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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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梨頭花了二十分鍾時間碰麵,小梨頭畫了一個相當漂亮的妝,但是我隻擦了一層粉底和隨便塗了幾下口紅就出來了,她皺著眉對我說,“你怎麽不打扮打扮?”
我樂了,“主要還是你好麽,我就隨便露個麵就行,知道你小叔在哪麽?”
“知道。”小梨頭發我一個地址,隨後拉開我副駕駛座的車門,她說,“我這輩子可能也沒幾條命坐你開車。”
我樂了,“我今兒喝得那一口酒已經消化了,你別怕。”
小梨頭說,“要是死了,咱倆就是亡命鴛鴦。”
“我不樂意。”我一腳踩下油門,大紅色野馬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隨後我開上高架,小梨頭死死抓著安全帶,“薄顏,你之前開過車嗎?”
我說,“沒有,不怎麽開!”
“你會開車麽!”
“我會開碰碰車。”
小梨頭擺出了向上帝祈禱的姿勢,我笑了,逆著風,夜風呼呼灌進瞳孔裏,我們在深夜的高架上狂奔,奔向無人知曉的未來。
半小時後,我們到達了延安飯店,跳下車的時候小梨頭差點要吐,我說,“別吐,妝要化了。”
小梨頭硬生生忍住了,隨後對我說,“我這輩子不會再坐你的車。”
我們到了酒店,跟捉奸似的,進電梯的時候我問梨頭,“要是真的看見你小叔和那個女人在滾床單,你打算怎麽樣?”
小梨頭明顯沒考慮到這個情況,就是一股腦兒要過來找費矢,所以衝動之下直接來了,也沒想過該幹嘛,該如何應對緊急情況。
支支吾吾了好久,直到我們站在了那扇房間門前,小梨頭才說,“進去……道個好?”
我沒說話,用一種無語的表情看著她,“你小叔可能不會樂意見到你。”
小梨頭咬咬牙,“不行,我不能讓他倆上床,我小叔必須得是幹淨的——”
話音都還沒說完,酒店房門直接被人從裏麵猛地拉了開來——
小梨頭一聲尖叫嚇得憋在喉嚨裏,我和她同時抬頭,看見了站在門口一臉冷漠的費矢。
小梨頭表情都沒來記得擺出來,弱弱喊了一句,“小……小叔……”
費矢冷笑,“門口唱戲呢?要不要我給你拿個喇叭?”
費璃把頭埋得更低了,“我不是……故意……”
費矢笑得更開心了,男人就穿著一件浴袍,胸口貌似有個吻痕,但是我沒看明白,裏麵燈光也昏暗,氣氛有些迷離曖昧。
小梨頭一看見費矢笑,就嚇得說話不順暢,“那個,你今兒不回家,我就來看看你……”
“費璃。”費矢一字一句,“你是覺得我看著很好糊弄,還是說你撒謊的功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小梨頭被費矢連名帶姓喊了出來,臉色慘白,“小叔……我隻是不想……”
“嗯。”費矢給她鼓了鼓掌,“好樣的,我以後去哪都要給你打報告是不是?你敲個章批準了,我才能出門對不對?”
小梨頭拚命搖頭,“沒有,小叔……我是怕你和那個女人……”
“陸初初?”
費矢眯眼笑了笑,我覺得費矢是挺帥的,也難怪小梨頭喜歡,放在大眾審美裏應該都能算到長得好看那一撥去,尤其是現在冷笑的時候——
長的帥的男人發起火來都是長的帥的,比如說此時此刻。
“陸初初我另外給她開了個房間,在隔壁,你要是想她,可以去隔壁找她。”
小梨頭臉上表情變換了好多,五顏六色什麽神情都有,最後小心翼翼問了一句,“真……真的假的?讓我進去看看。”
“……”我覺得費矢臉上隱隱出現了一種“老子恨不得掐死你”的表情。
最後小梨頭不怕死地往裏瞟了一眼,哦,的確是單人間,她放心了,拍拍胸脯,這動作做的太明顯,於是做到一半又把脖子一縮,擠出一個像哭又像笑的表情,對費矢說,“那個……小叔,半夜打擾了……晚……晚安?”
費矢咬牙切齒,“滾!”
小梨頭貓著腰竄出來,覺得又驚嚇又慶幸,還好……還好小叔沒跟那個臭三八滾床單,不然她心都要碎了。
豈料費矢盯著小梨頭做賊一樣的背影,意味深長說了一句,“費璃,以後這種給我添麻煩的事情少做,哪怕你再討厭陸初初,她以後都會是你的長輩。”
費璃慶幸的表情就這麽僵在臉上,到了後來還有點複雜,那表情我太了解了,平時我心痛的時候就是這樣,卻又隻能說一句,“嗯……我知道。”
知道還犯傻。
我心說我該跑了,要不然可能費矢連著我一塊揍。
我和費璃走出去酒店的時候,我倆神情各異,費璃因為知道費矢並沒有和陸初初發生什麽,覺得鬆了口氣,可是又因為聽見費矢最後一句話,感覺心裏不是滋味。
她不管如何自作多情,費矢終究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看了眼費璃,“你要不還是放棄吧?”
