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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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容羨和衛廷這樣看我的眼神尤為不爽,“我看著就不像一個好人麽?”
容羨和衛廷同時搖頭,“不像。”
我對於他們倆這個反應,皺起眉頭,“別這樣看我,我說真的,回頭找一份工作……”
“來我們家上班好了唄。”容羨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似的,看了我一眼,“隨便過來找個職位給你,然後你上著看看。”
我頓了頓,“那我進去跟不上班沒兩樣。”
“你也知道啊。”容羨歎了口氣,“但是你要是去外麵,我不放心。萬一有老板潛規則你怎麽辦?”
我笑了,“是嗎,你還擔心這個?我看著像是會被潛的人嗎?”
容羨很認真地說,“得防。”
我不說話了,幾個人沉默著收拾好東西,就在房間裏坐下,因為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該幹嘛,眼神在衛廷和容羨之間來回掃,發呆。
後來幹脆容羨喊了一句,“我帶你去看場電影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衛廷,“你介意嗎?”
衛廷被我問的發笑,“我怎麽會介意呢?”
“那好,走吧,反正閑著。”我想著這日子越過越不是滋味了,是時候真的給自己找個工作了。剛想問容羨看什麽電影,手機響了。
我拿過來看了一眼,我哥。
他主動給我打電話的次數少之又少,一般都是家裏有事,才會聯係我。
而且必須是大事,小事薄謄一個人輕輕鬆鬆能解決,隻有出大事了,我才會被叫回去。
我皺著眉頭接通,薄謄在那端冷漠地說,“回家一趟。”
我愣住了,“出什麽事了?”
“大姑他們來了。”薄謄壓低了聲音,“人……有點多。”
我聽見這個的時候恍惚了一下,才想起來,我父親的後事還沒徹底解決,而我居然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後來薄謄說,“你快點回來,薄悅也回來了。”
我呼吸一窒,“她這陣子沒在家裏?”
“你在想什麽?薄悅和蕭裏訂婚了,早就搬去蕭家了。”
薄謄這道聲音刺穿了我所有偽裝的堅強,我握著手機的手有些發顫,強撐笑著說,“那好,那我也回來。”
薄謄在那裏應了一聲,在我要掛斷之前,他最後說了一句話。
“薄顏……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相信。”
我心神恍惚,難道薄謄知道了什麽,或者說……預料到了什麽?
我神色複雜掛了電話,後來衛廷問我,“是薄謄?”
“嗯。”我歎了口氣,“我父親的後事……還有一些沒解決。抱歉,不能和你們去看電影了,我得回薄家一趟。”
“無礙,本身也是臨時起意。”衛廷替我拿外套,“我送你。”
“好。”我往外走,容羨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我沒拒絕,容羨知道我家的一切,沒什麽好避嫌的。
容羨又道,“我怕你……受什麽刺激。”
我沒說話,沉默著跟著衛廷往停車場走,後來報了地址,衛廷踩下油門便送我們出發,一路上我們三個人都沉默,各懷心事。
******
到了薄家的時候,我的手剛放在門把上,裏麵就傳出一道女聲,尖銳,又帶著衝擊性,“薄謄,做人不是你這個道理!”
我愣住了,薄謄在一堆親戚裏口碑向來很好,怎麽會突然之間遭受這樣的對待?
推門進去的時候,我發現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廳,看見我的時候,大家紛紛轉頭看我這個突然間闖入的外人,我掃視了一圈,粗略認出幾個親戚。
大姑小姑都來了,拖家帶口地來到薄家的客廳,我走進去,薄謄過來接我,“你來了。”
我脫下外套,薄謄接過去,剛把衣服拿到手裏,小姑倒是先開口,“喲,這不是薄顏嗎?”
我皺著眉頭喊了一聲小姑,但是小姑看我一眼,陰陽怪氣地說,“你還記得我呢。”
我淡漠,“怎麽會忘了呢,都是一家人。”
“喲,你身邊這位是?”小姑他們對於我這個一家人的稱呼尤為不屑,聽到我這麽說,都沒有去搭腔,倒是問起我身邊的容羨,大抵是在猜想這人是誰,畢竟容羨也有兩年沒回來了。
容羨抬頭看了一眼我的小姑,對方要麽還沒認出來容羨,要麽就是看不起容羨,覺得我這是帶了一個野男人回來。
大姑發現了容羨的沉默,嘴角冷笑,“不三不四的人往家裏帶,難怪自己也是這種貨色。”
我垂在身邊的手指倏地攥緊,心說她這是想幹什麽?直接開腔嘲諷我?
