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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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因快過年的關係,殷沅徽提前把正月的月錢帶了過來,侯府產業多,進項也多,因此姑娘奶奶們的月錢比別的府第豐厚。成靖寧留下自己的那份,讓水袖和花月去給小丫頭們發月錢。
    “今天來有個不情之請,我瞧著你養的洋水仙開得好,想討幾盆初二回安定侯府的時候帶回去,到時給你帶熏魚和臘腸回來。”殷沅徽抱著貓說道。安定侯祖上是江浙人,那邊的熏魚和臘腸最是有名。
    成靖寧聽到吃的兩眼放光,立刻道:“那我先謝過嫂嫂了,洋水仙我養了一屋子,隨便挑。”說著拉了成芙寧一起去看鮮花。
    還沒挑上幾盆,雲岫又過來稟說世子來了。“我就說吧,你在我這裏待不久的。”成靖寧打趣殷沅徽說,一旁的成芙寧也抿嘴輕笑。
    殷沅徽看著兩個取笑她的小姑子,柳眉倒豎,讓貼身丫鬟新蕊去打發了成永皓:“告訴世子說我東西還沒挑好,讓他先回去。”
    新蕊還沒出門,成永皓已經推門進來,嘴裏還抱怨著:“這麽久了怎的還沒好?”
    “嫂嫂在挑初二回安定侯府的花,還沒選好,大哥等一等。”現在是臘月二十四,還有八天,必須選那些全是花苞的,還要長得大個的。
    “……那慢慢選吧。”成永皓被殷沅徽的美目一瞄,隻好放棄。他像上一世陪妻子逛街的丈夫一樣,很是無奈,但又不得不照做。
    殷沅徽也不磨他,挑選了四盆,“初二一早我過來拿。”
    “大哥嫂嫂慢走。”成靖寧剛說著話,成永皓就拉著殷沅徽的手走了。
    成芙寧看著兩人的背影感歎:“大哥大嫂的感情真好。”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以後芙姐姐也會遇到真心待你的人的。”成靖寧說,至於她未來的那口子,還是看運氣吧。
    除夕的團圓飯,成芙寧也出席了。眼下東西貿易越加重要,成振清肩上的擔子更加繁重,加上他是“後黨”領頭人,需要幫皇後看管著宮外的各方勢力,沒多的時間沉溺過去那些糟心事,是以見到成芙寧時,也點了點頭,神色算得上和藹,晚宴後一起放煙花守歲,新的一年就這麽到了。
    初一大臣命婦們照例進宮參拜帝後,於是一群晚輩就去大覺寺拜菩薩。成芙寧想著去年在寺裏遇到的登徒子,尋了個借口沒去。
    大覺寺香火鼎盛,尤其觀音殿內的壁畫廣受好評,深受文人騷客青睞,是以拜菩薩的香客最多。殷沅徽早聽過觀音殿內的壁畫有名,又出自自家小姑子之手,很是迫不及待的進殿觀賞。
    “靖寧很有大家風範。”殷沅徽看過之後誇道,成靖寧正想謙虛幾句,話就被她大嫂搶先說了:“不過不要驕傲自滿,以後得畫出更好畫才是。”
    成靖寧也笑了笑,她這大嫂真是個妙人。“謹遵大嫂教誨。”她雙手放在腰間,行了個福禮回道。
    殷沅徽拿著帕子掩著嘴笑出聲,“你這丫頭。”
    成靖寧衝她眨眨眼睛,說:“你和大哥繼續拜吧,我去拜見了然大師。”
    寺中忙碌,成靖寧依舊隻和了然大師打了個照麵,問了好就離開。路過清蓮宮見到王老夫人也在,聯想到蕭雲旌,成靖寧就忍不住想起背後說他壞話被抓包的事,正想扭頭走掉,被眼尖的王老夫人叫住:“靖寧。”
    成靖寧隻好返回去,向王老夫人請安。
    王老夫人問道:“今年也來拜菩薩?”
