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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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沈嘉月立刻止住啼哭,在嚕嚕身上擦了眼淚,說:“聽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沒那麽難過了。”
    “……”成靖寧準備了一大堆話來勸她,哪知她自己先愈合了,這丫頭,就是這麽沒心沒肺。
    沈嘉月恢複理智,說道:“我好像真的不那麽喜歡他,也許身邊都是些調皮搗蛋的,所以見了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才會怦然心動吧。”
    成靖寧無語一陣後,才把府上的喜事告訴她:“你想開了就好。今天家醫診出大嫂有喜了,我帶你過去看她。”
    沈嘉月眼裏還有淚光,不過這時候卻閃閃的很精神,蹦起來問道:“幾個月了?什麽時候生?”
    生龍活虎的樣子,還是剛才那個焉壞的沈嘉月嗎?成靖寧一邊想著,一邊說道:“一個月左右,脈象還不顯,得等上十來日再複診。”
    “走走走,我們去看大表嫂。”沈嘉月放下貓,拉了成靖寧去清暉院。
    殷沅徽現在是全家上下的寶,診出喜脈後成永皓一直守在她身邊,笑得和成親時一個樣,傻不拉幾的。沈嘉月好奇著,想從殷沅徽身上找出不一樣的地方來,“我家的幾個嫂嫂有孩子的時候都變醜了,表嫂還是那麽美。”
    “你這孩子說什麽胡話?”沈老夫人笑道。
    在清暉院嬉鬧一陣,總算讓沈嘉月忘記被顏修明拒絕的不快,臨走前也得了沈老夫人發的喜錢。出門時掂著銅錢對成靖寧說:“我現在好多了,什麽顏公子,都隨風飄散吧。”
    成靖寧忙捂住她的嘴:“你小聲些。”這大張旗鼓的,被人聽見了又有閑話了。
    端午熱熱鬧鬧的,薑家那邊也來了消息,經過多方打聽,事實證明成永安沒看走眼,的確是一個知書達理,溫婉賢淑又能幹的姑娘,侯府準備等殷沅徽脈象穩了之後,到沂州薑家提親。
    顧子衿翻看著曆表說:“這樣一來婚期可定在年底,也正好連著過年熱鬧熱鬧。”
    大好的日子總會有掃興的事,這不顧子衿笑容還在臉上沒褪下,張媽媽就進來稟告說成宜珠回來了。成靖寧想了好一陣,才想起曾經的侯府有這麽一號人,李馥瑩的女兒,她三姑,傳說最像李馥瑩的那位。
    據說當年她和李馥瑩的經曆相似,及笄那年看上到回京城議親的景川侯世子,在成家和李家的攪和下,壞了世子的姻緣,逼得人家未婚妻跳了井。之後景川侯世子二話不說就娶了她,婚禮辦得驚動京城,之後二人風風光光的回了金陵城。
    原以為成宜珠會就此如願下去,結果婚後一直不曾生育,看了許多名醫之後都說她身子有病,這輩子無法做母親。她沒辦法隻好讓景川侯世子納妾,把身邊的婢女給了他。婢女被抬為姨娘,生下兒子之後就被抱到膝下養著,但不幸的是那孩子不到半個月就夭折了。
    抬為妾室婢女不是省油的燈,她兒子死後一直和成宜珠作對,鬥起法來竟不在下風。原本成宜珠想用賣身契拿捏婢女,哪知婢女放了一把火,把她的東西都燒了,原本還想借機將人打死,哪知那婢女又診出有了身孕,景川侯家為了獎賞婢女,想著賣身契都燒了,便做主到官府消了奴籍。
    還不等她回京城告狀,就傳來成帝駕崩,今上繼位,輔國公府被抄的消息。李馥瑩一脈失勢,景川侯府見風使舵,世子立刻迎了原來那位未婚妻的妹妹進府做平妻。成宜珠在新人進門後才得知,她不孕不育是景川侯世子搞的鬼,他在新婚那夜喝的交杯酒裏給她下了絕育藥,讓她這輩子都無法生養。知道真相之後,成宜珠氣得吐血。