“你放棄沒?你沒放棄就別來勸我。”小梨頭委屈巴巴跳上我的車子,“過幾天蕭裏結婚的時候,我看看你會不會比我更慘一點。”
我笑著揉了揉小梨頭的頭發,“沒關係,流水的男人,鐵打的薄顏。不管你後來愛上誰,爸爸都愛你。”
小梨頭明知我是開玩笑在逗她開心,眼淚還是出來了,一把撲過來抓住我的手對我說,“薄顏,你真好,你要是個男的,我就跟你跑了。”
我要是個男的……那我他媽不得比蕭裏還要能上天?
我送了小梨頭回家,後視鏡裏看了酒店一眼,隨後這次放慢了速度,漆黑一片的深夜裏,我和費璃就像是一枚緩慢穿梭的時空膠囊,和所有的回憶和愛情擦肩。
******
衛廷知道我後來大半夜出去,又問我一遍,“幹嘛去了?”
我說,“陪小梨頭捉奸。”
“瞎起哄。”衛廷上下看我一眼評價道,“我和別的女人開房沒見你這麽激動。”
我想也不想說,“沒關係,你去找吧。她們都是賓館,我才是家。”
衛廷被我這句話一下子頂得不知道該是生氣好還是該笑好,最後終於說了一句,“行……你厲害。”
後來我在衛廷家中閑著拖地,衛廷的媽媽大概沒見過這麽勤勞能幹的富家千金,原本以為我是個祖宗要靠衛廷供著,愣是沒想到我是個洗衣拖地做飯全能的小人妻,裏裏外外什麽都能幹,把家裏保姆都弄得分外不好意思,差點被我逼得辭職了。
原話就是,少奶奶都這麽能幹,我沒臉待下去了。
衛廷媽媽好說歹說才勸住這個幹了很久的保姆太太,後來我做飯,保姆說,“少奶奶,我來吧?”
我特別緊張,“不是……我還不是少奶奶呢,我就做點分內的事情……”
衛廷在外麵笑得直喘氣,我翻了兩個白眼,隨後看了眼自己剛烤好的披薩,自戀了一把,誰能把我娶回家,真是好福氣。
而且這份福氣並沒有維持太久,蕭裏和薄悅訂婚的當天,我,被人迷暈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發生的一切,我隻不過化好妝出門倒個垃圾而已,忽然間有人就從一邊竄上來,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厚厚一層布捂上了我的口鼻。
我感覺到有一股味道倏地襲來,腦子最後掠過的幾個字眼是,乙醚……然後徹底昏迷過去。
我再睜眼的時候,已經被人關在了小黑屋裏,冰冷的水泥石地板讓我猛地回神,可饒是如此,藥效的作用下身體還是沒有力氣,我的大腦昏昏沉沉的,似乎還沒有徹底醒過來。
噠噠的皮鞋聲走近了,我的耳朵裏開始有了別的聲音傳進來,可是我還是無法讓自己清醒,努力睜大了眼睛,視野沒有一絲地清晰。
“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像是一條脫水的魚。”
“沒辦法,當初乙醚下的劑量有點大,導致她現在這幅樣子,還怪好笑的。”
我喘了幾口氣,沒說話,卻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
再後來,我終於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顧。曆。川。
顧曆川像是看懂了我的表情,抓著我的頭發將我從地上拽起來,疼痛感讓我有片刻的清醒,我怔怔望著顧曆川的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今天是蕭裏結婚的日子。
而我……卻在陰冷的地下室裏,被一個前男友抓過來,並且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麽。
多麽可笑的對比。
我沒說話,隻是用那種眼神望著顧曆川,許久顧曆川伸手撫上我的臉,冰冷的觸感如同蛇一般讓我汗毛倒立,我抽了口冷氣,他便笑得開心。
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早就不見了以往淡漠溫柔的表情,隻剩下一片陰森可怖。
我嘶了一聲,“報複?”
顧曆川搖搖頭,說了幾個no,隨後優雅地揚起唇來,姿態如同一個翩翩如玉的貴公子,他對我道,“這不是報複,這是你應得的。”
我眼睛有點紅,為什麽他偏偏挑在這種節骨眼上……對我動手?
