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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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看他露出癡迷神色,長隨的心突的就是一緊,忙勸道:“世子,您可千萬別做糊塗事!去桑林鎮的人回來說,那正是鎮北侯夫人,昨兒個正好在那邊采桑踏青。鎮北侯是什麽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啊!不然陛下也不會讓他做副使,跟隨梁禦史來查鹽務了!”聽說前幾日蕭雲旌隻往公堂上一站,就駭破了一堆人的膽,哪裏還敢耍花腔?
蕭雲旌的名頭他聽過,什麽活閻王,不過也是普通人一個。他是宗室王爺,還怕一個二等君侯?昨日衣著樸素的采桑女的容貌和今日衣著華貴的蒙麵美人重合在一起,那是何等風姿,隻是郎君有意,羅敷有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趙麒現在無心再聽看歌舞,半躺在軟榻上遺憾地歎氣。
中午在樓外樓吃正宗的西湖醋魚,還有蜜汁藕、蓴菜、魚羹、龍井蝦仁等特色名菜。花月眼饞,成靖寧讓店家新開一桌,讓她和蕭生也坐下吃美食。碰到吳越王世子後,蕭雲旌臉色一直不好,成靖寧隻好主動哄他,幫著夾菜,剔魚刺和盛湯。
“不過是隻亂飛的蒼蠅而已,為這種人攪了興致不值得,快吃菜,本地正宗的醋魚。”成靖寧夾了一塊魚腹肉給他。
“夫人說得對。”蕭雲旌看她使出渾身解數哄他,總算給麵子的露了個笑臉。
“我們什麽時候回京城?”出來一個月,蕭雲旌公務辦得差不多,怕是等不了幾日就要回去了。
“四月啟程,剛好趕回去參加太子大婚。”現在三月十一,還有近二十日的假,他忙碌了幾十年,突然閑適下來似回不到整日拚殺的時候。不過這樣也挺好。
“那後幾日有什麽打算?”還是去郊遊踏青,餘杭的風光她還沒看多少。
蕭雲旌看著她目光灼灼,說:“我們有大事要做。”
到晚上成靖寧才明白蕭雲旌說的大事,子嗣的確是大事,看他這麽賣力這麽投入,更不好意思拒絕,尤其,他的胴體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想起最初之時他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也是這麽的鄭重其事,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忙完公務後,蕭雲旌便投入如火如荼的造人大業中,之後每日早睡早起,戒酒戒躁,舞刀弄槍的強身健體。成靖寧原本對生孩子這事有些膈應,不過看他這麽努力的做一個好爹,也隻得跟上他的步子。現在不是忙碌的上一世,嫁為人婦後沒什麽事做,想著還是先生一個交差。
幸好不在京城,閑適的老宅下人不多,又知道他們新婚來遊玩兒,老仆們也隨主子去,小兩口怎麽胡來都可。成靖寧忙得不可開交,每日把所有精力都用去對付蕭雲旌,哪還管蘇杭勝景和覬覦她的吳越王世子。
不過想著回來一趟不容易,成靖寧討價還價一番後,終於讓蕭雲旌陪她出門再遊一次西湖。總算這回沒出什麽事,盡興的遊了一次。回府之前問起趙麒來,蕭雲旌隻冷冷的說他現在自顧不暇,吳越王有好幾個樣樣出色的兒子,隻有嫡子最不成器,也最不像他。若不是看在是嫡子的份上,吳越王早就將其踢出王府。
“你使什麽壞了?”成靖寧隻看他神色,就隻是他背後在搞鬼,照他這記仇的性子,不可能沒動作。
“報仇怎能叫使壞?給他一點小教訓而已。”蕭雲旌光明磊落道,比三月的陽光還正。
成靖寧看著無所謂的樣子,深覺當初得罪他,被報複得已夠輕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要得罪小心眼的男人。
