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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茶杯“砰！”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曉文你，你說什麽？！”
    歐陽正義雙手哆嗦，不自主地顫抖：“你說，我，我妹妹和妹夫是……是被柳思誠殺的？”
    見到歐陽正義這樣子，林曉文有些心傷，又有些意外，感覺似乎有些不對。
    “舅舅，你，你不知道？”
    他試探著問。
    “我，我怎麽可能知道？”
    歐陽正義一下子好象老了二十歲，一雙手抖個不住，抖抖索索地道：“陳……陳家出事，我也聽說了，當時警方告訴我說是他們家中失火……我和陳家關係也不親，從你父親那邊走，也隔了好幾層，於是喪事隻送了個白包，並沒有去。想不到……”
    “想不到我妹妹、妹夫，竟然，竟然……”
    他臉上老淚縱橫，“當時的有人都說那是車禍，我也就信了，當年的事我隻是聽我父親臨終時說起，並沒有親見，說實在的，並沒有真的十分相信，有時想想，覺得那不過是舊時的江湖傳說，這個世界，現代化的社會，怎麽會是那樣？”
    “舅舅……”
    “曉文，你爸爸媽媽死後，我很痛苦，但你知不知道，我其實又很開心……”
    “啊？！”
    “因為你爺爺，也就是林家少爺，留下了預言，一就是那本家譜，說林家會衰敗，金銀財產，什麽都不會剩下，以前的大富之家嘛，地主階層，到了新社會，風流隻會被雨打風吹去……最多就是能留下那座小樓，那裏麵的陣法什麽的，誰都不用惦記，早就廢了！另一點……”
    “另一點就是說到那柳思誠了……”
    歐陽正義滿臉都是痛苦：“林家少爺留下話來，說他能力用得過多，壽命不長，未必能活到那柳思誠卷土重來，回來報複的時候，但是他死了，不代表柳思誠會停手！那就是個狼子野心的人，睚眥必報！林家少爺死了，他一定會把這仇恨記到林家下一代的頭上，甚至是下下一代！”
    他抬著望著林曉文，臉上的淚珠一顆一顆往下掉：“曉文啊，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媽媽死後，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林曉文明白過來，伸手扶住歐陽正義道：“舅舅你是以為，爺爺說得不準，我爸爸媽媽其實是因為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去世的，並不是什麽江湖仇殺、因果報複，是不是？”
    “是，是的！”
    歐陽正義厲叫一聲：“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為什麽會虛度這十年？！我早就將以前的事跡說了出來，讓政府滿天下輯捕這個柳思誠去了，殺人凶手，殺人凶手啊！！！”
    林曉文沉默不語，任歐陽正義大聲發泄。葉小苒見兩人這樣，心裏也不好受，幫著從旁邊扶住歐陽正義的手臂，輕聲勸說。
    李冬娥聽到聲音，從客廳裏進來，看到這樣子大吃一驚，問道：“老公，老公，你怎麽了？”
    歐陽正義流著淚，把林曉文剛剛說的講了出來，“我才知道，自己的妹妹和妹夫竟然都是死在柳思誠的手下，根本不是……不是什麽交通意外！”
    李冬娥越發吃驚，望著林曉文道：“曉，曉文，你怎麽知道，是那……那個柳思誠做的？”
    她是歐陽正義的妻子，肯定早就聽歐陽正義說過有關林家少爺和柳思誠的故事，說不定在歐陽正義的父親歐陽意去世前，那臨終的敘述就是對他兩口子一起說的也說不定，是以她對柳思誠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奇怪，隻是對林曉文竟然知道這些感到吃驚。
    對她這個問題，歐陽正義也有同感，聞言頓時抬頭看著林曉文，眼光炯炯地盯在他麵上。
    這個問題還不太容易能夠解釋清楚，林曉文想了想，正想要說什麽，忽然門外轟然一聲巨響。
    全樓震動！
    ...............
    “你不是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吧？”
    名叫吳天宇的青年眉頭一皺，很不耐煩地甕聲甕氣說了一句。
    “當然不是。”
    蘇雨意識到自己走神了，連忙回過神來說道：“我其實也有一個媽媽的一個妹……妹，剛剛聽你的說話，你覺得這裏會要出什麽大的變故？我在想，要不要也去通知我媽媽和妹妹一聲？”
    “你不知道？”
    名叫吳天宇的青年奇道：“危險來臨之前，每個生物都會有一種對危險的直覺，危厄越大，這種感覺越是明顯……”
    他伸出自己一隻手臂，拉起袖子，蘇雨清楚看到，他手臂上的汗毛根根豎起，真的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就因為這個？”
    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蘇雨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就判斷有巨大的災難來臨，太，太兒戲了吧？
    名叫吳天宇的青年瞪了他一眼，似乎想斥責他幾句，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知道了。”
    蘇雨奇道：“你知道什麽了？”
    “我是‘鬼蝠族’，更接近世界本源的原始生物，所以對危險的預感要敏感得多，而你不是，所以沒有這種感覺。”
    名叫吳天宇的青年解釋道，但蘇雨總覺得他是在裝逼。
    什麽‘鬼蝠族’，聽都沒聽說過，你明明是個人好不好？
    “算了，說什麽你都不會信，還以為能夠找到個隊友，誰知道也是個妄人，真不知道你在‘主神’那兒到底學到了些什麽？”
    名叫吳天宇的青年轉身就想走，“不要你報答了！就當我吃飽了沒事幹，做了件好人好事罷，真是的！”
    “等等！”
    蘇雨臉上掛不住了，他一下從床_上跳下來，板著臉對這個名叫吳天宇的青年道：“我又沒說不幫你。”
    “喔？”
    吳天宇風一樣地轉身，臉上雖然用力忍著，還是表露出一絲又驚又喜的表情：“你肯幫我？”
    “嗯，那個……”
    蘇雨心說看你剛才那麽酷的樣子，其實就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年是吧？虧我剛才還被你嚇了一跳……
    “你救醒了我，要我報答是應該的，有什麽事，我也願意幫你……”
    他字斟句酌地道：“不過，那個真的……你確定，真的會有什麽大災難發生？”
    “是真的，絕對真的！”
    吳天宇斬釘截鐵地回答，“我的身體得‘主神’賜予了血脈，一直在向著‘鬼蝠族’轉變，你知不知道，我本來都快逃到沿海去了，結果又被人抓了回來，隻差一點，就要抽幹我全身的血，變成一具幹屍……”
    蘇雨臉上抽動一下，心想老_子早特麽就是一具幹屍了好吧，隻是你小子眼力不夠，看不出來……臉上配合著作出個感歎的表情，道：“好可憐。”
    “可憐個屁，老_子早就知道，出來混早晚要還的，從成為這勞什子‘主神使徒’的時候就知道了，別告訴我你這小子沒有這個覺悟……”
    對於吳天宇的話，蘇雨真是無力吐槽，我特麽真的不是什麽‘主神使徒’好不好？你這人眼力到底有多瞎，才會把我一個千年……不，幾十年的複活幹屍看成你的同黨啊？這特麽要是戰爭時期，是不是敵人隻要拿個錄音機放旁邊，你就自己把情報全都說出來了？
    “就那麽慘的時候，我身體的危險本能也隻是微微報警，而現在……”
    吳天宇苦笑一聲：“危險的預感超過了那時候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