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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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陛下皇後和諸位娘娘在場,臣女必須拿出真本事來,把人畫像、畫傳神了才好,否則怎麽向陛下、娘娘和師傅交待?”成靖寧如實說道。現場考較,自當畫出水平,畫出風格。
    “隻怕柔妃這會兒在飛羽殿發脾氣呢。”張茹瀅最是善解人意,在宮裏是出了名的好性子,逢人就是一張笑臉,從未發過脾氣,不過這都是表麵,她最會不聲不響的使壞,初到王府時,成宜惠吃過好幾次虧,難得今天看她那般失態,著實解氣,“不過回去之後你得仔細些,長興伯家的幾個都不是安分的主。”
    自從上次成永皓幫她出氣之後,他在成靖寧心中的形象變得猶如蒼鬆般的高大:“臣女不怕,有大哥和表兄他們呢。”
    “永皓和珵兒最是淘氣,都快成家了還不正經。”說起自家侄子,成宜惠一臉笑意,把從明光殿帶回的畫,交給秦素掛到會客的廳室去。“咱們家可是好久都沒出一個才女了,你得頂起侯府的半片天呐。”
    “娘娘別誇臣女,繪畫上還得好生和顧師傅學。”成靖寧常因這事被誇獎,每回都讓她無地自容。
    成宜惠卻是笑道:“哪裏誇不得,實事就是如此嘛。素素你說說看,本宮有沒有說大話?”
    成靖寧被誇,秦素與有榮焉,被點名後,微微笑著道:“二姑娘的畫的確畫得好,奴婢聽聞顧大師也常誇她的。”
    “這事該咱們驕傲,不帶虛的。”成宜惠笑道,她笑起來很明媚很好看,讓成靖寧一時間也有些恍神,都說成家女兒的相貌是千裏挑一的好,皇後便是這最頂尖的那個一。她今日梳著半翻髻,髻上配著一支白玉鑲金絲偏鳳釵,側麵是銀鎏纏絲珍珠珠花,垂著幾股銀製流蘇,髻底的花形飾物連著額前的眉心墜,穿著一身冰藍色宮裝,很是清爽好看,加之保養得益,看不出實際年齡,三十上下依舊膚如凝脂,玉指纖纖,領如蝤蠐,氣度高華,明豔動人,很容易讓人想到國色天香這個詞。
    問過成靖寧讀過什麽書,平日的消遣後,才讓鄭義去傳敬親王和五皇子。敬親王隻長成靖寧一歲,卻生得高大,透露著與年齡不符的穩重,他目光堅定,帶著幾分銳利,氣質超然,貴氣天成,長相隨了今上,郎眉星目,風度翩翩,器宇不凡,見到成靖寧隻頷首問好,五皇子跳脫活潑,在青山莊子已見過,道:“靖寧表姐今天還做烤魚嗎?我好想再吃一次!”
    旁邊趙純熙已不住的點頭同意:“靖寧姐姐熙兒也想吃!”
    “聽寰兒和熙兒說得我也想吃了,那就再做一次吧,讓小廚房的宮人們都學一學。”成宜惠抱著女兒,笑嗬嗬的開口。一邊坐著專心玩玩具,才學會說話的十一皇子聽到後也舉著九連環說“吃烤魚”。
    “臣女也愛吃,今天正好請娘娘嚐一嚐臣女的手藝。”成靖寧行著禮笑道,跟著鳳凰殿的禦廚去廚房忙活。
    “說什麽呢這麽熱鬧。”這時候趙澈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冷不丁的問道。眾人忙著跪拜行禮,趙澈讓她們起身,牽著成宜惠的手,讓她挨著自己坐下。
    成宜惠笑答道:“說吃魚的事呢,上次寰兒和熙兒到青山莊吃過一次後念念不忘,臣妾也想知道是什麽美味,所以讓靖寧做呢。”
    “那朕也得留下嚐一嚐了。”趙澈心情大好,對康大海說:“中午就在鳳凰殿用膳,柔妃那裏你去說一聲,讓她不必等了。”
    飛羽殿中,柔妃聽到康大海傳達的聖意後,笑容不改的將人送到殿門口,“皇後娘娘那裏有好菜,少不得下回去討一討呢,勞煩公公幫本宮提前帶個話。”
    “柔妃娘娘客氣了,老奴一定把您的話帶到。”康大海笑著告辭,回了鳳凰殿。
    人走遠後,柔妃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在宮裏就算了,到行宮還變著花樣拴住皇上,真是可恥至極,偏太後也不管她。算一算日子,今上已經兩個月沒到她這裏來了。好不容易借趙姝的名頭讓趙澈過來一趟,竟然又食言。想到從明光殿帶回的那幅畫,一定是趙澈嫌她老了。都怪成家那不知好歹的丫頭!