蕭雲旌摩挲著她的手背,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想什麽?又失神了。”
成靖寧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每每露出這個神色,便知道他開始耍心眼要害人了。“我在想,還好沒得罪你,否則真要被生吞活剝了。”半真半假,她的演技也煉出來了。
“你把我得罪得可狠了,要用一輩子還債知不知道。”蕭雲旌把人拖攬入懷中,咬著她的耳朵說道。
“現在是白天!還在湖上,你注意著點!”成靖寧被他一雙不安分的手臊紅了臉,低吼著讓他注意形象,顧子衿說得沒錯,男人都一個德性,無論人前再正經,都掩飾不了一顆顏色不正的心。
“你腦子裏整天想著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我是那種不分場合的人嗎?”蕭雲旌見她急了,輕聲嘲諷著道。成靖寧臉又刷的一下臉紅了,她果然太天真了。掙紮著站起來,負氣走出船艙到船頭上吹風。
一個月的努力付諸東流,一個未成形的生命裹挾著紅流洶湧而來,蕭雲旌最近體貼得很,親自去熬了紅糖水給她喝。“別灰心,繼續努力就是。”
成靖寧趴著,好一陣無語,他說得太輕巧,仿佛是吃飯穿衣那麽家常,一點都不臉紅,隻得把紅糖水喝了。又恰逢她生辰,蕭雲旌最近閑得長蘑菇,還親自下廚給她做了碗長壽麵,加了木耳,油菜,香菇,雞蛋、胡蘿卜和肉末。
“看不出來你手藝這麽好。”成靖寧坐桌前說道。木耳香菇胡蘿卜都切成絲,大小長短厚度一個樣,和多年掌勺的大廚刀工差不了多少,細看肉丁也切得很均勻,不愧是常年拿刀的人。想著山裏過夜那次從他隨身包裹裏翻出來的一大堆東西,頓覺他很會享受。
“那是,以後每年都給你煮。”蕭雲旌見她遲遲不動,拿過筷子夾了切成兩半的鹵蛋喂她。
成靖寧感動得一塌糊塗,抱著人的肩膀幹嚎了幾聲:“相公,你對我太好了。”
蕭雲旌現在算是明白她,慣會逢場作戲,偏演技拙劣,一眼就能看穿,“要報答我就把身體養好一些。”
成靖寧止住假哭聲,把已經快流出來的眼淚忍了回去,這人怎就不懂風情呢?再者,她明明體力已經很好了,偏他還嫌棄,要是一般人,哪經得住他折騰?奪過筷子自己把長壽麵吃了,過後猶不解氣。
蕭雲旌拿巾帕擦她的嘴角,說:“跟我來。”
“做什麽?”手被他拽著,掙脫不掉。
是蕭夫人的院子,暮春時節滿園綠意,成靖寧跟著蕭雲旌到婆母的閨房,見他打開衣櫃,從裏麵取出匣子,打開後金光璀璨,晃得人睜不開眼。細看之下,有樣式各異的步搖,簪子,發釵,華勝,絨花,花鈿,梳篦等,還有手鐲手鏈等物,裝滿了整整一匣子,很別致,哪怕是許多年前的東西,現在看來也不過時,放珍寶齋依舊會是搶手貨。“是婆婆的東西?”
“母親愛美,在世的時候打了許多首飾,說一半給自己,另一半給女兒。不過女兒沒有,給兒媳也是一樣,你拿去吧,放在老宅也是積灰。”蕭雲旌說,蕭夫人帶走的那一半,還在太平郡王府,興許早就被賣了。
“婆婆生前一定是個精致的人。”成靖寧拿起金累絲嵌紅寶石蝴蝶步搖,很鮮亮的顏色,樣式很精巧,“那我這回可賺了。”
蕭雲旌問起她小時候過生辰及因故早產一事,成靖寧拿起玉蘭花銀釵,說:“聽爹娘說那天晚上天氣不好,電閃雷鳴的很嚇人,之後一道閃電劈中門口的一顆大樹,我娘受到驚嚇,然後當夜就生了我。”每一樣首飾都很漂亮,看過之後放回匣子裏裝好了,讓水袖細心撿著帶回京城。
原來如此,他不欲再繼續這個話題,問東西是否收拾妥當了。“還在收拾,等五天後就能啟程了,二嫂快生了,嘉月肚子也大了,她還說要和我結娃娃親。”隻是還不知道她的兒子女兒什麽時候才來。
蕭雲旌很果斷地拒絕:“別結。”
“為什麽?”無論是沈嘉月還是高瀚都很不錯,搞不明白他為何嫌棄。
“高瀚和沈嘉月都傻,生不出聰明的兒女,我們蕭家要聰明的。”蕭雲旌毫不掩飾對那對夫妻的嫌棄,尤其沈嘉月這個大嘴巴,在他背後說他壞話。
不過成靖寧關注的卻是:“這麽說我很聰明了?”