我猛然想到了薄悅。
顧曆川對我說,“女人太聰明不好,薄顏,又聰明又壞的女人,更加是這個社會的隱性威脅。”
我深呼吸,盡管這作用微乎其微,“你想做什麽?”
“你猜呢?”
顧曆川仍舊保持著扯我頭發的動作沒鬆開,頭皮上的刺痛沒有斷掉過,他滿意地看著我強忍住疼痛的臉,像是被我的表情取悅了一般。
再後來,我對顧曆川說,“鬆手。”
“薄顏,你還以為你是那個薄家千金嗎?”
顧曆川惡狠狠笑了一聲,將我重重摔到地上,我發出一聲悶哼,顧曆川笑了,“你什麽都不是,不過是一條狗罷了,薄家養著你,也隻不過因為你這張臉還有那麽點兒用處,那麽你說若是我毀了你這個人,還有人願意當接盤俠嗎?”
我的手指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攥緊的,現在的我沒有一絲反抗顧曆川的力氣,我忽然間在想,外麵世界的蕭裏現在應該進行著人生最美好風光的一刻,萬眾矚目,金玉良緣。沒了我,他活得好好的。
多麽諷刺啊,蕭裏。
“很可惜薄顏,你不能活著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因為你的存在,薄悅她不放心。”顧曆川站起來,用腳狠狠踹了踹我的小腹,隨後我痙攣一般蜷縮起來,整個人抽搐著,小腹處傳來錐心的痛意,讓我整張臉變得慘白。
藥效無法掩蓋的刺痛襲來,我嗚咽了幾聲,“你什麽時候和薄悅好上的?”
“好上?其實也沒這個說法。”顧曆川又朝著我的背上踢了一腳,腹背受敵,我整個人往牆壁角落滾去,然後抱住自己,像是一個新生的,無辜的嬰兒。
顧曆川心滿意足地上前,再次抓住我的頭發,把我的臉往上提,“我也不過是和她目的一致而已,別的都是逢場作戲。正好,你當初不是給我戴綠帽子麽?哈哈,現在老子也給蕭裏戴綠帽子,他現在的老婆,也不過是我身下的玩物,真有意思!”
我看著顧曆川近乎瘋狂的臉,才知道他已經走火入魔。
像蕭裏那樣冷言冷語的人不可怕,向來溫柔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們的溫柔都有一個界限,等過了那個臨界點,天使和魔鬼,在某個程度上是沒有任何差別的。
顧曆川喊來了一幫打手,他們手裏拿著各種器具,我看的膽顫心驚,卻沒有吭一聲。
顧曆川最看不慣我這種咬著牙的表情,狠狠一耳光打在我的臉上,“老子叫你求我啊!求我啊!”
我沒說話,噴出一口血,手已經顫抖到無法再摟住自己的小腹,全身上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他對我說,“薄顏,你現在不求我,以後可能要去地獄裏求我了,哈哈哈哈哈!”
我會死嗎,我會死嗎?
會有人知道我消失了嗎?
顧曆川把薄悅拍的照片發給我看,那是蕭裏,雖然神情冷漠,但是穿上新郎的西裝,足夠相貌堂堂,俊朗的臉讓人甚至忽略了他眉宇間的冷意。
冷酷的男人,到底是動心的時候最迷人。
可惜了,我看不見了。
有棍子高高舉起落下,然後敲打在我的背部,我終於叫了一聲,顧曆川眯著眼笑看我流淚,張狂地大叫,“看啊!看你的蕭裏和別的女人結婚的樣子!
