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的莫斯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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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菲亞咖啡館坐落於莫斯科特維爾斯卡婭大街17號,因為臨近使館區,這裏人員混雜。無數城狐社鼠出沒其中,而索爾菲亞咖啡館就是他們聚集的主要場所。
走進索爾菲亞咖啡館的列夫捷特打量了一下裏麵的環境,隨後找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服務生遞上來的菜單,列夫捷特暗自點了點頭,謠傳這間咖啡館的主人手段通天,如此看來所言不虛,菜單上的許多東西可不是眼下就能隨隨便便搞到的。
“給我來杯拿鐵,順便再給我來胡椒小牛排,要八分熟的!”將菜單還給一旁豐臀**展露無限風情的女招待,列夫捷特如是說道。
“好的先生,一共二十四美元!”接過菜單,計算完畢的女招待微笑的回答道。
“美元?難道你們不收盧布麽?”列夫捷特好奇的問道。
聽到他話的女招待翻了個白眼解釋道:“先生,我們是一家涉外咖啡館,這裏一般不對外人開放!另外,”女招待低下頭盯著列夫捷特,魅惑的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我們老板不接受除美元以外的任何貨幣。”
列夫捷特不習慣的後仰了一下腦袋,在跟女招待保持到一定距離後這個家夥站了起來,露出滿臉遺憾的表情說道:“那實在是太不幸了,我的口袋隻有盧布,所以。。。”列夫捷特聳了聳肩,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嘿先生,列夫捷特先生,您等等!”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列夫捷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那個將自己叫下的男子,輕皺眉頭問道:“您是哪位?”
男子飛快的走到列夫捷特麵前攤開雙手說道:“噢我的朋友,我親愛的列夫捷特,我們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看來您已經把我給忘記了。”說完男子不由分說的一把抱起列夫捷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是安德烈讓我來的。”
得知男子身份的列夫捷特點了點頭,朝著依然站立在旁邊的女招待笑了笑,然後跟隨男子朝著咖啡館裏麵走去。
打開房門,列夫捷特看著桌子上擺放好的拿鐵和小牛排露出了然的神色。走進屋子,男子熱情的招待道:“坐列夫捷特,雖然寒酸了點,但相對來說比較安靜。”
列夫捷特不客氣的坐在座位上,對著小牛排開始了進餐。一直等到他吃完之後,男子連忙起身打開身後的櫥櫃,從裏麵拿出兩個杯子和一瓶酒笑嘻嘻的說道:“來自波爾多酒莊的紅酒,雖然不是你最愛的紅星伏特加,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接過男子遞來的酒杯,列夫捷特打量了下後放到桌子上玩味的說道:“好了先生,讓我們去掉這些花頭,開門見山直說了吧!”
列夫捷特盯著男子的雙眼冷漠的問道:“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麽?”
將酒瓶放下,男子微笑的攤開雙手說道:“一切,列夫捷特先生,所有的一切我們都想知道!”
“噢?”列夫捷特滿臉嘲笑的說道:“先生,你比我想的還要貪心!”
“不不不!”男子連忙擺手說道:“您誤會了列夫捷特先生,我們隻是想幫助您,幫助您的國家!”說完不等列夫捷特開口男子再次說道:“不知道您對這個國家,對於近幾年特別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什麽看法?”
看著沉默的列夫捷特,好半天後男子繼續微笑著說道:“看來您心中有了答案不是麽?就如同您所見到的,這個國家在衰弱,他在無可避免的消亡!”
“想想吧,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又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是那些不作為的貪官汙吏,是那些故步自封的頑固!是他們阻止了國家的改革,是他們背叛了人民的期望!”
“為了生存下去人民無奈的發動遊行,可是發生了什麽?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名叫尤裏*馬林的劊子手無情的鎮壓了皿煮集會,企圖以屠殺來恐嚇人們對皿煮和茲油的呐喊!”
“你以為他成功了麽?沒有,他不會成功,他也永遠不可能成功!追求皿煮和茲油是所有生靈的天性,沒有人可以阻攔他們對美好的向往!”
“不管他如何徒勞的努力,這個腐朽的、畸形的、違反民意的體製終將毀滅,而我們將獲得新生!”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的男子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看著依然沉默的列夫捷特繼續說道:“正義的人士是不會任由這件事情發生的,皿煮的同盟也不會讓他繼續猖狂!尤裏*馬林自覺墳墓的行為必將失敗!”
“列夫捷特,為了人民、為了茲油、為了這個國家,你是否願意使出微薄之力,為皿煮事業做出自己的貢獻?”
“當然,我們不會辜負任何願意為皿煮做出貢獻的人士,為了保證您的安全,我們準備了小小的活動資金,不多,一百萬美元,和一個全世界通用的護照!”
看著滿臉期待的男子,列夫捷特露出了一絲譏諷,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對著男子說道:“原本我以為你應該是CIA或者軍情七處的,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蘇聯人。”
“蘇聯人?不不不!”盡管有些搞不明白列夫捷特的意思,但男人依然打斷他的話說道:“我不是,我是愛沙尼亞人!”男子滿臉不屑的說道:“我可不是什麽蘇聯人!”
