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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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成靖寧回到看台那邊,已無心再看下去,和沈老夫人還有顧子衿說了一聲後到後邊營帳裏等著。成芙寧也不喜看兩個男人在泥地裏扭打,就主動請纓去陪她。
“最後一場不影響勝負,這下不用擔心了。”成芙寧走在成靖寧身側說道。
“是啊……不用去大夏了。”成靖寧歎息一聲,她能理智對待許多事,唯獨應對不了感情,蕭雲旌應該是個好人吧?也覺著這樁強買強賣的交易,對他不公平。
成靖寧恐懼婚姻的事,成芙寧或多或少猜到一些,笑著勸慰道:“有些事不去做沒有經曆過是不會真正明白的,鎮北侯是個有擔當的人,你不必太害怕。”蕭雲旌向來自律,沒有聽過他有不良嗜好。
“我大概是杞人憂天吧。”成靖寧說。
等了半個時辰,沈嘉月帶著最新消息過來,挽著成靖寧的手臂興奮道:“蕭侯爺和擎蒼王子鬥了兩刻鍾才結束,最後戰了個平手,雖說整場下來大王子敗了,不過倒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輸了就大方承認。陛下現已頒旨為蕭侯爺和你賜婚了,至於和親人選,還是太平郡王的第十一個女兒,這下你不用擔心啦!”
說完話,還朝成靖寧眨眨眼睛,當初醉酒時說的話她還記得,想不到就成真了,如何不讓她興奮。
成靖寧看她這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好半晌才道:“你真是……”是個合格的言靈師,比大街上那些擺攤算卦的還準。
“雖說一波三折,但結局還是好的,一轉眼,當初閨中的姐妹都嫁了。”沈嘉月抱臂感歎著,說起往昔不勝唏噓。
“你才嫁多久,怎麽說起過去就老氣橫秋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一樣。”成芙寧推著她笑道。
總算挽回了顏麵,趙澈大鬆一口氣,當即下旨為蕭雲旌賜婚。於和親人選上,也不再磨嘰,就選最初定下的趙妙姈,管他喜不喜,反正也隻穩個幾年,大夏此番來的打算也差不多,是以準備幾日後,在大明宮舉行和親大典。
沈老夫人和顧子衿帶著聖旨回來,校場這邊的熱鬧結束,兩國和親的大事最後也敲定,回城之後進行最後商談,至於蕭雲旌和成靖寧這事,婚賜下了,什麽時候辦喜事由兩家商定。
蕭雲旌的長隨蕭生騎快馬趕回鎮北侯府,把校場這邊最新的消息先帶回去。王老夫人歡喜至極,當初了空大師說蕭雲旌在封侯拜將之後姻緣才到,八月那陣她還到大覺寺問了,得到的答案是等。將信將疑的等到九月裏還沒動靜,不想發生得這般突然,毫無準備的,孫媳婦從天而降,家裏就要辦喜事了。
“陛下有定日子嗎?”要是隔得近了,隻怕準備得不齊全,委屈了成靖寧。這幾年兩府走得近,成靖寧的品性她算得上清楚,原本也有上門提親的意思,但自家孫兒大上她許多歲便一直沒有說出口過。不過發生這樣的轉變,太讓她意外。
蕭生這些年也是催婚大軍中的一員,主子沒娶媳婦兒,他也不好先行一步,現在蕭雲旌終於要成親,他如何不高興?“沒有沒有,陛下讓二老和永寧侯府自行商定。反正夫人是跑不掉了。”
王老夫人盼著孫媳婦快些進門,催王管家去請官媒來,準備著明天就到永寧侯府提親。蕭雲旌長到這歲數才娶妻,一定要大辦,辦得隆重熱鬧些。
等到蕭雲旌回府,動作迅速的蕭老爺子和王老夫人已和官媒商議妥當,準備明天就到成家提親。蕭雲旌也急著成婚,不過想到她和顧家小子的婚約,道:“等一等吧,總得讓永寧侯和顧家說清楚後再上門。”男人也得矜持,不然會顯得他像餓狼。
