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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文？”
    葉小苒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顯得很高興，“今天怎麽舍得找我？”
    “呃……”
    林曉文窒了一下，在打這個電話之前他就很猶豫，為這事找葉小苒會不會太功利了一點？
    讓她幫自己找自己另外一個女人……這讓葉小苒心裏怎麽想？
    但林曉文真心沒有辦法，他生怕羅曉妍會有所想不開，萬一出什麽意外……如今之計，能夠早一點找到她，早一點安心，為此林曉文什麽代價都願意付出。
    葉小苒敏感地聽出什麽，“曉文，你找我是……有事？”
    “羅曉妍她離家出走了，”
    林曉文歎口氣，心一橫，如實說出：“公安那邊說最近任務很近，人手不足，而且如果交通部門能夠協助的話，可能會更容易一點，所以我想……”
    “好的，沒問題。”
    葉小苒二話沒說，一口答應了下來，倒是讓林曉文後麵想說的話全部窒在口裏。
    “那個，小苒……謝謝你。”
    他拙嘴笨腮地道謝，葉小苒沒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
    就在林曉文以為她要掛掉電話的時候，葉小苒忽然又輕輕問了一句：“和我……有關係嗎？”
    林曉文怔了怔，“不，……隻和我自己有關係。”
    葉小苒沒再說什麽，輕輕掛了電話。
    林曉文呆立原地，好半天沒有舉步。
    愛上不同的女孩，同時被她們愛上，既是最大的幸福，也是代價。
    現在就是代價。
    他終於往前走去，拿起手機，卻不知道應該打給誰了……
    ……
    “沒錯，兩次都是我救了你……”
    “為，為什麽……？”
    羅曉妍很驚訝，她剛從林曉文家的小樓出來不久，就被這個酷似黑衣摩托槍手的人在偏僻的地方攔住了，本以為肯定不免，沒等她大聲呼救，眼前的黑色身影卻說出讓她更驚訝的話來。
    “那兩次真的是你……可是，你為什麽要救我？”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
    黑色身影不但語氣很溫和，還當著她的麵摘下了黑色摩托頭盔，將一張平淡無奇的中年男子麵容呈現在她眼前。
    “我看到了你的樣子，你根本不會放我走了，是不是？”
    羅曉妍多少聽出一些這方麵的東西，苦笑著道。
    她心裏已經有些後悔了。
    “我有很多要告訴你的東西，也許會需要一點時間……”
    麵目普通的中年男子彬彬有禮地請她上車，不是摩托車，是一輛深灰色的奔馳商務車：“我要告訴你的第一點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你的，無論如何！”
    他加強了語氣，強調了一下，看著羅曉妍無奈坐到副駕駛座上，自己也坐到駕駛席上，打著了車，“第二點是，我叫柳思誠，我是蘇雨微的父親。”
    “啊？！”
    ……
    林曉文最後還是打電話給了邱玉。
    “玉姐，不好意思，知道你肯定在忙，我還是不能不打電話向你求助……”
    “什麽，羅曉妍……你女朋友失蹤了？”
    邱玉大為驚訝，失口道：“難道是……黑衣摩托槍手對你女朋友下手了？”
    黑衣摩托槍手好幾次下手的目標都是林曉文或者他身邊的人，這點邱玉是知道，她衝口而出，渾然不知自己無意中說出了真相。
    “不，不，不，……應該不是。”
    林曉文哪裏好意思說這是羅曉妍吃醋了，所以離家出走，隻好含含糊糊道：“也許是因為別的事情……我已經拜托了公安和交通那邊，但是，如果玉姐有更方便快捷的辦法，那更是求之不得。”
    “好吧，我會給你想想辦法。”
    在組裏，邱玉就是個知心大姐姐，對於林曉文這類剛入組不久，小弟弟一樣的同仁，邱玉一向是很照顧的。
    “我會全麵篩查千沙市各大出入口、交通要道的監控情況，如果在這些地方，我會盡快通知你。”
    “好的，謝謝玉姐。”
    放下電話，林曉文差點給自己一巴掌：真笨！既然邱玉這裏完全可以做到這些事，為什麽要毛毛燥燥地打電話給葉小苒？
    現在後院起火的，大概不止羅曉妍一個了……
    ……
    “你，你是蘇雨微的父親。”
    “沒錯，不過這並不代表和她有任何關係，我隻是為了說明一下我自己的身份而已……”
    名叫柳思誠的中年男子一邊開著車，一邊和旁邊的羅曉妍交談，語調從容，舉止大方。
    “我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他扭了扭頭，望著羅曉妍：“我的名字……你沒有任何印象嗎？”
    羅曉妍疑惑地搖搖頭。
    “好吧，”
    柳思誠也不在意：“我原以為能省點事，不過看來還是要從頭講起……我姓柳！”
    “嗯？”
    羅曉妍很奇怪，你剛才已經說過了呀？
    “你……林曉文那小子沒有和你說過，她奶奶姓什麽？”
    “他奶奶……？”
    羅曉妍怔了一下，好容易才想起來，“他奶奶應該是姓何吧……”
    “不，確切地說，是曾經姓何，後來隨她義父，改為姓柳！”
    “對，我想起來了，是的，曉文和我說過一次，我差點不記得了，是姓……柳？”
    羅曉妍轉過頭來，疑惑地看著柳思誠：“你……？”
    “是啊，我姓柳，就是這個柳。”
    柳思誠微笑。
    “所以你和曉文的奶奶……”
    “林曉文他奶奶……”
    柳思誠忽然頓了一下，歎息一聲：“如果她還活著的話，應該叫我一聲‘思誠哥’吧……”
    “……”
    羅曉妍沒有出聲，她嚇住了！
    林曉文的奶奶如果還活著，今年應該多少年紀了？起碼八十多了吧！
    眼前這個人，竟然說林曉文的奶奶應該叫他一聲“哥”，那他的年紀……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今年應該是八十七……”
    柳思誠扭頭朝羅曉妍一笑：“所以你完全不必要擔心我會傷害你，一來我是你的長輩，二來我這把年紀了，除了個別幾件必須要做的事情，其它的事，都不會放在我的心上了……”
    “可你……”
    羅曉妍吃吃地道。
    “我隻是看上去比較年紀而已。”
    柳思誠看著窗外，輕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