    “和堂祖母還有大哥大嫂一起來的。”眼睛掃視一圈,沒發現蕭雲旌,問道:“蕭大哥沒來?”
    “他現在有了爵位,逢年過節都不能在家裏陪我們,這不初一就進宮拜見陛下去了。”王老夫人提起孫子,驕傲裏帶了幾分失落。“你不忙吧,陪我走一走。”
    “不忙不忙,我也正閑著呢。”成靖寧說,給蕭夫人上了香之後,陪著王老夫人去拜菩薩。跪在觀音麵前,王老夫人念念有詞,成靖寧不用過多猜想,便知老夫人在求觀音管一管蕭雲旌的姻緣。
    大底還不放心,求過菩薩之後又去找菩提院的了空大師給蕭雲旌算姻緣。聽到了空大師說蕭雲旌的因緣未到,很是失落,又追問著幾時才到。
    “大抵兩年之後,蕭伯爺封侯功成名就之時。”了空大師一雙漆黑的慧眼,有看穿一切的魔力,偏他生得慈祥,笑起來很溫和。
    王老夫人一直盼著孫媳婦進門,盼著抱曾孫,這時得知還要等兩年,更是失落,長長的歎息一陣。離開菩提院,成靖寧少不得又要勸上幾句。隻是為何每次遇到蕭家人,都要讓她聽到蕭雲旌被催婚的事?
    用過素齋歇息一陣後回侯府,沈老夫人一行人今天確是早早的回來了,想來是沒什麽大事。初二成永皓陪殷沅徽回安定侯府,臨走之前到行雲院搬了四盆洋水仙。這回走親戚,成靖寧是推脫不掉了,令國公府,越想越覺得不自在。
    見過國公和衛老夫人以及幾個表舅表舅母之後,沈嘉月就過來挽著人去了蔻香院。“今年過年紅包收得多嗎?”成靖寧想著問道。
    “尚可尚可。”沈家人丁興旺親戚多,有時沈嘉月都記不住誰是誰。“今年你能出門了吧,我還想春天帶你去踏青呢,到時候我們也做幾個大風箏。對了,大表嫂可還好?”
    “今年興許可以,到時候派人通知你。嫂嫂好得很,今天由大哥陪著回娘家了。”看他們黏糊的樣子,估計過不了多久府上就會添丁。
    “等到初七就能去你那裏了。”沈嘉月很喜歡成靖寧那地兒,尤其喜歡她的貓和滿院子的花。
    “我給你帶了兩盆洋水仙過來,放屋裏不用點熏香。”成靖寧想起還在馬車裏的花。
    兩人說著話,聽著門外有丫頭說話,沒多會兒進來個眼生的丫頭,對成靖寧說:“姑娘,顧夫人叫您過去呢。”
    “可有說是什麽事?”成靖寧問道。
    小丫頭低著頭說道:“夫人沒說。”
    成靖寧起身告辭:“我先去母親那邊,等會兒再過來找你說話。”
    國公府成靖寧隻熟悉衛老夫人和沈嘉月的地方,出了蔻香院後,小丫頭卻是領著她走另一條路。彎來繞去的,越走越偏,成靖寧奇怪道:“這不是去正堂的路。”
    小丫頭從善如流,說:“是的是的,走這條路近一些,姑娘跟著奴婢就是。”
    成靖寧心下疑惑,登時抓住小丫頭的手問道:“你是誰?要帶我到什麽地方去!不說的話,我可喊人過來了。”
    “靖寧表妹息怒。”成靖寧和小丫頭僵持的瞬間,沈珵從另一個門鑽了出來,笑嘻嘻的和成靖寧賠禮。
    “五表哥。”成靖寧倒吸一口氣,收回手福了一禮。
    小丫頭趁著成靖寧抽回手的瞬間兔子似的跑了。成靖寧對沈珵很無奈,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打臉情節,“如果五表哥沒什麽事的話,我回去找嘉月了。”
    “找得到路嗎?我帶你過去吧。”沈珵沒別的意思,就想見她讓她記住他這個人。被衛老夫人教訓後,規矩了許多,他聽軍中的兄弟說,閨中的小姑娘沒見過幾個男人,很容易被初見的年輕男子吸引,尤其相貌好家世好的,隻要先拿下了成靖寧,姑祖母和表舅那邊就容易多了。
    “……”成靖寧看著穿得花枝招展,如同求偶的雄孔雀般的沈珵,也是無言以對,“我找得著路,不麻煩表哥了。終究男女有別,還請五表哥自重。”她記性好,走過一次的路都不會走錯,隻要不是迷宮,總找得到出口。
    “你我是表兄妹,不必介外,跟我走吧。”沈珵拿出一貫的厚臉皮來,已走到前邊帶路。“永皓表哥今年沒來,永安也沒回來,明年他就下場考試了吧?”