王老夫人一拍額頭,恍然道:“是我太著急了,倒忘了這事。不過也得派人過去問一問,這事耽擱不得。”老人心急,開始計劃著提親之後的諸多事宜,又和蕭老爺子商量婚禮該如何辦,該請哪些貴客。
總算定了下來,不過人還沒進門,他仍憂心得很。回想起上一世她被刺死在花轎裏的情形,這一次一定要安排周密了。為了以防萬一,決定九月十九到清虛觀讓觀主算一卦。命硬,硬得讓他也害怕……
蕭雲旌為成靖寧和大夏王子決鬥的事傳得京城人盡皆知,顧家耳目眾多不會不曉得。從一開始的擔憂到可惜,再到後來的慶幸和失落,不過嫁給鎮北侯比和親大夏強太多,是以沈老夫人和顧子衿夫妻上門解釋退婚時,顧家上下都理解,並不怪他們失約。顧家的事順利解決,便可派人到蕭家委婉提醒可以上門提親了。
報信的小廝前腳剛到侯府,蕭老爺子和王老夫人及蕭雲旌還有官媒就上門了。蕭家最不缺錢,跟來的小廝提了三十六個禮盒並一對活雁上門,倒把沈老夫人三人驚到。對蕭雲旌,永寧侯府的幾位自是感激不盡,看他的目光比看自家兒孫還慈祥。
媒人嘴皮子利索,把蕭雲旌和成靖寧誇得天花亂墜,直道士天賜的好姻緣。便是平日裏不苟言笑的蕭雲旌,聽了媒人的話後也滿臉笑意。順利拿了成靖寧的生辰八字,這第一道程序便走完了。
大祁和大夏結盟之事經曆兩天商議後,最終也定了下來。兩國邊關開通互市,相互允許商人往來經商,從此鑄劍為犁,結為兄弟,化幹戈為玉帛,共同維護邊境安定。太平郡王的第十一女趙妙姈封為安定公主,嫁給龍擎蒼為次妃,三日後在大明宮舉行婚儀。
不過據說,原本哭哭啼啼的趙妙姈見過龍擎蒼之後也不哭了,開始羞羞答答的備嫁,想來是見慣了自家窩囊懦弱的父兄,咋然見著一個豪氣幹雲又有男子氣概的異邦王子被迷住了吧。
折騰了半個月,總算塵埃落定,大祁這回倍有麵子,趙澈麵上有光,把早備好的金花八寶鳳冠送到永寧侯府,又賜了一百金給蕭雲旌,讓他好生辦婚禮,務必要辦得熱鬧隆重。龍擎蒼和安定公主的事不會再有變故,鎮北侯府這邊合了蕭雲旌和成靖寧的八字後也準備到永寧侯府送定。
先前蕭雲旌黃了好幾門親事,王老夫人不放心,便拿到大覺寺請了空大師看。得到的結果是命中注定天生一對,是方方麵麵都相配的八字,還說兩人成婚之後必定和和美美,恩愛一生,多子多福。
王老夫人盼著抱曾孫,得了這個結果更是歡喜,往功德箱裏捐了一筆不菲的香油錢,又到清蓮宮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女兒。到永寧侯府定聘時,也把可可的消息帶了過去,原來它失蹤的這些天一直在大覺寺。
送走熱絡的王老夫人和官媒,成靖寧到沈老夫人那裏支會一聲後就套了馬車去大覺寺。龍擎蒼和安定公主即將大婚,京裏也熱鬧得很,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最近一段日子發生的新鮮事。成靖寧坐在馬車內也能感受到茶館酒肆裏濃烈的八卦氛圍,這一世也不算太糟,一直處在是非中心,換種說法,也是萬眾矚目了。自嘲中離開京城,到京外官道上才安靜些許。
不逢初一十五和佛會年節,大覺寺算得上幽靜。拾級而上,被密林掩映的寺廟越發清幽,走了一百九十九階石梯後到寺廟前殿,可可正躺在青石板鋪成的空地上曬秋陽,懶洋洋的四個爪子都開了花,左右翻滾著好不愜意。
“可可!你怎麽跑到大覺寺來了!”成靖寧擔心了半個月,就怕它在外麵流浪吃不飽沒地方取暖,被其他野貓欺負。可可在地上蹭了一層灰,成靖寧幫它拍掉之後抱在懷裏蹭了蹭。
可可早已沒了亮爪子時的戾氣,這會兒是個正兒八經的溫順家貓,也親昵的蹭成靖寧的下巴,看她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溫和柔情。
