眯眼笑,盯著我,“和容羨上床了?”
    我皺著眉,“你能不能不要隨隨便便就是一句上床?”
    “你隨便還是我隨便?”
    蕭裏嘖了一聲,電梯到了,他頭也不回往前走,“算了,你要說我脾氣不好,我也不否認,懶得改了。”
    我沒說話。
    蕭裏也沉默了,直接走到門口,我和他各自站在自己家門口前,拉開門摔上門,動作默契地像是訓練過無數遍。
    我進門後用力喘了口氣,才發現自己在顫抖。
    蕭裏,到底要花多少時間呢?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不愛你?
    ******
    我這一回去就是休息了好久,後來再沒出過門,一個禮拜後去了一趟醫院,預約了一下打胎的流程,葉天說後天就過來吧,別的檢查指標都挺好的,我說行。
    結果過了一會我聽見葉天的同事問他,“你轉去婦科了?”
    葉天在那裏咬牙切齒,“沒有!”
    還不是薄顏現在跟著費璃學的,不掛號直接走流程!
    我約好了時間就回家,回去路上約了小梨頭出來吃了一頓甜品,小梨頭哭哭啼啼說,小叔生日喊了那個女的過來。
    我抬了抬眼皮,“陸初初?”
    “你怎麽知道啊。”
    小梨頭一愣,我立馬笑了,“容羨和她關係挺好。”
    “唉,你家容羨回來了,真是羨慕你。”
    小梨頭戳著一塊巧克力蛋糕,百無聊賴,對我說,“真好,現在你要男人有男人,要錢有錢,還要什麽蕭裏啊,你就是賤的。”
    我笑了笑,沒說別的,後來我們各自回家,我回去的時候正好對上蕭裏出來。
    我看見他目不斜視要走,一把抓住他。
    蕭裏看了眼我抓著他的手,意味深長問我,“幹什麽?”
    我吸了吸鼻子,挑了個說話方式,“我……後天去醫院打胎。”
    “哦。”
    蕭裏停下步子過來正視我,“所以呢?”
    我咬著嘴唇,“所以,你有沒有空……”
    “沒空。”
    沒等我說完,蕭裏用力一把甩開我,他正衝我笑,“去找你的容羨,他估計還很樂意做你小孩的便宜爹。”
    我腳步一頓,整個人都跟著痛了一下。
    我握緊了拳頭,看著蕭裏要轉頭走,含著恨問他,“你確定要讓你兒子喊他父親麽?”
    蕭裏背影愣住了,我甚至可以想象現在他臉上的表情。
    肯定恨不得把我掐死。
    我衝著蕭裏笑了笑,“你要是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反正生下來又不是沒人養,就算是個智障殘疾,容羨肯定也對他比對親兒子還要好。”
    我笑得渾身哆嗦,往自己房子走,“這胎,我不打了。”
    蕭裏回過神來上前抓我,我學著他剛才甩開我的姿勢甩他,然而沒用。
    原來是我太脆弱,才會被他一甩就開。而他力氣那麽大,死死抓著我,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蕭裏的表情尤為凶狠,“你有本事再講一遍?”
    我笑不出來了,我撐不下去了。拉開房門我往裏逃,用力甩脫蕭裏,我說,“我不打了!滾開!”
    我第一次對蕭裏用滾這個字眼。
    估計是刺激到他了,男人抓著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跌跌撞撞破門而入,他說,“薄顏,你別挑我,你跟我玩,玩得起嗎?”
    我沒說話,蕭裏捏住我的嘴,“啞巴了?”
    我還是不說話。
    結果蕭裏看著在他手裏被捏的嘴巴嘟起來像一條金魚的我,又沒忍住,很混蛋地笑了笑。
    我滿心怒火,“放開我!”
    蕭裏一邊笑一邊氣,“是不是故意激我?嗯?”
    他這種帶著笑氣的聲音我最受不了了,身體都軟了,很沒骨氣地想貼上去。
    他吧嗒吧嗒地捏著我臉頰兩側的肉,看我嘴巴被他捏的嘟成各種形狀,像在玩玩具似的,我怒了,“人家女朋友才這麽玩臉!你是我男朋友麽!”
    蕭裏動作一停。
    我扯下他的手,往裏走,“你走吧。”
    結果蕭裏真走了,兩個眼神都沒給,我倒是沒想過他這麽直接,讓他走的人是我,被留在原地人還是我。
    看著門被他帶上,嘭的一聲響起,隔絕了我所有的念頭。
    我回到房間裏,直接摔進床上,把自己過成一團,用被子悶住,似乎這樣就可以阻斷所有的思緒。
    後來容羨發微信問我,“你去醫院的事情說的怎麽樣了?”
    我幹脆回他,“我不打了。”
    容羨樂了,“那意思是我要多個小孩了?”
    我說,“滾蛋!”