    沒說失禮的話,隻有簡單的寒暄,成靖寧也隻好回答道:“大哥現在是有家室的人,陪嫂嫂回安定侯府拜年了。二哥忙著準備春闈,得二月底才回來。”
    沈珵的話題一個接著一個,說:“國公府和侯府也就永安有幾分書性子,家裏的長輩都誇他,今年定會金榜題名。”
    “先借五表哥吉言了。”沈珵的步子很慢,成靖寧想繞到前麵去,偏他無知無覺,擋在路中間,背著手說著話。
    “我看他一定成。對了,聽說你畫功好,也替我描一副屏風吧,嘉月的那個不錯,不過我不要鹿,能畫馬嗎,八駿圖成麽?”見成靖寧之前,沈珵早打算好了。“到時送你幾張貂皮,正好能做圍脖和手套。”
    “……”成靖寧再次歎息,這沈珵不按套路來,提的要求讓人無法拒絕,“我盡力試一試吧。不過貂皮不用了,馬上就是春天,用不著那麽厚的東西。”
    “是我思慮不周。”沈珵點著自己的頭說,“那還是送你一套畫具吧,不要拒絕,禮尚往來才合規矩。”
    成靖寧被沈珵這一舉動弄得摸不著頭腦,心裏想著這是唱的哪一出,就到了沈嘉月的院子門口。想來還是知道避嫌,沒有進入丫頭們的視野之內。“表妹什麽時候能畫完?我過來拿。”
    “八駿圖太大了,到二月再給五表哥送來。”成靖寧隻好說道,到時候請沈老夫人派人出麵送過來,她是不想再見沈珵了。
    “那我就等著表妹的屏風。”沈珵等她進院子後才離開。沈嘉月這時候正擺弄著開得正豔的洋水仙,湊到花簇前深吸了一口香氣,露出迷醉的神色,心裏想著鮮花的香氣就是比調的香好聞。
    沈嘉月趴在花旁邊,問道:“這麽快就回來了?表嬸那邊沒什麽事吧。”
    成靖寧自是不會把遇到沈珵的事說出來,道:“沒什麽,隻是讓我別亂跑,在國公府就和你待一處。”
    “表嬸有些小題大做了,派個丫頭來通知你不就好了。”沈嘉月說。成靖寧隻笑了笑,不再說話。
    對沈老夫人,成靖寧向來沒什麽隱瞞,在回侯府的路上就把沈珵的事說了。沈老夫人閉目養神,一麵聽著成靖寧說話。今天相聚,衛老夫人還在為沈珵爭取。她倒覺得沈珵不錯,但就看不慣謝氏那番做派。“既然答應了就好好畫,到時候我派人送過去。”她不願沈家傷了顏麵,也必須讓謝氏把她兒子給看好了。
    “我聽祖母的。”成靖寧說,“外祖家我還沒去過,不知那邊如何呢。”自從被謝氏拒絕之後,沈老夫人便和顧子衿達成一致,給成靖寧找個書香門第出身的夫婿,顧家無疑是首選,而顧老爺和傅老夫人也對成靖寧表示歡迎,幾個舅媽也無意義,隻是選哪一個的問題。
    翻過了年,她就滿十四,到了說親的年紀,等到明年及笄,便可定下成婚。明天,也算得上是變相的相親,想到這幅身體還是初中生的年紀,一時間很頭疼。早婚就算了,偏她還恐婚,好想找塊石頭把自己撞死。
    “你外祖家的長輩都是很好的人,不必害怕或是緊張。”顧家是書香世家,媳婦都是讀書人的女兒,個個通達事理,都不是尖酸刻薄之人。
    回府之後躺在床上,成靖寧仰著頭隻覺頭疼,上一世那被催婚的恐懼感又回來了,心裏很是煩躁,也一陣莫名的恐慌。她未來那口子,真不希望他出現。想到今天遇到的沈珵,覺著還是快些把他要的東西畫好,盡早丟開這塊還不那麽燙的山芋。