“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等向了然方丈告別之後,我們就回家吧,這些天嚕嚕和雪兒都很想你。”成靖寧喜歡對它說話,在家中無人時就會對它說上一世的各種事情,一直以來,它是她最好的聽眾。
前來迎接的小沙彌將人引到菩提院的菩提神樹下,成靖寧抱著貓道了謝,進了院門之後就見了然大師坐在樹下的石台階上,閉著眼數著佛珠,嘴裏念念有詞。
成靖寧將貓放在地上,雙手合十拜道:“了然大師。”
了然大師睜開眼,點頭示意道:“成施主來了。”
“信徒今日來是接可可回家的,這半月麻煩大師照顧它了。”成靖寧道謝後說道。
可可端著小腳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了然大師,了然大師笑道:“這隻貓與姑娘的緣分已盡,它不能留在你身邊了。”
成靖寧奇怪地問道:“為何?”
“天機不可泄露,便是施主讓它選,它也不會跟你回去的。”了然大師說完,可可已跳上石階,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仰頭朝成靖寧喵喵叫著,似在勸說和解釋。
可可已作出選擇,成靖寧也無可奈何,說:“既然如此,我便不強求了,可可有些嬌氣,還請大師好生照看。”
“這是自然,它本不屬於這裏,該去它應去的地方了。”了然大師低頭看著身側的黑貓,笑得慈眉善目。
“?”成靖寧也看著可可,可可跳下來走到她身邊,來回用頭蹭她的腿。將貓抱起,可可眯著眼湊上來親了親她的臉頰,溫和的貓臉上似有笑意。它對成靖寧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這又蹭又親的,讓成靖寧意外,這是在告別嗎?
可可蹭過成靖寧的臉頰和下巴之後,又掙紮著跳下地回了然大師身邊坐好,小聲的叫了兩聲。看樣子是真的,養了這麽久,還是說走就走,“以後可可就麻煩大師了。”成靖寧懇求道。
了然大師隻點了點頭,微微笑著目送成靖寧離開。人走遠之後,他繼續閉上眼撚著佛珠,說:“脆弱卻善良,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對嗎?”
沒有人回答,他又繼續道:“神樹怎會不靈驗呢?既然下定決心,那就去吧。”
成靖寧離開菩提院,又去觀音殿拜菩薩,求菩薩保佑另一個世界的父母平安健康,求菩薩日後照看著可可。
路過清蓮宮時,正巧看到蕭雲旌在這裏,他又來看蕭夫人了。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與生俱來的警覺讓他回了頭,看到是成靖寧才緩和了神色,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來接我的貓,不過它更喜歡寺廟,不願跟我回去,我之後成貓之美了。”成靖寧心裏埋怨著可可沒良心,她養了它五年多卻敵不過了然方丈半個月的照看。
蕭雲旌聽她解釋一番後笑了笑,說:“養貓養狗也講究緣分。無事的話,跟我一起去拜見母親吧。”
“現在……會不會不太合適?”成靖寧遲疑著不進去,雖說兩人已有婚約,但現在就一起祭奠仙去的婆母也太早了些。
“以前又不是沒拜過。”蕭雲旌生得高大,三兩步就走到她身邊,拉著人去廣德堂。自從確定眼前這人就是自己以後的丈夫之後,成靖寧每每麵對他就覺心跳得厲害,好似兩輩子的少女心都攢到今年爆發一般。
跟在她身後的水袖和花月,都低著頭裝作沒看到蕭雲旌牽著自家姑娘的手。
靈位後掛著蕭夫人的畫像,她的臉貌和笑容,一直停留在她十七歲的時候,很年輕,很明媚。成靖寧等蕭雲旌上過香之後,才上前拜了拜,看著畫中的人,想到還在京城裏的太平郡王,過去為了錢財欺騙謀害嫡妻,現在為了榮華富貴獻出親女兒討好今上,這樣一個堪比成啟銘的大渣渣竟然還能逍遙在世,安享富貴,頓覺老天不長眼。仇人就在眼前,他心裏應該很恨吧?
