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她嫌棄厲紹棠碰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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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心慈眼底凝聚刺痛,疑惑不解,“你的心意?我不太明白。”
    之後,她又盯著那張支票看了一會,“你這是在拿錢打發我麽?可為什麽,為什麽要給我錢?”
    但,下一秒她就明白了,“你把我當成那種女人,隻要有錢就能打發的那種女人麽?”
    “沒有。”厲紹棠嚴肅否認,“我沒那麽想你,但雨桐、我們都不是以前的你和我,我們經曆了很多事。你變了、我也變了,這些是我能給你的唯一東西,拿著吧!就當老朋友饋贈的禮物。”
    “厲紹棠——”許心慈再也控製不住,她不再優雅,直接從椅凳上竄起來,“所以你是故意先回渝城,是想跟我一刀兩斷,是不是?”
    男人眼神微冷,“關於跟你一起回渝城這件事我確實是忘了,對不起、我現在記性不太好。”
    “嗬,你的一句對不起、一些錢就可以將十年來我吃的苦抵消麽?”許心慈覺得委屈,心裏滿滿的委屈,“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這十年,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因為你。可當我回來看見的是什麽?你娶了我妹妹,你、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她以為他會等她——
    會一直等。
    即便他以為她死了。
    她當時就有那種自信,以為他是非她不可,以為隻有她才能走進他心裏。
    可事實上呢?她真是過分自信了,在他心裏其實她並沒那麽重要。
    不然,他怎會被陸繁星勾了去?
    厲紹棠突然感覺頭疼,有東西正壓著他神經,“雨桐,那你為什麽不想回來?若你回來這一切就不會發生。現在你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們是親姐妹,我和她……有過孩子,這樣說你明白了麽?”
    許心慈眸光狠狠一震,“孩子?你們竟然還有過一個孩子?”
    是她傻了,他們是夫妻,她那個妹妹又長得那麽美,他們怎麽可能隻是有名無實?
    不可能。
    不可能的。
    “那、那個孩子呢?”她暗暗攥緊拳。
    “沒了。”厲紹棠感覺心髒好似被切割著,“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世界就沒了。”
    許心慈並未泯滅良知,一個無辜生命流走,還是屬於他的孩子,她心裏也難受,“紹棠,你、你是覺得惡心麽?我和她是親姐妹,所以你做不到……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甚至於可以隻有婚姻,不需要……”
    “雨桐,你到底在說什麽?”厲紹棠冷聲打斷她,“不需要委屈自己,我厲紹棠從來不是好男人,外麵的好男人多了去,以你的條件找個比我好千百倍的如意郎君很容易,隻要你願意放下過去,明白麽?”
    許心慈眼淚滾滾而落,搖著頭說:“我不明白,別的好男人關我什麽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我隻想要你——”
    話落,她直接朝男人衝過去,放下了矜持,放下了自尊,鼓足了所有勇氣。麵對他,她向來是小心翼翼,在她眼裏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以前跟他在一起時,她覺得自卑,瘋狂自卑。
    她以為經過十年的努力,站在他麵前時她可以自信一點。
    但,事實上一切都沒變,他讓她覺得依舊高攀不起。
    幸好,此時他並沒有推開她,如果推開了、她真不知該怎麽辦?
    實際上,厲紹棠是想推開,但他身體不允許,當她撲過來時,他隻覺眼前一黑,頭疼得厲害,渾身無力,隻能癱在轉椅中。
    許心慈兩手摟著男人脖子,一半的身子壓在他身上,他身上的氣味不斷往她鼻腔裏竄,輕而易舉撩動她對他的所有情緒。
    原來不止男人有衝動,女人也會有。
    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頭俯下去,唇不斷向男人涔薄的唇靠近——
    嘴裏更是呢喃,“紹棠……”
    就在即將靠近時——
    “厲總,我們找到少奶奶了。”
    黎洛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瞬間打破滿室曖昧。
    木樨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上黎洛跟容言,她向來對黎洛沒有抵抗力,見她眼巴巴瞅著自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時,她腦子一個發抽竟然由著她,就這麽一路被拽到了他辦公室。
    但她更沒想到會看見如此一幕,男人坐在大班椅上,而女人半個身子壓著他,從門口方向看過去,他們就是在接吻——
    黎洛跟容言皆瞪大雙眼,沒想到兩人會如此火爆,這可是在辦公室裏。
    許心慈意識到那個女人應該就站在門口,不管是不是陸繁星,她都想……
    心一狠,唇不但沒退開,反而繼續往前湊。
    厲紹棠鉚足了勁,及時抓住女人肩膀,推開,喘息道:“夠了!”
    許心慈瞬間心如死灰,她感覺自己的臉麵被他狠狠從臉上扯下來,丟棄在地上,又補了兩腳。
    她立刻從男人身上退開,轉身看向門口,隻見兩女一男站在那裏,其中一女就是木樨。
    木樨雙手抱臂,挑眉輕笑,“小助理,你就帶我來看這些麽?”
    “不、不是——”黎洛有點傻眼,“少奶奶,您不要誤會。”
    她該怎麽解釋?怎麽解釋?好像被她弄巧成拙了。
    “誰是你少奶奶?”木樨瞪她,“別亂叫,我可是有老公的人。”
    黎洛跟容言一臉懵逼,難道他們真是認錯人了?
    這個女人是不是按照少奶奶的樣子整了個容?
