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美女教師微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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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回到住地,倒在床上酣睡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口幹舌燥,拿開水瓶倒水,水瓶是空的,我把電熱壺裝滿水,放在座架上,等著水開。
    走進衛生間,把全身衝洗了一下。回到案頭,打開電腦,瀏覽當天的國內國際新聞。
    隨手拿起手機一看,很多短信,多是應姍紅老師發來的,主要是一些問候語,什麽酒喝多了沒有,睡了沒有,吃水果了沒有等等。
    打開微信,幾乎全是應姍紅的。
    “你不好好休息,發這麽多微信幹什麽?”我回複道。
    “您終於回話了?”
    “別發微信了,別煩我,好好休息吧。”我說。
    “我睡不著。”
    “閉著眼睛想一下因人施教、想一下怎麽把學生教好的事,很快就會睡著了。”
    “我擔心您啊。”
    我有些奇怪:“你擔心我幹什麽?我這麽大人,用得著你一個小丫頭擔心嗎?”
    “我擔心您是不是酒喝多了?是不是休息好了?”
    “謝謝你,不用你擔心,我很好。你別煩我,抓緊時間休息吧。”水燒開了,我起身倒了一大杯開水,放在案頭上,等著冷了再喝。可能是酒喝多了的緣故,我感到口好渴。
    “您蘋果吃了沒有啊?”應老師問。
    “深更半夜,哪來蘋果?”
    “我白天把蘋果給了程秘書,我看見他放在您車上的啊。是不是他今天喝多了,沒有拿給您啊?”
    “我跟他說過多次,不能拿老百姓的東西,他怎麽還敢拿啊,我明天一定要好好說說他,讓他把蘋果退給你。”
    “您千萬不要說他,他怕你說他,堅決不要,拉扯了半天,是我硬塞給他的。您記住啊,每天一定要吃一點水果。您沒錢,您節約,您不買,我跟您買。您放心,我絕不收錢,隻要您每天吃都行。”
    “你以後別這樣行不行啊?救人的一頁早翻過去了,你和你父母的謝意我已經心領了,還送蘋果幹什麽啊?你別煩我行不行啊?”我說。
    “常書記啊,您總是口口聲聲說不管我,讓我自己當家作主,可我怎麽總是感到您很關心我啊?您的關心無處不在呢?”
    “我關心你?我連自己都關心不過來,還關心你?你是不是在做夢啊?”
    “空口無憑,以事為證。”
    “你證吧,我看你怎麽證?怎麽冤枉我?”
    “第一,今天下午,您第一次看到我時,十分嚴肅,要我回學校去,上課備課,批改學生作業。這算不算關心?”
    “算什麽算,沒看見是煩你嗎?瞧你那打扮,‘妖裏妖氣’的,哪像一個人民教師的樣子啊。”
    “第二,高記者跟您說形象代言人的事時,您問我,為什麽不早點跟您說。”
    “不是隨便說說,隨便問問嗎?”
    “您是領導,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跟您較勁。第三,梁總,陳總因為形象代言人要pk的時候,是不是您說的,要征求我的意見?”
    “你不說我還好受些,一說我就來氣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多次,你已經長大成人,自己獨立決定,幹嘛還把球往我這裏踢?”
    “我不往您那裏踢,往誰那裏踢?我一個小女子,從沒經過這樣的場麵,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您是縣委書記,我是您的群眾,您是不是應該關心您的群眾?是不是應該跟您的群眾出出主意想想辦法呢?”應老師說。
    “我不跟你鬥嘴了,還有什麽,快說。”
    “第四,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跟您幫倒忙,說您不能喝酒被陳總嗆的時候,是不是您圓的場?”
    “舉手之勞,能說明什麽?”
    “第五,沈主任問大家,我是不是應姍紅,您是不是用眼睛暗示我別說話?”
    “不就是讓你別摻和嗎?省的又說錯話。”
    “第六,沈主任要我喝酒的時候,您是不是主動說我不會喝酒?”
    “是啊。”
    “您怎麽知道我不會喝酒?”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為什麽那樣說?”應老師不依不饒地問。
    “我很不希望你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更不讚成你喝酒,尤其反對你萬一端杯後喝得酩酊大醉,影響你網絡名人的光輝形象。”我說。
    “第七,陳總說我們配合默契,演雙簧的時候,您是不是很機智地把話岔開了?這是不是在默默地關心我?保護我?”
    “隨便說說,怎麽能上升到關心、保護的程度呢?”
    “第八,陳總讓我們喝交杯酒的時候,您是不是主動出擊,堵住了他的嘴,還把他喝趴下了?這算不算關心我?算不算保護我?”