“想問太平郡王的事嗎?”蕭雲旌見成靖寧感慨的模樣問道,“他和蕭家無關,和我也無關。母親的仇,我遲早會報。”盡管恨那人入骨,但他現在還不能動手,父子關係能斷絕,但血緣無論如何也斬不斷,要是手段過於激進,不知會被世人不齒,還會被今上猜忌。重活一世,他不想那麽累,不想再被仇恨蒙蔽雙眼。
“要是蕭夫人還活著的話……”
“這件事沒有如果,以後也沒有。”他心有遺憾,會惋惜,但不會幻想母親還在世的情景。以後,他的孩子會有一個完整的家。
在蕭夫人靈前待了一陣,蕭雲旌才離開。提起太平郡王之後,氛圍一直有些冷,成靖寧默默跟在他身後,出了大覺寺後登上馬車回城。蕭雲旌將人送到永寧侯府大門口,才返回鎮北侯府。看到藏在角落裏的老男人,神色凜了凜,直接忽視了進門。
怕他報複嗎?這一天遲早會來,那人欠下的債,他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現在他要成親,不想弄髒了手。
永寧侯府裏,成靖寧說了可可留在大覺寺的事,沈老夫人可惜,頗有些後悔當時對它喊打喊殺。把消息帶給嚕嚕,老大沒了它也傷心,消沉著在貓窩裏叫了幾聲,不過不到一個時辰又跑去凝華院找雪兒。
看著肥碩的貓跑遠,成靖寧感歎著兩隻貓塑料花般的虛假情誼。
九月二十,今上在大明宮為龍擎蒼和安定公主主持婚儀,此次阿利雅也毫不遮掩跟著大夏使節一起出席,她是大夏皇妃,哪怕是攪起戰亂的元凶,也無人敢動她。原計劃失敗,她不敢再繼續糾纏,蕭雲旌是讓大夏及西北各部聞風喪膽的悍將,她惹不起。
合婚禮隆重盛大,大祁上下的王公大臣皆有參加,把場麵撐得熱鬧莊重。一身大紅嫁衣,滿頭金銀珠翠的安定公主,被裝飾得猶如神妃仙子,走在高大威猛的龍擎蒼身邊很是小鳥依人,看上去倒般配和諧。
許是先前一切都是偽裝,心裏肯定夫婿人品相貌之後,趙妙姈多了幾分新娘子的欣喜和嬌羞,大義凜然得讓人有幾分欽佩,看龍擎蒼時,眼裏有清晰可見的柔情蜜意。也許,她能擔起兩國和平的重任。
大婚禮成之後,兩國結盟的最後一項大事完成,龍擎蒼則帶新婚的安定公主回大夏,同時帶回許多嫁妝。趙澈攜同文武百官將人送到宮門口,交代安定公主幾句之後,親自將人送上馬車。而太平郡王賣女兒得到的好處是,多了兩個郡的食邑並一些封賞。
送走大夏人之後,京城恢複往昔,所有一切都照常向前。鎮北侯府選定的大聘日子在十月初一,成芙寧出嫁後的第二日。原本聽說大夏王子要在成靖寧和成芙寧中選一個,憂得俞致遠整日往侯府跑,就怕自己媳婦兒被搶了,現在風波過去,總算能如願成親。
九月二十九那日,沈老夫人請了戴老夫人來給成芙寧做全福人,為她絞麵梳頭。成振清第一回嫁女兒,辦得倒也隆重,置辦的嫁妝也擔得起她日後勇毅侯夫人的身份。成永皓兄弟兩個,也請了親戚家的兄弟來堵截攔門。
