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麵見美女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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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辦公室一門心思看材料,秘書程華國進來了。
程秘書說:“那個峽光中學的英語老師應姍紅來了,說要見您,見不見?”
“她不好好上課,到我這裏來幹什麽?”我問。
“她隻是說要見您,具體原因我沒問。”
“你跟她說一下吧,讓她好好回去備課上課,我沒時間見她。”
“好。”
一份材料還沒看完,程秘書又進來說:“應老師說今天沒課,她說就見您三分鍾,表達一下謝意就走。”
“在醫院的時候,我去看過她,她和她父母不是已經表達了謝意嗎?再說了,人也不是我救的,謝什麽呢?算了吧,不見,讓她回去。”我說。
程秘書第三次進來了,求情似地對我說:“常書記,您見一下應老師吧,她堅持要見您一麵,我看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怎麽說她都不聽。就見一下,再請她走吧。”
我笑著說:“連你,月光縣縣委書記常小剛同誌的首席大秘書程華國同誌,也被峽光中學英語教師應姍紅感染,替她求情了,那就見一下吧。你跟她說一下,隻見三分鍾。”
“行。”
我想起了妻子華莉反複交待的話,作為一名縣委書記,無論什麽原因,都應該遠離美女。
見三分鍾應該不算過分吧。短短三分鍾,不至於產生什麽“負麵影響”吧。
那個網絡裏、傳說中的美女教師進來了,就站在我麵前,月光縣縣委書記的辦公室裏。我聞到了香味,辦公室裏有瞬間明亮起來的感覺
我穩穩地坐在辦公桌後邊的椅子上,指著一把椅子說:“請坐。”
程秘書給她到了一杯茶,她坐下來後,我問:“應老師,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我受我父母的委托,向您表達我們一家人的謝意,感謝您救了我,救了我父母!按照我們中國傳統的觀念,您就是我和我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啊!”
我皺起了眉頭,有些嚴肅地望著她說:“我記得,我出院時,去你的病房看過你,當時你和你父母已經向我表達了謝意啊。再說了,我當時就對你和你父母說了,你不是我救的啊,我也沒能力把你救起來。說出去真丟人啊,一個大男人,連一個小女子都救不起來,還要被別人救。還要在網絡上、電視上、報紙上繼續丟人獻醜,真是讓我很鬱悶啊。”
應老師笑了起來。
“你別笑,你剛才說,我救了你父母。可我連你都沒救起來,哪談得上救你父母啊,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常書記啊,首先我要向您更正一下,您總是說沒把我救起來,我不是您救的。可我和我的父母,其他所有的人,連新聞媒體都知道,都確認是您救的我。如果不是您迅速跳進河裏去搜救我;如果不是您拉著我的手,讓我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抱住您的腰;如果不是您死死抱著一顆樹;如果不是您,如果僅僅是我一個人,就不會有這麽空前強大的救援力量立即投入搜救;如果不是您……,恐怕我早就不在人間了。我說您救了我的父母,是因為假如我沒有獲救,我的父母肯定會活不下去了,即便經過多方麵安慰,做工作能活下去,也會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因為,我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也是他們的掌上明珠。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夢想。”
“你是不是有點誇張啊,即便我不去救,總會有人去救你啊。”
“可事實上,是您想都沒想就跳進了河裏,奮不顧身救我。”
“不說這些了,好吧,你的心意我領了,你還有什麽事嗎?”我說,三分鍾已經超了,我不能讓一個美女教師長時間呆在我辦公室裏,該下“逐客令”了。
“常書記是不是要趕我走啊?”應老師問。
雖然我心裏很想讓她快一點走,可要我明確開口說,我還是感到有些難為情。
“我沒有趕你走啊,剛才程秘書不是跟你說過嗎?就見你三分鍾,你也不是答應了的嗎?現在,三分鍾已經過了啊。”
“人們都說,常書記最能關心群眾,最能傾聽群眾呼聲,為什麽就不能傾聽一下我這個群眾的聲音呢?難道在書記眼裏,我不是群眾?”
“你當然不是群眾。”
“那我是什麽?難道我隻是一名獲救者、被救者嗎?即便這樣,我也是群眾啊。”
“你是一名教師,你應該知道群眾的意思啊。群眾,一般是指人民大眾或居民的大多數。群眾是一個群體的慨念,而你是單一的個體,怎麽是群眾呢?”
“那我不是群眾,那你說,我是什麽呢?”應老師問。
“你是一名人民教師啊,教書育人是你的本職工作啊。”我回答說。
“書記說話怎麽像我們教英語一樣,繞來繞去啊。我還有話沒說完呢,等我把話說完,我不要您趕我走,我自己走,行嗎?”