    景川侯世子當初一聲不吭,但所有的事一直記得,一直都在報複,等她的靠山一倒,立刻開始還擊,但他就是不休妻,就這麽折磨她,讓她一麵享受這景川侯世子夫人的尊榮,一麵被侯府上下的人磋磨。現在世子已成為了侯爺,其平妻之子也請封了世子。
    最初聽到這段轉述,成靖寧當時就驚得目瞪口呆,不知說成宜珠作死,還是誇景川侯忍辱負重段位高……
    不過眼下成宜珠回京城,怎麽看都不像好事。“她怎麽回來了?”顧子衿聽了張媽媽的稟告之後,即將做祖母的喜悅全然不見。
    “聽說景川侯最近想通了,他下邊有兒有女,要立個榜樣,所以休妻。成宜珠現在巴不得離開金陵,拿到休書之後立刻回來了。”沈老夫人笑得諷刺,但照這位作天作地的勁兒和一肚子壞水,回來之後還不知會怎樣呢。她可以縱容她蹦達,要敢把手伸到侯府來,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
    不過還沒等成宜珠到京城,邊關的急報就傳了回來,西州部聯合上羌部背叛大祁並入大夏,大夏力量得到壯大,由於連續兩年損失慘重,決定攻打大祁,劫掠奴隸,搶奪糧食、水源和牛羊補充國庫。西州部和上羌部都是驍勇之輩,打起仗來很是凶悍,一時間大夏在西疆那地方攻城奪寨,燒殺捋掠,弄得邊疆民不聊生。
    加急戰報傳回京城,趙澈大怒,下旨發兵征討西州部和上羌部。兩部之所以叛亂,究其原因還是阿麗雅被騙之後回到西疆潛入大夏,成為夏王的第十六個妃子,她年輕貌美,很快贏得夏王寵愛。之後,她派人回到西州,勸服了西州首領,又派人遊說上羌首領,於是兩部齊齊叛變。西疆的戰火與永寧侯府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一時間成永皓被千夫所指。
    端陽過後,日頭漸熱,京城百姓的脾氣隨著天氣見長,很是暴躁易動怒,因這件事不少人將永寧侯府圍住,要成永皓以死謝罪。
    但邊關戰報緊急,急需派兵增援。成永皓深感愧疚,主動請纓出戰,趙澈思來想去,準了他的請求。經過三日思考,趙澈最終拜蕭雲旌為將,命他帶兵征討大夏和西州、上羌兩根牆頭草。事情緊急,五月十二出發。
    阿麗雅此舉意圖明顯,除了報仇,很大程度是衝成永皓來的,西疆離大夏都城近,雖是大祁的領土,但未免鞭長莫及,成永皓此去凶多吉少。侯府上下剛迎來成永安中二甲第九和殷沅徽有孕之喜,卻突然要麵對這番變故,一時間上下都愁雲慘淡。
    趙澈被西州和上羌兩部的反複無常激怒,下定決心要徹底收複兩部,永絕後患,是以此戰絕非一朝一夕就能結束,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無論花多長時間,費多少兵力,都要給大夏一個教訓,永葆邊疆安定。
    京城籠罩在大戰的氛圍中,氣氛凝重,不日大軍即將開拔,即便不出侯府,府上也能聽到京郊兵士震天的呐喊聲。
    “嫂嫂,有鎮遠伯在此戰一定會大獲全勝,大哥也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成永皓即將出征,殷沅徽又懷著孩子,難免脆弱,此刻成靖寧和成芙寧都聚在清暉堂陪著她說話。
    殷沅徽傷心了兩日,在眾人的勸說下也冷靜下來,丈夫遠征,她必須護好自己,照顧好腹中胎兒,等待他平安歸來。當初下定決心嫁他,便知會有現在擔驚受怕的日子。“我一直都信永皓會平安回來,也許他回來之前孩子就出世了,得先讓他給孩子起個名字。”
    孕中的婦人易困乏,沒說上幾句話殷沅徽便有些乏了,等她躺下之後,成靖寧才和成芙寧一起離開。想到放在沈老夫人小佛堂裏的金剛菩提子佛珠,準備到鎮遠伯府走一趟。
    成靖寧取了金剛菩提子,用荷包裝好,換了一身小廝的衣裳等在馬房中,運氣好正巧遇到準備出府的成永皓。成永皓騎在馬上,看到人後奇怪道:“靖寧,你怎麽在這裏?穿成這樣想去哪兒?”