    大公主勸道:“母後,您要冷靜。”爭寵,誰能爭過皇後?沒瞧著方婕妤和玉蘅夫人都敗下陣來了麽?
    柔妃隻得收起不甘的情緒:“算了,我們吃我們的,出嫁後你難得來陪我一次。”大公主趙姝和蕭雲旌的婚事黃了之後,便在次年嫁了理國公世子,現已誕下長子。
    “皇後那邊又怎麽了?”趙姝扶著柔妃進殿,她是趙澈的第一個孩子,在趙純熙出生之前,一直是最受寵愛的公主,眼下,她和她逐漸上了年紀的母親一起失寵了。自她嫁了人之後,趙澈越發的不理她。
    趙澈不來,柔妃提不起精神,興致缺缺地道:“她娘家的侄女來了,獻了兩幅畫給陛下。我不過就質疑不是她畫的,想當場考一考她,結果她竟把我畫成那個樣子!真是氣死我了!中午又要做什麽稀奇的菜,你來了陛下也不管。”
    “什麽畫?”讓她好脾氣的母親氣成這樣。
    “還不是上回白鹿的事,偏蘇氏提議讓成家那丫頭畫鹿獻給皇上。我不過多了一句嘴,她就畫了我,你自己看。”柔妃沒好氣的把畫扔給趙姝,真是礙眼,恨不得立刻撕了才好。
    趙姝展開看了會兒,她承認成家丫頭畫得很好,把柔妃畫得逼真傳神,但細看一番後的確太氣人了,再看自己的母親,的確不年輕了。
    “放好了不看就是,每隔三年就會有新人進宮,母親如何爭得過來?您別管那麽多,不用咱們出手,自會有人去收拾的,我們坐山觀虎鬥。父皇現在眼裏隻有皇後,是指望不上什麽了,您得把承逸教好了,一切未塵埃落定之前,他還有機會。”大公主現在看得明白,她母親出身太低,沒有實力支撐她現在去和背後勢力強大的皇後、方婕妤、麗妃等人去爭。上了年紀也失了寵愛,不如放寬心思做個閑人。而她那弟弟,也得慢慢累積勢力。
    柔妃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那幾個最好鬥得你死我活。”趙承逸現在得韜光養晦,鋒芒畢露不是好事,別看趙承業現在風光,多少雙眼睛盯著,都想拉他下馬。
    “您明白就好。”趙姝欣慰柔妃沒有被嫉妒和憤怒衝昏頭腦。
    正午的主菜是烤魚,還未端上桌就引得禦廚房的一幹廚子圍觀,鳳凰殿主廚杜公公很有眼色,跟著認認真真的學著,問成靖寧做這道菜的秘方,成靖寧把做法寫下交給他,杜公公千恩萬謝的接過,直言她人美心善。
    趙澈嚐了幾口,誇成靖寧手巧,又命康大海送一條到太後那裏,請太後品嚐。“難怪寰兒和熙兒回來一直念叨著要吃呢,著實新鮮味美。”成宜惠對成靖寧的手藝讚不絕口,“這道菜廚房學會了嗎?”