“嗯。”蕭雲旌勉為其難地點頭。
一路順風順水的北上,走走停停,或吃或喝或賞景,總算在四月二十那日回到京城。侯府人少,王老夫人一見到人就挽著成靖寧的手道:“可算回來了,你們不在家裏可冷清了。”
“我隻顧在外玩兒,倒忘記在祖母跟前盡孝了。以後一定補上!”成靖寧貼著王老夫人的肩說道。
“就你嘴巴甜。”王老夫人輕捏成靖寧的臉頰笑道,又說起她送回來的蓴菜和河鮮,直道還是江南好。成靖寧扶著王老夫人到宣德堂,說起蕭家老宅的事,把她畫的畫拿了出來,展示給兩位老人看。
“許久不回去了,老宅還和當年一樣,不過附近倒是變了不少。”蕭祖父看著畫感慨萬千,那裏是他最割舍不下的家鄉,也是他最不願回憶起的傷心地。
“我還帶了一婁新鮮蓴菜來,今晚做蓴菜羹。”到餘杭走了一趟,她對此菜愛得不行。
陪著說了一陣話,王老夫人讓她回房歇一歇後過來用膳。到嘉祉院,水袖和墨竹兩個早就翹首以盼,對出門走了一遭漲了見識回來的花月和錦繡羨慕得不行。甄媽媽則拉著人上下打量一陣,直言她豐潤了些,又長高了。不過最關心的還是她的肚子,得到預料之中的消息,還是一陣失落。
“不急,侯爺說等十七了再生養也不遲。”相處這段日子,成靖寧總算明白蕭雲旌的苦心,催生是假的,想和她和諧才是真。
“侯爺雖說不急,但夫人你也得上心,老夫人可是盼著呢。”要真等一年,萬一長輩往房裏塞人怎麽辦?到時就得不償失了。
“可這事不是我說了算,還得看緣分。”提起這事,成靖寧頓時焉了一半。
“媽媽當真不必著急,靖寧年紀還小,身子骨沒長開,無論對孩子還是她都沒好處。祖母和祖母那裏我已經說過了,他們也是同意的。當年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年歲也不小了。”蕭雲旌進門後說道。成靖寧對他感激萬分,她說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他一句話,果真甄媽媽閉了嘴不再提。
成靖寧對王老夫人愧疚得很,想著以後要加倍報答她老人家。晚間用過飯後,在宣德堂湊趣說了一陣話後回房。後天蕭雲旌才上朝,不過回來之後得盡早習慣,是以當夜就歇在外書房處理事務,在江南閑了這麽久,京裏的事都堆積上了。本著一個賢妻的責任,成靖寧陪他到子時才歇下。
次日一早收整好了回永寧侯府,又恰逢休沐,成振清和成永安等都在。看著在蘇杭遊了一圈回來後的成靖寧,都暗自點頭,蕭雲旌的確是個靠得住的,成靖寧嫁她,後半生也有了依靠。
拜見過成振清後,成靖寧風風火火的往瓊華院趕,一見到頭發花白的沈老夫人就一頭紮了進去,“祖母,您可把靖寧想壞了。”
一旁的花月拆台說:“哪有,姑娘在餘杭那邊都以後要在那邊養老。”
“怎麽說話的?”成靖寧瞪了花月一眼,卻並不生氣,問昨天送回的江南特產能入口否。花月笑眯眯的躲到水袖身後,不再抬杠。
沈老夫人握著成靖寧的手,摟著她的頭道:“我看你就像樂不思蜀的樣子,還不許人說實話了。”她現在的模樣,才是新婚過得順遂的樣子,笑容明朗,人越來越媚。在侯府時,請了京城諸多名醫調理,卻依舊纖瘦,現在總算豐腴了一點,比閨中時要滋潤許多。
“在餘杭過得如何?”沈老夫人問道。
“極好極好,侯爺忙完公務後帶我出門遊湖賞花,拜佛踏青品江南美食,那邊的景致與京中大不相同,祖母您以後一定要去餘杭看看。送回的蓴菜您吃著如何?我跟著老宅的廚娘學了一手,等會兒做蓴菜羹給您品嚐。”在老宅悶家裏的時候多一些,如果沒有她一番懇求,蕭雲旌絕不肯出門。