“行啊,那你盡量說簡短一點吧,我還有好多事呢?”我說。
“我仔細看了網絡上的照片、視頻,感覺當時好危險啊,不過,有時又覺得很好笑,很可笑。”
“好笑什麽?可笑什麽?難道你覺得危險不夠大啊?你是不是還想死一次啊?”
“我看見我們的樣子好狼狽啊,尤其是我,死死抱著您的樣子真狼狽,難看死了。您有沒有熟人啊,可不可以幫我刪除那些照片視頻啊?”
“我沒熟人,要刪你去找別人刪吧。”
“書記啊,我花了不少心血,根據網上的資料和自己的切身體會,我自己配音,用心製作了一個視頻,這是含有視頻的u盤,送給您,有空您看看吧。”應老師說。
“好吧。”我接過u盤後說。
“請您一定看看啊。”
“好吧,我有空一定看一看。”
“常書記啊,我還要感謝您啊!”
“你不是感謝了多次嗎?怎麽又感謝啊?”
“您讓我成為名人了。”
“什麽名人啊?”我有些不解。
“網絡名人啊。您沒上網嗎?有關我的照片和消息網上鋪天蓋地,來找我的人特別多,有邀請我上訪談節目的,有跟我製作專題片的,有邀請我當節目主持人的,有邀請我做網絡主播的,有邀請我去福利好、待遇高的單位上班的,有邀請我做形象大使的,有邀請我做英文翻譯的,還有來看稀奇、看熱鬧的。書記啊,我該怎麽辦啊?”
“我哪知道,你回去問你的老公啊?”
“我沒有老公。”
“那你問你的男朋友吧。”
“我沒有男朋友。”
“那你去問你的知心朋友或藍顏知己吧。”
“我沒有知心朋友,沒有藍顏知己。”
“那你去問你的同事們吧。”
“我問過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麽辦?”
“那你去問你的父母吧,你的父母我見過,你總不可能說你沒有父母吧。”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百姓,老實人家,怎麽會知道這些呢?”
“那你問你自己吧。”
“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來問您啊。”
“幹嘛問我啊?”
“您是縣委書記,文化水平那麽高,又見識多廣,能關心群眾,為什麽就不能問您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被月光縣一大攤子事弄得焦頭爛額,哪有時間管你的事啊?”
“您覺悟那麽高,能奮不顧身救我,為什麽就不能跟我出出主意,想想辦法呢?我人是您救的,救了以後,您不能揚長而去,扔下我不管啊。”
“這麽說,我救人救錯了?應老師,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你覺得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別問我了,問我我也不知道。我這不是謙虛,不是推辭,出主意,想辦法,是重大的人生選擇,我幫不了你,也管不了你。你獲救就獲救了,這一頁就算翻過去了,別經常提了,以後的路還很長,你該幹嘛就幹嘛吧。”我說,我覺得她呆在我這裏的時間太長了,不能讓她繼續呆在我這裏了。不能讓她無意中,無辜地卷入有可能隨時出現的“政治漩渦”中來了。
“常書記,您是不是又要趕我走啊?”
“不是趕你走,是你已經把你該表達的意思都表達了,可以走了。”
“我還沒表達完呢。見您一次多不容易啊,您讓我把話說完吧。”
“那你抓緊時間說啊,你是教師,應該知道言簡意賅啊。”
“常書記啊,我不管您對我是什麽態度,是小看我,是討厭我,還是嫌棄我。在我心裏,您永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父母也經常跟我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您奮不顧身,舍生忘死救我,您的救命之恩,您是縣委書記,雖然我報答不了您,但我一定會牢牢記在心上,並祝福您,祝福好人一生平安!”
“謝謝你!你的祝福我心領了。”
看她欲走未走,有話欲說未說的樣子,我說:“你的話應該說完了吧。”
“是說完了,不過,您能不能把您的手機號碼告訴我啊?”
“你要手機號碼幹什麽啊?”
“不幹什麽啊,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工作和學習上有什麽收獲,生活上有什麽變化,總得跟您匯報一下,讓您分享一下啊,讓您覺得您救的這個人,沒有丟您的臉啊。”
“你不能總是說救人的事,更不要提救命之恩這些老掉牙的話,不要把救人的事當成你自己的心靈包袱,這一頁翻過去就過去了。”我說。
“您不願告訴我電話號碼,是不是擔心什麽啊?您放心好了,除今天外,我不會打擾您,讓您心煩的。”
“好吧,電話號碼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煩我啊。”
應老師用手機記下了我的電話號碼,我想她要說的話都說了,手機號碼也給了,應該沒什麽事了。就站了起來,我希望她能馬上離開。
“我還有一件事。”應老師說。
“你又有什麽事啊?”我問,心裏明顯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