俞致遠騎著係了紅綢花的高頭大馬來接人,不過下馬之後,人卻焉了一半,成家攔門的都是什麽人?當年打遍京城無敵手、現在冒頭的青年將才成永皓,去年考中科舉、如今在翰林院當差的成永安,以及成家旁支的成家男兒,個個都是極其成器的,再看自己這邊,都是平日裏的狐朋狗友,文不成武不就,如何抵得過那幫清風朗月的大小舅子?也難怪當初沈老夫人看不上他,他的確太不像話了些……
好在成永皓這幫人都沒太為難俞致遠,意思意思過後,拿了紅包就放人進門。成芙寧還在閨房內,沈老夫人不放心,還拉著她說話,擔心她嫁了個紈絝日後受委屈。直到張媽媽說姑爺來接人了,沈老夫人才把蓋頭給她蓋上。
“嫁了人,自己好好過日子,千萬別委屈自個兒。”沈老夫人把人交給喜娘說。成芙寧朝沈老夫人拜了三拜,才由喜娘摻著出閨房,到昊暉堂拜別了成振清夫妻後出門。
俞致遠高興,卻也倍受打擊,想到即將成為他連襟的蕭雲旌,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憑借一身本事掙了個侯位來,深覺著自己不能太丟麵子,是以從接親到入洞房,都是一臉的嚴肅,整得像受了天大的打擊一樣,讓來赴宴的賓客以為他這婚結得很委屈。直到揭開蓋頭,看到漂亮的新娘子才有了笑臉。
成芙寧本就是個聰明的,低眉淺笑間無不麵紅嬌羞,不經意間看到俞致遠,眼裏也有說不清的柔情蜜意,倒把新郎官弄得失了心神。鬧洞房的俞家親眷跟著湊趣,好歹讓俞致遠不平的心熨貼了些。
凝華院已經騰空,隻剩三五幾間房舍,雪兒也跟著到勇毅侯府,嚕嚕來尋時沒找到貓,叫得一聲比一聲失落。成靖寧站在庭院中看著過去熱鬧的地方,心生物是人非之感,勇毅侯府是成芙寧新的戰場,她即將在那邊拚搏廝殺,而自己不久之後,也會如此。
現在羅安寧深陷泥沼無暇它顧,她和成芙寧都要抓緊時機在新地方站穩腳跟,為防日後羅安寧再作怪,她們必須把她按進泥裏永不翻身。
次日蕭雲旌到侯府來下聘,送了許多彩禮來,活像買媳婦兒一樣。有兩百對小金猴子,三十六對赤金龍鳳鐲,三十六對赤金龍鳳簪,各色綃紗羽紗蜀錦雲緞各一百匹,還有許多海味山珍、名茶名酒、果子瓷器、毛皮藥材等,裝了三十六個大箱子,最後還有一對活蹦亂跳的成年野鹿,看得侯府下人稀奇不已。
蕭老爺子當年嫁女也是大手筆,十裏紅妝也不足以形容,今次孫子過大禮也是毫不吝嗇,送來的禮晃得人睜不開眼睛。沈老夫人即便有錢,看著擺滿整院子的聘禮也是咋舌,難怪當年太平郡王會把主意打到蕭家頭上,這等庸俗財帛,的確震動人心,便是她也受不住這等誘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