    顧家世代簪纓,積年累月下來,宅子擴得極大,並不比侯府差,雕梁畫棟,屋簷高挑,廊子迂回曲折,假山池子花木修得和文人一般的風流雅致,跟著顧子衿走了許久,才到傅老夫人的地方。顧子衿有三個嫡親姐姐,兩個嫡親哥哥,外加一幹庶出的兄弟姐妹,這時候人明德堂擠滿了親戚,熱鬧得很。
    明媽媽在門口等著顧子衿母女,看到母女兩個過來,拍手笑道:“五姑娘總算到了。”
    “媽媽久等了。”顧子衿笑著道歉說。
    “哪裏哪裏,快請進。”明媽媽打起簾子讓她們二人先進去。成靖寧跟在顧子衿身邊,依照禮節行禮問安。一圈拜下來,收了許多紅包。
    “今年總算把你盼來了。”傅老夫人讓成靖寧到她身邊去,拉著她的手說話。
    成靖寧因變相相親和婚姻之事愁眉苦臉,哪怕到親外祖家興致也不高,但對著和藹的老人,也不得不收起不滿的情緒,“外祖母說笑了,往年身體不太好,現在養好了來拜見您,請別見怪。”
    “這身體是最要緊的,眼下總算好多了。”傅老夫人記性好,還記得成靖寧剛回來時病怏怏的樣子。
    老人家問話,差不多是平日裏讀什麽書,做什麽消遣。顧家不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那套,是以聽聞成靖寧平日讀《論語》、《孟子》、史記佛經之類的,都誇她好學。她繪畫的才能逐漸被人所知,尤其獻給今上和皇後的兩幅白鹿圖被傳得神乎其神,更有傳說大覺寺觀音殿中的壁畫也是出自她的手,大夫人陳氏看成靖寧也越發的覺得滿意。
    成靖寧坐在傅老夫人身邊,接受著顧家親眷們目光的洗禮,隻得揚起笑臉,聽她們說話,回答著長輩們的問題。等差不多的時候,諸人見著殷沅徽,才讓她坐到顧家表姐妹中去。比起成靖寧來,殷沅徽應對起來要如魚得水許多。
    “許久不見你,新年好呀。”顧婉琰一見成靖寧,就拉她到身邊坐下。
    “還成,你也是,新年好呀。”成靖寧說道,比起成家和沈家,顧家的家教嚴上許多,顧婉琰不能輕易出門。
    好在在顧家並無意外發生,順順利利的用過午飯之後,歇息一陣就回了侯府,不過送她們出門的,卻是顧安鴻和大夫人以及二人的次子顧弛州。
    如果沒有意外,顧弛州就是她將來的夫婿,比想象中的好一些,各自雖不如成永皓高大,但也不文弱,生得有幾分斯文,不過臉上的線條卻是硬朗,看上去是個利落之人。
    進宮幾次,成靖寧也學會不動聲色的打量一個人,看過顧弛州之後就乖乖的站在顧子衿和成振清身後,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今天就告辭了,下回再敘。”成振清抱拳拜別大舅子一家說。
    “妹弟慢走。”顧安鴻也道。
    送走成家人後,回去的路上陳氏對兒子說:“人你也瞧過了,能不能成就看今年了。”永寧侯府就一個金貴的嫡女,難得的不高傲嬌縱,生得好也是個有才的,便是嫁敬親王也使得,若不是沈老夫人和顧子衿不想她嫁高門,還輪不到自家兒子。