我忍不住想反擊,薄謄拍了拍我的背,替我把火氣壓下去,又看了容羨一眼,這要放在平時容羨肯定衝上去先扇她兩耳光,但今兒這人是我的親戚,而且事關我的家事十分要緊,他也不能衝動替我壞事。
我難以想象我還沒進來的時候他們是如何針對薄謄的,抬頭看見大姑小姑那眼神,讓我十分不舒服。
“大姑小姑怎麽來了?”
我裝作剛才什麽都沒聽見似的,像個一家之主一樣倒了一杯茶,剛想喊下人給他們幾個也上茶的時候,門又被人推開了,緊跟著薄悅和蕭裏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
“呀,悅悅呀!”小姑的態度一下子來了個大轉變,和麵對我時的截然不同,幾乎是笑著迎上去的,“怎麽現在才來?”
薄悅明顯也是高興的,拉著小姑的手,“姑姑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怎麽到了才和我說。”
“小姑怕貿然來打擾你呀。”幾個人笑著站在一起,那氣氛和原先完全不一樣,我和薄謄對視一眼,我茫然,他深沉。
“這是蕭裏吧?”小姑又打量了薄悅旁邊的蕭裏一眼,蕭裏依舊是那副樣子,冷冷地應了一聲,“小姑。”
“哎喲,一表人才。”大姑小姑和薄悅那個親熱勁就跟過年走親戚似的,絲毫看不出是因為薄梁死了過來鬧的。
一通寒暄之後,他們才又把眼神放回我這裏,我還聽見薄悅和我打了聲招呼,“姐姐下午好。”
我睫毛顫了顫,沒應,就眼神看過去掃了一下,薄悅果不其然擺出一副小心翼翼受委屈的樣子,又試探著喊了一聲,“姐姐?”
我張嘴就想說讓她別煩,但是薄謄比我早了一步,開口道,“小姑,人也來齊了,你們到底想要什麽,不如明說。”
我看見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容羨在一邊沉默,進了這個家,他就沒發出過一絲聲音,就沉默地陪在我身邊。
蕭裏也看見了容羨,兩人抬頭對視的時候,那眸光裏都帶著各自的深意,像是一種……無聲的搏鬥。
後來小姑哼了一聲氣兒,對著薄謄開口道,“阿謄,大家也知道你是這薄家的頂梁柱,但是我們也到底算薄家的一份子,老梁走了,這東西統統是你們幾個的,說不過去吧?”
他們喊我的父親為老梁。
這個時候,大姑小姑幾個孩子在沙發上鬧騰,拿著薄梁生前挺喜歡的一套茶具在那裏玩,拋上拋下,活脫脫熊孩子的典範。
我沒忍住,說了一句,“那套茶具二十萬,你們摔碎了,得賠。”
熊孩子們紛紛怔住,像是被我語氣裏的冰冷嚇了一跳一般,又立刻將東西放回去,可是這麽一來,大姑小姑不樂意了。
“薄顏,你這是什麽意思啊,這都是你的弟弟妹妹們,玩一下怎麽了?再說了,不過幾個杯子……”
“就是就是!”熊孩子有家長撐腰,一下子成了山大王,在那裏拿著茶杯衝我擺鬼臉,“我就摔了,你能拿我怎麽樣!”
那表情囂張得意,和大姑小姑臉上的跋扈簡直一模一樣。
我皺著眉頭,那熊孩子就一杯水潑過來,我來不及閃躲,茶杯水潑了我一身,他們還在高興地喊著,“哦!中了!叫你剛才凶!哈哈!”
我受了極大的侮辱,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死死握著拳頭,薄謄看不下去了,上來喊了一聲,“幹什麽!給你表姐道歉!”
“表哥為什麽幫著表姐!”
熊孩子指著渾身濕透的我嚷嚷,“表姐不是好東西!”
小小年紀就說我不是好東西,家教可見一斑。
看來大姑小姑平時沒少在他們麵前灌輸我的壞形象。
容羨在一邊替我抽餐巾紙,我看見他氣得眼眶通紅,想發作但是又為了我狠狠忍住了,我知道他是怕發火到時候下場難以解決,所以為了我一直控製著。
我睫毛上掛了水珠,容羨替我擦,薄謄拎著那個熊孩子按在我麵前,“給表姐道歉!”
“我不!我媽說表姐是個狐狸精!我才不要向狐狸精道歉呢!”
這話一出,全場人都愣住了。
連著蕭裏都震到了,回過神來那眼神一下子暗下來,冰冷地問了一遍,“誰說的?”
“我媽!”熊孩子挺胸抬頭,“你又是誰?不是薄家人,不配進來跟我們說話!我們談薄梁遺產的事情,沒有你的份!”
瞧瞧他們教出來的小孩子!什麽都不懂,說出來的話卻這麽可怕!