    我沒有再去搭理任何人,就這麽靜靜等著後天到來。
    那一天我還是決定去醫院了,我做不了那麽衝動生小孩的事情,生出來小孩子也是受苦,何必呢。
    後來我和葉天打了個電話,我說我半小時之內過來,葉天說行。
    說完了他有說,“求求你有事找婦科醫生吧,我推個又帥又高的男婦科醫生給你行不行?你找他,我是骨科的,咕五骨,顆鵝科。”
    我笑說行,掛了電話就起身收拾東西,把該帶的都帶上了,包括病曆簿,包括各種指標單子,我也沒給容羨發消息,就一個人出門。
    ******
    半小時後,蕭裏接到一通葉天的來電,他張嘴就是,“你聯係得了薄顏嘛?她怎麽沒有過來動手術?”
    動手術?
    蕭裏皺著眉頭,“她不是說不動了嗎?”
    葉天這個人精一下子就懂了,在那裏嚷嚷,“人家跟你鬥氣呢,難不成真的生下來啊,你有沒有腦子,快點接她過來動手術,這邊醫生還空著呢,之後就說不準了。”
    蕭裏少見地露出了納悶的表情,“我不知道她要動手術啊,我已經好久沒有聯係她了。”
    “得,拔屌無情,渣男極品。”葉天點評了一句,“那我不管了,不來就當鴿子了,你幫我轉告她,她在醫院留的電話打不通。”
    打不通?
    蕭裏皺著眉頭,從床上臥起來,“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什麽事啊?被車撞了?”葉天在那裏叨叨,“那麽大個人,總歸不會自己出事吧。”
    這話說完他和蕭裏同時沉默了。
    蕭裏翻身下床,迅速套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走,肩膀和臉夾著手機對葉天道,“她什麽時候聯係過你?”
    “半小時之前跟我說要來了,現在沒到。我就給你打了個電話。”葉天在那邊,顯然也想到了什麽事情,“你要麽去查查,萬一出事了呢。”
    蕭裏沉默。
    葉天還想張嘴說什麽,結果那邊直接把電話掛了。
    “靠,這麽冷血。”
    葉天嘟囔一聲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裏。
    ******
    我是被人一盆冷水潑醒的。
    在我腦子昏昏沉沉的時候,有人捏著我的下巴給我灌進去了一管甜膩膩的藥水,我當時還特別傻缺地在想,這藥吃了不會和工藤新一似的變小孩兒吧,後來睜開眼睛,對上劉蕾那張扭曲的臉。
    我咳了一聲,肺部傳來些許疼痛感。
    “賤人。”
    劉蕾一把抓起我的頭發,旁邊有幾個男人淫笑著,“是她吧?”
    “沒錯,的確是她。”
    劉蕾惡狠狠地笑,“薄顏,你讓我過不了好日子,我就讓你做不了人!”
    我想掙紮,渾身卻酸軟無力,這時候身邊幾個黑衣人紛紛圍上來,對著我伸出手。
    “看來咱哥幾個沒抓錯,大妹子,可是要謝謝你給我們送上來這麽一份大禮。”
    黑衣人的頭頭對著劉蕾笑了一聲,上去想摸劉蕾的臉,被她扭著腰躲開了。
    她戳著那人的胸口,“劉哥,你把事情辦妥了,妹妹我什麽話都聽你的~這麽著急幹什麽~”
    “哎喲!你這話說的劉哥我心都軟了。”
    黑衣人過去在她臉上嘬了一口,隨後劉蕾扭著腰離開了,離開前她冷笑看著我,“薄顏,我也要讓你享受一下生不如死是什麽滋味!”
    我盯著她的背影出去,隨後地下庫的鐵門被關上,我往後縮了縮,發現腿根本就沒力氣站起來。
    隨後有男人的手一下子朝我襲來,我咬著牙悶哼一聲,一口朝著那人的手背咬下去。
    “啊——!”
    劉哥被我咬的大叫一聲,狠狠捏住我的下巴,“臭娘們兒,嘴還挺硬!不知道等下還能不能這麽硬氣!”
    我眼睛都紅了,“別碰我!”
    劉蕾……看來我的仁慈,成了你放肆的資本!
    我發誓,我如果活著離開這裏,今天這筆賬,絕對要加倍朝著劉蕾要回來!
    旁邊有人扛起攝影機,隨後啪的一下把燈光打開,我驚恐看著四周,發現他們都在奸笑著脫自己的衣服褲子,我無處可逃,渾身發麻。
    “別過來!”
    嗓音已是沙啞,那人在調節攝影機的數據,嘴裏笑著說,“把你的這些影響統統拍下來,剪輯成視頻,刻個光盤,肯定能賣的很火!”
    “哈哈哈!小王,你這麽愛刺激?”
    “誰說不是呢,你看那娘們兒,那腿那腰,比劉蕾那個少婦不知道嫩了多少倍。”
    很快有人上來捂住我的嘴巴,將我整個人往他們身邊拖,我奮力反抗,卻被人狠狠拉住手腳。
    “聽說你好像還和白城的蕭裏有點關係?”劉哥扯著我的頭發,“跟蕭裏不清不楚是麽?傳出去我把他的相好睡了,蕭裏是不是要弄死我啊哈哈哈,我好怕怕呀!”