    “兒子明白。”顧弛州說道。和沈珵類似,他也是顧家長房嫡出的次子,也被顧老爺子說過類他的話,是顧家所有子弟中最有才能,前途被多人看好的一個。才華橫溢,滿腹經綸,又有實幹才能,難免會有些心高氣傲,原本對親戚家的表妹沒甚心思,也不喜這類相親,不過見到人之後也不得不承認,小姑的女兒的確生得好。聽聞擅長工筆畫,也多了幾分期待。
    “永安二月就回來,會和你一同參加今年春帷,到時到成家尋他說說話。”顧安鴻說。
    回到永寧侯府,成靖寧就焉了,趴在床上不肯起來。她承認這次的相親對象不錯,但就是喜歡不起來。可可跳上床,在她身邊坐著,睜著烏溜溜的陰陽眼看著她。
    “可可啊,要是能一輩子不嫁人就好了。”成靖寧翻過身來,雙手舉起可可,話音裏帶著無奈,也有幾分哭腔。
    白天貓眼睛裏的瞳孔縮小,看起來不甚好看,可可吹著胡子,看起來更像在嘲諷。“連你也不理解我,一邊兒玩兒去吧。”成靖寧把可可抱下地,不再理它。
    到堂祖父那裏拜過年之後,成靖寧一直懨懨的,除了請安之外不大出行雲院的大門。整天不是作畫就是做針線看書,連成振清都發現她不正常。問妻子女兒最近怎麽了,顧子衿也說不上來。她問過甄媽媽和成靖寧身邊的幾個大丫頭,都說她最近沒做別的事。
    顧子衿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知道少女的心事,找她談過話,委婉的問成靖寧是不是喜歡上某個人了。成靖寧嚇得登時跳起來,忙解釋她沒有思春,扯謊說最近常做噩夢,影響心情。
    顧子衿擔心她又被惡鬼纏上,擔心道:“要不要十五再到寺裏拜拜菩薩?”
    “不用不用,我有了然方丈給的佛珠呢,等過幾天就好了。”成靖寧低頭暗忖,她表現得有那麽明顯?
    “你這孩子,有什麽話不能和娘說的。”顧子衿懷疑成靖寧沒和她說實話。但又問不出什麽來,回去之後和丈夫商量,得把侯府各門看牢了,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傳進府來。
    初七侯府宴請賓客,今年來的比往年多出一倍,是以整個侯府都熱鬧得很,成靖寧得幫著招待堂表姐妹和殷家以及同僚家的姑娘,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沈嘉月和成靖寧最要好,一見麵就知道她在強笑,也幫著她招呼一幫小姑娘們。
    成靖寧在京城中聲名鵲起,幾家的姑娘都聚在她的行雲院內,說要看她的畫。這時候也不藏私,就搬出她放置成畫和草稿的箱子,讓她們慢慢的看。加上還有兩隻貓逗趣,院中的氣氛倒還好。都是姻親故舊家的姑娘,比尋常人家的親近,見過成靖寧的畫之後,有討扇麵的,有討屏風的,有討衣裳和首飾樣式的,也有討要她畫作成品的。好在量不大,騰出幾日來便能完成,正好借此轉移注意力。
    送出十來幅畫作之後,行雲院才安靜下來,這時候沈嘉月就湊上前來,悄聲問道:“最近怎麽了?看起來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