    “大哥,你這是去鎮遠伯府?”成靖寧揣好了荷包,拉住成永皓的韁繩問道,“如果是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鎮遠伯府做什麽?”他的確要去鎮遠伯府,最近一直在商議邊關大事,蕭雲旌是此次大軍統帥,他身為副將必須前去聆聽安排。
    “我有事向蕭伯爺請教,大哥等等我。”說著也讓馬房小廝牽了一匹馬來,跟著一起騎馬去蕭家。
    京中氣氛緊張,鎮遠伯府也沾染了幾分肅殺之氣,下馬後跟隨成永皓進府,她因是小廝打扮,則被攔在書房之外。
    書房內,成永皓說明了來意後道:“靖寧也跟著過來了,說有事向蕭大哥請教。”
    “她?”蕭雲旌意外道,猜不透成靖寧來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還請蕭大哥挪一點時間給她吧。”成永皓說,對成靖寧他向來很信任,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到鎮遠伯府來。
    “我知道了,讓下人帶她到花園那邊等著,我稍後再去。”蕭雲旌不急著去見成靖寧,先和成永皓及下屬商議完大事之後再去見人。
    五月芳菲,伯府的花園中開滿芍藥和梔子,偶有清風拂過,便能聞到濃烈的花香。不過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便是梔子的冷香也壓不住心頭的那股焦躁。在亭中來回踱步不知多少回,終於見到商議完大事姍姍來遲的蕭雲旌。
    蕭雲旌身形頎長,穿著一件玄色勁裝,外罩同色長衫,腰間佩戴著禁步,黑色長發用墨玉發冠束著,插了一隻墨玉長簪,冰冷的顏色讓他看起來更挺拔凜冽,配上他不苟言笑的臉,更覺得不可靠近。
    “蕭伯爺。”成靖寧禮貌的福了一禮問好。看到他淡漠的臉,心跳得厲害。記憶可以選擇性忘記,但不代表忘記的那些沒有發生過,尤其那麽尷尬的抓包場麵。
    “找我什麽事?”蕭雲旌聲音淡淡的,比尋常更冷了幾分。
    一聽到他與那日無二至的聲音,成靖寧忍不住想要跪下哭泣求原諒,好歹她還是忍住了,顫聲說道:“那天的事對不起,是我沒經過考證聽人亂傳胡說的。”
    “嗬。”蕭雲旌輕哼一聲,“這種事情,你一個姑娘家也無從考證。我也不是那等小肚雞腸的人,會記著一輩子。以後別聽風就是雨,尤其這種侮辱我人格的話。”
    “是!”成靖寧像上一世被警察叔叔教訓時乖得不能再乖的小孩,認錯態度極其真摯,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繡了馴鹿的荷包來,雙手奉上:“這個給您!”
    您?蕭雲旌眉頭一皺,並不打算收下。
    成靖寧彎著腰,雙手舉過頭頂,就這麽僵持著。“這是上次我在大覺寺畫觀音像,了然大師給的謝禮,他的法器太貴重,放在我那裏也沒用處,所以思來想去,送給您最合適。一來算是上次我做錯事的賠禮,二來是想求蕭伯爺在西疆多照看著大哥。”
    “原來是為這個才送我的,好像也不怎麽樣。”蕭雲旌看著誠惶誠恐的成靖寧,既然已經被嚇成這個樣子了,索性多嚇一嚇她也好。
    成靖寧低著頭咬著牙,想了想後說:“我……的確有些失禮,但還請蕭伯爺手下。了然大師說二十一瓣的金剛菩提子最是珍貴,是佛家最重要的吉祥物之一,能消災解難,保人平安,此戰凶險,我想將此物轉贈給您,希望您能平安順遂,馬到功成,大勝歸來。”
    “是嗎,你也應該是為成永皓來求我的吧?神佛之說,我向來是不怎麽信的,至於這串佛珠,對我來說也不是那麽重要。”蕭雲旌並不吃成靖寧這一套說辭,拆穿她功利性求見。
    成靖寧當場愣住,不知如何收場,蕭雲旌油鹽不進,好像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對……對不起,是我的錯。但是……佛珠已經送出,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還請您收下,權當作是我為今天的失禮之處道歉。”
    蕭雲旌想了一會兒,勉為其難的接過,說:“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至於你大哥,他是我的部下,我當然會照看他。”
    成靖寧的尷尬稍稍得到緩解,說道:“此戰凶險,蕭大哥一定要平安回來。”
    “當然,你不是把這東西送我了麽?”蕭雲旌揚了揚手,二十一瓣的金剛菩提子,此刻那麽的刺眼。
    “……”成靖寧好一陣無語,其實她也不能怪蕭雲旌小心眼,誰讓她自己有錯在先,“如果蕭大哥沒什麽事的話,我跟大哥先回去了。”
    “那些話是成安寧告訴你的?”蕭雲旌問道,話題轉移生硬,以至成靖寧想了好一陣才明白他說的是羅安寧,“是,是她偷偷告訴我的。”
    “有覺察到她有不對勁的地方嗎?”成安寧也變得不一樣了,但這種變化並非好事。
    成靖寧想了一會兒,覺著有必要提醒一下,說:“祖母和芙姐都說她和從前不一眼,突然之間轉了性子,也突然之間變聰明了,好像未卜先知一樣。”
