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唐維亭VS許心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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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繁星,你是有多饑渴——”
    床上,男人將女人狠狠壓在身下,衝撞的力道似要將她整個人直接搗碎!
    女人如遠山似的眉擰著,看上去似乎不太舒服,但嘴角卻掛著清淺笑顏,對於男人的怒火、她選擇視而不見,藕臂主動繞上去。
    “厲總是指我給你下藥的事麽?”
    “不然?”男人陰冷的眼神足夠將她戳穿。
    女人想親他,卻被他表情厭棄地躲開,她不覺難堪,僅是笑得更加柔媚動人,“不給你下藥,厲總看不上我啊!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是啊!沒辦法,不到窮途末路,誰願意自甘下賤成為泄yu工具。
    ——
    最近渝城不太平。
    因為陸繁星不但設計爬上自己未婚夫厲紹棠的床,還弄得滿城皆知。
    之後,她又突然人間蒸發,尋不得蹤影。
    ——
    “厲總,請您針對這次的不雅照談談感想,您覺得陸小姐有何目的?會是因為錢麽?”
    “對啊!畢竟這段時間陸氏並不太平。還請厲總表一下態,我們也好交差是不是?”
    “厲總,請您等等,別拒絕……”
    或許是因為記者的聲音太吵,此時行走在前麵一臉冷漠的男人突然頓步。
    見此,他身後兩名心腹立刻上前將蜂擁的記者擋住。
    男人慢慢轉身,氣勢迫人,他拿下臉上墨鏡,眼神沉如石落在最前麵戴著棒球帽的小記者身上。
    然後,他徐徐靠近,每一步都讓人噤若寒蟬。
    所有人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厲閻王這是要發飆了?
    厲紹棠走到小記者麵前,單手揚了揚、其中一名心腹當即讓出空隙。
    男人唇角微勾,伸手拿起小記者脖子裏掛著的工作證,“喬君君?”
    小記者臉上架著黑框眼鏡,沒有人注意她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厲紹棠突然將工作證一把扯下來,說:“把她帶上車。”
    “是——”
    “是——”
    其餘記者嚇得兩腿發抖,背後一片涼颼颼。
    厲閻王果然名不虛傳,剛才差點沒嚇死,還好不是自己被帶上車。
    同時,都為那個看上去隻有一米六的小記者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會不會被折磨的很慘?
    ……
    車上,空氣越來越稀薄。
    厲紹棠姿態悠閑坐在那兒,手不斷摸索他的黑玉尾戒,眼神如蛇盯著對麵的女人,“還不撕了你那張假臉?”
    “……”女人有短暫的遲疑,之後便拿下眼鏡,扔了帽子,更是把綁成馬尾的頭發放下來。
    最後,從她那張臉上撕下來一層假皮。
    女人拍著紅腫的雙頰暗暗翻白眼,“這個東西再帶下去可能真會毀容。”
    言罷,她淡笑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厲總有何指教?”
    所有人都傳她怕才躲起來,畢竟厲閻王不是誰都敢惹,即便頂著他未婚妻的頭銜——
    其實不然,她根本沒躲,隻是最近臉上皮膚過敏、見不得人,再順帶幫人頂包所以換了一個身份。
    厲紹棠看著眼前這張因吃了海鮮而過敏的臉,眼神變得越發冷銳,“膽子不小。”
    設計他後突然消失,現在竟然還敢喬裝打扮過來采訪。
    嗬,估計也隻有她陸繁星有這個膽。
    陸繁星莞爾一笑,“學妹生理痛的在床上打滾,我作為學姐不能見死不救。”
    “其實我該感謝厲總,您將我一個人請上車、讓我可以獨占這條爆炸性專訪,現在請您針對——”
    女人拿在手裏的話筒突然被男人打飛,碰到車窗,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與此同時,她的脖子被男人精準掐住,寸寸收緊,他眸光陰冷,“陸繁星,你想死是不是?”