    杜公公是人精,早找成靖寧要了方子,不過這會兒不在跟前伺候,回話的是秦素:“杜公公向來多才好學,定是學了,等著日後獻藝呢。”
    兩條魚被吃得精光,趙澈吩咐廚房今晚繼續做,又賞了成靖寧一些金銀首飾和綾羅綢緞。“振清把女兒教得很好。”趙澈對成宜惠笑道,“你們說話吧,朕還有得忙。”閑適了整個上午,明光殿的案桌上還對著一摞折子等著他回去批改。
    “兒臣也告退。”趙承業不比趙承寰,他加封親王之後,課業繁重,也開始學著處理政事,接觸朝中大小事務。
    “都去忙吧,陛下也得注意休息,別太累了。”成宜惠溫溫柔柔的替趙澈淨手換衣,將父子兩個送到殿門口。
    走了大小兩座山,鳳凰殿內氣氛突變,“歇一會兒都午睡吧,等下去登山遊湖。”成宜惠對成靖寧說。
    趙純熙拉著成靖寧的袖子,說:“我要挨著靖寧姐姐睡,她會給我講故事。”
    “去吧去吧。”成宜惠吩咐莊嬤嬤領她們兩個到偏殿休息。“寰兒也去歇一歇,下午還要去含光殿讀書,不許淘氣。”
    哄睡小兒子,內殿隻剩成宜惠和秦素。秦素幫著她取下頭上的簪釵,拆散發髻按摩頭皮,成宜惠閉上眼睛問道:“靖寧這孩子你看如何?”
    “老夫人教出來的自是好的,靖寧小姐的畫技,著實讓人意外。”秦素昨日到青山莊後,一直觀察著成靖寧的言行。
    “幸好靖寧不像嫂嫂。”她那大嫂文弱得很,是個富貴閑人的命。顧子衿運氣好遇到她大哥,若是遇到旁人,還不知會如何。成靖寧還是像老夫人那般利落些才好。
    顧子衿嫁進侯府三年成宜惠才出嫁,成宜惠主仆幾個和她相處過一段時日,自是知道她的脾性:“可不是,但夫人合該有這樣的命數。”
    “我的話你和母親說了麽?”
    “說了,老夫人明白著呢。”秦素說道,“大覺寺那邊的人說,芙寧小姐很讓人意外呢。”
    成宜惠笑道:“說說看。”
    “說不像她的生母竹姨娘,是個聰明剔透的人,這點像老夫人。自她重回侯府之後,老夫人和夫人對她算不上多重視,但她一身氣度,半點不見小家子氣,那份從容自得,不是一般人所有的。在大覺寺,便是主持方丈都誇她的。”秦素在侯府時,與翠竹相處過幾年,算得上了解那個心比天高的丫頭。
    “她要沒幾分本事,就不會從原來的二房三房脫穎而出,能左右逢源,誰都不得罪,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成宜惠不掩飾對成芙寧的欣賞,隻是可惜,她曾有一個臭名昭著的姨娘。
    “您呐就愛操心,兩位姑娘將來都會好的。”秦素尋了一身白色寢衣,給成宜惠換上。
    “還是我自己來吧,你也去歇著,換珠蘭茉莉她們來伺候。”換貼身衣物,成宜惠向來是親自動手,若是身上的痕跡被瞧見了,可不羞死人?