    未卜先知,這倒不至於,怕是和他一樣。這麽一來,趙承逸背後的高人是誰就好猜了。以為趙承逸逼宮成功,後來登基為帝了麽?那就大錯特錯。既然她以為是這樣,就讓她朝她認為的方向去好了。“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你自己小心,成安寧不是個好人。”
    “?”這是成靖寧聽第三個人提醒她要小心羅安寧了,“我會小心的。”
    等成永皓兄妹兩個離開鎮遠伯府後,蕭雲旌才拿著手裏的佛珠笑了笑,他求了了然和尚好久,那老家夥無論如何都不肯給,卻不想贈給了她,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阿麗雅的事情他已查清,這次西州部叛亂前後都有趙承逸的影子,想促使大戰提前,讓張明燁搶他的功勞?想得未免太美。這次險些在陰溝裏翻船,是他大意了。羅安寧想憑借一己之力改變所有,未免太天真,屬於他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成靖寧今天經曆大起大落,回府之後再無力想其他,她以後再也不要去鎮遠伯府見蕭雲旌了,和這人說話太累。
    次日,蕭雲旌帶大軍奔赴西疆,京城百姓夾道相送,成靖寧跟著成振清一起,送成永皓到城門口。因懷孕的關係,殷沅徽未出侯府,不過經過這幾日調整,已接受成永皓遠征的事實,身為以軍功起家的侯府世子,這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她能做的就是養好胎,平安生下孩兒。
    邊關告急,連帶京中人家跟著發愁,眼下高門圈子都低調了許多。成靖寧待在府中,學畫習琴讀書做女紅,到清暉院陪殷沅徽說話。最關鍵的頭三個月,養得十分精細。
    成宜珠回來之後,隻到侯府拜見過太夫人一次,祖孫兩個抱頭痛哭一場,再無其他。連帶成靖寧也跟著奇怪,那麽個會做妖的人,斷不會這般安靜。
    這時候被成靖寧惦記的成宜珠,正在承平侯府和她嫡親姐姐說話。自從今上登基之後,原本煊赫的承平侯府被排擠到邊緣,曾家搖搖欲墜,曾和興眼見就到成婚的年紀,卻找不到一家門當戶對的媳婦,身為世子,門第低一些的也瞧不上。
    這會兒成宜珍正和成宜珠抱怨著,成宜珠腦袋瓜子靈光,登時拍手道:“那邊不就有一個?”
    姐妹兩個心意相通,成宜珍很快反映過來,夷由道:“可是靖寧和顧家小子定親了,和興怕是沒指望了。”
    成宜珠輕嗤一聲:“姐姐,我的姐姐噯,定親沒成親,還有轉機。我們兩個聯手,還拿不下一個小丫頭?”她手段高明,隻是看錯了景川侯,在金陵那鬼地方翻了船。
    “可她明年才及笄。”成宜珍說道,不說成靖寧年紀小,沈文茵那老虔婆絕對不會答應把成靖寧嫁到承平侯府,她人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你真要等到她及笄才動手?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不說顧家,京裏好多人都盯著呢,下手得快狠準!”成宜珠道,娶那丫頭一是為充門麵,無論如何,成振清都會照看女兒,提拔女婿,其二嘛,進了自家人的門,還想如意麽?沈文茵母子欠的債,必須由成靖寧來還。
    “你說得對……”成宜珍想了一會兒,扒拉清楚這件事帶來的各類好處後,點頭同意,為了自己,為了兒子和侯府,值得冒險一試。
    今年夏天極熱,不過連帶今上也沒到燕山行宮避暑,是以所有臣子都留在京城,侯府熱得像蒸籠,冬天囤積的冰都緊著清暉院,其餘各院便儉省著用。不過好在老夫人改造後,府上樹木極多,坐在樹蔭下乘涼,倒沒那麽熱。
    三人合抱的銀杏枝繁葉茂,樹下搭了兩人高的架子種了淩霄和紫藤,竹籬笆上爬著牽牛,在花架下坐著,便是不扇扇子也覺涼快。成靖寧坐在石桌旁和沈嘉月下棋,兩人棋藝不精,下的依舊是簡單的五子棋。
    “大哥和五哥寫信回來報平安了,說西疆的戰事已經穩住,大夏已不能再往前推進,蕭伯爺治軍有方,讓我們不用為他們擔心。”每逢家中有人上戰場,衛老夫人總會帶著全家禮佛,沈嘉月也被揪著誦經念佛了好些日子。
    “大哥的信也到了,說一切順利。”平安信裏未透露太多,不過知道人平安就好。殷沅徽腹中的胎兒已滿三個月,家醫診斷說脈象穩健,明年二月定會平安生產。
    “最近幾年的仗太頻繁,就是前幾朝積蓄再多,也經不起消耗。”沈嘉月經常聽家中長輩念叨,現在也養成憂國憂民的性子。
    成靖寧放下一顆白子,堵死了沈嘉月的路,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樹欲靜而風不止,仗不是我們不想打就不打的。”也還好大祁水利厲害,旱澇保收,三場大戰下來,民間還算穩定。
    “下個月府南安侯府的老夫人六十大壽,侯府收到請帖了嗎?”南安侯府楊家在京中是個長袖善舞的人家,和各府關係都好,誰也不得罪,所以這次壽宴也是廣發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