大姑臉上明顯掛不下去了,“駿駿,這是你表姐夫,別亂說話啊。”
駿駿不依,“什麽?又多了個表姐夫?媽媽,那不就是又多了個人和我搶錢嗎!駿駿的錢又要少了是不是?”
薄謄臉上的表情霎時間變得無比可怕,猛地抬頭,“大姑,您平時就是這麽教小孩子的?”
大姑臉色一白,“沒,沒呢……這孩子也不知道聽了什麽,阿謄,你怎麽能這麽說大姑?大姑也是薄家人,過來要自己該得的東西,不算過分吧?”
薄謄咬牙切齒,“大姑,我爸剛過頭七,你們就這樣上門,替我爸爸想過一點點嗎!”
“你怎麽怪起大姑來了?”大姑明顯就是不樂意了,“這是我們本分的東西,什麽時候來都可以,駿駿小孩子,你跟他一般見識做什麽?”
我沒說話,容羨帶著我上樓要去換衣服,我剛站起來,就被駿駿抓住,“狐狸精!狐狸精怕了!不許跑!”
我沒忍住,反手一個耳光直接打在了駿駿的臉上!
“你幹什麽!”
大姑見到自己孩子被打,直接衝了出來,一把將我推在地上,那個熊孩子被我打懵逼了,回過神來嚎啕大哭,“狐狸精打我!賤女人!臭三八!”
那些罵人的詞匯統統是跟著大人學的。
我怒意爆發,指著駿駿吼道,“你有本事再說一次,你說一個字我打你一個耳光!”
“薄顏,你要造反是不是!”
大姑上前來用力抓著我的頭發,“我兒子小你跟他一般見識做什麽?都說了小孩子小孩子,童言無忌,你這麽大一個人怎麽還動手打他?你要不要臉?”
我口不擇言,要不是容羨拉著我,我都要直接衝上去和他們打架了,“你都說我是狐狸精了,我要什麽臉?惹急我明天就他媽去勾引你老公,你算什麽東西!”
“不要臉的騷貨!”
大姑尖叫一聲,衝上來跟我撕扯,容羨護著我,大姑連著他一塊罵,“你這小白臉也夠下賤的,還腆著臉跟上門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麽身份!”
“你罵我可以,你罵容羨?”我氣得眼睛血紅,抓起旁邊那個二十萬的茶杯直接砸在大姑的額頭上,“容羨招你惹你了?你罵他?你知不知道他是誰,當著我的麵罵他?!”
那茶杯準確無誤直接砸在了大姑的額頭上,她慘叫一聲,我是真的下了狠勁,一下子就看見了一道鮮紅的血印,我指著她怒吼,“腦子不好就趕緊去醫院看看!醫藥費我給你報銷!”
小姑一看這情況都動手出血了,也發了狠過來拽我,“你還打人?以後是不是還要殺人了!”
我渾身濕漉漉的,氣到身體顫抖,被容羨死死抓在懷裏,我試圖衝出去再跟眼前的小姑打一架,奈何容羨力氣太大,將我整個人按住,我掙紮,“放開我!”
“我沒事!”容羨紅著眼睛喊了一聲,“不要因為我——”
“都夠了!”
薄謄忍無可忍怒吼,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向來冷漠麵癱,很少有這種劇烈的情緒波動。
我看見蕭裏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看著我被潑了茶水,整個人撲撲簌簌地在容羨懷裏發抖,又猛地去看薄謄。
男人站在那裏,一步步走進了駿駿,狠狠按著他到我麵前,“給表姐道歉!”
“我不給狐狸精——”薄謄沒猶豫,下手又是一個巴掌打在駿駿嘴邊!
“你幹什麽!”大姑小姑同時喊了一聲,旁邊幾個小孩子看見為首的駿駿的被打,嚇得在一邊不敢說話。
薄謄一字一句,“薄家沒有你這種毫無素質教養的小孩!生出你這樣的,簡直丟薄家的臉!”
大姑氣得差點昏厥,“薄謄你怎麽說話呢!”
“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們要幹什麽!”薄謄又是一聲怒吼,嚇得大姑小姑都跟著變了臉色。
“悅悅,送大姑去醫院,回來了以後再給我談我爸財產的事情!”
薄謄幹脆利落,如同重錘落下,“都他媽別給我丟人現眼!薄悅是我妹妹,薄顏也是我的妹妹!薄悅送大姑去,其餘人一個都不準去,都給我帶在薄家等大姑回來為止!”