    秦素了然,躬身笑著退下。
    偏殿中,趙純熙終於被哄睡下。歇在陌生的地方,成靖寧睡意全無,困頓的雙眼迷蒙的半睜著,今天下午,應該不會有事。
    寢殿內,銀鎏金字雙壽雙耳鼎爐內燃著安息香,各角落放著冰,倒讓人覺著好眠,困意終於襲來,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突然有人拉她的一角。回神清醒,發現是趙純熙的小腦袋從薄毯的這端鑽出來,扯著她衣裳說:“姐姐,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話吧。”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成靖寧坐直了身體,知道她想出去玩兒,隻好講故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小丫頭想象力豐富,問題特別多,諸如講小紅帽,她會抱著她的小貓,仰頭天真的問大灰狼為什麽會說話,而她的咪咪隻會喵喵叫,為什麽人被吃了還能活著,為什麽大灰狼吃東西不切碎不煮熟。再如白雪公主和王子,她會問白雪公主沉睡這麽多年,為什麽不會老,萬一拉粑粑怎麽辦……
    好吧,這小孩兒一點兒都不可愛……
    午後,鳳凰殿熱鬧起來,上午聞訊的嬪妃都趕過來說話湊熱鬧。成宜惠本欲帶幾個小輩去登山遊湖,被絆住了隻好讓她們幾個去玩兒。見過一幹嬪妃,趙純熙拉著成靖寧離開鳳凰殿,遵照一個小孩的直覺和喜好判斷著好壞,很不喜歡這些濃妝豔抹的女人。
    “我們去劃船摘蓮蓬吧。”趙純熙在楊柳岸邊奔跑著,到停有小船的石階邊停下,指著湖中央的一片綠說道。她還惦記著蓮子的事,一直想去摘芙蓉池的蓮蓬。芙蓉池離鳳凰殿不遠,池子很大,水麵波光粼粼,中央種著蓮藕,開著紅白兩色蓮花,這時已有好多青蓮蓬,正是吃蓮子的時候。
    成靖寧提著裙子在臨水的石階上蹲下身來,沉思片刻後說:“還是讓宮人幫你摘蓮蓬吧,萬一掉進水裏喂魚了怎麽辦?”
    “可我想自己摘。”趙純熙情緒低落,抿著唇,不死心的開動腦筋勸說成靖寧和莊嬤嬤,“魚那麽小,吃不了我的。我隻摘幾個就回來,靖寧姐姐,你陪我去,很快的。”上次沈嘉月就劃船帶她去了,可什麽事也沒有。
    小船上的太監這時開口幫腔說:“芙蓉池不深,奴婢小時候在江南河邊長大,熟悉水性,定不會讓公主落水。”
    “嬤嬤,就讓我去吧,我隻摘五個就回來。”趙純熙拉著莊嬤嬤的袖子,委屈巴巴的祈求。
    愛玩水是小孩的天性,對著趙純熙貓咪一般的純淨眼神,莊嬤嬤也不忍心拒絕,正要說話,成靖寧已經開口阻止:“不行,下次去外祖母的莊子,我和嘉月姐姐再陪你摘蓮蓬好不好。你不是說要帶我們逛行宮嗎?”
    “好吧。”趙純熙失落的低下頭,牽著成靖寧的手離開,一步一回頭的看著離她越來越遠的蓮蓬。
    天氣炎熱,在芙蓉池周圍走了一圈,已是全身大汗淋漓,趙純熙沒有興致,莊嬤嬤怕她中暑,提議回鳳凰殿歇息。這時候來請安說話的宮妃已經散去,殿內清清靜靜的,“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成宜惠正欲擺琴彈上幾曲。
    “天有些熱,所以回來的早一些。”成靖寧解釋說道,趙純熙懨懨的,小模樣心事重重,說:“母後,剛才熙兒沒睡好,想重新睡一覺。”
    成宜惠聞言笑了笑,“這是怎麽了?這模樣看著,誰惹你不高興了?”
    莊嬤嬤回道:“公主想親自坐船到芙蓉池摘蓮蓬,怕落水老奴做主不讓公主去。”
    成宜惠了然,點了點女兒的鼻子:“嬤嬤沒做錯,你還小,不能靠水太近知道嗎?想睡回籠覺就去睡吧,明天許你到外祖母家去玩兒。”
    趙純熙依舊興致缺缺,甕聲甕氣的說了聲好,行禮告退之後,換上小衣裳去睡覺。
    “這孩子真是的。”成宜惠寵溺的笑了笑,雖然任性,但也聽勸。
    “公主天真活潑,現在又是愛玩鬧的時候,多勸一勸就好了。”成靖寧也道。
    成宜惠吩咐宮人嬤嬤把趙純熙看好了,以防她偷偷溜出去,“還是不怎麽懂事,得時時刻刻看著。靖寧,你畫畫得好,也幫我畫一張吧,不過別把臉上和脖子上得紋畫下來就是了。”
    “姑姑年輕,臉上沒有紋。臣女隻怕手抖,畫不出您十之一二的美貌。”成靖寧實話實說道。成宜惠保養得好,心態年輕,看不出是快三十的人,更看不出是四個孩子的母親。
    成宜惠聞言,爽朗的笑道:“你這嘴跟吃了蜜似的,不過我愛聽。素素,去挑幾匹蛟綃紗和煙霞紗來,和陛下的賞賜一起送到青山莊,給靖寧做衣裳。”
    成靖寧欲推辭,被成宜惠的眼神製止,隻得接受,說:“臣女謝娘娘賞賜。”
    成宜惠坐在成靖寧身邊,握著她的手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做姑母的送些東西給你不算什麽,我們成家的女兒可是金貴得很。時候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宮人搬來成靖寧的畫具,成靖寧便比照著人,先畫了臉的部分,剛畫好眼睛,莊嬤嬤急匆匆的進來,來不及跪拜行禮,開口就道:“四公主不見了!”