    “這怎麽能算?這隻是我想喝酒找借口啊。”
    “以上八點,可以充分證明,您不管我,讓我自己當家作主是說著玩的,怪不得我父母說您是個好人呢。”
    “你這個鬼丫頭,不好好備課上課,整天琢磨這些無聊的事幹什麽?”
    “不是睡不著嗎?”
    “睡不著,睡不著好好看書學習去啊。”我說。
    “您心裏記著群眾,時刻想著群眾。作為您的群眾,我很樂意,很開心,很幸福。”應老師說。
    我一口喝完了早已放冷的水,又到了一杯開水,等著繼續冷。
    “您怎麽還不休息啊?”應老師問。
    “不是酒喝多了嗎?口幹,燒心,睡不著。”我說。
    “常書記啊,我對您有意見啊。”
    “什麽意見?”
    “記得我原來跟您建議過,酒少喝一點,菜多吃一點,湯多喝一點,水果多吃一點。這‘一少三多’您怎麽就是不聽呢?您怎麽就不能傾聽一下群眾的呼聲呢?您怎麽就不能身體力行地知錯就改呢?”
    “我不是在改嗎?”
    “您改了什麽?我就一次跟您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就看見您不停地喝酒,菜也吃得少,湯也喝得少,水果拚盤也沒動,這叫改嗎?不能虛心接受群眾建議的領導不是好領導啊。”應老師說。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睡覺去。”
    “沒呢,您再這樣下去,恐怕下次我掉進河裏時,您連遊到我麵前的力氣都沒有,您拿什麽救我?”
    “你怎麽老想著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啊,怎麽老想著別人救啊?健康一點,昂揚向上一點不行嗎?”我說。
    “我這隻是比喻,您一個人在這麽遠的地方,家人又不在身邊。我說的意思,就是請您自覺愛惜、愛護自己的身體,身體拖垮了,為事業打拚的資格和本錢都沒有了,您拿什麽麵對您的父老鄉親?拿什麽帶領他們脫貧致富?拿什麽帶領他們昂首闊步奔小康?”應老師說。
    “你一個小黃毛丫頭,怎麽這麽能說會道啊?”我有些驚訝地問。
    “您以為就您一個人在大學是班幹部啊,本人也是。我告訴您,我還得過大學演講比賽中英文雙料冠軍呢?我還是大學的中英文雙料最佳辯手呢?”
    “怪不得嘴巴這麽厲害呢,看來,月光縣埋沒了人才啊。”我說。
    “您別誇我,我對您還有意見呢。”
    “你一個小丫頭,深更半夜的,還有什麽意見啊?”
    “晚上吃飯時,高記者要您少喝酒,您馬上點頭。我要您少喝酒時,您為什麽不理睬呢?”
    “我不是望了你一眼,告訴你,我知道了嗎?”
    “知道跟點頭是一個意思嗎?”
    “不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嗎?”我說。
    “您別把我當小學生,好不好。點頭的意思是,高記者說的,你不僅知道了,而且認為很有道理,您一定照辦。知道的意思就是我說的意思,您知道了,您可以照辦,也可以不照辦,這與點頭的意思差得很遠啊。唉,堂堂縣委書記,公正廉明的縣委書記,救過我命的縣委書記,對省城大記者的態度跟對一個窮鄉僻壤的小教師的態度就是不一樣啊,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啊。您再這樣下去,我又要跳河,又要您救的。”
    “你跳吧,跳吧,你要我救,我也不救了,省得我心煩。”
    “那我就不跳了,要我不煩您,休想。”
    我沉默不語。
    見我長時間沒有回應,應老師說:“常書記,我是不是把您嚇著了?您別擔心,我是不會煩您的。隻是對您不傾聽群眾呼聲有點意見。”
    “應老師啊,對於你,我心裏其實早已有了打算,就是拿不準應不應該說出來?應不應該辦?因為我自己沒有想好,想法也不成熟,所以,一直沒跟你說,也沒有征求你的意見。”
    “書記有什麽想法啊?”
    我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把內心的想法說了:“我本來想把你調到縣委宣傳部,讓你客串柳樹湖的形象代言人,為柳樹湖度假村的對外招商再加一把勁,再添一把火。可我就是拿不準該不該把你調到宣傳部來,關鍵的原因就是,盡管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都很盡力,都渴望達到或者實現清明的政治環境。可實現清明的政治環境還是一個長期艱難的過程。在這種情況下,把你,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弄到機關來,在官場上打拚,在仕途上奔忙,各種誘惑又多又大,你能不能保持本色還是一個大問號。與其這樣,還不如就讓你教書。”
    “我說的沒錯吧,書記是真的管我。書記,謝謝您還在替我考慮,謝謝您,您接著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