薄謄眼神冰冷,“不是很喜歡來薄家鬧麽?蕭裏,把門給我關上,除了大姑和薄悅,一個都別放出去,我倒想看看你們想要到多少錢,但凡我爸遺囑上沒寫的,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小姑被薄謄這凶狠的態度嚇到不敢說一句話,我被容羨死死摟著,薄謄走近了對我說,“去樓上換衣服。”
駿駿在一邊哭,但是不敢哭出聲音來,使勁抹眼淚,剛咳嗽幾聲,薄謄就掃過去一個眼刀,他立馬就拚命把聲音往回咽。
我身體還在哆嗦,容羨幹脆橫抱起我,薄悅著急地送自己大姑去了醫院,就剩下蕭裏。他冷漠站在一邊,像是和整場鬧劇格格不入,後來樓上的門關掉以後,薄謄才捏著眉心對蕭裏說,“抱歉,看笑話了。”
“沒有。”蕭裏也深呼吸一口氣,“她狀態……怎麽樣了?”
薄謄知道蕭裏指的是誰,隻是垂著眼睛,“容羨上去陪她了,應該沒事。”
蕭裏沉默。
小姑在一邊出聲,“阿謄,大家都是親戚,你這樣是不對的……”
薄謄握緊了拳頭,“小姑,我父親生前留下的遺囑裏麵,沒有出現過您和大姑兩家。”
這話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讓他們不要再這麽無賴一樣上門來鬧,遺產根本沒他們的事情。
“阿謄,人情味還是要有的,老梁可能沒想到我們,那難道你就不給我們一點了嗎?大家都是這麽多年的親戚……”
薄謄笑了笑,沒說話,隨後去看躲在角落裏的駿駿,那眸光一下子冷下來。
駿駿覺得不止自己的表哥眼神可怕,旁邊那個……高高瘦瘦的表姐夫,眼神更可怕!
從他潑了另外一個表姐一身茶水開始,表姐夫的表情就已經……跟刀子似的凶狠了。
駿駿一邊哭一邊鬧,“表哥打人……”
薄謄注視著他,就靜靜看著他鬧,一言不發,直到後來駿駿自己都覺得哭不下去了,不管他怎麽撒潑,薄謄都無動於衷,這樣的狀態太滲人,他揉著眼睛,慢慢地不哭了。
“等表姐下來之後,給她認錯,聽到了嗎?”薄謄見他不哭了,補了一句。
駿駿不說話。
“聽到沒有?!”薄謄猛地拔高聲調,駿駿跟著顫了顫,立馬哭著喊,“聽到了!”
薄謄這才火氣稍微平息下去,回頭又看那個不甘心的小姑,眼神淡漠,“小姑,之後的事情等大姑來了再說,如果你們非要的話,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
這意思就是要麽打官司,要麽滾回去。
小姑咬牙,“阿謄……”
薄謄不再多說別的,遞給蕭裏一根煙,“去書房抽會煙?”
蕭裏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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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容羨抱到樓上,死死抓著他胸口的衣服,容羨對我說,“沒事了,薄顏,沒事了……”
我哆嗦著,手指僵硬,容羨一根一根扳開我的手指,“好了好了,沒事了……”
我紅著眼睛抬頭,對上容羨的臉,發現他眼睛跟我一樣紅。
“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容羨進去房間給我放水,我在床上抱著自己平息情緒,後來放好水,容羨過來又抱我,“下來洗澡。”
我把頭埋進膝蓋裏哭,歇斯底裏地吼,“我就不是個東西是不是!在他們眼裏我就不是個東西是不是!”
容羨整顆心都在疼,“薄顏,有我呢……你是我的寶貝啊。別難過了啊?”
他將我摟進他懷裏,“別哭了,去洗澡。你大姑小姑才不是東西呢!薄梁剛走就上門要錢,頭七的時候沒見他們來幫忙,這種親戚就是該死!”
我淚眼朦朧抬頭看著容羨,“我是狐狸精嗎?”
“你不是。”容羨的表情像是要跟著我一起哭似的,“你別這麽說了,啊?薄顏,你每哭一次我心裏都在痛知不知道……”
他想好好保護眼前這個女人,可是每次,都隻能看著她承受那麽多嘲諷侮辱,看著她把自己逼到崩潰。
“我這輩子很努力在討好薄家了。”我抓著容羨的袖子,“何家要弄死我,薄家又看不起我,我要怎麽辦?容羨,我要怎麽辦?”
“跟我走吧,薄顏,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搖頭,容羨抱起我去浴室,他已經放了熱水,浴室裏一片氤氳的熱氣,我察覺容羨顫抖著手替我把濕透的衣服一件件脫掉,直到我的內衣。
“夠了,我自己來吧。”
容羨還想說什麽,聽見外麵臥室傳來一聲敲門聲,簡短急促,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喊等一下,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我看見那個細瘦的影子投在廁所玻璃上,後來將門一把往外拽。
滿是熱氣的淋浴噴頭下,我抬頭,對上蕭裏那雙褐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