    木樨眼神再次瞟向男女,隻見女人明顯局促不安但正強裝鎮定,而男人……
    嗬,一副欲火難泄的齷齪樣。
    她笑,“厲總,下次辦事前記得把門鎖好,免得一些不識趣的小丫頭攪和你的好事,走了。”
    說完,她毅然轉身離開——
    黎洛跟容言都不傻,聽出這話的弦外之音,原來他們主子早就見過她,難怪會如此冷靜、淡定。
    所以,她真不是陸繁星?
    “等等——”厲紹棠勉強站起來,說:“唐太太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坐一會兒。”
    木樨側身,“我還有別的事,告辭!”
    “唐太太那麽愛自己女兒,我想其他都是小事。”厲紹棠又道。
    黎洛跟容言再次跌破眼鏡,這個女人連女兒都有了麽?
    那他們肯定是弄錯了,她不是少奶奶。
    黎洛不斷朝容言使眼色,擠眉弄眼的,好似兩人之間有別樣的“奸情”。
    原本容言是想裝沒看見,但看見那張跟陸繁星一模一樣的臉時,他還是決定配合——
    他想,即便不是真的,讓自己主子“睹人思人”一段時間也不是壞事。
    達成統一後兩人便竄到許心慈左右,在她來不及反應時直接將她抬了出去。
    “你、你們要做什麽!”許心慈嚇得花容失色,但很快就明白他們的意圖,“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不需要你們趕。”
    黎洛跟容言很合拍的選擇當聾子——
    木樨看上去麵無表情,但心裏其實在笑,都四年過去了,這黎洛跟容言還是老樣子,而她跟厲紹棠之間的關係卻不再如往昔。
    從曾經同床異夢的夫妻變成眼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她腦子裏在想其他事,所以並未發覺男人正朝她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等她回神時,他已經站在她眼前,就近在咫尺的距離。
    兩人靠得極近,她都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就那麽肆無忌憚、張揚霸道噴在她臉上。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無比冷靜的舉動,“厲總,您又想說什麽?”
    “你女兒怎麽樣?”他居高臨下地問她。
    “很好。”木樨仰頭迎上他的目光,“她會想明白,現在痛苦總比以後後悔強。年輕不懂事,隻要大人正確引導,她很快就能走出來。”
    厲紹棠笑,笑得特別好看,“她那種方式是跟誰學的?”
    “什麽方式?”木樨眉黛皺著,莫名排斥這個話題,“我聽不懂厲總在說什麽,也不想聽懂,再見!”
    她轉身想開門,那門才被拉開,就被身後的人又“啪”地一下合上——
    “唐太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令嬡那種極端方式是跟誰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算再喜歡一個男人,也不能直接強睡了別人。”
    木樨兩拳攥緊,在她努力隱忍爆發之際,又聽見他說:“這算不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哦,對不起——”
    他又笑,笑得想讓人撕了那張偽善麵具。
    “我又把你當成我妻子了,忘了你不是她,所以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應該是……”
    他悄悄俯下身,聞著她發間清香,依舊是那個味道,跟之前一樣。
    木樨在等他後麵的話,意識到這點後她在心裏將自己罵了個幾十遍,然後冷漠道:“請厲總鬆手,您到底要做什麽?”
    男人眸光微暗,將手撤開,說:“路上回去注意安全。”
    木樨不再理會,踏步離開,她就知道不該對黎洛那丫頭心軟,真不該!
    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樓下,然後上車,一副氣喘籲籲、驚魂未定的模樣。
    車裏的何麗芸跟周翹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你看見鬼了,臉色這麽難看。”
    兩人是同一年出獄,在陸繁星失憶前,她曾交待過唐維亭等她們兩人出獄,就收了她們。
    眼下,她已經完全想起來,她們自然是要跟著她。
    木樨捏著眉心,“沒事,走吧——”
    “哇!”
    “天啊!”
    “等等,先別走、別走!”
    “……”
    周翹喜歡看美男,看見好看的男性基本都會“哇”,但這次竟然連向來討厭、甚至厭惡男人的何麗芸都發出“天啊”這種驚歎聲,讓她不免有點好奇看過去。
    隻見厲紹棠手裏拿著一塊她熟悉的絲巾正款款走過來。
    周翹:“這個男人好帥哦!”
    何麗芸:“我以為唐總夠有男人魅力了,沒想到還有此等尤物,好想撩他啊!”
    木樨嘴角暗暗抽了抽,尤物?
    厲紹棠來到車旁,伸手將絲巾遞到車內坐著的女人麵前,“唐太太,這好像是你的東西。”
    木樨立刻接過,微笑,“謝謝厲總。”
    “不客氣——”
    “帥哥。”周翹兩眼都是粉紅泡泡,“結婚了麽?有女朋友麽?介意加個微信麽?”
    何麗芸吐槽,“花癡!”
    木樨目不斜視,僅是命令司機,“快點開車!”
    厲紹棠看著那輛車漸行漸遠,捏著指尖,俊顏揚起一抹難得笑容——
    車內,何麗芸有點好奇,問:“剛才那男人是誰啊?”
    “對啊,是誰啊?”周翹附議。
    木樨笑,“厲紹棠,我那該死的前夫,你們還想撩麽?”
    兩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連忙搖頭,“撩不動、撩不動。”
    木樨將拿著司機的手從窗口伸出去,“我不想再等,開始計劃吧!等一切結束就可以過安穩日子了。”
    話落,手鬆、絲巾隨風吹了出去——
    厲紹棠碰過的東西,她嫌棄、包括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