    “怎麽回事?”成宜惠一臉肅容。
    莊嬤嬤慌了神,說:“奴婢服侍小公主睡下,她說不要那麽多宮女伺候,要老奴在身邊。之後公主說要喝酸梅湯,膳房送來後她又不喝,說要睡覺,放著可惜讓老奴喝了。再就是老奴如廁離開了一小會兒,回來公主就不見了。老奴和紫苑找了整個鳳凰殿也沒找到公主,這才來稟告娘娘。”
    “四公主趁嬤嬤如廁的時間離開,想來走不了多遠。午睡後她想去摘芙蓉池的蓮蓬,興許去有船的那邊了。嬤嬤不妨帶人找找看。”成靖寧分析一番,給莊嬤嬤指了一條路。這個年紀的孩子,你越不想讓她做的事她越惦記,心欠欠的就想突破重重阻礙把事情做成。
    莊嬤嬤拍著腦袋,恍然大悟般地道:“是老奴失算了,公主一定坐船去摘蓮蓬了!”
    莊嬤嬤帶著人風風火火的往停靠小船的石階處趕,成宜惠微微蹙眉,對趙純熙陽奉陰違頗為不悅:“這幾日被寵得忘形了,找回來後看我不教訓她。”
    “四公主正是愛玩的時候,娘娘不必動怒。”成靖寧細聲勸說,興許將才應該陪她去的,否則不至於這時候一個人偷偷溜出去。想著最近一日沒來由的焦心,心中暗叫不好,芙蓉池雖不深,但溺死一個孩子綽綽有餘。“娘娘,臣女也去那邊幫嬤嬤找公主吧!”
    “我也去瞧瞧吧,把她揪回來之後得打手心給個教訓。”成宜惠也沒了作畫的心思,起身對成靖寧說。
    出了鳳凰殿大門,成靖寧不顧諸人臉上的異色,提著裙子往楊柳堤岸邊的石階跑。“靖寧,等等!”成宜惠欲追上去,無奈跑不過她,隻好小跑著過去。
    飄蕩的楊柳樹枝,猶如宮妃妖嬈纖細的腰肢,在夏日的湖風裏翩然起舞。樹下的石階飄飄蕩蕩的停靠著近十隻小船,莊嬤嬤先到一步,沒有人,池中央除了密密麻麻的荷葉,並不見人影。“公主不在這裏。”莊嬤嬤失望道。
    “不在?”成靖寧質疑道,劃船的太監不見了,細數之下,少了一條船。鳳凰池中央……難道有人要殺四公主!成靖寧跳上小船,解開繩索,撐起篙子,對莊嬤嬤說:“嬤嬤,快去尋幾個會水的太監或侍衛來!還有,快命人把芙蓉池周圍封鎖住!小公主可能落水了!”
    “什麽!”莊嬤嬤慌了神,下意識的按照成靖寧說的去做,慌忙吩咐宮人去叫侍衛和會水的太監宮女,又命人把這裏的情況稟告給皇後。
    成宜惠趕到時,成靖寧已撐著竹篙劃遠了。又見莊嬤嬤神色慌張,問道:“嬤嬤,怎麽回事?找到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