“連自己的國家都不願意承認了麽?”列夫捷特滿臉冷漠的繼續說道:“那麽對你們這些所謂的皿煮人士來說,國家是什麽?我們無數年的堅持又是什麽?”
“對你們來說,國家的法律全是束縛,國家的體製全是腐朽,國家的政策全是錯誤!請你告訴我,到底什麽才是正確的?”
“你不能!”列夫捷特打斷了試圖想要反駁的男子繼續說道:“你們都不能,你們除了空口說大話以外,你們什麽都做不了!”
“我們這些年的堅持和發展在你們眼中又是什麽?不是你們嘴裏輕飄飄的否定語,也不是你們可以歪著心思汙蔑的!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承認,她就在那裏,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我的父親,那個在自己家裏自殺的可憐老人告訴我,並不是所有人都理解支持我們的建設,但這並不能否認他的偉大!我們的戰士,神聖的信仰永遠不會磨滅,她照耀著我們每一個人!”
列夫捷特站了起來低頭俯視著滿臉怒火的男子說道:“我知道你心中充滿不屑,我也知道你認為我在狡辯,但這沒什麽!”
“回去告訴你身後的可憐蟲們,戰爭已經開始,未來不是你們計劃的那樣!”
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打開了屋門的列夫捷特停下了腳步,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轉身說道:“對了,牛排很美味,但我更希望支付時使用的是盧布。”
一個月後,在知情人驚掉下巴的的目光中,列夫捷特*謝爾蓋維奇*阿赫羅梅耶夫出任9527工程首席科學家。三個月後,在世人恐懼的目光中,代號‘9999’的真空內爆彈響徹在格羅茲尼的天空!
“狗屎,豬嘍!我應該把你們全部槍斃!”憤怒的咆哮聲在CIA的總部內回響,無數聽到聲音的特工壓低了腦袋,忙著手裏也不知道是什麽的工作。
辦公室,大發雷霆的正是現任的CIA現任老大羅伯特*蓋茨的,而站在他對麵的正是不久前還在作威作福的副部長。
“9527工程因為時間短、隱藏深你們沒有調查清楚情有可原,這個呢?這個叫列夫捷特的男人呢?看看你們匯報的都是什麽?列夫捷特是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可是結果呢?你們口中的這個廢物成為了9527工程的首席科學家!”
“你們說這是列夫捷特與尤裏之間的交易!好,我相信了你們!可最後呢?那個代號9999的真空內爆彈就是在對方的帶領下製造的!”
“你們這群應該被槍斃的混蛋!難道非要那個神秘的武器落在我們頭上引爆時,你們才願意調查清楚麽?”
“我不管耗費多大的代價,你必須給我調查清楚!三天,我隻給你三天時間!現在給我滾!滾!”
不提CIA老大的憤怒,相同的情景出現在這個星球的大部分國家,他們一邊怒罵著沒有作為的下屬,一邊心驚真空內爆彈的威力。等到科學家們將評估文件上交後,看到這份報告的領導人更是驚到了下巴。
“砰!”將文件摔倒桌子上的布什滿臉怒火的看著在座的所有人:“紳士們!這就是我們偉大的燈塔國科學家給出的報告?你們確定今天不是愚人節?”
聽到總統問話的眾人暗自交流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男子開口說道:“總統先生,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您,這是我們頂尖科學家們這幾天的心血,而在這方麵,他們才是最專業的!”
“所以!”布什指著茶幾上的文件滿臉嘲笑的說道:“所以你想告訴我,那個馬上就要完蛋的國家,他們的科技其實比我們更加先進?他們實力更加強大?”
“總統先生,我不得不遺憾的再次提醒您,根據智庫的觀察報告,他們新上任的領袖尤裏*馬林正試圖讓蘇聯重獲新生!而就目前的情報判斷,蘇聯解體遙遙無期。”
“狗屎,婊子養的尤裏*馬林!”布什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整個辦公室都響徹著他罵聲。看著一臉習慣的內閣成員們,你就知道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
而好半天後,將自己的情緒宣泄差不多的布什這才轉身問道:“迪克,我們的參謀顧問們有什麽好的意見?”
現任國防部長聳了聳肩滿臉無奈的說道:“總統先生,參謀顧問團的意見是冷靜觀察,不要輕易開啟戰端。另外,那個地方傳來消息,他們希望能夠獲得一枚真空內爆彈來研究,哪怕是碎片或者一部分資料都可以。”
聽到‘那個地方’的眾人一副了然,所謂的‘那個地方’其實指的就是五十二區,隻是因為某些規定,一般情況人大家都以那個地方代稱。
“這就要靠我們親愛的羅伯特先生了!”布什走到羅伯特背後拍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國會每年給你們一百多億美元作為經費,現在是看到成果的時候了!”
聽到老布什話的羅伯特盡管心中不斷的罵娘,但是臉上卻沒顯露絲毫不滿,一臉微笑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