薄悅發來一張張照片,蕭裏的西裝,蕭裏的側臉,蕭裏和別的賓客做遊戲喝酒,以及蕭裏那幫朋友。
我看見了大家眼中的恭喜,看見了人間良辰吉日,看見了這天地蒼茫佳人才子,卻始終都沒有我的去路。
我顫抖著吐出一口血,有人把我抓起來按在椅子上,電擊器夾上了我的手指,我發出一聲激烈的慘叫,隨後差點昏死過去。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熬了,我四肢哆嗦著已經失去了大腦的控製,顧曆川捏著我的下巴,”求我。“
我沒說話,他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求我。“
我的意識七零八落,連著靈魂一起一點點分崩離析,”求你。“
”恨蕭裏嗎?“
我笑了,”不恨。“
更加劇烈的刺痛襲來,手指被電流灼燒甚至燙破了皮肉,我啞著嗓子尖叫一聲,顧曆川拿著扳手狠狠打在我的肋骨上,”再說一遍?看著蕭裏的臉。“
我看見了屏幕上那張午夜夢回一直都夢見的臉。
看見了他身邊淺淺微笑的薄悅。
鮮血染透我的襯衫,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很快凝成一灘血塊。
讓我死吧。
不用繼續想著蕭裏,也不用愧對於衛廷,更加不用再忍受何家無止境的掏空。
我活在這世界上,本就是人間煉獄一場,我該被下油鍋,該被上刀山,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我想死了……容羨,我想你了……
******
陸在清在會場看見薄謄一個人來的時候,皺了皺眉,”哥哥大人沒有帶著小顏一起?“
”小顏要來?“薄謄有些奇怪,”沒和我說。“
”她跟我說了要過來。“小梨頭穿著禮服,也進來看了一眼,沒找到人,”奇怪,小顏呢?我打個電話。“
”等會吧,婚禮宣誓要開始了。“陸如冰說,”我還想看蕭裏親口說出那幾個’我願意’呢。“
”有什麽好看的。“江凜說,”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說給你聽。“
陸如冰笑著捏江凜的鼻梁,陸在清倒是和費璃對視一眼。
”薄顏不來……不科學啊。“陸在清說,”難道是偷偷躲起來哭了?“
費矢冷聲道,”這不像她的風格。“
”我還是打個電話吧。“小梨頭走去會場外麵撥電話,結果沒撥通,又隻能打給衛廷。
衛廷剛開完會就接到梨頭的電話,問了一句,”喂?“
”我是費璃,衛大哥。“小梨頭說,”你的手機號,我是問薄謄拿來的,我想問問你,小顏在你那嗎?“
衛廷皺起眉頭,”一小時前就說去婚禮上了,你們沒遇到?“
”沒有……“小梨頭一下子察覺了事情的不對,”我們根本沒看見她……“
衛廷立刻站起身,忽然間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等下,我調一下家門口的監控……“
十分鍾後,他看見了那個令人覺得害怕的那一幕,立刻給小梨頭撥了個電話,”薄顏被人迷暈帶走了,我現在就去找她,你們別擔心……“
小梨頭沒說話,猛地覺得渾身冰涼。
再後來,她進場看見薄悅笑臉的那一刻,像是有千萬洪荒經過她的心髒,小梨頭紅著眼睛衝進去喊了一聲——蕭裏!
蕭裏正和薄悅站在一起,薄悅覺得從此高枕無憂的那一刻,有人出聲打擾,是那個賤女人的好朋友。
薄悅笑得一僵,”梨頭怎麽啦?“
小梨頭無助地喊著,”薄顏……被人綁架了!“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見那個原本還一臉冷漠的準新郎忽然間把手裏的戒指一丟,整個人直直往台下衝,抓住小梨頭,”你最好別跟我開玩笑。“
”我會拿這種事情和你開玩笑?“小梨頭嘴唇哆嗦著,”我就是來知會你一聲,衛廷去救了,新婚快樂蕭裏!“
新婚快樂蕭裏。
蕭裏覺得心髒像是被利刃刺穿,措不及防的窒息感朝他襲來,男人倒退兩步,隨後頭也不回丟下全場賓客,往外麵狂衝!
”蕭裏!“
所有人都發出一聲尖叫,蕭裏不顧一切往外跑,穿著西裝直接跳上跑車,甚至不管跟在後麵的好朋友,一腳踩下油門,找出衛廷的聯係方式直接打了個電話。
他的心如同破碎的落葉,在這一刻,被耳邊狂風撕扯到稀巴爛。
薄顏……薄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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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樣的連續的疼痛刺激維持了多久,我隻覺得我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讓我痛苦到了極點。
我快撐不下去了。
不如到此為止吧。
後來我在朦朧的視野裏,看見小黑屋有光照亮,看見無數人瘋狂地朝我趕來,看見顧曆川被人按在地上狠揍,耳邊還帶著很多紛亂的聲音,都融成一片嘈雜混亂的叫喊聲。
再後來,看見有人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如同我的新郎,一步步走近我,手都在哆嗦。鮮血染上他的白色襯衫,開出一朵花兒來。
我在心裏惋惜,衣服弄髒了,多可惜。
男人抱住我,聲音不停地抖,“薄顏,你堅持住好不好?不要睡……我來太晚……”
堅持什麽?我這輩子還有什麽值得我繼續堅持的?
我真的不大想活了,這人間太沒意思了。或許世界很有趣,可我很無趣。
放過我吧……放我去找容羨吧……
“薄顏,別睡,別閉上眼睛……睜開好嗎!”
後來,陸在清他們拚命喊我,試圖用這種方法把我一點點往外飄散的靈魂拽回來,哪怕僅僅隻是碎片,隻是丁零的意識,那也是殘存的清醒。他們怕我就此長眠,眼睛閉上了,就再也睜不開。
“你別出事……別出事……”我聽見有人聲嘶力竭喊我名字。
我抬頭,笑了。
蕭裏,我終於可以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