    喉嚨像是在火燒,眼眶開始變得濡濕。
    整個人難受的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嗬。”但她卻仍輕笑出聲,神情淡然,“你不會殺我。”
    厲紹棠從來不會殺人,隻會讓人生不如死。
    男人當即鬆了手,靜靜看著伏在皮椅上正難受的人,嘴角微揚,笑的諱莫如深。
    這樣就已經受不了,但這遠遠還不夠。
    此時那張素來高冷禁欲的臉在無形中幻化出魔性。
    他說:“我確實不會殺你、你既然想玩,那我奉陪,明天給你送份大禮。”
    陸繁星還沒反應過來,車已經停穩,她被無情趕下車,一不小心沒站穩就崴了腳。
    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她隻能暫時先一瘸一拐到旁邊休息。
    這時,包裏傳出手機鈴聲,她盡量壓下內心的恐懼接聽。
    “徐叔,我爸怎麽了?”  陸繁星頂著烈日趕到醫院時,並未見到父親最後一麵。
    見到的隻是他蓋著白布從病房裏被人推出來,以及帶著痛恨的狠狠一巴掌。
    “你這個逆女!”
    “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徐鬆忙上前勸阻,“夫人您別這樣,陸董走了繁星比任何人都傷心。”
    陸繁星眼神空洞站在那裏,臉上的疼痛哪及心裏的萬分之一,這個從小不曾抱過她的親生母親,又怎會理解她的感受?
    在外人看來,她是陸家的掌上明珠,生活在城堡裏的公主,但這個公主一直隻有父親、沒有母親。
    “她會傷心?”梁紅玉笑的諷刺,“她巴不得陸家的人全死光,為什麽我會生出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樣的謾罵,陸繁星從小不知聽過多少次,她早就已經免疫,抹掉臉上的眼淚,抬眸看向一旁的徐鬆,“……徐叔,爸有話留給我麽?”
    “有。”徐鬆點了點頭,當即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這是陸董最後的話。”
    陸繁星含淚接過,展開薄薄的紙,隻有短短幾個字:繁星,保住陸氏。
    字跡歪七扭八,完全失去了陸董應有的風範。
    顯然,這是在他彌留之際勉強寫下來讓人轉交。
    陸繁星將紙疊成千紙鶴小心翼翼揣進兜裏,咬牙低著頭說:“徐叔,我爸的後事就拜托您了,有些事必須我去辦。”
    “嗯。”
    徐鬆清楚這個孩子身上壓著擔子,她現在並不是落淚傷心的時候,想哭也隻能等事情全部解決完。
    陸氏,轉危為安之後。
    此時梁紅玉再次想上前給一巴掌,但被徐鬆攔下來了,“夫人,小姐心裏苦。”
    打扮素雅的女人眼底閃過短暫的淒涼,但轉而又恢複一副冷銳模樣,“嗬,她會苦?”
    “她就是一隻白眼狼。”
    陸繁星看女人的眼神很平靜,陌生的像是外人,“徐叔,她就先麻煩您照顧,辛苦了。”
    “我梁紅玉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我的雨桐、你把雨桐還給我!”
    “……”
    ——
    陸繁星不知道是怎麽樣離開的醫院,等她回神過來已經站在一間套房前,抬手敲門。
    很快,門就被打開,她朝裏麵的人勉強一笑就倒了進去。
    喬君君被嚇壞了,忙攙她走進客廳,“學姐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比我看上去還虛?”
    “我爸剛才去世了。”
    女人的聲音很輕,感覺沒有任何生機。
    “……學姐,其實伯父的那種病後期真的非常痛苦,這對他而言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你不要太難過,人死不能複生。”
    這種時候,喬君君也隻能這樣安慰。
    陸繁星躺在沙發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黑發遮住她漂亮的臉孔,“我知道,但……他一走,我就真的成了孤兒。”
    “學姐……”
    喬君君有點猶豫,這種時候似乎不是提那事的時候,說了就等於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陸繁星聽出她有事要說,勉強從沙發上直起身來,“有話就說吧,還有什麽比現在更糟的呢!”
    “那個,我聽我那些同行說他們收到了一些關於你的……資料,說是非常精彩,明天就會爆出來。”
    喬君君見女人臉色慘白,不忍心再繼續往下說:“學姐沒事的,這些東西也就無聊人拿來消遣,一陣風過去就好了。”
    這時男人冰冷的聲音不斷在陸繁星耳邊回蕩。
    ——你既然想玩,那我奉陪,明天給你送份大禮。
    大概這就是他指的大禮。
    隻是他不知道,當她決定這麽做時,早就做好死一回的準備。
    嫁給恨她入骨的男人,豈不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