    我渾身哆嗦,“你要對付蕭裏?”
    “蕭裏是我仇人,你是劉蕾仇人,而蕭裏恰恰又看上你……”劉哥的話無比凶狠,“弄你,等於弄蕭裏。”
    我打了個寒顫,那人粗糙的手指在我臉上劃過,“嘖嘖,聽說你有個名號,白城第一冰美人,誰都不搭理,是不是?哈哈,早就在蕭裏身下跪舔過了吧?也別立什麽牌坊了,哥哥一會兒就讓你快活。”
    我察覺了他台詞裏有話,想說什麽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從我身體深處竄了出來。
    剛才那個藥……除了麻藥之外,還有別的下三濫功效?
    我嗓音沙啞,“你們給我喂了什麽?”
    “很快你就會覺得舒服了。”
    劉哥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整個人往他懷裏揉,我被這感覺激得一陣惡心,可是身體另一種刺激感越來越強烈……
    被下藥了。
    我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呼吸都跟著急促了。
    下作!!
    劉哥一把捏住我的臉,“裝什麽純潔呢!眼睛裏都能流出水來了,你他媽勾引誰呢!”
    我臉色慘白,整個人撲撲簌簌地抖,劉哥脫了衣服過來扯我的衣領,我尖叫著,周圍一群看好戲的,還等著或許劉哥下場了,他們還能上場。
    “別碰我——別碰我!”
    身體燥熱,意識麻木,所有的思維都在漸漸崩潰,我感覺我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臉了,整個人都在朝著深淵盡頭墮落。
    救命……
    衣服被人撕裂,我被他們扯開四肢,毫無還手之力,後來閃光燈在我頭頂打開,我閉上眼睛,根本無法阻止那些攝像機摁快門的聲音。
    一聲,兩聲——
    我聽見我的世界在破碎。
    眼淚滑下來的時候,劉哥狠狠按住我,“哭什麽?覺得爽記得叫出來。”
    身體的觸覺越來越明顯,我覺得我的靈魂在四分五裂,七零八落,變成粉末。
    後來我聽見門口傳來一聲劇烈的震響,那聲音讓劉哥等人都愣住了,劉哥大喊著,“快去看看是誰!這個時候有人會過來?沒準是她搬的救兵!”
    我想叫,可是喉嚨裏像是堵著一團棉花,發出來的聲音都是小貓似的吱吱嗚嗚聲。我覺得像是被人打了一個耳光,羞恥感高攀,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刺痛。
    下一秒,那扇大門發出一聲驚天巨響,隨後嘭的一下,馬達加速運轉聲伴隨著劇烈的撞擊聲傳來,那扇鐵皮卷簾門被人從外麵狠狠撞開——
    我看見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如同一道箭矢般衝進來,跟在屁股後頭的還有好幾輛車,像是天神降臨,打得裏麵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該……該死的,這車牌號,是蕭裏!”
    五個九的車牌號,全白城就那麽一輛!
    蕭裏身姿迅速從車子裏跳下來,如同一匹獵豹,渾身上下都是殺意,那眼神輕描淡寫一瞥,如同夾雜著無數利刃直直紮向劉哥一幫人。
    我躺在地上不停地深呼吸,我說,“蕭裏……”
    那個時候,我的視線裏隻剩下那個逆光開著車撞進門來的男人,他的身子斧劈了我整個視野,宛若置身時光洪流,恍惚中我看見了十八歲那年夏,從警局裏破門而入的那個少年。
    我徹底失去了支撐,意識陷入一片混沌,眼前仿佛出現了無數人臉。
    蕭裏過來把我從地上抱起來,身後車子裏又跳下來幾個人,費矢和費璃也來了,小梨頭看見這個情況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大喊了一聲,“薄顏!”
    混亂盡頭,她一聲叫喊帶給我些許清醒。
    容羨看見這副場麵的時候,整個人像是靈魂出竅一般愣住幾秒,隨後從車子裏直接拿下一根甩棍,喊了一聲操你媽就衝出去,被一邊的陸在清狠狠從背後架住。
    容羨雙眸血紅,精神世界都崩潰了,“我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他們敢動她!他們竟然敢動她!
    他把薄顏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這幫畜生,敢這麽對他的心尖寶!
    陸在清也跟著嘶吼,“你冷靜!先照顧薄顏好嗎!事情交給蕭裏!”
    我被蕭裏抱在懷裏,鋪天蓋地都是他凜冽的男性氣息,如同上好的催情劑。我像是發了瘋一般拚命汲取他的溫度和氣息。
    蕭裏,蕭裏,全世界都是蕭裏。
    六合八荒,天地混沌,化作他冰冷眉眼,不喜也不悲的臉。
    從十八歲到二十四歲,我所有齷齪肮髒不堪的念想,統統名為蕭裏。
    我抓著他胸口的衣服,把那個logo揉的一團髒,我說,“我被下藥了。”
    蕭裏抱著我的手指收緊幾分。
    我紅著眼睛嗚咽,“他們拍了照片……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